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仪宣仍旧只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云胡疑惑地看了一眼孟仪宣,恍然惊慌地往后退,从疑惑变为了惊慌失措——她的法力凭空消失了!
孟仪宣忽然平淡笑了一声,一步一步逼近云胡:“你为什么,不施展法力杀了我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云胡不可置信地盯着孟仪宣,为什么她的法力顷刻之间化为虚无,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孟仪宣也不再与云胡多话,见着十一领来了蒙猜,便大叫道:“来人,给朕将这**拖下去!”
很快,一队身着盔甲的官兵破门而入,见着被吓得差点失心疯的云胡,一时有些犹豫,这位毕竟是司徒次的干女儿,谁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动手?!
孟仪宣冷笑一声,对着几位踌躇的官兵冷哼道:“怎么,现在皇上说的话,都不听了?”
几位官兵原本站得离云胡有些距离,听见孟仪宣如此说话,不知为何浑身冷颤,战战兢兢地将云胡架在胳膊上,等待孟仪宣再次法令。
“作为摄政王的女儿,竟然背着朕与他人偷腥,暗渡陈仓暗结珠胎!这般无耻**,是该让摄政王看看了。”
·
浩浩荡荡一行人上了太和殿,孟仪宣跨步走向大殿之上,司徒次依旧坐在他的左侧,看着孟仪宣面色铁青的脸,道:“皇上,今天迟了。”
孟仪宣斜着眼睨了对方一眼,刚落坐,便对着文武群臣道:“朕今日迟了些,还望各位大臣见谅。朕今日迟了,是源于今晨朕处理了些家务事,原本不愿拿到朝堂上来说,可这家务事,偏偏又沾了几分国事,仪宣生性愚笨,只好请摄政王来帮助仪宣,看看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断。”
说完,司徒次疑惑地看着孟仪宣,今日孟仪宣与往日的孟仪宣十分不同,往日的孟仪宣只是他麾下的一枚棋子,一个要他生变生,要他死也容易的傀儡。可是今天,孟仪宣气势凛然,对着百官气势盎然的从容,哪里还有昔日里傀儡的影子。
“押进来吧。”
话刚落,四位官兵便押着满脸惊恐的云胡上了大殿,原本因为折磨澄儿熬了一夜,如今又是披头散发的模样,显得尤其狼狈不堪。官兵将云胡架在胳膊上,也不敢像对待往常的犯人那般随意扔在地上,只好愣愣地架着,等待孟仪宣的下一个命令。
云胡抬头看了一眼,总算将眼神聚焦在司徒次身上,顾不得身旁架着自己的官兵,一下子便挣脱了几人的束缚,一咕噜匍匐在地上,大叫:“皇上,云胡对您情真意切,请皇上明察!”
孟仪宣笑了笑,十分温柔地道:“爱妃说笑了,若爱妃对朕情真意切,又何来的与他人暗结珠胎呢?”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满室哗然,不明真相的百官群众你看我,我看你,没想到司徒次的干女儿竟然能干出这等事情。
司徒次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云胡,虽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了,可他却是看明白了孟仪宣何等用意。
明白此层关系,司徒次朝云胡恶狠狠地等了一眼,转脸又和蔼地对着孟仪宣道:“皇上,云胡是臣的女儿,臣自然知道她的秉性,绝非皇上所说,皇上是否有何误会?”
第三十六章 喵【乱码
“误会?”
孟仪宣冷哼一声,笑意盈盈地盯着云胡:“人证物证俱在,何来误会之谈?”
说完,十一便押着衣衫不整的蒙猜踏入大殿,蒙猜低着头看起来十分惊恐的模样。撇眼看了一下一旁的云胡,摇了摇头:“皇上饶命啊皇上,都是小的色·欲·熏心勾引娘娘,请皇上饶小的一命。”
蒙猜话刚落,云胡便纵身而起,陌生地看着蒙猜,怒吼道:“你又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栽赃本宫?”说着,竟然挣脱掉了士兵的手,想要朝着孟仪宣跑去,可是还没走两步,便被十一无情地拦了下来。云胡绝望地看着孟仪宣,不断地摇着头:“孟仪宣,干爹,我根本不认识他,根本不认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相信云儿!”
