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粉黛坚定的语气,叶海棠忍不住扶着自己的额头苦笑一声,她可不是为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才问的这句话的。这姑娘也是一个死脑筋的主,她难道就没有想过以后过自己平淡和平凡的日子吗?这种女保镖每天跟死亡和鲜血做交易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叶海棠也知道自己此刻正怎么暗示明示,粉黛给她的反馈还是同一个信息而已。“我们先回太子府上等消息”叶海棠收回自己放在粉黛肩上的手腕,然后率先朝着暂时安全的位置走了过去。她可不能让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栽了跟头。
粉黛很快也跟上她的步伐,眼前的女子看上去没有她的武力值强大,可她的身上却散发着自信的信息,很多时候,叶海棠都是靠着她的点子才安然度过一些她四周潜在的危险的。这一点粉黛无疑是佩服她的。
叶海棠前期的准备工作最终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也不知道君煜具体是怎么跟那些大臣达成的协议,至少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的形式不在是一边倒向了二皇子殿下,一半的大臣纷纷站出来站在君煜的立场为他辩解.
“父王,您也听到了,现在坊间的传闻可不是儿臣一人的片面之词,看到的人不计其数.“君煜转过头看着另一列大臣队伍最前面跟他并排而站的君羡,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即便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生在帝王之家就注定了他们生来就是死敌.君羡一开始就对他下了重手,现在轮到有他反击的机会了,君煜怎么可能会心慈手软的放过眼前的大好机会.
“父王,你明察.“君羡此刻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情的神情,有些惶恐不安.“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谣传“他一口咬定这件事情跟他本人无关,君煜哪里会就此罢休,
“二弟,你不是抓了牧大人说他是怪物一类的存在吗?现在看来谁是异类还不一定.“他终于把话题引到了他所关心的位置上了.对于他的挑衅,君羡依然不急不躁的说道,“这是苏道长的推断“
君羡很是聪明的先把自己从这件事情的关系中摘除了出来,他一句是苏道长的推断就想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一干二净,君煜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的兄弟说道,“可为兄知道,苏道长可是你的人”这话一说出,在场的大臣们都面面相觑,这就跟牧璃歌是太子殿下的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了。
太子殿下跟牧璃歌事件也是没有关系的,可牧璃歌效力于他,所以君煜也会跟着受到牵连。要不是这期间发生了特殊的事情,恐怕在过一天他的太子之位就要换人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君羡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分明从太子的语气里听出了是要问他的责任的,座位上的皇帝此刻看着自家的两个最优秀的儿子像是斗急了眼的两只大公鸡,不由得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倒是不在意最后谁接替了自己现在的位置,可是如果是他的儿子现在就敢当着自己的面不顾及自己君王的颜面就争斗起来,他是不会放任他们如此的目中无人的。
他看着自己的两个优秀年轻的儿子此刻已经争论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的时候,他微微咳嗽了一声,那边的两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碰了帝王的底线。皇帝的眸子里立刻闪过一丝不悦,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旁边椅子上的扶手,“吵什么吵,还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了,牧璃歌,杀。苏白也不能留着”
他冷哼一声就大声宣布,不是说一个是怪物,一个是可能引来怪物的罪魁祸首吗?两个一同处决了,不就世界太平了,他们俱东国有的是人才辈出,杀了两个算得了什么。这下子大殿立刻鸦雀无声了,黄帝很满意自己的威严还犹在,他朝着自己的大臣和儿子们看了一眼,“退朝”就怎么草率的决定了事情。
君煜和君羡此刻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似乎还没有回过神,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只要不是自己的脑袋搬家,少了牧璃歌和苏白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惜的。两人这次的较量算是打成了一个平局,这点君煜算是内心得到小小的平衡。
如果就只是舍弃牧璃歌,而君羡什么也没损失,他内心的平衡就是被打破了,现在好了,两人的得意助手各死一个,他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朝着君羡笑了笑,那笑容就蕴含了一丝得意。君羡好似没看见他的表情一般,快步的走在他的面前。
正在府上等消息的叶海棠不久之后就知道了这次的结果,“姑娘,大人还是要被问斩。”她们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叶海棠摇了摇头,她似乎并没有粉黛的那样的沮丧。
