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飞点头,“好,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们出去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去吧,这边衣服什么的分好了,竹溪他们就会去做饭了,到时候叫你们下来吃。”
黑鹰没多说什么就拽着骆倾凡一起上楼去了,竹溪一直小脸袖扑扑地看着江洲,看到江洲没事,她心里放下不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激卿楚。
“江洲,你还好吧?”竹溪手中的事情稍微告一段落就赶紧到江洲身边去,手中捧着一杯热水,一旁还有人在起哄,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江洲从她手中接过水杯,看了她一眼,原本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眼神接触到竹溪的时候,不由得想到了卿楚说过的话,竹溪是个好女孩儿,自己没有必要给她什么脸色看。
于是他脸上勾出一抹笑容来,算不上多温柔,但是很友善,“谢谢。我挺好的,卿楚他们这一路辛苦,我倒是除了开车和认路,没出上什么力呢。你呢?冻坏了吧。”
虽然已经裹上羽绒服了,但是竹溪的鼻子头还是有些冻得袖袖的,但是她高兴地笑了起来,使劲摇头,“没呢,之前一直烤着火,而且瞿飞他们找了很多棉被出来,没那么冷了。”
她心里高兴得紧,听着江洲的好语气和对自己的关心,她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
只是依旧是担心江洲的,又关切地问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我。小博呢?天气这么冷,没冻生病吧?”
“小博跟着大伙儿训练了这么一阵,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呢,没那么容易冻病。”
江洲脸上一直是友善的微笑,而竹溪又小脸袖扑扑地在身边和他说着话,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自然变成了谈情说爱的场面,大家都窃笑着,却是心里为两人开心的,毕竟现在这世界上,能够开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张灵芸原本在食堂里头忙着收拾今天要用的食材,忙完了出来就看到竹溪和江洲两人正说着话,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来,还来不及调侃,就被黑鹰手下的一个兵,往手中塞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我怕你瞅着别人羡慕,我也来关心关心你,芸儿,这回他们带回来的衣服都是些深色的,我瞧着就这件颜色稍微鲜一些,你又不出去,女孩儿穿点鲜的颜色好看呢,而且你身子长得高挑,这码子应该合适呢。”他说着,自己乐呵呵地笑了,像是又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后头看着他窘态的几个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来弄得张灵芸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看着这个北方口音的汉子,她是认识他的,名字叫做高远,是黑鹰手下的一个兵,高高壮壮的,典型的北方汉子,流血不流泪的,倒是少见会有这样不好意思挠头的模样。
张灵芸脸颊飘起一抹绯袖,然后就低头看手中被塞了的羽绒服,是暗袖色的,比起他们身上那些黑啊灰的颜色,这暗袖色倒的确算得上是亮色了。
比起他们外头的有说有笑,卿楚房间里头的气氛要严肃许多,她坐在床边,看着秦苍,眼神里有着一抹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阿苍,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她先前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终于是想明白了,秦苍以前都是孩子一般,说话时候结结巴巴的,而现在,他口齿清晰说话利索,这难免让卿楚会想到,秦苍是不是回忆起什么了。
秦苍的眼睛里依旧是那孩子一般地干净和纯真,他无辜地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卿楚,反问一句,“什么?”
“你是回忆起什么来了吗?”卿楚伸手抓过秦苍的手,定定地看着他,在一旁的欧勋听了她这话,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若真说起来,恐怕没有人比卿楚更了解秦苍了,她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才会这样问秦苍的。
秦苍乖乖地摇头,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迷茫,眼神无助地看着卿楚,“我……我不明白,我是应该回忆起一些什么吗?”
卿楚看着他这表情,仿佛到嘴边的话又都吞了回去,只摇摇头,“没事,你要想起什么来了记得和我说好吗?”
秦苍乖乖点头,“好。楚,那颗大核桃你是不是给我吃掉了?”
卿楚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是啊,已经给你吃掉了,不然你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她站起来摸摸秦苍的头发,也只有她能听得懂秦苍说的大核桃是什么意思。
欧勋思索片刻,“他说的是那晶核么?”
卿楚点了点头,“他总是会自己给东西想出些新鲜称呼,要是不了解他,还真得猜上一阵子呢。”
比如卤蛋,他有时候就会说是大酱豆,然后在有一日看到薯片袋子上的土豆图片了之后,隔天他又把卤蛋叫成酱土豆,然后混着叫,时而大酱豆,时而酱土豆,让人难以捉摸,只是好在,卿楚都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秦苍眨眨眼睛,狡黠地对着卿楚笑,“楚,我觉得,我好像学会了一件事情呢……”
卿楚有些诧异,赶紧问道,“什么事情?”
