付伶西马上就要走到医馆了,清酒没空跟阿德解释,他一手将那包治失眠的药扔进了柜台的抽屉,后朝阿德吩咐:“快给我抓一包一笑散。”
“谁要的一笑散?”阿德很是吃惊,要知道一笑散可不能乱吃的。
清酒瞪了阿德一眼,急声说:“少废话,快给我抓好就是。”
阿德心里好奇,但清酒好歹是白景延最得力的助手,阿德不敢不从,连忙走进柜台给他配药。
这时,付伶西走进了医馆,她一进来就问:“药好了吗?”
清酒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淡声说:“马上。”
很快,阿德将药配好。
清酒将药夺了过来,递给付伶西的同时,还着重叮嘱。
“这包药里头有一昧特别名贵的药材,对修练之躯很有功效,你最近也在勤于修练,我让店家给配多了点,你回去也记得喝点。”
付伶西将药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将药拿到后,付伶西就离开了医馆。
清酒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看着付伶西离开,直到看不到付伶西的背影,才收回目光。
他转身,见到阿德坏笑的看着他,还调侃。
“清酒,没想到你人这么坏,竟然对这么水嫩的姑娘用一笑散。”阿德越说越上瘾,又道,“你晚上得悠着点,别把腰都弄折了。”
清酒听完,真是啼笑皆非,他随手抓起柜台上的毛笔,就去敲阿德的天灵盖,纠正:“睁大的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我们主子的女人。”
阿德听完先是一惊,接着是更震惊,他抓狂的“啊”了一声,对清酒怨声载道:“你怎么不早说。”
阿德越想越害怕,舌头打颤起来问:“刚才那副药该不会是抓给殿下的吧。”
清酒拿回他原本治失眠的药,淡定的点点头。
阿德感觉自己闯祸了,一秒变快哭的表情,念念碎起来:“我这回真被你害死了,你竟然敢给殿下吃一笑散。”
清酒安慰:“没事,这事若要怪罪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说完,清酒拿着药也跟着离开,阿德则后悔不已的在店内唉声叹气。
*
付伶西回到家后,汪汪第一时间从阳台那边跑过迎接。
汪汪摇着尾巴问:“主人怎么样了,抓住那个周二庄了吗?”
付伶西换好鞋子后,累得往沙发瘫了下去。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才回:“周二庄跑路了。”
汪汪惊状,“那线索不是断了?”
谈起这个就烦心,付伶西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她摆摆手说:“对了,我这次出去给你买了好东西。”
汪汪两耳同时一动,貌似很期待。
付伶西从仙铃里掏出那一包仙参花种子,拆开后放到了桌面上。
汪汪一瞧后,期待表情变成略有嫌弃,“就一包种子,哪是什么好东西。”
汪汪不明白这眼前的种子有何神通广大,嘴里就不客气的揶揄着。
付伶西笑了两声,笑它目光短浅。
她指那包种子,反问:“如果这包物品可以帮你恢复人形,你说是不是好东西?”
“真的?”汪汪眼睛都发着光亮,宝贝的将鼻子凑过去,闻来闻去。
付伶西给它科普起来,“这是仙参花的种子,攻效跟恒檀果子一样的。”
那天汪汪只是咬了两口恒檀果子,就已可以短暂的恢复人形,这一听仙参花种子的功效,汪汪心急的张大嘴巴,欲将种子吃进肚子里。
幸好,付伶西一把将种子抢了回来,训它:“吃种子没用,要等这植物开花才行。”
汪汪一秒泄气,“那不是要等很久?”
