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花怎么认识的?”幽然问。
蒋虎听到这个问题,眼睛一亮,脸上出现了神采,说到:“有一年,我出门办事,路过艳水河。见一美丽女子在艳水河跳舞,我就被迷住了。”
“见色起意啊。”落落说。
蒋虎说:“别打岔,年轻人懂什么。然后那女子跳完舞就跳入水中,当时我心里一急,也跟着跳了进去。于是随着她到了她的水府,当时她很生气,说我别有用心,就和我打了起来。
当时我一边打一边和她解释,我是倾慕于她,她不信非要杀了我,没有办法我就把她擒住了。
后来,一解释,她就懂了,然后我们就好了。她请我吃红鲤鱼,还说想多行善事,让我认识的好友,道友都来吃这红鲤鱼,可以飞仙呢。”
“然后,你就真的介绍人过来了?”幽然问。
“对呀。”
“那你之后还见过这些人吗?”
“大家都是四海为家,到处参学,遇不见很正常啊。”蒋虎说。
“那你和你心爱的阿花之后还见过吗?”幽然问。
“见过啊,每年我都会来看她两次。”
“就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阿花还是那个阿花,只是遇见了你们这群邪祟,丢了性命。阿花,我的阿花呀~”蒋虎说完哭喊着,如丧考妣。
“别嚎了,你的阿花才是真正的邪祟。”落落说。
蒋虎一听,激动地说:“你敢污蔑!”
幽然说:“你应该认识李大柱吧?”
“认识啊,大柱是我的知交好友,他家就在边木山下。你们看见他了?”蒋虎问。
“嗯。”
“他在哪儿?”蒋虎问。
“可怜的大柱啊,死得冤。这会儿应该在阎王爷那儿排队投胎呢。”幽然说。
“大柱也被你们杀了?大柱啊,我可怜的兄弟~”
“闭嘴。李大柱是被水底那老妖吃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苗甜说。
“我不信!你们肯定是觊觎红鲤鱼,先杀阿花,再杀大柱,可怜他们就这样被你们这黑店给害了。”
“别和这傻子废话了,弄死他算了。”落落听得不耐烦。
“蒋虎,你是怎么知道阿花被我们杀了的?”幽然问。
“自然是我来看她,发现水底大变样了,我去找了地师祖,是他告诉我的。”
“地师祖是谁?”幽然问。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说什么了,你们杀了我,我去陪着阿花。”蒋虎说。
“你可不能死,这样,我们说什么你也不信。干脆你去一趟地府,那里记载着三界众生的因果,你看一看就知道了。”幽然说。
“你们打算放了我?”蒋虎说。
“对。你去看看李大柱的鬼魂,再问问鬼差水母娘娘的因果,如果真是我们干的,你不还能有一次报仇机会吗?如果不是,那你身为好汉,得回来赔偿我们客栈的损失,伙计们的医药费吧。”幽然说。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幽然放走了蒋虎。
落落问:“这样的话,他能回来吗?”
“我赌他能!”幽然说。
“这个蒋虎心肠耿直,不是个歹人,就是蠢了点儿。”苗甜说。
“别说了,我饿了。浣哥,给我们做点儿吃的。”幽然说。
浣熊跑到厨房一顿操作猛如虎,饭菜端上来,三个人正吃着,只见蒋虎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来吧,一起吃点儿。”幽然说。
“我不想吃东西,能不能给我来一坛酒。”蒋虎坐下来说。
“你等着,我给你拿。”落落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抱着两坛子酒进来了。
这蒋虎打开一坛子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慢点儿,慢点儿。”幽然说。
“我看错了人,误信了妖言,害人害己啊!我该死!”蒋虎说完又猛灌了几口酒。
“没有事儿啊,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爱过几个人渣呢。现在你也知道了,那个水母娘娘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都过去了。”幽然说。
“可是大柱能活过来吗?那些我介绍过去的人能活得回来吗?”蒋虎问。
苗甜说:“你不能这么想,你一个修行人应该明白一切自有因果的道理。他们下辈子会有个好去处的。”
蒋虎继续喝酒,还是处于后悔和自责当中。
幽然问:“你说的那个地师祖是不是一个带着面具,头发花白的人?”
“没错。”蒋虎说。
“那他住在哪里啊,你知道吗?”