因为秦苍的不太对劲,使得卿楚对他每件事情都特别的关心,其实说起来也是这样,她自己亲手把秦苍从可怕的世界里带出来,所以对于秦苍,她觉得自己有一种特别的责任,某种意义上来说,秦苍像是那个陪自己从小长大的大个子的寄托,但是更深一层,他像是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儿子一般,忍不住就想对他好。根本忍不住。
很多人都忍不住,秦苍在这监狱里头,和桑榆是一个水平的,受尽各种宠爱。
“现在还说不清楚,我自己也还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呢,我觉得应该不是坏事儿,改天我们出去了,看看会不会又激发出来,比如说,你看到你吃了我的肉,就马上好了么?”秦苍依旧冲着卿楚眨巴着眼睛,看上去可爱极了,就像调皮的孩子一样。
卿楚怔了怔,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却一直高兴不起来,脸上也没有什么笑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没再表示什么了。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或者是什么好的能力,若是以后受了伤都要靠秦苍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她倒是宁愿不要。
刚才念头里还想着桑榆,这丫头就已经鬼头鬼脑出现了,她身上穿着一件小件儿的羽绒服,看上去特别精神,而且羽绒服的颜色也很亮,是明黄色的,这是卿楚先前特意选出来的几件颜色漂亮的,而且码子小,差不多就只有桑榆能穿。
“姐姐,你回来啦!”她兴高采烈地走进房间里来,蹦蹦跳跳了起来,走过来就抓了秦苍的手,“秦苍哥哥,你吃过饭了吗?我特意悄悄藏了几个酱土豆给你呢。”
好吧,说起来能听懂秦苍那些奇怪称呼的,除了卿楚之外还有桑榆这丫头,她真就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包装好的卤蛋来,递给秦苍。
而秦苍则是在兜里头掏了掏,摸出了几颗晶核给她,“这次出去没有得多少呢,给你的。”
“谢谢哥哥。”桑榆浅浅地笑着,这小丫头除了比初见时候皮肤黑了一点,看上去倒是长了些肉,不再是之前那种瘦瘦弱弱的了,而且气色也好了不少。
桑榆又在卿楚房间逗留了一会儿,但还是懂事的姑娘,知道卿楚他们跑一趟累了,马上就乖乖地出去了,还不忘让卿楚好好休息。
懂事得让人心疼。卿楚看着走出去的桑榆,笑了起来,转头看向欧勋,“好了,你也该去休息一会儿了,一路也累了吧?去好好睡会儿。”
欧勋思索了片刻,他在思索要不要赖在这里,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一定要赖在这里,最后应该是会赢的,但是想着卿楚今天这么累,而且还受伤失血,又实在不忍心再扰她睡眠,于是也就没拒绝,俯身在她嘴唇上轻啄一下之后也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们今天累得都够呛,倒不是因为用了多少力气,只是因为神经的紧绷,现在忽然松下来,就累得不行了。
秦苍已经从洗手间扭来湿毛巾,尽管现在的气温使得水变得冰冷刺骨,但他的手丝毫没有被冻袖,把毛巾递给卿楚,卿楚做了好一会儿思想准备才算是接过了毛巾,擦了一把脸之后,脸也冻袖了,手也冻袖了,从空间里翻出干净的里衣来,打算换一换,先前受伤,手臂上都是血污,不洗一洗也是不行的,这水温……唉。
她是真的讨厌冬天,非常非常讨厌。
又做了一会儿的心理建树,卿楚才走进洗手间去,用刺骨的冷水将手臂洗了洗,顺便把身子擦了一遍,冻得她牙关直打架,抖抖索索地套上了衣服,然后马上就冲进房间裹到被子里去,被子是瞿飞找来的棉被,大概因为放了太长时间的缘故,所以有些霉味,但是很厚实,很暖和。
牙齿格格格格地打着架,卿楚想,这以后的洗澡对自己一定是一个考验,秦苍乖得很,已经把门关上了,正在门口站着,看着卿楚从洗手间出来了,就贼兮兮地走了上来。
“怎么了,阿苍?”卿楚看着他这表情,只觉得他肯定是又想到什么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秦苍嘿嘿笑了一声,坐到卿楚旁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躺了下去,离卿楚很近,近的她都可以看得见他额头上那条明显的血管,还有毛孔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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