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条毛毛虫般扭过不停。
男人眼里闪过玩味的眼神,挥了挥手,把暗室的门打开,扛着她迈着稳步走到浴池边上。
连人带被子般扔到水中,在被子团掉进水的前一瞬间,他又瞬间移动接着那团东西,把被子的一角扒了下来。
把她的脸巾扯了下来,一个喘着粗气,脸颊涨红,发丝凌乱的小脑袋瓜冒了出来。
闷了好一阵子,她都差点憋死了。
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睁大眼睛,看到面前的人时,所有想要骂人的话生生吞回肚子里面,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环境,于是很没有底气的喊了声:“妖君好。”
男人身上沐浴完的气息一阵阵的飘进她的鼻间,似乎被雾气闷得脸红红的,几滴水珠沿着滑过他的喉头往下,他身上薄薄的一件衣服经过这般运动被弄得松垮垮的,两行精致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她的头更低了。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面响起,他笑了一声,“你可真能憋。”
向晚意很是不要脸的回:“承让承让。”心里嘀咕:你也挺有耐心等的,居然站在床边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被子进了水,沈甸甸的,圈在她的身上好不舒服,难耐地挣了挣,没挣出来,她这才发现二人之间的姿势有多暧昧。
他的睫毛上面还有两滴水珠,随着他眨眼的动作一颤一颤的,有力的双手连同被子一般,紧紧地圈着她的腰身。
半分都挣脱不了。
第32章 与你同睡
不带善意般瞪了他一眼,“还不放手?”
纪镜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桃花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幽潭,里面隐含几分笑意,声音浑厚低沉:“本君擒获一小贼,自然得好生看管,别得小贼给跑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声音染上些许娇软:“你说谁是贼了?”
“不就是说你吗?”
到嘴的话一窒,睫毛轻轻颤抖着,心里堵着一口气,明明是他偷东西在先,她如今想要拿回来竟成贼了,这是哪门来的道理啊。
不过,她还是不敢说出口来的。
看她不说话,他也不恼,声音低沉,挑拨着她的心间,“族长是想来自茬枕席的吗?”
“呸”了一声,凶巴巴地瞪着他,慌忙解释道:“我才没有。”
纪镜吟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那你给本君说说,你为何会在本君沐浴之际,悄然无声地钻到本君的床上,这难道不是想要等着本君沐浴归来,与你共赴巫山吗?”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没想到,你还挺爱干净的。”
一双眼睛愣愣地瞪着他,红唇微张,他他他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呢?
话说出口,连纪镜吟自己都呆了一瞬,他也没有想过会说出这样的浑话来,只不过在刚刚那个瞬间,这些话便理所应当,顺理成章地说出口来了。
向晚意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主,能动手就尽量动手,绝不跟你瞎逼逼。
秀腿一动,一招断子绝孙腿在水中劈出一道裂痕,水中暗流涌动,她的腿直往他身下而去。
纪镜吟眼睛一咪,双腿适时分开,看准时机狠狠地夹着她的腿,体内一簇火苗倏地升腾起来,往四肢以大脑的方向肆意蔓延。
进也不得,退也不能,好不尴尬的局面。
“你松开啊!”
纪镜吟沉默了一瞬,说:“不放。”
“放脚!”
“不放。”
“松腿!”
“不松。”
……
一阵杂旮的脚步声传来,那人的衣裙上面系了个铃当,走路时“叮当叮当”的响。
向晚意用脚指头轻轻一想,她就知道,这宫殿里就她和白寻两个女的,这会儿除了白寻之外,还能有谁?
抬头看了眼纪镜吟,他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彷佛外面的声音他半点都没有听见。
关键时刻聋了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那抹红衣身影拐进来的前一瞬间,向晚意张嘴吸了一口大大的气,身子往下一缩,顾不上被他夹着的其中一条腿,生生的在水里劈了个叉,整个人没入水中。
纪镜吟坏心眼地伸出指尖,在她光滑的腿上像是羽毛拂过般,轻轻滑过。
向晚意憋着的大气吐了一半,水面上冒出几个“咕噜咕噜”的泡泡。
须臾又回复平静,看着就好像只有纪镜吟一样。
白寻急忙跑了进来,看了四周一圈,目光落在正在沐浴的男子的背影上面,上面的薄衣已被水浸湿,透出皮肤的颜色,她目光一热连忙垂下了头。
纪镜吟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温度:“你进来作甚?”
