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道观 (小时你个渣渣)
- 类型:玄幻仙侠
- 作者:小时你个渣渣
- 入库:04.10
……
天玄子是被傅杳给踹醒的,在他正在做梦自己把正院教建好的时候。
“去,给我收拾个住处,我接下来会在长安小住一段时间。”傅杳道。
天玄子见是她,人率先往被子里缩了缩,道:“麻烦观主你先回避一下。”
目光从天玄子那没三两肉的肩膀上扫过,傅杳嗤笑一声,“就你这三脚鸡?我还看不上。”
天玄子有些委屈,他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平白无故要遭受这种羞辱。
委屈归委屈,天玄子还是飞快的让人收拾出了最好的院子供这位大佛住下。
傅杳倒也不是非要折腾天玄子,她只是觉得这会儿应该要找点事做比较好。
可当新住处的院门给关上,一切回归于万籁俱寂时,她看着空荡荡地房间,脑海里止不住的浮现钟离的眼神。
“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傅杳才不相信钟离会有心。
既然心都没有,还谈什么动心。
“睡觉!”将理不来的思绪往脑后一抛,傅杳什么都不想,倒在了床榻上。
……
道观。
钟离听完了小鬼们的叙述,脸上表情未变,最后送了一把香火给小鬼当报酬,才若无其事地回了墓中。
到墓里,他先是继续去将刚雕完的玻璃器皿擦洗干净,又将架子上的器具一一摆好,接着沐浴更衣,换了寝袍躺进了玉棺。
这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
在他闭上眼半刻钟后,他突然又坐起了身。
心不静,人又如何能静。
有些事发生了,真的难以做到无动于衷。
……
次日,天玄子醒来时,就接到了一封特别的请柬。
原因无它,这请柬是伴随着一尊金像送来的,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谁的请柬?”天玄子问。
“是定国公府那位五姑爷的。”门童早就把人给打听好了。
“哦?”天玄子顿时有些像把礼物给退回去的感觉。
定国公府的事他根本不愿意去掺和,至于这祁霜白,他更是不想去打交道。
虽然祁霜白从来都表现出温文尔雅的面孔,但是天玄子不是很喜欢他,直觉上更是觉得离他越远越好。
“就说我忙,把这礼物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天玄子最后还是道。他现在已经不缺钱了,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东西让自己又卷进风波里。
在道童疑惑时,后面傅杳伸着懒腰走了来,“送回去做什么,你不要全都给我。”
天玄子本想提醒傅杳这位祁姑爷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是一想,他知道的东西,傅观主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当机立断,把东西放到了傅杳的手上。
东西送了出去,那也就和他无关了。
傅杳擦了擦金像,道:“还是黄金看起来顺眼。既然东西收了,那就把人请进来吧。”
道童很清楚现在谁的话最算数,扭头就往外请人去了。
很快的,祁霜白就出现在两人视线中。
第140章
而今的祁霜白和之前又有些不一样了,从前的祁霜白衣着偏爱浅色,有年轻公子俊雅之美,现在则一身深衣,眉宇间又给人巍巍高山的可靠感。
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见他这副皮囊,都会下意识的减少提防之心。
“见过国师大人。”祁霜白恭敬行礼道。
“不必多礼。”天玄子道,“要见你的人不是我。”
他这是摆明了不想掺和这件事。
祁霜白早在进门见到礼物在黑裙女子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就猜到了这些。而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为了黑裙女子所来。
“你不是说有事?你去忙吧,这招待客人的事我来就成。”傅杳半点不拿自己当外人道。
天玄子自是去了,傅杳则去了前厅。
祁霜白把这两人的对话和态度都看在眼里,能让国师如此恭敬的人不多,此时他在心中已经差不多确定了这女人是谁。
“傅观主。”祁霜白跟着进了前厅,气度从容。
傅杳将金像放到了一边,开门见山道:“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她这话反而把祁霜白给说愣了一下。
昨日在城门口那一段,祁霜白认定她是在给自己下钩子,所以今日才寻了来。谁知现在反倒像他上门求人一般。
祁霜白笑了一下,“祁某上门确实有事相求。”他直接跳过‘厉鬼在身侧’这事,继续道:“听闻傅观主玄术无双,我想请您给我算个命。”
傅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泰然,嘴角含笑。
明明已经被打到泥里,还能翻身再来,这份魄力与能耐,已经是绝大多数拍马不能及。
“算命?”傅杳扯了扯嘴角,“我劝你还是别算比较好。”
“哦?”祁霜白作出不解的样子,“为何?”
