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问道:“薛姐,你的功夫如此厉害,怎么师父会让饭店的服务生给打了?”
薛城早看出他终有此一问,作为师父的大弟子,她义无反顾的担任起帮师父掩盖身份的职责:“师父的家族有特殊家规,师父现在还不能习武,要等到一定年龄和条件才能开始习武。虽然师父没有练过武术,但家学渊源,师父他老人家博学多才,对天下武学家数都略有所知。时先生,你不是说你的内功心法残缺,你不妨求我师父指点你一二,或许会有不小收获呢。”
薛城不是大言不惭,师父虽然不学武功,但他每次都能看出自己的经脉情况、灵力、能量运转方向,然后指点自己修炼。凡人修武,不过是修的肌肉骨骼、高深点的内家功夫修的是内力,这对师傅来说跟博士生导师看小学生算一加一一般。
师父只要出言指点时永铭,他对于师父跟自己有暧昧关系的猜测便会不辨自解,就不会平白误会师父清誉了。
听了薛城的话,时永铭脑海里浮现的是《天龙八部》中的王语嫣姑娘,感情这位燕师傅与王姑娘同出一门,人家自己虽然不会武功,但天下武功莫不烂熟于心。
薛城当面让他向燕揽夕请教,他虽然将信将疑,但若是有一丝几率补充自己所学残缺的内功心法,他都要用万倍的努力去争取,要知道,在武林中,能够掌握一点修习内功的心法,是多么艰难可贵的事情。
当下时永铭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冲着燕揽夕一拱到地道:“请师父指点弟子所修功法。”
燕揽夕一直在玩弄薛城给他的新奇手机,根本没听两人说什么,现在突然见到时永铭求指教指点功法,疑惑的看向薛城。
薛城忙拱手对燕揽夕道:“师父,时先生是个好人,您看能不能耽搁你一两分钟,指点他一招半式的?”
相处一个月,燕揽夕对薛城已经建了基本的信任和亲近感,既然她说了,他根本不想她有什么心思目的,便扭头看向时永铭,只看了一眼便道:“你修习的内功偏向阳,以助拳法刚猛,但你腋下经脉阻塞,助力不足。我传你两句心法,你且试试。”
时永铭少年时因爱好武术,便去嵩山拜师,但少林寺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况且家人和他自己本人也不想做和尚,他便在登封市一家武馆学习武术。
因为为勤奋和天资,被武馆馆主收为亲传弟子,教了内功心法。
但这位武馆馆主本身所学心法就是残缺的,他少年时曾经是少林寺的小和尚,有机会偷看一位大师练功,听得几句内功心法,偷偷记下研习,勤学苦练,终于有所成就,便还俗开了一家武馆,在嵩山下也是比较有名的好手。
时永铭跟这样的师父所学的功法自然也是相当残缺的,但这是他的秘密,连大哥都不知道,师父不准他告诉第三个人,否则就要清理门户。
此时听燕揽夕一句话便点出他武功的最大隐秘缺陷,心中震撼,又听燕揽夕要传两句功法给自己,慌忙跪伏在地,洗耳恭听:“请师父传授!”
燕揽夕想了想,不是他还没想出解决时永铭内功内功问题的方法,而是他在思考怎么用地球的汉语表述出来,还要表述的文绉绉的,让人觉得高深莫测,没看见女弟子在那边眨着星星眼吗?
好了,想到了:“甲木行于偏锋,得陇与蜀。”
时永铭不是搞文字的,听完这两句话,跟没听一般,一脸懵逼,小心地抬头望着燕揽夕。
燕揽夕叹口气,装逼果然麻烦,还要解释:“你起来运行你的功法,我指点你。”
时永铭又拜了拜,才站起席地打坐,开始运行他残缺的内功心法。
如同烂大街的内功心法,他的内功心法也是从丹田开始运气,却听燕揽夕温和低语道:“甲木刚猛,起于肝胆,徘回而分运左右肢,圆转,轻回,归于肝胆。”
时永铭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丹田运起的内劲本来是要按照他原本的功法向上运转,达腋下,然后再运转会丹田的,但不知为什么,当燕揽夕的声音响起时他所运起的内力竟然流向肝脏,顿时一股热流在肝脏间一暖,然后向胆囊延展,再然后分作两股,分至两个胳膊腋下。
他原本的功法残缺不通,内力到了此处,便无法行至双臂,而会返回,再运行至丹田,完成一个残缺的循环,但在燕揽夕温和低语下,他不知为何,昏昏然感觉热流涌动,那内力竟然突破腋下穴位,流至双臂,顿时双臂一阵舒爽温暖,暖流在手指间圆转后,又原路返回至肝胆间。
这一周天运行,便用去了半个多时辰。运行结束后,时永铭突然感觉内力大增,浑身舒畅,一拳挥出,似乎造就使不完的力气,心中惊骇下大喜过望。这半个多时辰的行功收获,居然是自己三十多年练功的所得的十倍不止。
噗通一声跪在燕揽夕刚才坐的位置前,连连磕头,口中颤抖的叫着师父,眼泪都啪啪落在地上,湿了地面。
薛城的声音从厨房门口响起:“师父累了,回房间休息了。你觉得怎么样?”她手里一边摘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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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内劲大增
时永铭赶紧冲薛城方向拜了三拜:“师姐,大恩不言谢,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不知师父他老人家乃是真神,请师姐代师父责罚!”
