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生这个到底是什么视角,怎么感觉是掉在屋顶上的呢。
不对不对,扯远了。
“我出生的时候头发是这种颜色的吗?”
“是。”
我还是有些疑惑,“我还以为那是他们说来逗我玩的...但既然出生时是淡金色的, 怎么长大就变成浅褐色了?”
我没办法移动眼球,自然也没办法转移视线, 而先生又是一直看着还是婴儿的我,我自然也就只能看着自己。
总觉得...一想到自己曾经浑身赤/裸只包着一层布被先生盯了这么久,我就燥得慌。
打住!你那时候还是个宝宝!不要多想!
先生诡异的沉默了。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有了变化,视角倒是还和之前一样偏高。
夫妻二人相依偎着睡得非常熟, 长大了些的女婴则被安置在窗户边上的婴儿床上, 明明醒着,却乖巧的一声不吭。
问我为什么知道她醒了,那是因为我看到她的眼睛了。
突然拉近的视角让我能清楚的看到那蔚蓝的像宝石一般剔透的双眸,和我如今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黑棕色完全不一样。
这真的是我吗?
我突然不确定了。
“咿呀~”
也不知是不是小孩子都是这样, 原本只是好奇的盯着‘我’看得女婴突然笑了起来, 圆圆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挥舞着藕节般肉嘟嘟的小手臂想要求抱抱, 可爱的模样看得我心都要化了。
我莫名有些骄傲,这就是小时候的我啊,果然不同寻常!
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一双属于成年男性的手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然后将女婴抱了起来,轻轻颠了两下,也不知他还做了什么,成功把女婴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孩子的笑声引起了母亲的注意,但女人没有真的醒过来,只是在半梦半醒间发出一声嘤咛,等女儿声音停了,她也就又睡熟过去了。
早在女人翻身的时候,手的主人就把女婴放下闪身到了角落,等了会没有动静才从黑暗中踏了出来,再次来到婴儿床边上。
女婴似乎很喜欢他,一看到他出现就又挥动手臂笑了起来,这次手的主人没有再把她抱起,而是用手指在她的肚子上画了一个魔法阵。
等最后一笔画完,代表绘制成功的白光亮起,我也终于听到了先生的声音。
“那是因为,我对你下了封印。”
...什么意思?
像是突然卡机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把这句话和我之前的问题对上。
意思是,我之所以会从显眼的金发蓝眸,变成如今再普通不过的棕发棕眸,都是因为先生在我身上下了封印,压制住了我特殊的一面。
“...为什么?”
我以为我的声音会很沙哑,毕竟这样比较有戏剧性,也符合剧情发展。
但是没有,除了反应慢了点外,我的嗓音没有任何的问题,倒是让我有点小失望。
怎么说,在知道了先生是魔王后再被告知这种事,好像就不那么容易让我惊讶了。
“为什么?”
先生轻笑一声。
“想做就做了,还要什么为什么。”
“我不信。”我语气坚定的说道,“先生做什么都是有目的性的,随心所欲是我才会做的事,先生您不一样。”
先生似乎是愣了一下,好一会都没回我。
“...是吗。”他说,“那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
“不,没人会比我更了解先生的。”我忍不住道,“除非这十四年来您都是在演戏,否则我绝对是最了解先生的人!”
顿了顿,我又用没那么有底气的声音问:“您是吗?”
“......”
就在我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非常轻的一声不是。
就算再轻,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出现在脑海里的声音,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我的心情就变得非常激动。
“真的吗?”
“我又不是专业演员,怎么可能连着演十四年,就算是我也是会觉得累的。”
先生语气无奈,总算让我找回了点过去两人相处时的轻松感。
“那就好...”我喃喃道。
这样我就有理由说服自己,先生是对我有感情的了。
哪怕最开始确实是别有目的,但十四年过去了,养条狗都能养出感情了,更何况人呢。
而且...我相信先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不过——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问吧。”
“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轻轻恩了一声。
“回家的路上遇到了魔兽袭击,这个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既然先生您都瞒了我这么重要的事了,是不是还瞒了别的。”
没有马上得到回应,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能告诉我吗?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很聪明,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可是我想知道。”我执着道,“要是意外就算了,但如果是人为的...我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亲手为他们报仇。”
先生顿了顿,“那你准备怎么报仇?杀了他们吗?”
我心中了然,“为什么不呢?”
“既然他们敢对爸爸妈妈下手却放过了我,就应该做好了有一天我会发现真相,然后去找他们报仇的心理准备才是。”
“有些人会觉得放过你是因为仁慈。”
我差点笑出声,“是么。”
“那真是可惜了,我不这么想,我只知道谁害死了我重要的家人,我就要找谁报仇。”
“以你现在的能力,恐怕还做不到这一点。”
还控制不了身体,我就在心中握了握拳,然后问道。
“那么,可以请您解除我身上的封印吗?”
先生答应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要不是亲眼看到了,我真不敢相信让我误以为自己毫无魔法天赋的人就是先生。
换成其他人会怎么想不知道,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作为塞西尔直系唯一的继承人,只要我还未出嫁,家主的位子就是我的。
但若我还是原来的金发,就注定了会从小就被当成光明法师培养长大,那些觊觎家主位子的人,就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将家主之称从我手上夺过去,就算没有办法彻底上位,只要架空了我手上的权力,我还是不是家主也没什么区别。
倒不是说我有多么想要当什么家主,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哪怕有准太子妃的身份,在一个会人吃人的大家族里,没有足够的地位也是活不下去的,说不定还会被培养成一个没有自主选择权的傀儡,那绝对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事。
相比起来,变成一个普通人虽然容易被轻视,但也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去学习,更别说还有先生在一旁护着我,让那些人就是想对我做什么也没有机会。
在这点上我绝对是要感激先生的,他虽然加大了我变强的难度,但他也留下来当了我的保护者,而且就算他不这么做,我也未必安全得到哪去,相反现在这样,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情况了。
别说什么先生可以选择不封印我的力量只留下来保护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傻子才会做,况且我也不觉得先生作为魔王会和贝莱斯拉的一个小贵族有特殊关系,受人委托这种说法早在很久以前就没有可靠性了。
解除封印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在回到了现实后,先生只让我闭上眼睛在床上躺一会,也没过去多久,等肚子上烫烫的感觉没有了,这封印也就解除了,轻松的让我都有些不可思议。
第一份真实感的来源是我的头发,因为药效已经过去,此时的我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貌,发色也是,但不是我习惯的淡棕色,而是在月光下都能闪闪发亮的铂金色。
只要一低头,我就能看到垂落在胸前的长卷发,而后我就去照了镜子,看到了记忆中那蔚蓝如大海的的眸色。
明明只是改变了下颜色,却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连最为熟悉这张脸的我自己都有点要认不出来了。
我想,若是这个样子走在大街上,都不一定会有人认出来我就是爱葛妮丝·塞西尔吧,顶多就是面容有些相像的另一个人,毕竟就算是伪装,也没人会挑最容易被戳穿的金发来伪装。
想到这,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有人要求我使用光明魔法,我又一个都不会,那不就要被怀疑了吗?”
比起我的紧张无措,先生表现的非常从容。
“所以你该从现在开始学习了。”
这又是一件我没有想到的事了,和解除封印一样,学习光明魔法的过程也是非常轻松简单。
我感慨的想到,这就是亲和力高的好处吗,果然是云泥之别啊。
习惯了这种不用花多少力气,随随便便把咒语念一遍就能成功使用魔法的,再要变回以前那样我恐怕会非常不适应。
...等等,这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部分剧情个人感觉争议应该蛮大的,但我这么凉,应该也没人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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