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之人, 居然敢胆大上仙界,也不怕葬身此处。”飘渺宫宫主是一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女仙, 不过是活了几万年的了,属于老古董级别的了。
魔界之人,居然敢在仙界,还在他们开宴会时候出来, 所有仙界之人都一致拿出法器, 戒备着。
光天化日之下,竟让魔界之人上了自家的领地,简直是奇耻大辱。
“要你们真的可以留下我们才好,就怕你们没那个本事。”
狐幽王妩媚的站在一旁, 那本算是偏清冷的眉毛却勾人至极, 桃花眼泛着水色,嘴边绽开了一抹惑人的笑容。
这般开放的程度, 哪是仙界保守的仙人所见过的,一个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丢了。
狐幽王见此,笑的更是花枝招展,胸膛若隐若现,隐隐透着水色。
“就你们这十来个人,留下来不是轻而易举的吗?”剑门门主瞧见了仙界不少人潮红的脸,意识到可能是中了媚术,急匆匆的呵道。
突然却见魔界的人都五体投地,跪趴在地上,高声大呼:“恭迎恶主。”
恶主?
所有人的心中都起了个疙瘩。
不妙!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锦绣镶边的少年走了下来。
准确的是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眉间清朗,纯洁无暇的仿佛未沾染一丝世间的污浊。
他就宛若世间最美好的玉,是最原始,未雕琢的模样。
乌墨一般的长发散落在脚踝边,眉似远山之黛,唇似十月初雪,生得却似女孩子一般秀美绝伦。
当他凝望着你的时候,他那乌黑的眼珠子,黑得好像世界尽头无尽的深渊尽头的深渊,多看一会便有一种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整个人透着与身俱来的高贵,让人忍不住跪地膜拜。
这般纯洁无暇,仿佛是世间最白的存在。
可笑的是,他竟是生于世间的最污浊,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恶意而生。
是他。
花畔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就是他,害死了临渊。
花畔内心的警告线疯狂跳动,她径直往临渊前面站,像是要保护什么似的。
只见恶往全场扫了一圈,最后眼神定格在簌歌身上。
下一秒,恶的手就掐住了簌歌的脖子,慢慢收紧,再收紧。
簌歌感觉呼吸都越来越稀薄,整个元神都仿佛要脱离肉身,意识都被侵蚀了。
他这是遭了什么罪啊,好好的竟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放开他。”瑶池宫宫主一看自己儿子被抓了,着急了,打出了数道灵力,却都没有把簌歌救下来。
恶也不急着弄死簌歌,瞧着簌歌那相似的面容,眼底闪过一道光。
“小白,放开我哥。”簌雨骤然跑了出来,把瑶池宫主吓了一大跳。
小白,那不是之前梵天仙宫前五的那个修仙者吗?
仙界大多数人都有关注的。
却见恶放下了簌歌,转过了身,凝视着簌雨,神色莫名。
恶,原来竟然是小白觉醒后的。
“你离开了我。”恶,不,他现在的全名叫白魇,他执拗的盯着簌雨,似乎想得到她的一个答案。
成为白魇后,小白的容貌更为精致了。
那一笔一划都仿佛是天道赐予的宝物,灼灼生光。
簌雨躲开了小白的目光,有些自责,有些愧疚,有些心虚。
“我——不想离开的。”
簌雨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更无从解释。
她更怕说是他哥打晕的,小白会一怒之下,把簌歌给杀了。
“你不想?强迫?”白魇扫着手上提着的只剩下一口气的簌歌,大有簌雨点头就弄死的想法。
“不是,那只是个意外。”簌雨喏喏的说。
“夫人,杀了他们就没有意外了。”一个魔王瞧着簌雨,心里不屑一顾,却很是嚣张。
“没有意外,杀了。”白魇表情未变,似乎说个杀也是一件寻常的事。
确实,到这种级别了,杀人不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了吗?