“不能说出口的命,你说为何。”
祁霜白笑了,眼里泛起一丝异色,“祁某的命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今日来,主要还是为了试探这个姓傅的是不是真那么神。
“也罢,既然你要坚持,那我便直说吧。”傅杳却没直接开口,而是走到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用手指蘸了茶水,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写了四个字。
而今正值盛夏,天气燥热,茶水在茶几上留下的痕迹很快消散,而看到这四个字的祁霜白的表情却差点没崩住。
贵不可言。
傅杳写的是这四个字。
大家都是聪明人,虽然只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是“贵不可言”代表的含义,在心里稍微咀嚼一下就能明白。
究竟得贵到什么程度,才不能说出口呢。
祁霜将眼里的情绪敛下,笑道:“傅观主高估在下了,在下而今只是一介商人,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将来能带着女儿安稳度日就好。”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就该向我求平安符,而是不是算命才对。”傅杳直接拆穿了他的谎言,“也罢,话不投机,来人,送客。”
她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外面就有道童走了进来送客。
祁霜白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也只好先起身告辞。
在出了国师府的大门,坐进马车后,祁霜白看着关上的帘子,脸上的表情这才松动了下来。
“贵不可言。”他轻轻念说了一声,眼底一时风云变幻。
……
祁霜白离开后的国师府,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傅五娘却没立即都走。
昨天她本想见傅观主的,但是却没找到人。今天既然见到了,她自然不急着走。
而且,刚刚那茶几上的四个字,傅五娘也全都看到了,这会儿她正在询问傅杳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傅杳意味深长道,“祁霜白周身气运紫光重重,世上少有。只要再给他机会,池鱼化龙,也不在话下。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就他还能池鱼化龙?”傅五娘觉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稽。祁霜白这样歹毒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才对。
傅杳不理她,只慢悠悠地吃着自己的点心。
祁霜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傅五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
“您应该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勾当,”傅五娘恨恨道,“假借行商之名,却在笼络草原上的权贵。其狼子野心,不言而喻。观主,您应该不会放任他这般引狼入室吧。”
这话说到后面,已经满是挑唆的意味。
“我乃方外之人,去干预世间之事是大忌。且祁霜白现在身上龙气渐显,若是将真龙扼杀,必遭天谴,我又何必蹚这趟浑水。”傅杳故意道。
说祁霜白身上有龙气却不是胡诌。
在上一世,祁霜白先是娶了草原上的那位公主,接着一直在侵噬匈奴内部。等到匈奴入侵中原建立新的王朝之后,没过几年,祁霜白便推翻了新朝,取而代之,成为后朝的太祖皇帝。
只是现在祁霜白距离那个程度还有一大段距离,没了林秋的辅助,他再想当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傅杳之所以故意把这些说给傅五娘听,是因为这个世上最仇恨祁霜白的就是她。
最痛恨的人将来不仅飞黄腾达,还将成为人中帝王不说,她本来可以沾光坐上皇后的宝座,现在却与之失之交臂,自然也就更是意难平。
意难平这种事,最为磨人心智。
以傅五狠绝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让祁霜白好过。
“龙气?”傅五娘果然瞪大了眼睛,“您是说……”
傅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外面送客的道童已经回来了。
有了别人在,虽然那人看不到她,但傅五娘也知道这次谈话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祁霜白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运势。
祁霜白不过是一穷二白的书生而已,若不是攀上了她,他能有现在这番家业?而现在自己和三娘都被他害死,他不仅不会受到惩罚,还有这么大的造化。
越是想,傅五娘心里就越不平衡。
“多谢观主告知。”她见来了人,干脆作揖告辞,杀气腾腾地离开了国师府。有些事情她的好好琢磨才行。
这对夫妻的先后离去,傅杳神色依旧悠哉地吃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