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一个世界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上都不可能但她还是觉得这口味太重了臣妾做不到啊!
总之,请务必让她知道该怎么在尴尬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中委婉拒绝!
“那个……”阿丽曼有些吞吞吐吐:“亚当你很好啦!”
大概不知道怎么说,她就这样住了口,暗示着自己的态度,左右其实她也不反感亚当就是了,有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亚当听着新鲜热乎的好人卡,顿了顿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准备怎么处理?看上去似乎不打算护着他们。”
说着话,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还活着的黑衣人。
“哦这个啊,”阿丽曼立刻神情自然了起来:“当然是按照老规矩啊,你知道的。”
“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对这个回答亚当明显心情不错:“要帮忙吗?”
阿丽曼:“不用了。”
倒是一边的黑袍人疑惑不解又心惊胆战,总觉得能让那位圣者微笑的“老规矩”似乎不怎么靠谱。
岂止是不靠谱,迷雾之主一系的祭祀那是非常非常不靠谱,以至于主物质界迷雾教派的名声堪称是一言难尽。
在迷雾之主刚刚上位那会儿,自然有人试图烧热灶的向其祭祀。相比这位君主的下属举行的正统祭祀方法,考虑到其身为死灵的特性让那些投机分子选择了尝试以活人祭祀。
然后,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一厢情愿的祭祀变成了一场盛大仪式的一部分,当祭祀完成后,被当作受害者的祭品化作诅咒之灵按照一定规则向祭祀者展开了复仇。
当诅咒之灵完成生前的仇恨后化作新的邪灵归于迷雾之主,反之,如果祭祀者能不借助外力的获胜,也可以得到迷雾之主的欢心。
见鬼的,如果有办法对抗诅咒之灵的话,这些投机者还需要向这位新生的死灵君主祭祀吗?
最初的幽魂女妖正是因此诞生的,就像是蒋珊珊,她的经历巧合的符合了这个仪式的流程,即,死于仪式的受害者化作诅咒杀死加害者,并汲取加害者的力量。
嗯,现在也是同样的流程。
阿丽曼的身体陡然化作迷雾在明光下四散,露出里面的小萝莉。
在后面一头雾水的怀特他们这才看到,在明亮光线下,那个之前看似被黑袍人保护的很好的小萝莉惨白发青的肌肤和上面的尸斑,竟然是死去多时了!
所以,她之前空洞的眼神根本不是催眠或者别的什么手段!
明明已经身亡的小萝莉动了动,头颅诡异的弯折,露出了脖子处手掌那么长的伤疤,伤口泛白,半点血水也没有。
她就这么歪着脑袋,小心的看了一眼前方,在注意到发着光的亚当后从心的转头,笑嘻嘻的看向还幸存的几个黑袍人,浓重的怨气扑面而来。
看出阿丽曼已经不在了,亚当也无意插手这场仪式,或许这些超凡者能坚持不少时间,但没多大意义,伴随着时间的过去,诅咒之灵的枷锁逐渐破碎总会取得胜利的。
“冕下,这……”马特试探着问,同时努力忘记几个月前自己说过的话。
亚当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
“这是迷雾之主惯常的仪式,向迷雾之主献上的活祭通常都被视作仪式的开端。即受害者会被转化成诅咒之灵复仇,成功后就会蜕变成邪灵。
反过来,祭祀者如果不依靠外力获胜即可获提升实力,诅咒之灵失败后会沉睡并成为祭祀者的力量种子,等待下一次的复苏。”
马特接着询问:“超凡五阶?”
亚当点点头:“可以,如果能够获胜的话。”
超凡五阶中作为“种子”吗?
所谓超凡五阶即使里世界常规的力量体系,分别是“种子”、“发芽”、“生长”、“开花”和“结果”。
“种子”就是将某种灵异力量作为种子,来源可以是诅咒之器也可以是某种或残缺或沉睡的恶灵,更可以是来自和人类达成交易的鬼神。不同的种子效果仅仅是特性的不同,并不影响实力。
“发芽”是一次筛选,指代以人类之身孕养出能被自己控制的力量,通常失败几率特别高。
“生长”,只要发芽了就没有难度,但最为漫长,也是重要的打基础,同时,超凡者实力的强弱就看这个阶段了。
“开花”期有长有短,这一时期是最容易导致力量外泄的和失控的,又一次筛选,但从这里开始,大多数的疾病都不再是问题了。
最后的“结果”成功后就不能算是活人了,不同于之前只是被侵蚀的活人,这一阶段的强者已经是半人半鬼,没有多少道德和感情能影响他们了,任何人的死亡都不能让他们失态,不管是曾经的亲人朋友还是爱人。
到此为止,超凡五阶到顶了,在往下就不再是超凡者而是恶灵厉鬼了。除非是特殊的存在,譬如亚当,至于阿丽曼,她暂时还达不到,力量还没有恢复到这个程度,她现在只能算是“开花”期。
马特跟随亚当走出厂房,外面天光明媚,连星星都被覆盖了光辉,任谁也看不出现在是凌晨一两点,正是夜色最深的时候。
这种随心所欲大范围的操纵天象,……这就是超过五阶的圣者吗?