“哦?”孟仪宣眯着眼笑了一笑,看向左侧面色难堪的司徒次,笑着道:“若你不认识他,他为何会污蔑你。云儿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堂堂摄政王的女儿,只怕是你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孟仪宣似乎气极反笑,蒙猜见此立刻匍匐在地,跪着往前走了几步,声泪俱下般地道:“皇上饶命,小的与娘娘两情相悦,早已许下海誓山盟…请……请皇上恕罪,小的愿意以生命换取娘娘的安危!”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孟仪宣侧着脑袋盯着蒙猜不知道在想什么,云胡不可思议的指着蒙猜大叫污蔑,而司徒次则是又惊又怒地看着云胡,恨得牙痒痒。
文武百官,各怀鬼胎。
云胡看着蒙猜十分羞愧的模样,又看了看笑意凛然的孟仪宣,总算明白从头至尾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由得跪在大殿上癫狂的痴笑起来,指着在场的所有人:“人类果然可笑,你们……”云胡从地上起身,又转了一圈,指着另一头的人:“还有你们……你们这群可笑的傻子,都被他给骗了啊,哈哈哈哈哈”
转圈的云胡最终停下,指着高位上的孟仪宣,对方以睥睨者的姿态注视着她可笑的一切,仿佛是一个唱戏的小丑,在各怀鬼胎的凡人之间叫着一出不容置喙的好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胡绝望地看着孟仪宣冷然的眼睛,恍然看到那些日子孟仪宣对她的温柔与爱护,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泪眼模糊地笑道:“原来,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司徒次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原本以为他会对此沉默,不想却忽然发难,起身指着云胡道:“大胆妖女,迷惑圣山是何居心?来人,给我杀了她!”
司徒次命令刚落,便从门外挤进一队人马,将云胡团团围住,司徒次大叫着杀了她,然而孟仪宣却是眼神杀般地盯着司徒次:“等等。”
孟仪宣敛住眼中的锋芒,笑道:“老师急什么,先问清楚再斩杀也不急。”
司徒次想说话,却被孟仪宣继续打断:“云胡,你还有何话可说?”
云胡眼中染上一层死灰,她的法力被莫名吞噬,她只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云胡绝望地笑了笑,眼泪从眼角落在衣襟,看着孟仪宣,轻声道:“你到底是谁?”
孟仪宣低着头大笑了几声,是谁?他除了做孟仪宣,还能是谁?
“大胆疯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押下去!押下去!”司徒次站起身来,指着下面的云胡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女,竟然侵占了我女儿的身体,鸠占鹊巢,给我押下去!”
“别急啊”孟仪宣走上前,一步一步从高位上走下,慢慢踱到云胡身旁:“老师呕心沥血却教出这样的女儿,令皇族蒙羞,仪宣头上的这顶帽子,当真是绿得流油……只不过,老师安排这样一个妖物在仪宣身旁,是为了何意呢?”
孟仪宣话刚落,原本站好的云胡忽然摔倒在地,凄惨的嗷呜一声,便成了蜷缩在地的一团红狐,只不过红狐皮上再没了往日的光泽,失去法力变回原形的云胡,还比不上普通的狐狸。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全场的文武百官再次哗然,一群人有些害怕的连连退后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云胡,这是妖怪?!
“她是妖怪!”
不知道人群中的谁大叫了一声,接连有人叫出第二声,第三声……一时间整个太和殿充满了对妖物的警惕与喊打喊杀。
可是,喊打喊杀的那么多人,也没有任何一位大臣敢上前真的动手。
孟仪宣将双手背在身后,悲悯地看着一群乌合之众,笑了笑:“老师,这又是为何?”
司徒次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人活久了,果然什么都能见着。
可是此刻再也不是他说如何便是如何的境地,云胡明明白白躺在地上成了红狐,文武百官数百双眼睛盯着,他如何能指鹿为马?如此,也只有祸水东引了。
“大胆妖女……你……你……你将我女儿如何了?来人,赶紧给我杀了这个妖怪,杀了她。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孟仪宣看着司徒次如跳梁小丑般急不可耐的撇清干系,忽然笑了笑:“老师,您竟然不认得你女儿了,她就是您的女儿啊!你仔细看看,他可不就是那个——”
忽然,孟仪宣话锋一转,凌厉地道:“她可不就是那个和你勾结的妖物吗?!”
孟仪宣这句话,效果就在他说出口的那一口,气势非常,从身体中溢出的凛然杀气,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原本咄咄逼人的司徒次。
反应好一会儿,司徒次才从孟仪宣的杀气中反应过来,司徒次恍然大悟地看了孟仪宣一眼,总算明白过来,这果然是场阴谋。孟仪宣从头至尾都在骗他,骗了大央朝的所有人,伪装成一个唯唯诺诺傀儡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
司徒次冷笑一声,也终于从高台上走下:“孟仪宣,你什么意思?”
孟仪宣一早料到司徒次会作何反应,对于他在这里直接叫他的名字也毫不意外,只是笑了笑,揶揄道:“老师,您说朕是什么意思?朕已经调查过,您与狐妖勾结,企图吞噬我大央,将朕的子民作为贡品送给这些妖怪,这些您忘了吗?”
“你……”司徒次脸与脖子都气得通红,他从未这般动过气,孟仪宣如此污蔑他,他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个碍眼的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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