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七七面上笑着,心底却是一阵咆哮,你他娘的也知道是偷鸡摸狗的事!
但她终归还是只敢在心里咆哮罢了,帝君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反正她缺德事儿这些年也没少干。
凤七七跳下房顶,蹑手蹑脚走到床头,双手合十对那女子轻声说了句,“抱歉啊,取你点血用用。”
说完她指尖轻点,一股蓝色的水流便缓缓从她指间溢出环绕住那女子的手指,用头顶簪的子的尖端在她指尖轻轻扎了下,鲜红的血液便缓缓聚成血滴从指间滴落,然而那女子并不会感到痛楚。
血滴一触碰到镜面便被吸入境内,如朱墨滴入清水般缓缓散开,胜似盛开的红莲。
任务完成,凤七七脚尖一点又回到了房顶,此时,往生镜里便浮现出了一幕幕场景。
场景的开端是一池红莲盛开的清湖,河水清澈碧透,岸边坐着两个十来岁的小孩,模样稚嫩。
女孩从怀里拿出一条红色的同心结系到男孩子手上,“景容,这是同心结,我娘说系了同心结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被唤作景容的男孩皱了皱眉,“阿宁,我是太子诶,这个好丑好女孩子气。”
女孩嘟起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不戴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景容忙哄,“好好好,我戴着还不成吗?”
女孩这才又绽开了笑容,眉眼弯弯如新月,景容看着手上的同心结不解的问,“可是阿宁,为什么这个同心结这么大啊?”
“当然要做大一些啊,等你长大了长高了,手也会变粗的,如果太小到时候你就戴不上了,我要你一直戴着,戴一辈子。”
景容笑着点点头,举起手在阳光下认真的看着手腕上的红色同心结,突然眼睛一亮,对女孩说,“阿宁,你把这个戴我手腕上去一点。”
女孩又不高兴的撅起嘴:“为什么?你不想别人看见!”
“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
女孩正欲发怒,景容却凑进她笑着说,“我只让你一个人看。”
女孩白皙的脸庞上立马染上了点点粉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景容拉住她的手,“阿宁,等我们都长大了,我就娶你做我的太子妃好不好?”
女孩脸上的红云更加浓了,景容追问:“好不好?”
女孩埋着头,脸上却是欣喜的神色,抓紧了衣角,微不可见的轻轻点了点头。看见女孩点头,景容嘴角扬起,眼里映着暖阳,熠熠闪光,是天真烂漫的笑容。
往生境前的凤七七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这年头的凡人太可怕了,小小年纪就知道你情我侬,自己活了三千年还没男孩子对自己说过情话呢!这样想来,凤七七觉得自己活得也太失败了!
只是让凤七七不解的是,短暂的十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有那么大的改变吗?凤七低头看向房中熟睡的女子,是魅惑众生的模样。
凤七七再抬头,场景已然转换,镜中的女孩已然长成十五岁的模样,但依旧清丽动人,与此时的房中容颜魅惑的女子完全是两个模样,但明明这就是她的过往,凤七七不禁心生诧异,难道凡人已经强大到可以随意使用幻术不成?这可是除了狐族天生善于魅术,其他神仙都不可擅学的禁术。
无知如她,自是不知人界有一种神奇的法术,叫易容。
此时镜中的女子正在房中沉睡,房外却传来了一阵阵尖叫声,还伴有刀剑相击的碰撞声,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窗外漫天的红光。
她慌忙披上衣袍打开房门,侍女们都尖叫着背着包袱逃窜,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抓住一个惊慌的侍女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爹人呢。”
侍女神色惊慌,眼里满是泪水,“小姐你快跑吧,皇宫里来了羽林卫将大人夫人都捉走了,见人便杀,小姐你还是快跑吧。”
女子不敢置信的退后几步,嘴里念着,“不可能,我爹一直恪尽职守,怎么可能被抓,我不相信。”
说些她提起衣裙便朝外跑,侍女在后焦急的喊她,“小姐,小姐……”
她是大晁宰相之女,名叫宥宁,她不相信皇帝会突然要捉拿她爹,是因为她爹乃是大晁出了名的好官,极受百姓拥戴,也从小便教育她的哥哥们,若为官,一定要奉公职守,不可渎职,不可结党,不可营私,要谨记忠君二字。
所以她不相信羽林军会突然上门拿人,一定是贼人冒充,而京城的禁军会很快赶过来,她爹爹一定还相安无事。
她跑得太快,又一心惦记着她的爹娘,不断被路上的乱石枝木绊倒,但她跌倒了就又爬起来,仿佛全然感觉不到疼痛,只想着快些见到她的爹娘。
然而奈何宅院太大,她跑了许久才到了大厅门口。
她刚进门便看见厅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忽的便放了心,高兴的朝他跑过去,“景容,他们说羽林军来捉拿我爹爹,这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景容缓缓转身,面容冷淡,手中握着的长剑泛着青凛的锋利光芒,上面还有鲜血沿着剑身缓缓流动,一滴一滴滴到冰冷的地上,他身旁躺着的是看着她长大的管家。
宥宁似被人当头一击,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眼睛痴愣愣的盯着景容身旁的尸体,良久,她才仿佛是从噩梦中醒来一般摇着头往后退,满面的不敢置信,她望着景容冰冷的面孔,哑声地低喃:“你们都骗我,我不相信,你们都在骗我!”
