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奥沽丁傻眼。
牧歌挑眉,“不然呢?”
“这样我们岂不是很吃亏!”
浅淡的笑意在唇边荡开,牧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意,“但是,我也有一条要求,日后发现的东西,我有权优先挑选三样!”
只要元素之珠在神迹之中,她就更增加了一分把握,哪怕没有元素之珠的下落,悠闲挑选三样,她也不吃亏。
“可是!若是那些人不同意怎么办!”虽说,身为药剂工会的会长的香满堂点头答应,可其他人并不知晓这一条交换条件,而且,他们连食物和水源是牧歌所提供这点都不知晓,到时候,又如何让他们把到手的宝物拱手相让?
不仅奥沽丁,其他人也是满眼怀疑,尽管这次的死里逃生,让药剂工会队伍的众人更加团结一致,可谁也不敢保证,在让人眼红的利益面前,所有人都还能保持本心。
就连他们,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可以什么都不要,对什么宝物都不眼馋,说不动心,那绝对是说谎。
牧歌神色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神秘得笑笑,“恐怕,由不得他们不同意。”
奥沽丁等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仿佛一切都已掌控在牧歌手中,不过,既然牧歌如此肯定,那他们还瞎操心什么,也没有哪个缺心眼继续追问牧歌。
牧歌望着那些毫不知情的人,没有戒备得接过,经香满堂手亲自调配的药剂饮料,美曰:有伤喝下可加快恢复,无伤喝下也可锤炼经脉。
可谓是,疗伤,外加强身健体,一举两得。
实际上呢,这些药剂饮料里面,还参入了另外一种佐料就是了,一种名为百虫鸣的慢行毒药。
只有初次服用时,才能察觉味道和气味的不对,但是,只要喝过一次,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不管多少次,都不会发现任何问题,对于已经中毒的人,掺有百虫鸣的毒水与寻常水无异。
一旦服下这种毒药,每七日必须再次服用,方可压抑住毒性。
若没有及时再次服用百虫鸣,则脑中仿佛有百种虫兽高亢鸣叫不休,中毒者痛苦不已,痛楚之下,会身不由己到处撞击脑袋,企图把脑中的高亢鸣叫声赶出去,最后的下场,必然是头破脑裂,暴毙而亡。
要问堂堂药剂工会的会长,为何会有这种歹毒的慢性毒药,答案显而易见,活了上千岁的香满堂,简直比人精还要精,什么亏没吃过,什么遭遇没见过,不随身携带些毒药什么的,还真不敢出门。
这种毒也不是没有解药,只需把百虫鸣的毒药,混合着解毒药剂同时喝下,毒就可以彻底根除。
在外面,要想根除不算难受,在神迹中,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到时候,如果讲道理他们不听的话,就唯有把百虫鸣的事抖出,逼得他们不得不同意,同时,还会停止供应他们食物和水源,看他们如何选择。
连续七天,牧歌等人都没有动过一步,香满堂不愧为药剂工会的会长,看家本事果真不小,一瓶瓶精致的罐子甩出,外敷,内用一应俱全。
硬是把原本需要躺上一两个月的伤患,缩减到七天,便可下地行走,灵活度虽相差甚远,但也不至于个个需要别人抬着走。
收到可以继续前进的消息,牧歌第一时间带领寻佣兵团,走在了队伍最前方,让香满堂带着那些伤员跟在后面,那些伤势轻的人,则跟在最后面负责掩护。
这一次奥沽丁没有多嘴,表面上看似轻松,不时和瓦尔德拌拌嘴,暗里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目光是从未有过的锐利。
与奥沽丁等人相反,牧歌反而如木偶般,突然失去了所有情感,感觉不到她有半点恐惧,也没有半点喜悦或是悲伤。
只是木讷地抬腿,伸脚,落地,再抬腿,伸脚,落地…
连续两刻时过去,牧歌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奥沽丁等人,在紫蛟龙那一仗中完好无损,自然没有多累。
这就苦了后面的人,为了不让受伤的人掉队,那些体力充足的人,自觉上前搀扶有伤在身的病人。
三刻时过去,牧歌依旧在走。
四刻时过去,不仅没停,牧歌的速度,竟隐隐有种加速的感觉。
整支队伍,除了寻佣兵团,后面的人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香满堂准备和牧歌商议暂时休息,“牧歌。”唤了一声,牧歌却没有任何回应,依然脚步不停,继续前行。
瓦尔德早就坐上了二号的臂弯上,晃了晃脚,每一次走动,身后就会飘来一阵汗臭味,他已经忍到极限,跟着香满堂开口,“牧歌,我累了。”
回答他的是安静到极致的沉默,药剂工会队伍所有人屏气凝神,明显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瓦尔德抗议,“牧歌,我要休息!”哪一次他说休息,牧歌都会答应,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突然得不到满足,这让他十分不满,小爷脾气顿时冲上头,“小爷我不走了!小爷我要休息!”