“白寻听着这里有异动,怕妖君有什么不测,所以才骤然前往。”
纪镜吟笑了一声,笑声凉薄又无情,“那既然现在无事,你还不出去吗?”
白寻欠了欠身,睫毛微颤,指尖紧紧攥着裙边,正欲转身离开时。
“慢着。”
脚上的动作一顿,转到一半的身子又转了回来,端端庄庄的,“妖君有何吩咐?”
纪镜吟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水面一眼,那里波平如镜,没有半点异样,“你给本君说说,西市最近哪家店生意最好,要交最多的税?”
白寻心里虽疑惑,想了想,还是娓娓道来:“应该是卖字画的那家店吧,最近妖界之人知道妖君喜爱舞笔弄墨,纷纷投其所好。”
纪镜吟点点头,面前的水面忽然涌上一个小泡泡,他弯了弯唇,又道:“那你再给本君说说,本君的鱼池建得怎么样了?”
“明日即可完工。”
“那......本君爱喝的高山茶库存还有多少?”
“还有满满的一仓库。”
纪镜吟从税收、鱼池、茶叶再聊到了布匹、马儿、月亮......像是没有尽头的聊天。
白寻一边回答,一边越发疑惑,平日这些小事,他都是不过问的,如今却事事关心,白寻想了想,忽然嘴角多了一抹笑意。
他是想借此跟自己多说说话吧。
想通之后,她的声音温柔得很,一一向他细述,纪镜吟听着一脸满意。
水面上的泡泡越冒越多。
纪镜吟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本君看你能憋多久。
突然间,水面上的泡泡没有再冒出来,他夹着的腿的主人,也不像刚才那般肆意抓他的腿,整个人软绵绵的,了无生机。
心下一惊,抬手打断了白寻的话。
“出去。”
白寻怔了一瞬,不懂纪镜吟这说变就变的性子,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不满她还像个石像般伫在原地,纪镜吟手一挥,一道无形的空气将她身子一卷,“砰”的一声摔到在地,与此同时,边上的帐幔落下,把她整个人盖得透彻。
他蹲了下去,把水底里的女子拦腰抱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水珠争先恐后地滴落在地。
白寻急忙把帐幔翻开,勉强看到一个背影抱着一个人,指尖忍不住把帐幔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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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被放在床上,精致无暇的脸爬上了两朵红晕,唇色却意外地苍白,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痛苦,眼睛紧闭,睫毛颤个不停,一向活泼好动的人如今安静得很,冰肌玉骨的身体没有半点动作,整个人的生气弱到不行。
本意是想逗逗她,想看到她憋不下去从水中冒出时的窘态,哪有想到她居然就这样死死憋着,直到缺氧都不肯起来。
皱了眉头,指尖给她输着法力,丝丝缕缕的金光自指尖冒出,没入她眉心之处。
输着输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他的真身是五爪金龙,龙力霸道非常,就连同族之间互传法力也时常因为太过霸道,会伤到对方的筋脉,但输到她身上时,龙力便好像自己会找地方一般,没有任何排斥反应,很好的跟她自身的融为一体。
片刻,他收回龙力,挪到她的身边,弯下身来仔细地打量着她。
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美,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小巧的鼻子配上娇嫩欲滴的唇瓣,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整个人像个精致的小娃娃一般,他无由来地喜欢看她。
下一瞬,她轻咳一声,他正想开口询问她的情况时,她唇瓣一开,吐出了一口水。
“咳咳咳”的不停。
纪镜吟直起身来,伸出手来装作不经意般擦去脸上的水珠,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床上的女子因呛到了水,此刻看来媚眼如丝,目光无意识到扫了一眼他的全身,脸上涌上一股燥意,随手捉过一个枕头往他身上扔去。
“穿衣服啊!”
纪镜吟这才发现,他本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如今被水完全浸泡,跟没穿也没有什么分别,或者说,这种若隐若现的画面,更胜一筹。
他的脸皮自然没厚到裸I奔这个地步,掐了个净身诀后,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才回来看她。
女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面,只漏出上半张脸,眼睛滴溜溜地看他,满眼警剔。
他呵呵笑了一声:“你这样看本君干嘛?难道不是该本君害怕吗?被夜袭的人可是本君啊。”
等了一会儿,她也没有说话,纪镜吟挑眉勾唇,“你不难受吗?捂着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