这是承认自己曾质疑薛城的功夫是燕揽夕所教,此刻彻底相信,师父是有真本事的,随便两句指点,他这受益无穷啊!
薛城挥挥手里的菜叶子道:“行了,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会跟你计较?你回去慢慢琢磨师父传你的心法吧。第一次行功,有师父在旁边相助,比较容易,以后行功要靠自己,前几次运行不会太顺畅,勿要强求,当心走火入魔,等你全部领悟了,行功就会畅通了。”
“谢师姐指点!”时永铭再次拜了拜,才从地上站起来。
薛城没留他吃饭的意思,时永铭识相地告辞走了,临走前,又向燕揽夕的屋子磕了三个头,才恭敬地出了院子。
路上,时永铭就感觉自己的肚子饿得前后两个肚皮要贴住了,以前武馆的师父说,内劲是要耗费饮食的,今天饿得如此严重,可见自己内力增长之大。他在路上就打电话吩咐家里准备饭,要多准备,做牛肉大餐。
一进家门,什么都顾不得,直接吩咐自家厨子上菜,然后开吃,风卷残云,桌子上的东西也不看什么,挨个儿往嘴里塞。
时永铭觉得自己吃了五六斤牛肉、还有其它菜品不计多少,半小时后,喝下最后一口汤,坐直身子,稳稳打了个饱嗝儿,这才没有了那种饥饿的心慌感觉。
拍拍滚圆的肚皮,时永铭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啊哈哈哈……”
虽然吃得很饱,但他头脑一点不迟钝,有些事情还是越早处理越好。
他立刻起身去往哥哥那边。哥俩儿的别墅都在县城东郊,紧紧相邻,中间有个小门连着,免去还得绕道大门去哥哥家。
时永铭的院子虽然大,但是布置很简单,用冬青围着一个练武场,供他练功,旁边一个小亭子,供他练完功休息之用。大哥时永瑞那边的院子布置地就精巧多了,有个小花园,花园中还布置了一个秋千,假山小池塘……跟着大哥住的是排行第七的小老婆。
时永铭心情愉悦,边欣赏景致,边跨进大哥家客厅。
大哥正在逗七老婆生的女儿琪琪玩儿,小琪琪看到时永铭进来,乖巧的叫了声叔叔,这姑娘完全继承了妈妈会哄人开心的基因,很讨时永瑞哥俩儿喜欢。
时永铭抱了一下小侄女儿,就打发她去玩,正好邻居的一个小姑娘来找琪琪玩儿,两个小姑娘在客厅另一边嘀嘀咕咕。
时永铭还没坐下就对大哥道:“哥,大彪呢,赶紧把他招来,只怕他出不成远门儿了,先得演一出苦肉计才成。”
黑涩会做到骨子里了,时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坦白大彪揍人其实是时永瑞指示的,而是直接用苦肉计瞒天过海。至于为什么不讲实话,已经是他潜意识的惯性行动,背后隐藏的利害关系倒是没有多想。
时永铭将自己去薛城家的事情向大哥述说一遍,并强调自己已经拜了燕揽夕为师,必须给师父一个交代。其实燕揽夕可没有说要收他做徒弟,只是看薛城眨眼,指点了他两句。
时永瑞自然不会简答就这么相信:“你说的情况也完全可以是薛城先教给燕揽夕怎么说,然后燕揽夕再当着你这么说,让你信以为真,其实不过是薛城袒护小情人儿。”
时永瑞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自己是个见色忘义之徒,以为别人都像他一般。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敢跟弟弟讲,他惦记上燕揽夕的美色了,要是能把他献给那个人,自己可就……嘿嘿。
时永铭立刻反驳,笃信道:“绝对不会的,哥你不是修炼内功之人,你不会懂行功如何困难,他能以言语声音引导助我行功,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又想了想,补充道,“就是内功大师,若非有非凡能力也做不到,师父的家族必然有过人技艺。哥,你千万要听我的,不可在对我师父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