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主人爱逞强的一面,汪汪已经暗暗的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过来。
幸好,白景延还是多嘴一问:“具体位置在哪里?”
付伶西词穷了,叽叽呜呜了几秒钟,也没说出来。
白景延怕她又在人间惹是生非,语气有些急:“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没有,我、我……”她愁死了,一方面,她又怕逞强走不出去,可另一方面,又不习惯向人低头求助。
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山林,付伶西愁得两眼无神。
白景延再次催促:“你到底在哪里?”
她认命,声音小到听不见,“我迷路了,在深山里!”
白景延愣了愣,“你好端端跑去深山里做什么?”
付伶西嘴贱的回呛:“你管我!”
白景延烦心的捏了捏眉心,沉沉道:“给我待在原地,我马上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后,汪汪就忍不住吐槽。
“主人,女人适当的装弱才可爱,你跟小辣椒似的,小心嫁不出去!”
她怒目圆瞪,把话撂下:“我要是嫁不出去,第一个将你给宰了!”
汪汪欠揍的讪讪一笑,“万年老狗不好吃,你还是去天宫找那只猪吧。”
付伶西不满的踢起脚,作势要打狗的样子。
汪汪极其配合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扮作心慌慌的高呼:“主人饶命啊!”
付伶西叉腰瞪眼,“再费话,我就原地活埋了你!”
尾音刚落,耳边忽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付伶西跟汪汪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回头看向声源那边。
只见,一中年男人快步的走着过来,肩上还要扛着一名血迹斑斑的女子。
他们经过的地方都滴下了一地血,可见女子伤势严重。
为了不被发现,付伶西跟汪汪躲到了一根树后藏了起来。
男人将女子弃在了一个挖好的坑内,用铲子将堆在一旁的泥土掩盖好。
完事后,他就匆忙离去。
付伶西急急从树后出来并跑过去,往坑边一蹲下来,她就徒手挖土,欲将女子救出来。
汪汪见状,也用狗爪帮忙刨土。
很快,泥土被挖开了。
女子以趴姿伏在地面。
付伶西伸手将她的身体一转,当即被吓了一跳。
这名女子已经没有了呼吸,还被人毁了容。
这还不止,就连双目、心脏、双肾等器官全都被挖走了。
手法之残忍,让人惨不忍睹。
这种惨状,很明显就是他杀。
付伶西一时好奇,急切想知道女子的死因。
她跟往常一样往仙铃里掏法宝,可动作刚起,她才想起自己使用不了仙术。
她忧伤的叹了口气,最终只能讪讪作罢。
目光落回女子身上,付伶西一下就瞧见了她脖子上方戴着的一根陈旧红绳。
褪色的红绳上还系着一块破了一角的圆玉。
只需一眼,付伶西就认了出来。
这是她的旧物。
她闭目,忽想起一件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话说在她小的时候,她因一时贪玩,私自偷下凡间。
那个时候,她法力有限,很快就被妖王识破了行踪,还被抓进了妖洞。
记得那时,她差点就被活宰了,幸得一男子相救,她才活了下来。
得救后,付伶西将挂在身上的玉佩馈赠答谢,而女子脖子上所戴着的圆玉,就是玉佩其中的一节。
这么说来,这女子极有可能是她恩公的后人。
就冲这一点,付伶西也无法袖手旁观的看到女子这样惨死至此。
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帮恩公后人找到凶手,以答谢当年的恩情。
付伶西的心情都写在脸上,汪汪连忙开声阻止:“主人,你可别多管闲事!”
“这哪里是多管闲事,这叫知恩图报!”付伶西指着女子身边那一团团黑气,“你看,这些全是怨气,可见她死的有多不甘心!”
“人死自有定数,这不是我们天族该管的事,要是触犯了天条,那是会被开除仙籍,剔除仙骨的!”汪汪苦心相劝。
第7章 你还有我呢
他松了一口气问:“都办好了吗?”
付伶西笑眯眯的朝他走来,举起手中的仙证,脸得瑟着,“有我出马,自然能办好!”
来到他面前,付伶西目光一下停格在白景延手中的袋子。
一道八卦的金光从她眼睛里冒出,她手指轻轻一勾袋子,嚷嚷着:“哎哟,这是哪家姑娘送的定情信物?”
