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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修成诀 [金推] (落日蔷薇)


  鸾和乃春行散的主药,功效都是房事助兴之药,然则若是服用过多,便对元神有所影响,轻则昏阙休克,重则元神受损,变成傻子。春行散不易弄,但鸾和草却可随意采摘,门内并无规定。
  季遥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劣质霜符往自己脚上扔去,膝下部分一阵冰凉,肉眼可见的白色霜冻覆在了小腿及鞋上,她这才放心往树林走去。
  任仲平这个大麻烦始终要解决,而且必需越快越好,从那天任仲平找上她开始,她就在思考对策了,这些都是她为任仲平准备的大礼。
  满地的鸾和仍旧开得茂密,一丛丛一簇簇在林间莹绿的幽光艳丽非常。季遥歌屏住呼吸,试探地踏进一脚,鸾和果然没有反应,她便取出乾坤袋挂于腰间。乾坤袋巴掌大小,是每个弟子的标配,一般用以采药,可以容纳的草药数量远比它表现出的大小要多许多。
  采鸾和的动作必须快且精准,在鸾和感应到指间温度时就要准确掐下整朵花,不能伤及底下茎叶,否则会引起整丛花的异变。这点难不住季遥歌,她眼明手快,动作利落,采摘得很顺利。霜符的支撑时间约为半个时辰,接近半个时辰时冰霜便开始融化,季遥歌掂掂乾坤袋,采摘的鸾和已将乾坤撑得微鼓,她方满意地跑回洞府。
  ————
  时已日暮,算算时间,离与任仲平的约定还有两个多时辰。季遥歌在屋里翻出一套普通的大青石的药臼和铜药杵摆上桌,又将整袋鸾和倒入箩筐,竟有满满一筐之多。
  咚咚——
  她戴了皮手套飞快杵药,将鸾和捣成汁水。
  玉管的塞子被顶开,高八斗从管中钻出,飞到半空中,触须往药臼里一探,马上又缩回,嫌弃:“你在做什么?”
  “杵花留汁。”季遥歌头也不抬,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下。
  “这么多鸾和,你……想和谁颠鸾倒凤?”高八斗惊叹。
  “任仲平。”她道。
  “……”高八斗一愕,飞到她头上,趴下,“你终于开窍,打算试试美人计?”
  季遥歌扯下他就往边上一掷:“这些是给你准备的。”
  “什么?!”高八斗吓得触须都绷直。
  “任仲平境界高我太多,寻常媚术对他没用,我需要借助外力。这些萃取的鸾和汁,一会你吸到身体里,以你的修为,应该可以暂时压制住它的毒性,等我到了任仲平那里,会施法迷惑他,你找机会把毒液注入他体内。”季遥歌一边解释,一边继续杵药。
  “我不干!”高八斗拒绝。
  季遥歌抬头,手里的药杵磨着药臼,发出沙沙声音。
  “你不想知道你的对头来没来双霞谷?”
  “那我也不干。再说了,以你的修为,要如何迷惑他?”高八斗飞离她身边,生恐那药汁沾上自己半分。
  “用这个。”季遥歌把夜珑给的那瓶髓蜂毒往桌上一放
  任仲平的修为在筑基后期,本身也修炼媚术,凭她如今媚术入门的道行,赢不了他,只能取巧。髓蜂毒可以强行提升她五感敏锐,勉强让她对情绪的掌控达到筑基修为,再加上大量的鸾和毒混乱他的元神,双管其下,她才有把握能控制住他。
  高八斗见多识广,触须飘了飘,就已经知道瓶里是何物。
  “你疯啦?这玩意儿用多了会伤及你的经脉。”
  “我有分寸,不会有事的。”季遥歌继续杵药。
  “别指望我会陪你疯。”高八斗觉得自己应该钻回玉管里继续睡觉。
  “高八斗,啼鱼州每半年有一次修仙市集,今年的就在三个月后。许多道友都会将东西带去市集售卖交换,其中不乏各类功法……”
  高八斗眼一亮。
  “你帮我一次,到时我带你去,如何?”
  高八斗陷入沉默。
  季遥歌也不逼他,继续杵药。
  星月满天,她将杵完过滤后萃取的一杯毒汁放在桌上,静静看着高八斗。高八斗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触须一震,慨然道:“你说的,别忘了。”
  “一言为定。”季遥歌点头。
  高八斗慷慨赴义般投入到毒汁中。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让他就好那一口呢?
