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睡吧!”祁尘咬牙切齿对着离野一字一句讲,用手直接捂住白小糖的眼睛,阻止离野放电的眼睛电到白小糖这个花痴。
“你别捂着我眼睛,看不见路了。”
祁尘连推带拽把白小糖拽出炎霄殿,花娆冲离野点了点头,也随后离去,大殿内只剩下离野一人,还没给安排住处那,今晚住哪?
离野一头雾水,这时一小童子走到离野面前“师兄请跟我来。”
“好。”
走了许久,还没到,左转右绕,原本宽敞明朗的大路慢慢变得狭窄,断裂的石阶有些湿滑,一不留神真容易把牙卡掉。
“师兄今日有些仓促,明日就会收拾出一间厢房,今日就要委屈师兄在这偏僻之地住一晚。”
这小童指着眼前的小庭院,四周用竹子围成栅栏,昏暗的烛火照亮这茅草屋,这下雨肯定漏雨,不知道推开这屋门里面是什么样。
“有劳师弟。”
“不打扰师兄休息了,告辞。”小仙童转身就离开。
离野轻轻推开房门,一股呛人的浓灰扑鼻而入,房梁上的蜘蛛网,地上来回跑的蟑螂,窗户上吱吱叫的蛐蛐,更过分的是唯一一张床上竟然还趴着一蛤蟆,这能住人吗?这好像是昆虫世界。
这灵山怎么能有这么破的地方,真是颠覆离野三观,大掌一挥抓住床上的蛤蟆,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原本用纸糊的窗户破了一个大洞,这回不仅漏雨还漏风。
夜晚是祁凡可以出来溜达的时候,因为没有阳光,灵力就不会消散。
祁凡像往常一样,魂魄从离野的体内抽离出来。
“长门的亲外孙就住这破地?”祁尘那一双桃花眼来回转了几圈,左瞟一眼,右看一眼,这房子也太破了。
“能留在灵山已经很不容易,住哪不重要。”离野嘴上是这样讲,但脸上明显的不开心,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宠着,哪住过这种破陋的地方。
咕噜噜
离野那饿了一天的肚子,开始打鼓,越是不想让它叫,它就越叫,又要被祁凡那家伙讥讽一番。
“走,我带你出去住。”祁凡一只手抓住离野的胳膊,嗖的一声从屋顶穿出去,升到半空,离野就像一只小鸡仔被祁凡抓着,动也动不了,打也打不过。
“祁凡你松开我,马上回去,你别太过分,别忘了你可和我缔结契约。”离野真后悔和祁凡缔结契约,这狐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做事更是随心所欲,没有章法。
“回去?让我祁凡住牲口窝,笑话。”祁凡冷笑一声,眼角的笑意变得更浓。
“你就不怕别人发现你还活着?联合杀你。”这祁凡的仇家可比祁尘多了好几倍。
“怕啊,所以你要保护好我。”祁凡轻声轻语,一只手抓住离野的下巴,微微向上抬起,这张脸到底哪里吸引到自己了那?
这六界之中,若是有人发现祁凡的存在,那下场肯定是一个字死,这祁凡杀人的速度绝对要比这消息传播的速度快,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事。
“别碰我,你这个变态。”离野非常讨厌祁凡近距离的触摸,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要不是怕这祁凡祸害这六界,早就想和他解除契约。
“变态?你在说一遍。”祁凡最讨厌从离野嘴里听到这两个字,这已经是第三十六次听到离野骂自己变态,不自觉的手上力度加重。
“大变态。”离野也是个小暴脾气,吃软不吃硬,被祁凡掐着下巴,吐字有些费劲,但够大声。
“那我今晚就变态给你看。”祁凡手上的力度变得缓和,声音变得暧昧,有点热,眼神里说不出的兴奋。
朗朗月色,皎皎月光,微风轻拂,柳岸花香,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客栈门口,这一晚究竟是波涛汹涌还是淡如秋水,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真爱啊!
