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无所谓的看了几眼，皮笑肉不笑的夸奖道：“还不错。”
他把几个孩子先送去上面，看有没有适合被做培养基，那个价值高，然后模样好看听话的男孩挑出来。
毕竟，当代社会，有很多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却缺儿子的。
最后留下来都是模样不好或者不听话，让他们变得残疾好去博得路人的同情心，做成残疾乞丐饿不死就好。
至于过得好不好，他们不关心，他们关心这些孩子讨到最低规定标准的钱数没。
“黄杨路那里最近人流量又变好了，正好可以补充人上去。”有人讨好的向张哥建议道。
张哥点点头，他也有这个打算。
臭蛋听得双眼通红，恨不能当场撕碎他们，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恶人，害了多少和他一样无辜的孩子。
他一定不会让姓张的他们得逞。
姓张的日子过得悠闲。
货源有了，最近只要带去上面交差没什么大事，一高兴，和兄弟们喝点小酒。
臭蛋忍住自己的冲动，江淼和他说过，自己不能在杀人了。
他从江淼那里懂了很多东西，也感受到了善意，不愿意辜负江淼。
臭蛋忍着自己的满腔怒意，继续监视他们。
很快，又有一波人进来了。
臭蛋挨个挨个记住人脸，避免到时候人逃走了，抓不到认不出。
进来的人都是去外面乞讨的残疾小孩子那里收钱刚回来的。
一进来，也不讲究，一群人坐在地上，把身上一把一把零零散散的钱放到自己面前的空地上。
然后，一张张的，开始数。
钱收的多的高兴，收的少的，脸色臭烘烘的。
张哥大眼一扫，心里有数：“钱不够的，今天回来，打一顿，不给吃饭！”不好好工作，还想吃饱肚子，没门！
“好的张哥。”钱没收够的自动应声。
几个人就他钱少，面子无光，张哥不说，他也要收拾小孩子一顿。
臭蛋掐着手心，想起了自己生前的日子，眼睛通红。
突然，他感受到了江淼的气息，避免自己酿成大错，跑出去找江淼汇报情况。
第34章 值符
臭蛋听到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江淼和薛甜甜。
“姐姐。我想跟着他们去他们上面的那边看看，想要救出来更多的孩子，我不想他们和我一样死的凄惨。我想他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快快乐乐的。”臭蛋眨巴着一双猩红的眼睛。
他的眼睛褪去了令人恐惧的冰冷，取而代之是温暖。
臭蛋是个鬼，心灵却是个小天使。
这一刻，江淼一下子对鬼魂不再那么害怕了。
江淼伸出手。
臭蛋继续眨巴眼，带着讨好的意味。很久没有人像记忆里长辈摸他脑袋夸奖他，他真的很想江淼摸摸他脑袋，哪怕只有一下。
不过，他心里清楚，上回姐姐就没有……
姐姐解释过她自己怕鬼，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有一丢丢的伤心难过。
臭蛋低着头，胡思乱想着。
忽然，脑袋上出现一只手，很暖，能实体触碰自己，带着安抚和夸奖的意味。
臭蛋惊讶的抬起头。
“姐姐……”不是怕鬼吗？
江淼笑笑：“你很乖，很好。牢记本心，我再给你几张符箓，想做什么放心大胆地做！”说着，掏出几张符箓递给了臭蛋。
她拍拍臭蛋的小脑瓜。
手感挺好的，没有想象中黏腻冰冷，只是稍微冷了点，其实还好。
克服心理的恐惧后，鬼怪也没那么可怕，比如眼前的臭蛋就很可爱。
“对对对！我们的支援已经到了。等你跟着他们们一走，这边警察会立刻控制他们剩下的人。也会派车跟踪他们。臭蛋是一个小英雄！”薛甜甜嘴边差点秃噜出去让你们学校给你发奖状。
好在及时收回了嘴，不然她罪过可就大了，估计会伤害臭蛋心。
臭蛋留恋的蹭了几下江淼暖暖的掌心，跳了出去，笑着跑开了。
一边飘，一边忍不住回首挥手。
臭蛋走远了，不见身形，薛甜甜才捅捅江淼的胳膊：“你怕鬼的毛病治好了？”
江淼怕鬼，全灵异局的人都知道，陆局还以此为由侵占江淼的下班时间去捉鬼。美名其曰帮助江淼克服心理障碍，心里怎么想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淼搓搓自己的手指头，自己也吃惊：“或许吧！”
谁知道是不是只针对臭蛋的个例呢！
警局的人办事效率很快，人贩子的犯罪窝点被一网打尽，没有一个逃走的。
中年女人刚刚拐回来的孩子都是本市的，她担心暴露自己，还在外面躲了几天才回到窝点，没想到还是被抓了。
