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在乎自己的这张老脸呢，要是这能做自家的女婿，还能和她这个丈母娘来计较？
明妈妈直接就问，“小齐以前也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齐霁回答的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明爸爸以为的尴尬，他说得极其坦荡，“苑苑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此生此世，也只有她一个。”
他说着径直看向明苑，对她浅笑。
一眼就胜过了千言万语。
明苑被他看得看心肝乱跳，脸蛋也由不得红扑扑的热滚滚的，要不是爹妈还在这里，她都想抱住齐霁亲。
明妈妈显然也没有想到。面前的年轻人长得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还要好看很多，按理来说是那些小姑娘最喜欢的。
现在的小姑娘可和她那时候不同，喜欢就直接上，有些没被教好的，才不管别的，死缠烂打。
试问哪个男人不爱占便宜？送上门的小姑娘，很少能有人推出去吧？
“这……和阿姨说实话就好，阿姨也只是问问。”明妈妈道。
“她是我第一个爱的人，在她之前，从未有人入我心，在她之后，也不会有人入我心中。我既然爱上了她，就是认定了她。哪怕隔着千山万水，我也要到她的跟前。”
场面有片刻的静谧。
明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她一边小心的不要把脸上的高光给擦了，一边感动得一塌糊涂。
明爸爸看出齐霁说的是真的。男人看男人，往往一看一个准。
“我家就她一个孩子，这终身大事，难免谨慎小心点。”明爸爸拍了拍明妈妈的手。
明妈妈也被刚才齐霁的那一番表态给弄得不知如何表态。
“这个我自然知道，其实我也一直很想在伯父伯母的面前，表明我对苑苑的心意。”
明苑在一旁看，她出来冲亲妈亲爸笑，“爸，妈，放心吧。”
说着外面开始进来上菜了。
菜肴都是对着她父母的口味来点的。
明妈妈全程关注齐霁，齐霁对明苑很照顾，不是那种临场装模作样，而是自然而然。
有一盘白灼虾是明苑喜欢的，要是那种比较正式的，不该点这种带壳的，免得客人吃起来弄脏了手和衣服，但是这东西她喜欢吃，再加上只是和父母吃饭，自然也点了。
齐霁很自然给她剥，完整的一只虾剥出来，在蘸料里小心里的翻了好几下，才放到她碗里。
一顿下来，没见着他怎么吃，全都给明苑服务了。
明苑靠坐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小小凸起来的肚皮，甚是开心满足的打嗝。
明爸爸和明妈妈对视一眼，两人到了这个时候都没话说了。
齐霁送他们到小区楼下才离开。
说是离开，其实不过是齐霁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跟在她身后而已。
明苑见着齐霁含笑的眼睛，看向父母，“妈，爸，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今天明妈妈可是真的把齐霁的底都要翻出来，从毕业学校到工作单位，再到住址，收入存款还有过往情史，要不是明苑说齐霁家里亲人都死光光了，明妈妈也不好戳人痛处，要不然那一家子恐怕都没有一个能逃得掉的。
“看起来倒是个好孩子。”明爸爸看了眼明妈妈，“听你妈怎么说。”
“嗯。”明妈妈嘴里嗯了一声，她原先还想说不知道齐霁表露出来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齐霁表露的姿态，她再挑剔，也挑不出什么来。
“看起来，还可以，就是长得太好看了。”明妈妈还是从鸡蛋里挑出个刺来。
明苑一脸懵逼，旁边的齐霁已经和她说，“那我下次，是不是要变丑点？”
明苑急了，“妈，这长相的事儿，能干他什么关系啊，不都是爹妈给的么？”
“我是说他长得太好了，你可不知道有些小姑娘那个不要脸。”明妈妈还是有点担心。
倒是明爸爸不觉得，“一张脸爹妈给的，谁还能说不要了。”
“再说，男人要是有沾花惹草的心思，就算丑得狗都不搭理，也照样干坏事。长得好，不也有好处么，要是囡囡找个难看的，那你肯不肯？”
明妈妈一下不说话了。
明苑坐在那里，往爹妈身上看了一圈，“那……我和他继续来往了？”
“你说实话，是不是骗了人家？”明妈妈望她这里，满脸的狐疑。
“要都是真的，你……怎么遇上了？”
明苑不干了，“妈！”
“他没爸妈这个是短板。毕竟到时候你生孩子，没人帮你带。”明妈妈又挑出个骨头。