泪水轻易的从眼眶溢出,如涌泉般往外不停流着仿佛永不断绝,她嘶哑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你们都是骗子!”
喊完她便提着衣裙转身向后跑去,而她身后的景容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昏暗灯光下,面容冷俊。
宥宁一直跑着一直跑着,也不知到底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要远离那个地方,自己一定在梦里,只要跑出那个地方自己就能醒过来,去找爹爹,去找娘亲,去找那个只会对自己笑的景容。
但宥宁跑了许久许久还是没能跑出梦境,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直觉,眼前的路亦越来越模糊,每一口呼吸的热气都仿佛带去自己所有力气,可她还是不停的跑着,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今日小段子-------
凤七七:帝君,我想向你要个东西
帝君:你说,我有就给你
凤七七指了指帝君胸口:那个
帝君取下佩戴的玉环:这个?
凤七七:不是,是那个
帝君又默默脱下外衣:这个?
凤七七:不是,是那个
帝君揪住自己里衣的衣领:小七,这是我最后一件衣服了,咱们还没成亲呢
凤七七怒而咆哮: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要你的心,心啦!!!
第12章 今天没有段子
宥宁醒来时,睁眼看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茅草房里,房里摆满各种草药,药香充溢了整个房间,她不知这是何处,以为还在梦里,正欲撑坐起来,却听有人惊呼道,“哎哟姑娘,你快躺着!”
接着,门口就走进一个身着布衣的白须老者匆匆行至她床边,“姑娘你刚醒,还是快躺着为好,待老夫再为姑娘诊诊脉。”
“我这是在哪里?”
“这里乃是老夫的陋舍,老夫下山采草药路过乱葬岗时看到姑娘尚存余息,便把姑娘带回来了。”
“乱葬岗?我怎么会在乱葬岗?我是还在做梦吗?”
老者笑笑,“姑娘恐怕是睡糊涂了,姑娘你都醒了怎会是在做梦呢?”
“那……”宥宁不敢相信,难道她在晕倒之前所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她拼命摇头,泪水顷刻夺眶而出,“老爷爷,你告诉我,这都是梦,这都是梦,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老者似乎被她这模样吓住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宥宁泪水满面,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爹爹,娘亲他们到底怎么了?景容又为何要杀害管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她哭着问老者,“老爷爷,你可知我爹爹他们怎么了?”
“不知姑娘的父亲是谁。”
“大晁宰相宥禛。”
老者一惊,“姑娘你是宥家的小姐?”
看见宥宁点点头,老者叹了一口气,“宰相大人因犯了谋逆的大罪已被收押大理寺,据说七日之后的午时便会在斩龙台斩首示众。”
“怎么可能!我爹爹只是一个宰相,怎么可能谋反?!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爹爹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宥宁突然挣扎着要起来,“我要去见我爹爹,去找我娘亲!”
老者赶紧劝道,“姑娘你此时去岂不自寻死路。”
宥宁失声痛哭,“我怎能让爹爹蒙受冤屈死去,自己却躲在这里苟且偷生。”
老者皱了皱眉,“姑娘你若真心孝顺便不是去自投罗网同他们一起去死,你爹娘养育了你十几年可是让你就这样白白糟蹋自己的生命。”
“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宥宁此时满心悲痛,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除了痛哭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姑娘,你要振作起来,你要想着是谁让你父母蒙受冤屈,好好活下去,待有朝一日再寻机会为你父母报仇雪恨还他们清白,也让他们在黄泉之下能走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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