  季遥歌另去准备别的事。既然是演戏,那便要全套做足。
  她换了衣裳。
  ————
  待万事妥当,高八斗也将毒汁尽数吸入腹中,虫身不见变大,但虫腹中有血色透出,虫躯便呈现出诡异的金红色。它飞快地钻进玉管里,颤抖的声音传来:“这药剂量太大,我只能撑一炷香时间,你快点。”
  季遥歌按上管塞,往外走去。
  屋外已是清晖满地的星月夜,山野只闻风声簌簌,虫鸣兽语。任仲平的洞府在另一边,也是处灵气颇佳的山头,不算远,但要穿过片小树林。季遥歌走得很快,不多时就到出口。
  嗖——
  眼见林外满地月光与林间黑暗的分界线,空气里却传来轻微异响,有人偷袭。
  季遥歌本能地往旁边避闪,可避开了第一下攻击,却没逃过紧随其后的第二个攻击,这攻击来得异常快速,然而并没有伤害性。待季遥歌反应过来,人已动弹不得,被一段碧青绳索缚住了上半身。
  “谁?”季遥歌惊骇非常,下意识就往树上望去,那上头什么时候藏了人,她竟一无所察。
  枝叶间的缝隙漏下些许月光照出模模糊糊的身形。
  “师姐,这么晚了要上哪里去?”熟悉的声音响起,覆了霜一样冷,不见温柔。
  “白砚?”
  茂密的叶间钻出张脸,仍旧模糊,只有那眼神,隔着黯淡昏色,透出阴晴不定的光,落在季遥歌身上。
  “很久不见你作此打扮了,今夜怎么突然改了?”白砚从树上跃下,手里攥着绳索另一头,绕着季遥歌慢慢地走。
  她今晚摒弃那件不起眼的斜襟褂,改穿杏黄的对襟襦裙,露着胸口一抹绫光水亮的翠兜,上面是朵白莲,腰肢束得不足一握,连头发也梳成斜髻,风情涟滟。
  “怎么是突然?我从前不一直如此打扮,现在换回去,有什么不对?”季遥歌挣了挣,发现挣不开那绳索,“你这是何意?快点松开绳。”
  “师姐打扮成这样,是为了见任师兄吧?”白砚嗓音压得很低,低到无法摸清他的情绪。
  “是又如何?与你没有关系吧,我已经同你说过,这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季遥歌声音冷了三分,动了怒。
  “没有关系?师姐从前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脑子一坏,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见涨。还是说师姐现在有了更大的靠山,嫌弃起我来了。”白砚的眉眼都笼在黑暗里,像是戴了张面具,温柔不再。
  “我没有,从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季遥歌边说边攥拳运气要挣脱绳索。
  “可是师姐答应我的第一句话,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本来想等师姐自己记起来,现下看来是不行了,没事,白砚告诉你。”白砚说话间将绳索一抽,季遥歌便被卷入他怀中。
  “师姐,你答应过白砚,待我筑基,便与我结为道侣。”
  “……”季遥歌诧异地瞪大眼。
  “现在,你却要当着我的面,去勾引另一个男人?你让我怎么放开绳子?”白砚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
  季遥歌深吸两口气平复心情,待要解释,腰间玉管却突然震了几震。
  一炷香的时间,没剩多少了。
  她来不及解释。
  “你我之事容后再议,我找任仲平是为了别的事,你若不信只管跟来,不过我有个要求,你需伏在屋外听我号令,若是有险,我自会叫你。”
  季遥歌只能折中。


第20章 化形
  白砚目送季遥歌进了任仲平的洞府,他觉得他大概是失心疯,才会在她晶亮眼眸的注视下相信她说的那番鬼话,一个炼气初期的低修想要对付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
  天方夜谭。
  但匪夷所思的事,季遥歌也不是没做过,今天白天她才干了一桩叫人刮目相看的事,让他不禁重新审视起他与她之间的关系。
  自从她失忆,似乎她就不再是从前那个卑微沉默又满腹心思的季遥歌了。
  那厢已踏进任仲平洞府的季遥歌却没空多想,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和任仲平虚与委蛇之上。这洞府比她的居所要大不少,内外两间石室,布置得倒十分雅致,琴案花几,宝格书架,就莲榻上都垂了重重纱幔,像个公子哥儿的房间。
  任仲平穿了件菱格长衫,腰上松系,衣袂如流水,一派风流,拿着龙嘴壶正自斟自饮,看到季遥歌进来,突然有些移不开眼。
  杏黄的衣裳衬得她人更加明亮,雪白的肌肤被碧翠的兜儿笼着,愈发显得她人如莲蕾,稍带稚气的脸和身体未全长开,透着不曾雕琢的娇妩羞怯,是再姣好的容颜也换不来的属于时光赋予的气息。
  “任师兄。”季遥歌只低低唤了他一声,就站在门口不动。
  任仲平招招手:“过来陪我喝一杯。”
  季遥歌踱步上前,执起龙嘴壶往他杯中倒酒,她手举得高,细长的酒液入杯叮咚作响,溅了几抹酒花在桌,任仲平却只盯着她的皓腕一直看到她勒得纤细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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