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自己在灵狐谷亲眼看见过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她几乎就要倚老卖老地拦着崔钰了。彼时两人哪怕隔着心结依旧难舍难分,何况如今前嫌尽释,可不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且他们那个帝姬是什么样子,她这个婆婆也是清楚的,冥魅从小被人宠到大,最会撒娇扮乖,哪怕做错了事都让你舍不得罚她。自己一个女人尚且奈何不了她,更遑论崔钰一个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崔钰这样说已经是很留情面了,他与明媚日日相处在一起,他除非有什么毛病,否则把持得住才叫不正常。一个正直而立之年的男人面对自己豆蔻年华的妻子,怎么可能不索取无度。
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他褪去的,崔钰在床上游刃有余,明媚被他摆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嗔道,“你这样不公平,你是什么都记得,可我却全忘了,一点主动权都没有。”
笑了笑,男人哑着嗓子道,“媚儿,你我都是第一次的时候,你也没什么主动权。”
折腾了许久才进入正题,崔钰以为她准备得足够充足了,可最后小姑娘还是疼得哭了出来,他心肝宝贝地哄了她好久,直至额上的汗都落了下来,身下人才意识到他似是也不太好受。
吸了吸鼻子,明媚想着不然就此打住,两人人就都能好些。可她才一试着动了下,男人便再也控制不住了,书生仿佛成了悍将,而自己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不仅如此,他不知从哪儿学的,非要逼着她说一些羞耻的话。
“媚儿乖,叫哥哥.....”
“崔钰!”娇嗔着,她根本说不出口,可自己若不顺着他,他就变本加厉地在她身上点火作恶。
“哥...哥哥.....”唇瓣儿都要咬破了,明媚永远都记得男人当时的表情,满足得就像只吞下金丝雀的猫,眼眸闪耀著夺目的光彩。
一直到天明的时候,女子的身体像是雨后春泥一般瘫软无力,任由那些雨露汇在一起,使得人泥足深陷,愈发无法自拔。
他尽兴,也不尽兴,只是见她不能承受更多了,这才作罢。
待到小姑娘醒了,男人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她面前,轻轻吹拂着盏上的热气。
“这是什么?我不要喝....”闻着那苦味儿就发憷,忍不住嗔道,“你说了你不留在里面的,你骗人。”
“我嫂嫂要是知道你这么折腾我,恐怕还不如那个顾家少爷了。”
一句话就戳到了男人,待她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喝了一口那苦极了的药,崔钰一手拥她入怀,直接把药喂到了她嘴里。
反抗不得,明媚伸出舌头想要喝些水压一压,却又被他含住了。
一碗药吃完,小姑娘浑身香汗淋漓,他不知从哪儿弄了酥糖来,含在嘴里喂她,两个人唇齿相依,酥糖一点一点化开,味道从舌尖儿一直滑到喉咙。
“甜了吧?”笑盈盈看着她,崔钰为她掖了掖被子,“味道还不错。”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糖还是自己,反正不论是什么都被他吃干抹净了。明媚又拿了一颗含在嘴里,娇嗔道,“为什么要我叫你哥哥,你不觉得别扭么?”
“你叫我什么我都不觉得别扭。”他最喜欢听她唤自己的名字,只要她软着一把嗓子唤他,不论语气是高兴还是生气,总能叫得他骨头都酥了,尤其是在床上。
难怪戏文里那些饱读圣贤书的书生一遇到美艳女妖就什么都不顾了,那声音勾魂摄魄,一下就能把人从人间勾去地狱,死也甘愿了。崔钰也是书生,他记得她第一次在床上娇滴滴地叫他的时候,自己差点儿就把持不住了。
第501章 别闹
“不害臊。”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么?从你九岁到现在,整整四年。”这还不止,他在修罗界还待了许久,十年分别没换得几日厮守便又两地分离了,而今终于可以好好和她在一起,他当然忍不住了。
且她之前多配合,哪像现在这样青涩。
“九岁?我九岁你就喜欢我了?你这人真是……道貌岸然。”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每日都在惦记自己,还要一本正经地教她读书写字,不叫人察觉他的心思,明媚忍不住笑了出来。
“食色性也,你自小就是个妖精,怎么能不让人惦记。”不止如此,他还要防着那些牛鬼蛇神跟自己抢她。
“你自己好色,可不要怪在我头上。”想起之前他一直不叫她和庄寻出去,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难怪你总不让我和八姐夫一起玩,夫子,你原来还会吃这么小的孩子的醋啊。”
“我不是吃醋,我是护着你。庄寻有什么好的,哪像我,一心一意只喜欢你一个人。”
“夫子,你嘴巴怎么这么甜,让我也尝尝......”捧着他的脸又吻了上去,他哄的她高兴,她也不好太吝啬了。