第二百零四章 转机
叶海棠微笑着看着粉黛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还有别的有用的信息吗?”这明显就是等着她后面的话了,粉黛也没有猜到叶海棠会知道其他的信息,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除了牧大人,苏道长似乎也是一并被处罚了。”说是处罚其实是很避重就轻的说法,估计跟砍头和问斩的性质差不多。
叶海棠一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她似乎从中获得了自己所要的信息一般,脸上也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姑娘,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即便苏道长陪着我们家的大人一起死了,那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耿直的姑娘一直考虑的都是她们家的大人的生死问题,哪里会觉得苏道长跟着陪葬就算了事了。
“我的小粉黛,你用你的智慧的大脑思考一下,如果苏道长也被那个什么了,不就等于给了我们可趁之机了吗?”没有了苏白的从中设置麻烦,那么她们的希望就大了几分。叶海棠此刻也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就朝着太子以往招待自己的门客的大厅走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君煜还没有回来,叶海棠也不着急就那么坐着看着外面的阳光从斜着到了直线,“还要向我借侍卫吗?”君煜一看到里面坐着的叶海棠微微愣了一下,看见她似乎除了一开始的吃惊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借用你府上的腰牌”叶海棠看着君煜终于从外面回来了,他脸上的表情可比出门之前好了许多,即便叶海棠不问叶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错。这个时候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想来君煜是不会拒绝的。
“腰牌,除非是我的腰牌,要不然天牢那样的重点是进不去的”君煜撩开自己的裤摆就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看着叶海棠的眼神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牧大人的事情,你也就到此为止了”叶海棠还没开口,她身边的粉黛却着急了,“太子殿下,你不是说过会帮助我们的吗?”
君煜似乎是听见一个玩笑一样,斜着眼看着粉黛,“本殿下说的话多了去了,总不能每一句,你们都当真了吧”他现在可以不趟这趟浑水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帮着叶海棠让自己冒险了。“太子殿下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今后还有危险”叶海棠向前一步把粉黛拉到自己的身后,她抬起头看着上面志得意满的年轻贵气的男人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君煜此刻眼神透出意思冷意,他语气也跟着变得阴寒了几分,“二皇子殿下想来是不会就此罢手,你的位子要想高枕无忧,除非你已经是在位者了。”叶海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是多么的大逆不道。
“我借你的腰牌并非是拿着它去天牢私自救出牧璃歌,恰恰相仿,我想看看你的腰牌仿制出二皇子的腰牌,用它的去救牧大人,你不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嘛?”叶海棠一边看着君煜的脸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君煜的神情终于开始有了变化,这个女人的想法果然跟常人是不同的,他们皇子之间的腰牌说是不同,其实就一个印字不同而已,材质和尺寸几乎就是等同的。他只稍微迟疑了片刻就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他贴身佩戴的腰牌递了过去。
“你有几成的把握机会”君煜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接过腰牌之后就仔细的端详了起来,“五成”叶海棠头也不回的说道,一半的几率已经算是她把很多人为因素都摒除在外的,如果其中的变数够多,大概也就只有一两成的成功的几率了。
有总比零来的好一些,所以她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试一试的。“那我的”君煜是想问他所用承受的风险是多少?“如果殿下什么都不做,你的风险也是一半左右,不过,这样的好机会,殿下你自己不为自己的未来好好的谋划一二吗?”
叶海棠眉毛微微一扬,她已经让自己以身涉险,直接把所有的罪名嫁祸给二皇子殿下了,难不成君煜还等着敌人逮住了机会给他致命一击不成。她这话一说完,君煜立刻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想通了似得重新抬起头看着叶海棠,“都说无毒不丈夫,你一个女人狠起来,本殿下也是自叹不如的”
叶海棠朝着他笑了笑,“殿下过奖了,自古的历史都是为胜者书写的”历史的分分合合,究竟是谁对谁错,无从考究而已,只要谁站在那个制高点之上,那么所有的话就是他说了算。叶海棠即便此刻不说什么按照君煜的性格他迟早也会朝着他心目中的位置迈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