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付伶西病恹恹的模样,他也没了所有的耐性,用了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白景延曾幻想过两人初次接吻的场景,但穷极他的想象,也没有像今天这种。
当他温热的嘴唇触碰下来的时候,她的唇柔软到像棉花糖那般,让他的身体有一种莫名触电感觉。
而付伶西也是有着同样的反应,她虽身体虚弱,但意识是清晰的。
那一吻落下后,她的心先是剧烈的颤了一颤,下一瞬,她原本睁不开的眼睛似被添加了某种魔法,一下就睁开了,而且还要睁圆到极点。
她混浊的眼睛慢慢变回清澈,她看到的是,他闭着眼睛认真的吻着她,像一位沉睡的皇子正在唤醒着他昏迷的公主。
付伶西的心如同失控了一样,咚咚咚的跳动着,似要从跳离她的身体一样。
明明上回她已经做好了强吻他的心理建设,可现在主动权换在他的手上,这感觉很奇怪,理不清也道不明。
思量间,付伶西感到有一股很强烈的仙气,从嘴巴冲进她的身体,一下打通她的任督二脉。
那股仙气越来越猛,她不得不合上自己的眼睛,继而进入了她平时修炼的神识之境。
还真是多亏了白景延的仙气相助,原本仅恢复了一重仙力的付伶西,现直接进入了二重境界。
渐渐地,她身上的不适感逐渐消去,不久后,她缓缓的睁开眼,同时地,白景延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他维持着抱着她,在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的眼里只有他是彩色的,而他身后的所有的环境都是黑白无光。
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她脸跟耳朵都红了。
感觉到他搂着她腰的大掌收紧了一点,她好尴尬的扯了扯的嘴角,低唤了一句:“师傅。”
随着她的一声呼唤,白景延猛地将她扶直身体,紧接着,还未等付伶西有所反应过来,他就抬手给了她一敲天灵盖。
力度虽不重,但绝对是有疼痛感的。
付伶西一秒进入了跟以前那样的哇哇叫,抗议道:“你打我做什么?”
白景延睨了她一眼,凶巴巴的训话:“你今天又去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所有暧-昧的气氛都被他的一敲,以及他的那一道训话,被消得一干二净。
两人跳跃性的进入了拌嘴模式,她呛了回去:“只能你做的是大事,我做的就是乱七八糟。”
“你有能耐了啊。”白景延心口不一的说着,“以后别指意我来救你。”
付伶西本来还想回他两句,可想起他刚才耗损修为来救她的行为,她还是挺感触的。
她虽唤他一声师傅,但两人没有定过任何的拜师仪式,他这个师傅其实叫得名不正言不顺。
若白景延刚才不去救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可他并没有,每一回她遇到麻烦,他都替她摆平。
想到这里,她止住了那些呛人的话,改傲娇的将小脸转到一边去。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有人来敲门。
“白总,是时候去开会了。”秘书的声音从门外透进来。
白景延回头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付伶西的身体已无大碍,她从沙发起来,“那我走了。”
“慢着。”白景延喊着她,跟着站了起来。
她抬眸,眼珠转了转,“怎么了?”