崔钰没有再追究她离魂的事情,只当是那些不好的记忆叠在一起,吓着她了。
这日课上,明媚换了男装藏在一众男子中,跑到学堂来听他讲课。
她来书院这么久,崔钰从不让她和众人一起读书,一来她是女子,身份不便。二来,有许多东西他都要私下教她,比如神鬼怪志,再比如后来的男欢女爱…
可是她今日就坐在堂下,巴掌大的小脸映在乌黑的幞头下,衬得她肤色更白了几分。一双曜石般的杏眼含着笑,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比什么勾魂笔都更摄人心魄。
好在丽正书院的那些少年郎都是品行端正之人,一心只用在读书上,对这个多出来的同窗并没有太在意。
不然就她这个唇红齿白,玲珑娇小的样子,三两下就要叫人看出端倪了。
旁人写文章的时候,她也装模作样地写,崔钰走过去看了一眼,却见满页纸都是他的名字。
见他发现了,明媚便朝他笑笑,继而低下头写着,“夫子要我。”
小腹绷紧,男人眯着眼将那张纸团成了一团,压低声音道,“跟我出去。”
乖乖跟他走了出去,庑廊下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明艳动人,更胜春光。
“你胡闹什么?”斥责了一句,但语气还是软的,不过就是装出来给屋子里的学生听的。
“夫子要打我手板么?”委屈巴巴望着他,她嗫唇,水润的唇瓣儿叫贝齿那么一咬,颜色就更深了几分。
叫他忍不住想起昨夜她在床上,也是这般。
“这次就不打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示意她赶紧回去,男人迈开了步子想回到学堂上去。
“那夫子是想在这儿要我么?”歪着头看着他,明媚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勾得崔钰实在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进了园子的假山里。
许是石洞闭塞,男人连呼吸都有些粗重,“别闹。”
“若我偏不呢?”伸手环上了他的腰,小姑娘就这样贴紧了他,“是回去上课,还是要我,你自己选。”
“媚儿!”
“我记得你的位子后面就是书斋呢……”手顺着他的腹肌来回划着,柔声细语地说到,“你说若你的学生在外面写着文章,我们在里面……”
下一刻明媚便被他带进了书斋里,隔着一道帘子,外面就是课堂。
谁叫他昨晚对她那么坏,这次也换她来折磨折磨他。
摘了幞头散了头发,一双媚眼含了春水,明媚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待会儿轻一点,别叫人听见了。”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撩我的时候呢?”勾了勾唇角,男人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转而就将她按在了书架上。
也不知她从哪儿学了那么多撩拨他的方法,之前还是任他搓扁揉圆不知反抗的小姑娘,不过几日功夫便成了一颦一笑都妩媚至极的尤物。
“是谁教你这样的,嗯?”崔钰的吻落在她的背上,明媚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
她是想勾搭得他欲罢不能,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刺激的办法,“是夫子教的好……夫子辛苦教我,我自当要给夫子看看学得如何……”
话未说完便听见有学生站在外面恭敬地唤崔钰,“夫子,时间到了,夫子是否要看看学生们的文章?”
“放到桌上,所有人把劝学背一遍。”身边是温香软玉,旁边是学海无涯,男人耳边渐渐响起朗朗的读书声,那声音盖过了明媚的轻声低吟,像是一道屏障隔绝了内外。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明媚忍不住揶揄,软着一把嗓子,又透着些许笑意,入耳便令人迷醉,“夫子是觉得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希望我再多学一点?”
“我只想知道你这小妖精中了什么邪,怎么这样不管不顾?”
“谁叫你总被旁人惦记的,我要是不把你缠好了,改日你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语气里带了酸味儿,可嗲嗲的还是很好听。
伺候她的嬷嬷同她讲,夫子每次进京面圣时总有几个富家千金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是没去招惹人家,可人家就是生扑。担心明媚争不过那些富家千金,到头来白白受了委屈,老嬷嬷们干脆提前将利害关系给她讲清楚,也好叫她离崔钰远一点。
毕竟明家在洛阳虽然不差,可到了西京却什么都不是,女子出身向来决定在夫家的地位,她们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真身有多尊贵,只是见她人好,免不了就多操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