付伶西一哼,“不然你以为。”
从沙发站起,付伶西走去阳台那边,找了个空花盘将仙参花种下。
汪汪在一边看着,每一个环节都看的死死的,很怕付伶西会出了差错。
将种子种好后,付伶西看了看时间,离白景延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那她也是时候去煎药了。
第101章 师傅请吃药
她将手上的泥巴清洁干净,提着药材进了厨房。
将药材放进锅里,放了足够的清水。
大约半个小时,药煮沸腾。
付伶西去厨房看了眼,这药材并没有以往她喝的那些难闻,空气还隐约闻到淡淡的桂皮香味。
记得清酒说过,这药材是安神补气用的,她也可以喝上一碗。
原本,她是挺讨厌喝中药的,可闻着那桂皮的香味,一时就来了食欲。
她从橱柜拿了个碗出来,从锅里舀了一碗上来。
端起碗,药挺烫的,她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碗药马上就喝光了,付伶西将碗拿去龙头清洗。
将灶火关了,付伶西便离开了厨房。
那边的汪汪仍旧一心一意的看着阳台那一盘仙参花在思考狗生。
隔了好了一会儿,它才回到客厅。
它一踏进客厅,就看到付伶西在狂喝着水,而且脸蛋红到不像话。
它跑过来关切:“主人,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付伶西也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自她喝完那一碗中药后,身体极其的燥热,异常的口渴。
这已经是她喝的第五杯水了,可那些水没有半点解渴,她体内的温度只会越来越升温。
付伶西口干舌噪到抓狂,体内似有虫子在爬,她热的难受,很自然的脱掉了身上了外套,里头只剩下一件小吊带。
那一道热越来越失控,付伶西受不了,跑去厨房拧开龙头,往自己的脸泼冷水。
冷水滑过她的皮肤,如同缺水的植物那般,久旱逢甘霖一样的舒适凉快。
汪汪担心不已,也跟着跑了过来,但它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厨房门口团团转。
付伶西一直在往自己的脸泼冷水,但体内的热已经不满足洗脸带来的凉意。
她索性将龙头的凉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企图缓解体内的异样感觉。
就在这时,白景延从门外开门进来。
在原地打转的汪汪第一时间看到他的存在,它立刻跑过去咬他的裤腿,拽着他往厨房方向走,还说:“殿下,主子她病了。”
白景延的心提了一下,后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付伶西正煎熬的冲洗着手臂。
白景延看到她穿着清凉的站在洗手盘前面,眸子紧了紧,尤其是等他来到她的身边,发现她衣服湿了一大片后,那眸光就更复杂了。
他压住身体的燥热,问:“你怎么了?”
付伶西热得头脑一片空白,很本能的回了二字:“我热。”
一个女人跟他说热,他差点没喷出一管鼻血来。
白景延缓了几秒,才说:“热也不许往自己身体浇冷水,这很容易得病的。”
他抓起她的手臂,想将她带离厨房,可手才靠近她的肌肤,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一股强烈的热源。
付伶西排斥般推开他的手,继续往自己身上泼凉水,仿佛一脱离水,她的身体就要枯萎掉。
渐渐地,付伶西的身体不光是热了,香汗淋漓之余,皮肤更是变得一片淡粉的桃红。
白景延看此情形,脑海想到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他的目光很快就看到厨房煲好的药。
他大步一跨,一手掀开锅盖,另一手拿汤勺。
待勺子往锅里一舀,看到里头的药材竟是山茱萸、蛇床子等大补的药材,白景延手中的锅盖差点掉地上。
他赶紧问:“这药哪来的?”
付伶西还在用冷水冲着自己的手臂,她没耐心回:“清酒给的,说是安气补神用的。”
白景延嘴角一抽,心底暗想将清酒给大卸八块,这哪里是安气补神的药物,这可是稳稳的……
补身之药。
而且,这药量还要如此之重,清酒这家伙存心就是要给他找麻烦。
白景延头疼的从神戒里掏出一粒丹药,递给付伶西,说:“吃了它,身体就不热了。”
付伶西这是病急乱投医,她对白景延的丹药没有一丝怀疑,一手接过来就往嘴里塞。
服用之后,付伶西身体的那一道奇热果真压制住了。
她长长的呼了一道气,感觉似小死了一回。
看她那个死样,白景延也没有再念她,仅是从一旁拿来纸巾,递给她,“快擦擦吧。”
付伶西胡乱的擦了擦着身上的水珠,就手脚乏力走回到客厅,最后以躺尸的方式倒回了沙发上。
她人才刚躺平,嘴里就在怨埋着说:“这清酒一点儿也不靠谱,还说什么神药,简直就要了姐的命。”
白景延一度语结了,如果让她知道她刚才喝的并不是安神的药,估计得会将清酒给宰了。
他心中一顿窝火,但又无法将实情跟她明说,唯沉着脸说:“药能乱喝的吗。”
付伶西坐了起来,解释:“什么叫乱喝,这药是在仙镇医馆抓的药,功效可好了。”
白景延怼她,“功效有这么好,你刚才怎么会这么难受?”
付伶西早就想到缘由,“白天在仙镇喝了不少的茶,肯定是两者相冲了。”
白景延头疼,瞪了她一眼就往卧室方向走去。
付伶西想起白景延还没喝药,朝他背景喊:“师傅,这药你也喝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