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连检查魂石的银水都能搞,到底是什么人啊?不,应该是什么鬼啊。”流筝走回床边,将魏煊容上的面具摘下,戳了一下他红扑扑的小白脸。
“看在你耐心陪我做了这么多事儿的份上,我给你洗把脸吧!”流筝吭哧打来一盆热乎乎的水,将自己的洗脸巾丢到盆里搅了一圈儿,再捞起来拧干,握成小团儿,贤惠一般擦到魏煊脸上。
魏煊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俊逸非凡、绝世无双,流筝觉得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摄了魂,赶紧不看了,手里的帕子擦到魏煊如玉的长颈上。
“都长这么多胡茬了,我给你剪剪吧!”流筝给魏煊净完脸,掏来一把剪子。
“咔擦咔擦!”睡梦中的魏煊觉得自己的下颚微痒,抬手挥了挥,流筝反应不及,魏煊的手便被她手里的剪子划了一口。
流筝“啊”了一声,突然好心疼,可她刚啊完,魏煊手上那道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了,流筝抱住他的手瞅了半天,深觉神奇。
这当儿她也困了,揉揉眼睛,去重新打了盆水给自己洗脸,洗完脸后她刚准备变成白莲花原形窝到魏煊怀里睡,一只长臂突然搂过来,力道不怎么轻,她趔趄了一下,就跌到魏煊怀里,整个人都趴在了魏煊身上,似极了那日她进错厢房,闹了乌龙跳到魏煊身上一般。
身下的肉垫没有床褥来的柔软,也冰凉得很,男人的胸膛也是有些结实的,下颌磕在上面不太舒服,流筝皱了皱眉想滚到一边儿去,或者变成白莲花也行,但魏煊一双长臂将她抱得贼紧,根本动弹不得。
或许是抱在一起的缘故,触在身上的身躯有从冰凉趋渐温暖之势,流筝揉揉打架的眼皮,也懒得动了,干脆就这样睡了过去,她若想睡,入睡几乎是一秒钟的事情,脑袋歪向一般,以一种脸颊贴在魏煊胸膛上的姿势睡了过去,一双手干脆摸上去抱上魏煊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香。”魏煊就喝了一杯酒,身上没什么酒气,但这声音充满了醉意,他大掌抬起来摸到流筝头上,像是清醒一般,他熟练地摘掉流筝头顶的束冠,使得流筝一泼墨发倾泻而下撒满他的胸膛。
魏煊指腹在流筝的耳骨上搓了几下,再摸到她的小脸,指尖一路下滑,意识迷蒙中,他翻了个身,怀里的少女也随着他翻了身。
流筝做了个发大财的梦,梦里的房屋是金子做的,地上铺满玉石,随便抠一颗出来可以打成手镯,桌椅板凳为水晶所造,床由翡翠打成,枕头里鼓鼓囊囊的全是宝石,她梦见一颗又一颗的金元宝和不棱不棱的晶币像龙王蛋那般跑到她怀里,她瞅着那一堆堆金山银山,甚至晶山,哈哈哈哈放声大笑,挑了眉稍,扭起苗条的腰跳脑白金,还没跳多久一团黑影突然扑过来,将她压到地上。
流筝眼皮抖了一下,醒了过来。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在她脖子上,蹭着,身上被重物压着,与梦中之感极度重合。
那触感从她的脖子延伸她的耳垂……
脑仁当机了几秒,流筝默默把自己的衣裳扯回来,斜眼瞅了瞅弄她弄得忘我的某人,随着魏煊力道愈发重了,那股浓郁的灵气仿佛将她全身包裹了一般。
流筝忍住“啊,我要打死你这个色.鬼!”的情绪,闭住眼睛用神识往神海里探了一眼,发现体内那四根灵根疯狂地舞动了起来,生生从地里拔高了一大截,尤其是她最原始的那一根,翠绿的叶子蓬勃盛开,叶片包裹中的灵根野蛮生长,愈发肥大粗壮得不像话,灵根尖尖处仿佛有雪花飘落,将流筝的神海装点得梦幻。
“水灵根?”这也太过快了吧?都不用去星灵还测试了,她费尽千幸万苦养出来的那颗灵根,原来是水灵根,那另外三根呢?