“…”长久的沉默,回应他的只有牧歌双脚落地的簌簌声。
“牧歌你耳朵聋了吗!”瓦尔德倔脾气大开,再无法压抑。
“不对!”几乎同一时间,奥沽丁与瓦尔德同时高声道。
近百双眼睛齐齐转向奥沽丁,“奥副团长,请问哪里不对?”香满堂诧异。
“不对,牧歌!停下!快停下!”奥沽丁惊恐万分,猛地加快速度,冲到牧歌面前,身体瞬间僵在原地,如木桩被深深插入地底,一动不动。
奥沽丁橘色的眸中,所显现出来的牧歌,绝美的脸上竟没有一丝表情,面色如白纸苍白晦暗,不复之前的红润有弹性。
☆、第六十四章 误入虚无
牧歌那平时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笑意的嘴角,此刻也僵硬无比,仿佛木刻雕琢上去似得,看着让人莫名不舒服。
此时的牧歌,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犹如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究竟哪里不对?奥沽丁迷茫,明明心头有种不协调感,可就是找不出问题出自哪里。
倏然,阵阵寒气从奥沽丁脚底升起,冲窜脑门。
“大家小心!”
猛地后退十几米远,奥沽丁抽出武器,对准牧歌,握住长剑的手不住颤抖,说出的话,也如他的身体般轻颤不已,“你是谁?”
众人傻眼,齐齐停下脚步。
瓦尔德从二号臂弯上跳下,拍拍手,径直走向奥沽丁,“我说你啊,别玩了,就算让牧歌原地休息,演戏也不用演得如此逼真吧,你看你,还偷偷抹了一层面粉在脸上。”
“别靠近她!”奥沽丁大骇,阻止瓦尔德的靠近。
“喂,奥沽丁,我说你别玩了啦。”瓦尔德只当奥沽丁是在开玩笑,不信邪得继续靠近。
中途从牧歌身边侧过之际,瓦尔德只觉脚下一寒,犹如被凶猛的野兽盯住,全身细胞都在叫嚣,发出绝望和恐惧的呐喊。
“二号,快把你家少爷…”奥沽丁话还未说完。
就看见“牧歌”已经动了,单手掐住瓦尔德的白皙的脖子,缓缓转过脸,本该是让人心安的湖蓝色的眼眸,此刻换成了黑漆漆的两个黑洞。
如地狱深渊,引导人类堕入其中,万劫不复。
天!那是怎样可怕,又让人心悸到无法动弹的眼睛啊!
又是怎样的冰冷!
板起的脸,就像是从冰山中,刚取出的冷冻了万年的古尸,散发着森寒之气,仅仅是看着,也让人打心底冷入骨髓。
这绝对不是牧歌!在他们面前站着的人,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一道暗风从香满堂耳边拂过,众人什么也没看清,眼睁睁看着“牧歌”松开瓦尔德的脖子。
二号快速移步到瓦尔德面前,“少爷,还请您先行退后。”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刚才若不是一号暗中出手,瓦尔德此刻可能已经魂归他乡。
二号心中暗暗下决心,下次定然不能再让瓦尔德身陷险地。
“无法战斗的人统统后退,能迎战的人全体戒备,准备开战!”随着香满堂一声令下,药剂工会的队伍迅速分为两个队伍。
但凡有伤在身,无法自如活动的人全部后退至百米外,身上带伤,但不影响战斗的人已摆开阵形,如猎食的豹子,双眼紧紧盯着,那不知何时,换了人的“牧歌”,只等一声时机一到,就集体扑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与此同时,另一边。
走在最前方的牧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究竟是哪里不对,起初她也没太在意。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
是的,静,周围实在太过安静了。
“奥沽丁?瓦尔德?”侧目,预期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猛然转身,哪还有一个人影,牧歌怔住,“艾琳?巴特,凯宾,欧克曼?香会长…”一个个名字叫出口,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耳边寂静一片,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立于原地。
牧歌的心,一点点跟着下沉,把食指伸到嘴边,用力一咬,温热的液体立刻溢出,淡淡的血腥味散开,在唇边绽放一抹妖异的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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