他不可思议的仰头看向苍穹,目之所及,天空碧晴如洗,完全是上午九点多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唔,男主写不下去了,把本文的超凡力量体系拉出来,不算那些纯粹使用诅咒之器的普通人的话,就是这个超凡五阶了。
第55章
次日,阿丽曼的心情实在不错。
大约是因为成功说服(物理)了那些孜孜不倦阻挠自个睡眠的家伙,嗯,她选择性的忘记了昨夜被亚当告白这件惊悚的事。
就连骑单车上学的时候,阿丽曼嘴里还哼着儿歌:
“……我去上学校,背着□□包,小鸟说早早早……”
颠三倒四的歌词加上走调的音调节拍也是醉了。
老师到教室前,邻座的琳达,就是开学前认识的小伙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听了阿丽曼哼着的调子,忍了忍,再忍了忍,不行,她忍不住了:
“你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fuck!求求你别唱了!
“有几个脑子有坑的家伙致力于每个晚上都吵的我睡不着觉脑仁疼,昨晚上终于被我给成功灌了水泥扔太平洋里了。”
然后阿丽曼在琳达一脸卧艹你在说什么可怕的事情的表情包中反应过来,换了个说辞:“不是,我的意思是恶人有恶报以后他们再也不会出现……扰人清梦了。”
琳达:出现两个字后面停顿了吧?总觉得这个“再也不会出现”好像有什么……咳咳,瞧小伙伴这玩笑开的。
在琳达险些被小伙伴那认真的语气弄混把“玩笑”当真的时候,阿丽曼变了了个调子又哼了起来: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卖卖电脑……”
好吧,她对自己的歌声一直都很没B数,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琳达:啊啊啊啊!不行了,她要聋了聋了!委婉的说法还是不行,她还是直接点别这么客气了吧!
琳达:“阿丽曼,问个问题。”
阿丽曼:“嗯?什么问题?”
琳达:“你就不觉得你唱的歌很恐怖吗?”
阿丽曼:“会吗?”
琳达:“当然,我就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歌声!”
阿丽曼:“那是你孤陋寡闻!我这就唱给你听听什么是真正恐怖的歌声,等你听完就会觉得我刚刚哼的是天籁了!”
这话琳达是不想信的,难道还有更恐怖的歌声吗?
小伙伴刚刚哼歌的音效都比得上DND桌游设定集里的“女妖之嚎”了!资深桌游爱好者琳达语。
真相了,就连阿丽曼都没有注意(其实是没人敢和她说),她成为高阶死灵后闲暇时唱的歌就是格罗瑞斯同名法术“女妖之嚎”的原型。
只是人嘛,还是从心一点比较好,阿丽曼嘛,还是闭嘴别唱比较好,那种空灵之极的嗓音说话也就算了,唱歌时予人的感觉真心阴森的过分!
所以,一看阿丽曼还要唱,琳达当即变了语调:“别,别别,我信了,我都信了,只要你别唱你说什么就算你说太阳是方的我都信!”
这话怎么听的这不是滋味呢?
阿丽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菲尼克教授已经进了教室,琳达狠狠松口气。
好吧,她闭嘴不唱了。
三四十岁的看上去学者气息浓厚的老师笑眯眯的走进来,咳嗽了两声就开始讲课,内容还挺生动幽默的,大概也和今天的内容有关系,总结一下就是是关于社会发展中各类民间习俗变迁对神秘学造成的深远影响。
阿丽曼伏在桌子上托腮听着,懵懵懂懂,有听没有懂。
作为神秘学概念本身,所有邪灵一系神秘的起源,听不懂神秘学的专业课程,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说人话版就是小学老师问:鲁迅的文章里这一段天气描述究竟表达了什么思想?
下面听课的周树人同学一脸懵逼:我就随手写了当时的天气,真没别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