齐霁在明苑的身边叹气，“应该变出父母来的。”
明苑闻言就看过去，齐霁解释，“很简单，随便雕两个木人投下来就能化作人形。”
“那有什么关系，有父母有时候还麻烦呢，到时候逢年过节的，是去他爸妈那里，还是回家，都要纠结好久了。”
“他要是过来了，咱们家就等于多了个儿子，而且他自带房车，用不着咱们家出钱。”
明妈妈翻的是真的很彻底，收入存款这些问题，全部翻到。
齐霁报出来的，还是让明妈妈很满意。
明苑也不知道齐霁说的那些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来糊弄亲妈足够。反正她亲妈总不会还要拉着女婿去银行核实。
“我就是担心。”明妈妈被父女两个左一言右一句说得有些头晕脑胀，一下就把自己的底儿给交了。
“我生的我自然知道，”明妈妈看向明苑，满脸的欲言又止，“总觉得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人给骗到手，万一到时候人家清醒过来了怎么办？”
自家闺女自家知道，长得漂亮，但脾气我行我素，也不是多讨人喜欢的。一下弄了个这么好的女婿回来。明妈妈总有些疑神疑鬼。
“妈！”明苑不乐意了，她可是把人套了几辈子的呢，还专门下来找她的呢，怎么是她骗的！
“你看他那样子，怎么可能被我骗！”
齐霁就坐在她的身边，听到她这抗议，不由得轻笑，“是你，我会心甘情愿的被你骗。”
他眼里柔波泱泱，“我甘之如饴。”
他说得太过柔情，明苑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
“好吧。”明妈妈左右纠结，一会儿觉得自己之前看中的那家不错，可是女儿自己谈得也不见得差。
教养什么的也都很好，而且没有父母，虽然到时候带外孙要她全力帮忙，不过也没有逢年过节，自家女儿只能跑婆家，还要过几天才回来。
“你们再试试看。”明妈妈软了态度，“先处处看，别急着结婚。日久见人心，多等等反正不会错的。”
明苑听后喜出望外。
哪怕亲妈没有完全点头，但是和默许也差不多了。
过了明路，她就不是乱搞男女关系了！
明苑开开心心的告诉汤佳佳自己脱单，然后又把自己和齐霁的合照发过去。
结果汤佳佳问：“你这是在网上找小鲜肉P的吧。这人好眼生啊，没见过，哪个电视剧里的啊。刚出道？看起来好像挺适合古装的样子。”
明苑干脆发了个小视频过去。
汤佳佳的嘴脸立刻就变了：“说要一生一世一起走，谁先脱单谁是狗。请客，带着你家那口子出来给我请客，我要吃穷你个没良心的！”
然后明苑就真的带着齐霁过去了，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要介绍给所有人认识。
汤佳佳看齐霁看的眼睛发直，然后一口气点了一桌，吃的满心悲愤。
最后吃完又点了一波，给她打包带走，才算是抚平了汤佳佳受伤的心灵。
有男朋友是个什么感觉？
明苑以前也曾经谈过，不过那种谈，有点类似小孩子过家家，谁也没有认真。最后觉得对方脾气太臭，一拍两散。
有了齐霁之后，她才觉得，原来多一个人，并不是负担。有个人把你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是真的很棒。
除了父母亲人之外，还会有人关心你，照顾你。会不厌其烦的叮嘱你所有的注意事项。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
秋天过去的很快，几乎只有一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几乎是立刻就迎来了大范围的降温。而后就是年底。
明苑下班出了电梯就见着齐霁。
齐霁已经彻底的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出现在人间的打扮，除却那张脸以外，和其他普通人也没有任何区别。
“你怎么来了？”明苑一路跑到他面前。
齐霁现在除非必要，不然不会隐身藏在她的身边。
“今天不是说要去跨年吗？”
对齐霁来说，新旧交替原本就是十分正常。只是人类给新旧之交赋予了别的意思。明苑喜欢过这个跨年，他也就陪她。
冬天里，天黑的早，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全黑了。
明苑带齐霁回家吃了顿饭，然后到了外面广场上跨年。
十二月底的风已经有些凛冽，齐霁抬起手臂把她整个都圈在怀里。
他穿着大衣，内里是羊毛衫和衬衣，瞧着比她还要单薄一些。他把她抱在怀里，好让自己更多的暖她。
这个世界他最喜欢的一点，就是这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