被抓的时候，心如死灰，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他的同伙也以为是这个女人的原因，没有人想到，会有一个在这里曾经惨死过的小孩回来监视报复。
警局的人很高兴，这几天他们也有接到报案，被抓的女人在监视器出现过，只要其他队友一切顺利，孩子们会平安回到自己父母身边的。
当警察最高兴的莫过于不负人民的期待，抓捕犯罪嫌疑人。
江淼和薛甜甜和警局的人聊了几句，和主要人员混个脸熟，和薛甜甜离开了。
回到局里，齐一远的办公室里，齐一远兴奋地上蹿下跳。
薛甜甜：“……”
江淼：“……”
她们刚回来，就听到齐一远笑得咯咯咯的笑声，要不是清楚这里没养鸡，都误认为是母鸡下蛋了。
老周一般没事都在门口，局长在办公室，他办公室隔音好，听不到齐一远的神经病的叫唤，肖锋如果还在审问韩家成，显然也不知道如今的情况。
薛甜甜和江淼出去了。
典型的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齐一远的大笑在薛甜甜凶神恶煞的出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齐一远办公室里，薛甜甜的东西被横扫在地上，乱七八糟的，脏兮兮的堆积在地上。
薛甜甜顿时火冒三丈。
江淼紧随其后，对着齐一远做了一个你自求多福的无奈表情。
齐一远一下子慌了神。
薛甜甜掰着手指，又转转手腕，骨头活动时发出咔咔的响声。
鸦雀无声的环境中，齐一远吓得吞吞口水。
他一点不想被揍，只是太兴奋了，所以没注意就变成这样。
他应该被表扬的，明明他立功了……
立功？对了，他立功了！
“等等！！！” 齐一远急中生智，伸出手拒绝薛甜甜的继续靠近，往后跳了一步，退回自己认为的安全距离。
薛甜甜又不傻，齐一远说等就等，那她多没面子啊！
所以，她继续欺身上钱。
江淼摇摇脑袋，有点无奈这一对活宝冤家。
她拉住薛甜甜，安抚道：“你先听听齐一远要说什么。罪人判刑前，好歹还给个上法庭申诉的机会，你不能一杆子把他打死啊！”虽然齐一远今天精神错乱了点，但是说不定真的事出有因呢！
齐一远见江淼帮自己说话，胆子肥了，傲娇的对薛甜甜道：“就是！蛮不讲理！还是江淼知书达理……”
薛甜甜恶狠狠地瞪了齐一远一眼：“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不记打！”
说着，准备继续动手。
江淼赶紧拉住，劝慰：“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正事完了……”你们怎么打是亲骂是爱都成。
她算是明白啦，齐一远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救不回来了，索性任由他自生自灭。
薛甜甜眼角斜睨了齐一远一眼，带着不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姑奶奶收拾你的时间。
薛甜甜在乱七八糟的办公室艰难的寻找下脚的地方，拉着江淼一起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像是准备听下属报告的大老板。
小下属·齐一远战战兢兢又忍不住兴奋道：“我解开论坛，登陆上去了，发现了技巧！”
当然，如果再给他点时间，他可以彻底消灭论坛的存在。
齐一远说完嘴角一直忍不住翘着，心情极好。
江淼很高兴，忍不住崇拜的看了几眼齐一远，齐一远很受用。
薛甜甜也高兴，但是她把自己的高兴藏在心里，表现出来了一会不就不能揍人了？
薛甜甜故意冷着脸：“那你真是糟糕透了！别人创建论坛都存在不知道多久了，你到现在才只能找出来的技巧，亏你自吹天才！还是让我打一顿好了，激发你的才能，提高智商。”
齐一远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显然薛甜甜的反应不在意料之中。
江淼帮腔齐一远：“我觉得棒极了，齐一远的用的时间很短，相信他会更厉害了的，对吧？”
说完，江淼期待着看着齐一远。
齐一远：“……”
他突然想起来小学的时候学的一篇文章：爸爸的糟糕透了！母亲的精彩极了！
现在就是文章里面对父母的对孩子做一件事的两种态度。
诡异极了！
呸！薛甜甜才不是他爸！
……
陆子成似乎在江淼身上装了感应装置。只要江淼出现在他的周围一定范围内，雷达一定会立刻扫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