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徐清钰人不大,心思不浅,滑不溜手的,一直没让她得逞,这次她过来,就是想要得个准话,不然就让徐清钰滚出村子。
她一手趴在门侧边,一手卷着胸前碎发,身形凹出个魅惑的形态。她朝徐清钰甩个媚眼,道,“徐小子,我给你说的那事,你考虑得怎样?”
徐清钰眼底快速闪过憎恶,几不可查,“陈嫂子,我一直拿您当亲嫂子。”
“哟,亲弟弟,兄死弟及,”陈寡妇伸手去戳徐小子,“嫂嫂给你当妻子呀。”
徐清钰后退一步,避过陈寡妇这调情一戳。
陈寡妇也不介意,收回手指放到脸颊边,红红的指甲,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将她本就娇艳的容貌衬得更甚一筹。
可是这番美景在徐清钰眼中,就像是爬满蛆的锦袍,恶心得让人作呕。
徐清钰的沉默拒绝在陈寡妇的预料之中,她依旧笑意吟吟地开口,“弟弟,你该知道,姐姐在这个村子里,人脉有多少的,你要是不愿意和姐姐玩,姐姐明天就能让你在村子里待不下去。你考虑考虑,弟弟,晚上我等着你呀。”
陈寡妇娇笑着从门上直起身,就算是这么个简单动作,也能瞧出十分风情。
若是换了旁的未经人事的少年,只怕早被她颦笑间勾了魂,也就徐清钰,对陈寡妇散发的魅力视若无睹。
徐清钰在陈寡妇离开时忽然开口,“陈嫂子。”
陈寡妇转身,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弟弟,想清了?”她往前,想要进入院子。
徐清钰将门一扣,只留下手臂粗的缝用来说话。
陈寡妇笑容一冷,“弟弟,你这是不想在村子里呆了?”
徐清钰面皮涨红,脸带屈辱,“陈嫂子,我可以答应,不过这事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知道。”
陈寡妇笑容加大,颇有深意地开口,“我懂,弟弟还要娶亲,和我这寡妇确实不能搭上关系。行,我答应了,晚上来我家。弟弟,姐姐等着你哟。”
陈寡妇指尖隔空点点徐清钰,鲜红的蔻甲像是诱人的深渊,只待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徐清钰眸子一暗,低声道:“人定时分,村口大梧桐树下。”
陈寡妇脸上露出意外,低低笑道:“看不出来啊,弟弟,第一次就喜欢玩野外,不过我喜欢。”
第2章 设局
陈寡妇走后,徐清钰关上门,面上满是阴鸷。
之后,他面上露出天真又活泼的笑,开门出去。
初元被徐清钰那乍然冷下来的脸吓了一跳,心道,这男主是学川剧变脸的吗,怎么这么骇人?
因这一耽搁,初元又错过最佳出场时机,没柰何,只能继续潜伏,再寻个好时机。
男主出了院门,左右扫视一眼,见没有什么人,快速绕道没多少人走的小路,一路走到山脚的一间单独的小屋子。
到了那间屋子门口,他没有进去,而是警惕地观察四周,确定无人后,再绕到没人看见的屋后。
他头凑近后门,开口问,“请问,志哥在家吗?”
他出口的声音,娇滴滴的,正是陈寡妇的声音。
开了口后,他头贴着门,聆听里边的动静。
初元盯着正撅着屁股表演口技的男主,一脸木然。
“谁?”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院子里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我。”依旧是娇滴滴的声音。
“陈寡妇?”
脚步声急促,似是在疾走,徐清钰忙又开口,“志哥,别开门。”
陈志手已经碰到横栓上,闻言又收回手,隔着门和‘陈寡妇’对话,“大妹子,你找我有事?”
陈寡妇的名声陈志是知道的,对于陈寡妇的来意,他有几分猜测。
他眼露淫光,笑容荡漾,猴急得咽咽口水。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好似瞧见陈寡妇白白的裸体在眼前一样。
他又伸手去摸横栓,想将陈寡妇抱进来亲香亲香。
徐清钰听得横栓动静,心内冷哼,嘴上还是娇滴滴地开口,“志哥,咱俩就这样说说话。还是说,志哥只想着那档子事,连哄哄我都不愿?”
陈志摸上横栓的手又收回,怕陈寡妇改变主意,忙道,“没呢,你说,你说。”
陈志惦记陈寡妇这块肉很久了,只是陈寡妇不让他上手,他听村里其他男人说,陈寡妇的活儿很不错,和她做过一回,人生才算活过一回。
陈志一直想尝尝陈寡妇的滋味,可惜村里男人护得紧,他尝不到肉,现在肉自动送上门,陈志不敢任自己心情行事,怕肉跑了。
确定陈志不再试图开门,徐清钰才继续开口,“志哥,我倾慕你很久了,志哥呢?”