他手中的物品就是刚托人从仙证厅买的恒檀果子,是晚上替她解毒用的。
白景延一度无语起来,唯冷漠脸的转身离去,采取不搭理政策。
付伶西追上来,在他身边嘀咕。
“师傅师傅,别那么吝啬嘛!”她抓着自己的一捋发丝转着玩,好奇的目光投向他,“我早晚都得见师娘,你就给我介绍介绍呗!”
下一秒,极度清冷的语音灌进付伶西的耳里,“没有师娘!”
“你放心,我嘴巴很密的!”她拍着胸脯说,“我保证不跟天帝泄露了你的心仪对象。”
白景延脸瘫着,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她并不死心的追问着:“你藏着掖着防着谁呢,况且我又不是男的,你还担心我抢了师娘不成!”
白景延被她的念念叨叨惹得头大,唯瞪着她说:“你要是再敢废话,我就罚你将天道医书全抄一遍!”
那本天道医书,付伶西见过,光是厚度就有个十多厘米高。
要是真抄一遍的话,她一双凤凰爪都要废了。
光是想想就惧怕,付伶西赶紧用两手捂住嘴巴,强憋着自己不再说出任何一个字来。
白景延很满意她的反应,心情大好的离去。
付伶西跟白景延前脚一走,张萌就紧跟着从仙证厅走着出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馆主。
不过,这一回的张萌,已不再是刚才那个胆小怕事的男人。
他走在馆主的前面,展露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身后的馆主似有不解的轻声问道:“少主,就这么放她离开么?”
张萌站在恒檀树下,凝眸看着付伶西离开的方向,笑意在脸流转。
静了一会,他才回:“她若执意离开,留也留不住!”
张萌答非所问,最后加深笑意的迈步离开。
馆主听得一头雾水,唯深锁眉自个若有所思。
……
转眼回到单人公寓。
在回来之前,两人已经将晚餐用过了。
付伶西一推门进来就欢快喊:“汪汪,我回来了!”
趴在阳台惬意睡着觉的汪汪,只是懒散的摇了摇尾巴,又闭起眼睛睡去。
换好鞋子后,白景延一如昨晚那样重复的话语:“房间留给你!”
“别,千万别!”付伶西打了个哈欠,连忙拒绝,“让师傅睡客厅,天打雷劈,我承受不起!”
白景延偏头疼,“让你睡就睡,哪那么多废话!”
付伶西跑去沙发坐下,回头依样画葫芦:“说了不去就不去,哪有人这么啰嗦!”
她调皮的吐吐舌头,顽皮极了。
白景延被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闷闷的将恒檀果子搁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面,接着转身跑去厨房替她煎药。
自付伶西中毒之后,总是感到精神状态不佳。
这不,她在沙发一眯,很快又睡了过去。
在美梦之中,有人推她的肩膀,耳边还有一道深沉的声音,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小伶!”
听到呼唤声,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才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眸。
两人的相距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大大的俊脸填满了她整个瞳孔,吓到付伶西受惊了一把。
她吃惊的拍着胸脯,抱怨着:“师傅,仙吓仙,吓死仙!”
白景延站直身体,笑说:“你现在不是没有事吗?”
说话之间,付伶西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她闻“香”探头看过去,一看到茶几上面那一碗黑不见底的中药,就捏着鼻子,难受的问:“师傅,你又制造了什么生化武器?”
白景延伸出一手指,指着那碗茶,“喝了它!”
就三个字,恍似死命令那般。
付伶西摇头似拨浪鼓,抵死不从。
白景延不急,倾身过来,高深莫测的笑着。
他像哄小孩那样,摸摸她的头,柔声哄道:“乖,把药吃了身体就好了!”
白景延用的是怀柔政策,可用在付伶西身上却一点也不管用。
“不,我坚决不!”她挺直身板,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都在传达着她坚定的决心。
白景延为了哄她吃药,也是费尽心思。
眼看软的不行,他唯有再施一招。
只不过,这一回直接来硬的。
“这是解毒的药,你要是不喝的话也行!”他站直身体,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恐吓,“等你明天肠穿肚烂的时候,为师直接替你收尸!”
“你、你……”付伶西伸出食指在空气里晃了两下,心里很焦急,心中有千言万语的抗议要表达,但又因一时嘴笨,一个字都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