白景延真怕她又无所事事的溜出去惹事,他硬是给她安排了一点工作。
他说:“你家的臭狗弄得满地都是狗毛,你是她的主人,回去给它收拾一下。”
他心中估算一下,若让她将家里全部打扫一遍,也该到了他的下班时间。
付伶西一听,回了个怨气的小眼神,努努嘴回:“你放心,我保证等你下班的时候全都打扫干净。”
第95章 以假乱真的容貌
“最好就是这样。”白景延说,“免得你又偷溜出去,我现在就让清酒送你回去。”
付伶西朝他做了个鬼脸,低低的说了声:“疑神疑鬼。”
说话间,清酒已抵达办公室,付伶西将头发一甩,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白景延偷笑了一下,还暗暗给清酒丢了一个“盯着她”的眼神。
……
这个意外的接吻,以一场不伤感情的拌嘴得以结束。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两人谁都没再提过那个吻,或许,这已经成为了两人的默契与共识。
付伶西这两天老实的待在家里勤于修练,自她进入了二重境界后,仙铃不再失控,她现已经可以轻松的运用一些简单的法宝。
不过,她就是个坐不住的性格,身体好点之后,她已迫不及待的去找周二庄询问陆晓渝的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来到周二庄的家里时,开门之人却是一个新面孔的女人。
据那女人所说,她是昨天新搬进来的住客,而上一手的住客前两天就搬走了。
付伶西还是棋差一着,没算到周二庄竟然有搬家这么一招。
想想也是,就冲包庇黑心诊所的罪行,就够周二庄在牢里坐个十多年。
最后,她失落的离开了周二庄的住处。
原以为能从周二庄嘴里套到更多的线索,可如今只能被迫的中断了。
在回家的路上,付伶西一直闷闷不乐的在想着周二庄那天跟她说过的话。
陆晓渝死得的确可怜,此仇不报,天理不容,付伶西抿唇想了想,最终还是临时改变了回家的决定。
她虽然是仙人,可这里毕竟是人间,有些事情还是得用人间的方式来解决。
付伶西停步,抬手招了一辆自程车,打算去找白景延。
她来到景幽集团时,大堂那里有门禁阻拦着。
她知道,没有预约是无法上楼去的。
免得跟前台多解释,她掏出手机给白景延打了一通电话。
没过一会儿,安晴文来大堂那边接的她。
自打安晴文知道付伶西跟白景延的关系后,半点也不敢怠慢付伶西。
两人一碰面后,安晴文就呈上大笑容,嘴里更是付小姐前付小姐后的唤着,热情的让付伶西有些无所适从。
在搭电梯上来的途中,安晴文也没少发挥秘书八卦的潜质,她一直在旁敲侧击她跟白景延的关系。
“付小姐,您这件衣服真是好看极了,将您的气质全都衬托出来。”她微微一笑,“是白总那天帮你挑的吧?”
果真待在白景延身边的人都是人精,只是一句话而已,不仅先将付伶西给夸奖了一翻,还打探了白景延对她的宠爱度,还真是劳烦她这般煞费苦心。
付伶西才不会被安晴文带下坑。
要是敢让她知道这衣服的确是白景延那天逛街送她的,指不定会被安晴文添油加醋的,传成各种版本传播到秘书处的各个角落。
她索性装傻回:“才不是呢,这衣服都是前几年的款了,是我自己在街上看着喜欢就买了。”
安晴文不满意这样的答案,还想问些什么,幸好电梯已抵达了顶层,付伶西不做任何的停留,立刻直奔办公室而去。
白景延的办公室是大门敞开的状态,而他正双手插袋的站在玻璃幕墙前面。
她抬手敲了敲门,白景延听到有敲门声响,微微侧身偏过头来。
与此同时,有一束阳光从外头射了进来,正好打在白景延的身上,令他原本好看的面容更加的光彩照人。
彼此的目光对望了一秒,付伶西的脸暮地热了一下,她莫名想起那天的接吻的事。
白景延已迈开腿走了过来,小惊讶的问:“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付伶西转身将门关上,才说:“我有一件事要找你帮忙。”
白景延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几秒,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后缓缓的走回他的办公桌坐下之后才应声:“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不得不亲自走一趟。”
付伶西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表明来意:“帮我调查一个人吧。”
付伶西用的是“调查”一词,白景延眉毛挑了一挑,“谁啊?”
付伶西说:“我想要查一下城南陆家的详细资料,尤其是陆家长女陆晓渝的部分。”
周二庄曾说过要加害陆晓渝的人是她的继母,继母虽没在明面上要了陆晓渝的命,但让她顶包坐穿牢底的行为,如同推她下火坑。
还有那位虎哥以及助手,跟陆晓渝的继母,也就是如今的陆夫人,有着间接的关系,也是直接害死陆晓渝的人。
若是这样的话,那要给陆晓渝报仇,只能通过陆家那边下手。
城南陆家也是经商的,在当地有一定的名气,白景延在这边混迹了三年多,也曾在酒会跟陆家人有碰面过。
但付伶西口中所说的那位陆晓渝,他就尚未见过,而且据他所知,陆家的确有一位女儿,但并不是叫这个名字。
出于好奇,白景延打开搜索引擎,输了“陆晓渝”三字后,网页就有陆晓渝的照片弹了出来。
他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紧接着整个人都愣了一愣。
付伶西就坐在他的对面,自然看到白景延不对劲的反应。
她也将脖子探了过去,目光看向显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