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应一狠心,学着月清媚的动作踢翻凳子喊到:“废什么话,听不懂爷说话吗?要参加的参加的,不参选的叫来干嘛……”
说着还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掷了出去,可惜杯子落到地毯上没有碎裂,达不到褚应想要的威慑效果,不免心下可惜。
柳娘见褚应说不通,感慨一下肥羊看来是养不成了,貌似为难的说:“看来今日公子不胜酒力,才喝一杯竟就醉了,既是这样柳娘也不好让公子在我这烟花之地久留,来人啊,扶公子出门。”
柳娘嘴上说着扶,却是挥挥手很干脆的让人直接把褚应架了出去,褚应不能使用灵力,面对几十个壮汉自然是应付不过来。
“诶,等等。”就在褚应要被丢出去的一刻,柳娘叫住了那几人,走来对褚应说:“公子,你好像忘了什么?”
褚应被架着无法动弹,只能傻傻的看着柳娘说道:“我忘了什么?”
“公子您果然醉了,这酒菜的钱和姑娘的钱您还没付呢~”
“什么?我刚才不是付过了酒菜钱吗,你怎么再要一遍?何况你姑娘都没叫来还要问我收钱?”
柳娘一听捂嘴轻笑说:“公子这是说得哪里话,来醉香院都是要叫姑娘的,这是我们这的规矩,我给你推荐了那么多您没一个中意的,本来有温香软玉好酒好菜伺候着,但公子您偏偏就是不要,您不要那就只能按我们的规矩来,这钱自然也是要算在你的身上,你说是不是?”
柳娘的一番话听得褚应是目瞪口呆,怎么明明是没道理的事,到她嘴里一说反而都变成了别人的问题,但偏偏他无法反驳。
褚应觉得很憋屈,要不是月清媚出来前交代不准使用灵力,他怎么可能会如此丢脸的被人架出来,总不能来个真身压制他们吧,那回去非被月清媚做成龙鳞甲不可。
他想去拿腰间的钱袋,但手被禁锢着无法动弹,只能冲架着他的壮汉喊道:“钱都在我腰间的钱袋里,你不放开我让我怎么拿?”
柳娘对壮汉投去一个目光,壮汉会意一把扯下钱袋递给柳娘,柳娘看了一下里面的数额才算满意,不能养的肥羊当然要一次宰够本才行,毕竟有没有下次都说不准。
柳娘拿着钱袋喜笑颜开道:“公子真是慷慨,竟给了奴家这么多赏银,欢迎客官下次再来啊~”
“谁还会来!”被丢出门的褚应撂下一句,愤愤的爬起来,路人似乎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但还是有两三人掩嘴偷笑着。
没了面子又没了银子的褚应只能回月府,之间一直跟着月清媚走所以并没太在意路,何况去醉香院这条路他第一次走,中间褚应有好几次差点找不到回去的路,拉着路人,臭着一张脸打听去月府的路怎么走。
“来也不顺回也不顺,不知道今天倒了什么霉!”
被褚应拉住的路人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月府得罪了这位贵公子,现在眼前这人大抵是来寻仇的,纷纷想着最近要与月府保持距离,免得被迁怒遭受池鱼之殃。
褚应见到戎兴,戎兴说月清媚回了自己房间,他便直接去了月清媚的房中,推开门却只看到叶瑾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他走过去扫视一圈没见到月清媚,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叶瑾对面的凳子上,问他:“主人呢?”
叶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少爷正在里屋休息呢。”
褚应身上的钱袋被夺时,月清媚就停止了观察,钱袋都不在他身上了,自然也看不到褚应的后续。
她刚撤下结界就听见褚应的声音,整理了一下表情,收拾了一下刚才因为笑得太猛而被弄乱的衣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走出去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醉香院玩得开心吗?”
褚应不自然的说:“不过如此,入不得我的眼。”
月清媚:“这么快就回来,你真的去过醉香院了吗?”