其他人脸色惊变,却见五行殿弟子雍元良跳出来,扭曲的大吼:“你们看,瑶池宫居然联合恶主,定是他们通风报信的。”
这句话一出瑶池宫宫主脸色青紫交错,难得爆了个粗口:“联合你妹啊。”
簌雨抓住小白的手,脸上焦急,“不行。”
“为什么?”白魇疑惑的表情还如从前那般,面不改色,然而簌雨一看就知道了。
“这里有我的家人。”
“家人?”白魇瞥了一眼瑶池宫主,然后飘过了,接着又看看他被他丢在一边的簌歌。
簌歌碰上他的眼神,立刻往后退了。
刚从生死关回来,他可不想再一脚踏入了。
“夫人的家人可以不杀,其他人都杀了就好。”之前那个魔王又开始说,眼神还瞥了瞥花畔那里。
这个长的好看,可以带回魔界。
临渊握住花畔的手,眼神一凛,数不清的寒冽。
魔王挑衅的朝临渊看了一眼,完全不放在心上。
“这个人,我可以杀了吗?”花畔直接
白魇瞥向花畔一眼,然后就转回来了。
“可以。”
那个魔王慌张极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无情的丢出去。。
花畔手起灵力出,那魔王就连灰都不剩下了。
“你,我见过。”白魇定定的望着临渊,是说不尽的幽深。
不是之前的事,而是万年前的那场大战。
即使他魂魄不全,白魇还是能认出他。
花畔手心一跳,握紧了临渊。
“我们都见过。”
临渊脸色毫无变化,甚至觉得这样的小白让他激起了战斗力。
好在白魇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
在簌歌身上又停留了好几秒,这把簌歌吓得够呛。
之后魔界的人便如来时一般走了。
还活着的众人猛地松了一口气。
“李长老,你还是管管你们五行殿的人吧,说不定下一次没这样的好运了。”
瑶池宫宫主震碎了一张桌子,挥了挥衣袖,带着簌歌面色不渝的走了。
“长老。”雍元良望着五行门长老。
这回五行门长老也不想搭理他了,这么愚蠢的一定不是不是五行殿的人。
“瑶池宫——”雍元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脸色难看的长老打断了。
“休要胡说了,回去!”
……
“小白,小白。”簌雨怎么叫,发现小白都不理她,只是执拗的握紧她的手。
魔界的通道是在三界的缝隙中,位于极南之边的深渊夹缝中,有数不清的魔虫和一些黑化了丧失神智的妖兽。
无尽的迷雾虚幻的,这里,所有的意识都被隔离的彻彻底底。
迷雾中,隐隐约约红黑色的光点,那是一双双眼睛,如幽暗的灯火般望着你,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知道有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只毒虫,从哪里角落就会扑出妖兽,恶狠狠的撕碎你的脖子,让你连骨头都剩不下。
就连三界之人都不敢踏入,今天那些毒虫妖兽本来是感受到血肉的气息了,岂料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瞬间蔓延到了他们的全身,汗毛竖立。
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提醒着他们危险,很危险,让他们忍不住逃离。
却还是有些舍不得如此美味,在一边观望着,试图找机会上来咬一口。
然而他们注定是没什么机会的,一直到通道前,还守着不少妖兽毒虫。
密密麻麻的遍布着一整块大地,简直是让人有密集恐惧症。
簌雨即使是看惯了生死的人,也有些反胃。
白魇却是一下子注意到了,他灵力一甩,毒虫妖兽都惊恐的跑了,跑得慢的都直接被捏碎成灰,瞬间清空了一大片的空地。
簌雨望向小白,那侧脸,每一分都仿佛上帝精心雕刻的线条。更胜于女子的美貌,宛若天成。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人,说他为世间之恶也算是对称了,这美貌也足够让人生恶了
这么纯洁无暇,其实更像是世间最纯净的存在吧。
白魇眼神是往前看的,但是有很大一部分的神识却是一直停留在簌雨身上的。
她,在想什么。
簌雨的眉头一会儿皱一下,一会儿又舒展开了。
莫非她还在想仙界,白魇想到这,手忍不住攥的更紧了。
他绝不允许,她,只能是她的。
簌雨感觉手突然被攥的紧紧的,一阵疼痛,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却见牵着的另一只手的力道一下子就松开了不少。
白魇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面上虽不显,但是隐隐透着一丝丝的委屈。
带了他这么久的簌雨岂会不知,她在心里轻笑着,果然还是她的小白啊。
她安慰似的用另一只手在白魇的手背上拍了几下。
白魇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别扭的转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是傲娇的小性子,一点也改不了。
第95章 第六章
宴会出了这种事, 众人也没什么心情留下来商讨了。
一下子人走了个精光。
临渊随着花畔回到了冥界。
“这仙界的宴会办的真糟糕,那种人都有资格来。”
判官不满的嘟着嘴,要不是花畔不让他去, 他就当场杀了那五行殿弟子了。
他们冥界可不怕得罪一个仙界大宗门, 毕竟仙界和冥界根本不相通, 仙界的人管不上冥界。
“放心, 他得不到好。”花畔怎么可能是任人欺侮的呢,当面不发作, 不代表后面没事。
临渊坦然的站在一边,他本想出手给个教训。
无奈宴会时候,他就瞧见了花畔的小动作,了。只是在她的灵力上悄悄加了一层痛不欲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