“我,我也是。”陈志乐晕了头,也没想这话里真假,正为自己魅力而高兴。
村里其他男人尝过味道又怎样,这朵花最后青睐的还不是自己?
“志哥,人定时分,村口大榕树,我等你哟。”徐清钰给陈志扔下这句话,又避着人上了山。
初元这时已经不想现身收徒了,她只想看,男主这局要怎么成型。
徐清钰上山,找到蛇床子、五味子、远志等具有性兴奋或者催眠功效的草药,采摘好后回到院子,以一定比例配成粉末状药粉。
接近亥时,他小心翼翼地出门,前往村口大榕树下。
村里人睡得早,除了犬吠偶尔叫上两声,村里静得像是睡着。
徐清钰到大榕树下时,陈寡妇和陈志都还没到,徐清钰三两下爬上树,借助榕树叶子,将自己身形藏起。
他等了一炷香时间,远远地一道黑影往这边赶来。
徐清钰根据方向辨认,猜测那人是徐寡妇。
当即他扯出个讥讽地笑,笑陈寡妇的猴急,也笑她的淫荡。
不过,她来得正好,若是陈志先来,他还得出声哄陈志藏起来,现在省了这个步骤,省了他不少事。
陈寡妇到了大榕树下,左右张望了下,又娇滴滴地喊了两声“弟弟。”
见没人回答,陈寡妇倚靠着榕树干,凹出个诱人的造型,一双大白腿从外衣中露出,在这只有星点的黑夜下,也白得发光。
徐清钰面上铁青,这陈寡妇果真不知道廉耻,外衣里边,竟什么都没穿。
远处,又一道黑影闪现,徐清钰从怀里掏出药粉解开,药粉洋洋洒洒,落到陈寡妇脸上鼻尖嘴边。
陈寡妇下意识吸了一口,一股甜腻的香味从鼻尖蔓延开来。她伸手摸摸脸,摸到一脸粉,不是鸟屎,也不是灰尘。
难道是糕点?陈寡妇舌尖舔了口,甜腻腻的,入口即化。
天上又掉药粉,陈寡妇舔干净嘴边的,又收拾好脸上的,听到后边动静,她面上露出甜腻的笑,转身娇笑道,“弟弟,你来了,可让姐姐一阵好等。”
身后男人一把搂住她,头埋在她脸颊边,含糊道,“好妹子,想死我了,让哥哥我好好快活快活。”
陈寡妇觉得声音不对,可是在药粉的作用下,顿时迷糊起来,眼前是她肖想了许久的嫩小子,又有药粉的作用,心理和身体双重愉悦,让她脑子放之一空,只顾着享受此刻欢愉。
陈志此时精神也不太正常。
他双眼溃散,用力掐着陈寡妇地脖子,嘴里还不断说,“好妹妹,哥哥让你快活吗?哈哈哈,快活,快活……”
陈寡妇的挣扎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最后手一松,整个人歪在树干上,不动了。
陈志对这陈寡妇这一情况毫无所知,他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徐清钰一直冷漠地瞧着这一幕,直至陈寡妇没了挣扎,才从大榕树的另一面滑下树,轻手轻脚地绕道草垛后边,一溜烟地跑回村。
跑到距离大榕树最近的那户人家时,徐清钰站定身,伸手敲门。
这是村长家,里边还住着借宿的刚到任的县令官。
“谁呀。”屋子里窸窸窣窣地响起声音,有人穿衣亮灯出门。
“是我,徐小子。”徐清钰低声应道,“我刚捉蛇回来,经过村口大榕树下,听到那边有人在说话,我担心有人想对我们村的人不利。”
最近因为水源的问题,永合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闹得不太愉快,徐清钰这个理由,既不会引人怀疑,又会让村长看重。
果然,徐清钰这话说出口,里边人的脚步频率加快,很快,门开了。
村长和他的四个儿子扛着扁担锄头出来,一人出去叫人,其余人和徐清钰一同往大榕树下走。
他们走得静悄悄的,想抓个现行。
借宿在村长屋里的县令官被吵醒,得知这件事,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要是两个村子的人吵起来了,他还能调解调解。
大榕树下,陈志依旧忘我,完全失去警惕心,直至村长一行人到了面前。
离得近了,大榕树下的人在做什么村里人瞧得一清二楚,村长怒叱,“陈志,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