褚应表面强装镇定说:“那是自然,里面的人根本不值一提,还不如主人你好看呢,小爷我看了一眼觉得无趣就回来了。”
月清媚说:“哦……这样的话那确实不值一提,把钱袋还我吧,就算你去过了应该也还有剩一些吧。”
褚应想了一个借口说:“路上看一个乞丐可怜,我就把钱都给他了。”
月清媚忍着笑,也不再戳他痛处,感叹了一声:“你倒是大方。”
褚应点点头说:“那是的,我可是人类的好朋友。”
叶瑾听完这句脸色古怪,月清媚更是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就算没有今天的事,人类的好朋友这个称号怎么也落不到褚应头上。
第四十四章 只要当花魁
有了醉香院的经历,褚应再也不说要去青楼的话了,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青楼产生了阴影,只要有关于青楼的他都拒绝跟随。
月清媚原本就是想去看看参加花魁比赛的是怎样的人,现在通过褚应知道去了也见不到人后也懒得再去,参选的姑娘不见客也好,倒是省了她许多事。
夜深人静,正是醉香院最热闹的时候,月清媚悄悄的来到柳娘的房间,房间没人,月清媚受不了这股浓重的胭脂香粉的味道,快速找到她想要的东西离开房间。
等柳娘回到房间,发现被翻找的痕迹,没有急着喊人过来,而是先检查一遍房内还有没有人,毕竟她回来的时候没见任何人从房间出来。
四处查看没找到人后,她才开始清点各处的东西,明面上的物品虽然有些乱,但一个都没少,她暗叫不好,急忙冲到墙壁一角打开暗格。
暗格内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略略查看一遍,只有一本账本没找到,来人很明显是冲着账本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柳娘开门让下人取来一只信鸽,转身去房内写了一张纸条塞进竹筒内,等到下人把信鸽送来,再把竹筒绑在信鸽腿上,推开窗确定四周无人后才放飞出去。
此时的月清媚已经回到月府,正一手拿着糕点往嘴里塞,一边翻看着偷来的账本,然而有看没有懂,嘴里不住嘀咕:“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账本上用许多奇怪的符号标志着,有些还用了特殊颜色的朱砂勾勒与其它内容区分开来,月清媚看不懂符号的意义也没接触账本这种东西,自然不能理解。
月清媚翻了一会儿便放弃了研究,暗格内的东西不少,但大多数看上去是财物和道具类的东西,对她来说作用不大,她确定放在暗格里的账本肯定不会是普通的账本,所以才唯独取了账本回来。
看来只能明天找戎兴再一起研究一下,月清媚决定之后便把账本收好起身去睡觉,柳娘却是一夜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惦记着账本的事情。
第二天柳娘魂不守舍,最后干脆让另外一个姑娘帮她照看着客人,自己则回了房间。
柳娘在房间内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往窗外四处张望,看到信鸽扑棱着翅膀回来大喜过望,不等信鸽停稳就一把抓住,把窗户一关准备把信鸽脚上的纸条拆下来。
然而她一转身,看到房内有一女子正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手一抖那信鸽就被她摔倒地上,喝茶的女子正是恢复女装的月清媚。
“竟然没人告诉我醉香院来了位客人,还让姑娘亲自上门找我,倒让人觉得醉香院失了礼数。”柳娘很快镇定下来,露出职业微笑给月清媚行了一礼,不动声色的趁着月清媚低头倒茶的空档移到门边,想开门出去却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
柳娘脸色变了变,继续笑着说:“这醉香院可不是姑娘该来的地方,不过以姑娘容貌想进醉香院柳娘我可是欢迎得很呢~”
“不用来虚的那套,我……”月清媚还没说完,就见柳娘从帘子后抽出一柄剑,快速的朝着月清媚刺来。
眼看就要刺中,月清媚伸出手,柳娘以为她有什么招式,却只见她只是淡然的用手夹着剑身,那剑就再也戳不进分毫。
“不要急,我还真的是来进醉香院的,不过你好像不太欢迎嘛。”月清媚从怀里掏出账本丢在桌上,早上她和戎兴研究过,别说……还真被戎兴看出一点名堂来。
柳娘一见账本便果断弃剑去夺,能在第一青楼当家这么久,其身手不要说醉香院内无人可及,在江湖上也算排得上名号的,只是很少有人知晓而已。
柳娘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谁知道连月清媚的动作都没看清就被制服在地,顿时内心惊骇不已,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自己竟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月清媚放开柳娘,又坐回桌旁,淡淡说道:“不用白费功夫了,你是打不过我的。”
柳娘虽然不甘心,但她也认同月清媚的话,连对方招式都看不到,这得快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而自己与这样的人对上确实毫无胜算。
当然,若她知道月清媚只是用了灵力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所以柳娘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在之后传出有一名绝世高人现世的消息,江湖上顿时一片哗然。
柳娘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月清媚说:“我说了我要进醉香院,准确的说是我要当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