“云梦泽地心。”
“那他有没有指使水母娘娘作恶啊?”
“对不起,请不要再与我提起那个人,我再也不愿意提起她,和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了,我要……”刚说到这,蒋虎就醉的倒头就睡了。
“落落,你拿的是哪种酒啊,这么快就倒了?”苗甜问。
“解千愁啊。”落落说,“他不是遭受了失恋和背叛吗,这酒最合适了。”
幽然说:“找两个伙计把他抬到客房吧。”
然后,大喵和小喵被招呼下来,抬着蒋虎到了楼上客房。
“甜甜,你告诉大萌,明天这小子结账的时候,各种损失和费用都算上。”幽然说。
“放心吧,伙计们挨了打,且等着算账呢。少不了他破财了,这算轻饶了。”苗甜说。
☆、抠门的神仙
第二天妖妖来到前面客栈,伙计们告诉她蒋虎留下一袋钱走了, 说是回边木山闭关五百年, 再也不想出来了。
这样折腾了半月有余,大家总算是消停了。幽然决定蔽日之月剩下的日子歇店,省得再惹什么麻烦。
整个客栈处于休止期。落落和苗甜决定白天在后院练功, 幽然无所事事, 也没打算好做什么, 于是就跑到了桑虞的房间。
“师尊。”
“什么事?”
“我来想请教一些功法上的事情。”
“哪里不明白。”
“不知道哪里不明白, 总之不是很通透。”
“……”
幽然大摇大摆地跑到桑虞身边坐下了。桑虞看着她说:“你要注意点影响。”
“什么影响?”
“上次你打水母娘娘的时候,阵法上是有漏洞的。”桑虞转移了话题。
“其实我也知道,但是我就是没办法把这些法术形成一个完整的法阵,没什么章法。”
“所以呢?”
“所以还得你来教,我不太行。你这个师尊该尽一点责任了。我最近特别火大,蔽日之月这么燥的天气,我怕压不住火气杀人。”
“你吓唬谁呢?”
“你呀。”
“……”
于是桑虞真的做了一次好师尊,在剩下的蔽日里用心教授幽然阵法的组合, 变幻和使用。幽然的法术自此马上升了几个层次, 内心更加招摇起来。
蔽日之月终于过了,客栈重新开张, 又恢复了往昔的热闹。
这天,征唤带着落落过来,对其他人说:“我要走一阶段。回净山办点事情,落落和我回去,怎么也得认一下师门啊。”
“那早去早回吧。”幽然说。
又过了两天, 有苏隽说:“我得回一次缘何峰,还得回一趟涂山。”
“带苗甜吗?”幽然问。
“我会带她回缘何峰的。”
“早去早回。”幽然说。
幽然重新分配了一下客栈的事务,把这些都分摊给伙计们去办了,自己也偷了个清闲。
安排好一切后,幽然飞一样地跑到了桑虞的屋子里,然后扑倒了桑虞。
“干什么?”桑虞吓了一跳。
“全都走了,该安排的也安排了。”
“所以呢?”
“所以,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把你会的都教给我吧。”
“学成之后呢?”
“打人!”
“打谁?”
“那些该我的,欠我的,对不住我的,以及我看不顺眼的,通通都得被打。”
“你给我滚出去!”
“怎么地,你现在开始和我摆师尊的谱了是吗?”幽然说。
“你给我随便找个人问问,有没有你这样当徒弟的。”桑虞又气又笑地说。
“拜托你也出去打听一下,有你这样对待自己弟子的吗。”幽然说。
“都走了,那我也想回六元山了。”桑虞说。
幽然一赌气坐起来说:“那走吧。我愿意自己玩,别回来了。”
桑虞看着她无可奈何,没办法,自己惯的,于是说:“那你想学万物轮回?”
“不想,这是你传授给师姐的,我不希望还有一个人会,哪怕是我自己。”
“呵,你倒是真的对幻乐好。”
“这是必须的。”
“那如果有一天我和幻乐同时出事了,你会救谁?”桑虞问。
这个问题,额,从古到今都让人头疼,完全可以媲美:我和你妈同时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幽然想了半天,最后说到:“你确定你们都出事了,我还能活着吗?”
桑虞笑笑,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你现在诚恳地回答我,你到底还有什么看家本事没教给我和幻乐师姐?”幽然凑上前眨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