哦,另外三根还没完全长起来。
这时流筝听到魏煊哼了一句:“我会带你走。”,而后是一道“撕拉”声。
流筝惊了一下,因为她感觉胸口一凉。
一刹那的功夫,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流筝在“趁机占个大便宜”还有“清白比便宜更重要”之间来回挣扎。
最后流筝还是抵抗住了那充盈灵气的诱惑,选择了节操,主要是虽然她和魏煊其实算是正儿八经的道侣关系了,不必要忸怩那般多,现代男女谈恋爱情到深处也就任嘿咻这件事顺其自然发展了。
可她和魏煊,似乎……还说不到“情”字上去,总感觉还欠点儿什么,这会儿若她不把持住,魏煊又是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等第二天醒来他不认账怎么办,仿佛一.夜.情的既视感。
流筝眨了一下眼,便抬起手,捏成拳头,朝魏煊的下颌打了一拳。
她不是很能下得去手,怕把魏煊打出什么事儿来,但事实证明,完全是她低估了魏煊这货的抗打能力,那一拳没能将魏煊打晕过去,只是将他亲在她身上的动作打停了。
魏煊大掌撑着她耳朵两边的床褥,怔怔地望着他,他黑亮的墨发顺着垂下来,几绺落到流筝的脸颊上,流筝嫌弃地拨开,手里的拳头动了动,准备再打一拳,也不管魏煊那双深棕色的眸,似乎染了点“你作何打我?”的委屈情绪。
“咚!”
这一次流筝没带留情的,把力道放得稍微重了那么一些,而且这回打的是魏煊的脸。
他亲了她这么多下,还撕烂了她的衣裳,她打他两拳怎么了。
可魏煊仍旧屹立不倒,那一拳下去,他只是蹙了蹙眉,紧接着看她的目光幽深起来。
流筝:“……”
倏忽间,流筝心里一悬,这种打也打不晕,还把对方惹毛了,似乎很危险啊,万一魏煊来硬的,她这点修为又打不过他,那不是……
想想就可怕。
可她不知道,她那两拳打在魏煊身上,不是全无影响,就算有影响,也不是将魏煊惹毛了的影响,而是将酒量不高的他打得清醒了些,神识里的灵气也吞噬了不少醉意。
一开始魏煊或许不是完全昏醉,是有浅薄意识的,可这浅薄意识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潜意识里对流筝有意,特别是在抱上她的小身子,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时,那一时间,有几分借着酒意胡来的念头,这种念头控制了他微薄的理智。
这刹挨了两拳,那种念头一并散了去,魏煊迷蒙的深目骤然聚焦起来,视线摄入流筝凌乱的衣褥和她那张如挂了两颗红桃的小脸时,有一刹的失神。
强忍着想继续下去的冲动,魏煊身子是僵硬的,耳根也烧得厉害,他不想露出破绽,眉梢不可擦觉地轻颤了颤,他倒在流筝的身侧。
流筝准备再一拳打下去的手顿在半空,她愣了一下,弯起了唇。
“哼,色.鬼!”流筝用脚踢了一下魏煊的身子,困得不行地打了个哈欠,她松松垮垮的衣裳也懒得管了,扭了扭身子变成白莲花原形,揪来枕头侧的两块小棉被盖到自己身上。
睡沉之际,一双冰凉的大掌落到她的花身上,力道温柔地抚摸她的花瓣,不知抚摸了多久,将她抱了起来,再落到一个温暖的怀里。
沾上魏煊的身子,粉粉白白的白莲花往里拱了拱。
翌日醒来,流筝整朵花趴在魏煊的腹部,窗外飘着小雪,房里有炭炉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两片花瓣揪了揪身上的小棉被,流筝脑袋往上看,发现魏煊一副早就醒来了的样子,此时他以一种葛优瘫的姿势瘫在床头,见她醒了,撩起眼皮看她。
看了一会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卷布,他将那卷布落到她花身上。
“什么啊?”
魏煊一副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的样子,流筝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计较起来也挺难为情的,她抖了抖花瓣将那卷布抖下来,两片花瓣将布卷卷过来。
“蓬莱学宫招生文书?”流筝看完布上的内容,只觉得跟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蓬莱学宫她可知道,不就是问洋第一学府吗,这玩意儿就跟清华北大差不多,那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以考虑的地方,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很自信,但她从不盲目自信。
“这个你从哪得来的啊?你今天出去过了?你起这么早啊?”流筝对手里的什么招生文书不怎么感兴趣,随意丢回到魏煊身上,伸了个懒腰,裹着小棉被从魏煊身上滚下来,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算是赖了一会儿床。
她身上粉白的花瓣绽开几分,变成人形。
着装延续了昨晚的,因为没整理过,还松松垮垮的,连小玉肩都露了出来,流筝每早醒来都有些懒,还有些迷糊,没注意到这一点,等魏煊扯了自己身上的黑袍给她披过来,她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却不是羞赧,而是皱着眉头表达自己对魏煊黑袍的嫌弃。
“我不要穿你这个!上面这朵丑花恐要害我。”
流筝没立即扯开,而是将就着先披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把纽扣扣好了,坏掉扣不上的地方,她用手摁着,才将魏煊的黑袍扯下来丢过去。
这件黑袍,是行走的无尽炼狱,天下只有两者可以穿上它,如今能穿上它之者,多了一朵小花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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