这客栈地处山间,离灵山不远也不近,住店的都是路上来回奔波的人,环境还算清幽。
客房内
一桌子的大鱼大肉,烧鸡,烧鹅,烧鸭,香气中还夹杂着几坛米酒的酒味。
“你怎么不吃?”离野吃着碗里的,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另外几道菜,狼吞虎咽真的是饿坏了。
祁凡拿起桌上的一坛米酒,缓缓起身,奔着床榻走过去。
身子靠在床榻的一角,一手拿着米酒坛一饮而进,那从嘴角里滑落的米酒成串顺着祁凡性感的锁骨滑落,弄湿了衣襟,这米酒虽说算不上上成酒,但也算可口。
放荡不羁的邪笑在配上那含情脉脉的双眸,有的时候觉得他并非冷酷无情,还对他有些许同情,有的时候却觉得他杀戮成性,不应存在这六界中。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离野不知不觉盯着祁凡的脸有些出神,一副呆呆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离野这个表情,祁凡竟有一丝窃喜。
“我等你吃完,我在吃。”祁凡的手指慢慢划过床塌的边缘,眼神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赤裸裸的调戏,想离野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受的了祁凡动手动脚在加上精神上的摧残。
“啪的一声”离野将手中的饭碗扔在地上。
“祁凡,你别太过分。”离野气的浑身发抖,脸通红,想自己一个男儿身,竟被祁凡当成女子调戏,从和祁尘缔结契约那一天开始,离野就饱受精神上的摧首发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你脸红什么?”祁凡瞬间移动到离野面前,双手拍在桌子上,将离野禁锢在双臂之间,身子向离野慢慢压低。
这祁凡这张脸离远看是帅哥,这离近看就是妖孽,尤其那略带笑意的双眸,好像会说话。
靠的这么近,离野的脸又红又热,好不不自在,双手用力把祁凡推到一边,好不容易脱离祁凡的控制。
“我离野可不好男色,是堂堂正正的男儿。”离野靠着窗户,要是祁凡在扑过来,就顺着窗户跳出去。
不好男色?堂堂正正的男儿?祁凡噗嗤一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我没有开玩笑。”离野看祁凡那嬉皮笑脸的样,气的直接拔剑,朝祁凡挥去。
祁凡丝毫没有避让,稳如泰山,眼神从未离过离野的双眸,眼看剑韧就要砍到祁凡的肩膀,离野眼神闪过一丝紧张,害怕真的砍到祁凡,可此时已经来不及收力。
鲜血喷到离野的脸上,风刃剑实实在在的砍在了祁凡的肩膀上,成串的血珠顺着风刃剑一滴滴落在地上,祁凡的胸口殷红一大片。
离野眼里有一丝愧疚,双手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魂魄,怎么会真的砍中?
“还生气吗?要不要在砍一刀?”祁凡依旧是那放荡不羁的邪笑,云淡风轻,好像刚才挨砍的不是他。
祁凡握住离野那颤抖的双手,一用力将风刃剑从祁凡肩膀上拔出去,一片鲜血洒在地上。
“你是魂魄,我我我怎么会砍中你。”离野看着祁凡那满身鲜血,很是内疚,祁凡再不好也救过自己的命,怎能真的伤了他。
祁凡虽身为魂魄,但和离野缔结完契约后,同生共死,在晚上祁凡是有血有肉的活人,然而先前祁凡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
“睡吧”祁凡绕过离野径自走到窗口,坐在窗口上,吹着阵阵的冷风,是该清醒一下,自己究竟怎么了?
“我身上有凝血的膏药,你涂上。”离野走到祁凡的身后,从腰间拿出一小瓶膏药,递到祁凡的面前。
祁凡回过头瞟了眼离野手里的药膏,沉默沉默在沉默,离野的手举了半天,祁凡也没有去接那药膏,离野的眼眸下垂,刚要收回手。
“刺啦一声”是丝绸破裂的声音。
祁凡一只手将受伤的肩膀处的衣服撕碎,一道长长还在流血的刀口暴露在离野的眼前。
“上药”这种小皮肉伤,祁凡不痛不痒,但看离野那内疚的眼神,给他个机会让他别那么内疚。
离野这无处安放的手,怎么感觉这么别扭,都是男人,怎么这么别扭,药膏涂在指尖迟迟不知道如何下手。
“离野你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儿吗?怎么还有别的心思?”祁凡那嘲笑的戏谑声又飘进离野的耳中。
“没有。”
“啪的一声”离野突然将手拍在祁凡受伤的刀口上,祁凡的身子微抖了一下,太突然了,这药膏也真是好使,所涂之地瞬间凝结。
离野躺在床榻上,祁凡坐在窗口上,就这样平安的过了一晚。
离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
祁凡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这下可怎么办,才来第一天就莫名其妙消失,回去怎么解释。
离野从窗户跳出去,赶往灵山。
内阁殿内
“离公子怎么还没来那?”花娆坐到白小糖对面,白小糖想要偷会懒,找个借口把祁尘支出去。
“那还用说,他外公可是咱学校校长,谁敢管他?”白小糖真想有个像离野一样的外公,随随便便给个几千年的灵力算什么。
“校长?”花娆的大脑里没有这个词,眼神充满疑惑,这在说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咱俩出去溜溜这灵山啊?我还不熟这地。”白小糖对眼前的花娆既是崇拜又是喜欢,长得这么漂亮,性格也汉子,和白小糖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