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胡源微松开她的唇,嗓音低沉而诱惑:“你专心些。”
“唔……”草草的狡辩被他含在嘴里。
“什么?”胡源同她拉开胶着,低声询问。
“我说,是你专心才好,不要发呆。”
胡源轻抚她的脸:“我没有发呆。我只是想,这是我的初次,今夜大约难以完美,以后次数多了总会渐臻佳境。”
什么次数多了渐臻佳境,这明明白白的调戏是胡源会说出的话么,草草莫名有了些上了贼床的错觉。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大大方方脱口而出:“无事,然而你这衣带到底怎么解。”
于是两人开始研究这个被草草糟乱了的死结,她见胡源理了一番还没有个头,直接用移物术将这件外衣变没了。
“你把方才那件衣服变到了哪里。”
“一时心急,不记得了。你明日这般走出我的房间,免不了又被胡秉一阵啰嗦,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胡源浅笑:“你把我怎么样的传闻十年前就已经传得风风雨雨,你会在意明天胡秉怎么看?”
“毕竟要在一起处两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总是那段寡妇勾搭小白脸的戏码,听腻了。”
胡源沉默片刻:“你很介意?”
“当然介意,毕竟我夫君还好好活着不是。但是既然都被这么说了……”草草一手拉过胡源,将他一把推倒,跨坐在胡源腰间,又开始扒拉他的衣服:“我觉得还是坐实了的好,不能被人白造谣这些年。”
胡源唇角略弯,揽着草草的后脑勺毫不客气得吻了上去。两人鼻息交织,窗外大雨磅礴。
胡源三两下解开草草的睡袍扔在一侧,一手扣着她的后颈,一手在她的肌肤之上游走。待草草意识到自己自己上身已是一丝不挂,身子一僵,一个不注意已被胡源反客为主,压在身下。
两人没有什么默契,又在摸黑行事,草草被胡源一个翻身竟一头撞在了床上。
草草闷哼一声,胡源立刻停下,关切到:“撞到了哪里。”
“无妨,继续。”
胡源低下头,一边亲吻草草的锁骨,一边伸手去解裤带,然而探手一拽,又是一个死结。
“我忘了同你说,我打结的方式和旁人不同,你不必强行去解。”
草草哪有心思管他同不同,直接念了句咒将裤子也一并移了。
“夫人好法术,省事许多。”
“夫君过奖了。”
胡源惩治性得去咬她的舌头,一手直探而下,摸到草草身上两人仅隔的一条睡裤。
草草弓起身舔吮着胡源的唇瓣,方便胡源将它脱下。可胡源偏不急,只是将手探了进去。
草草闷哼一声,松开了胡源的唇,嗓音柔媚到自己都吓了一跳:“要不要我招个夜明珠来。”
“不必,为夫看不见可以摸到,理论上来说不会错的。”他倾身舔了舔草草的唇,又一次长驱直入,直吮得草草舌根发麻。
草草脑中一片空白,好似一根紧绷的弦,在胡源探指摸进两腿之间后完全崩溃,呼吸一沉,叹出极暧昧的一句呻吟。
胡源浑身一紧,将这让人发狂的声线吞入口舌之中:“夫人抱歉,为夫实在无法怜香惜玉了。”
草草脑子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胡源这句话只是徒劳得从她耳旁飘过,引来她无意识得“嗯”了一声。
奈何现下她一发声便是星火燎原,胡源口齿向下,一路舔舐啮咬,带着微疼酥麻停留在草草胸前的花朵之上。
草草一口叹息还未吐出,却被一阵撕裂之痛惊得一阵清醒。
“胡源,稍微轻些。”
“嗯。”胡源停了一会儿,终是保持着相连的姿势未在动作。
嘴唇回到草草唇边,化作更加缠绵的激吻,最后于草草额间相碰:“抱歉,我没想到。”
草草不适得挪了挪身子,却觉得事如其反,反而更加疼一些:“我也没想到会这么疼,大约被色心冲昏了头。”
“如果实在不适可以停下。”
草草摇头:“我可是神仙,跟凡人交欢败下阵来,岂不是要被人笑死。你说的对,次数多了自然渐臻佳境。第一次难免不完美。”
胡源不语,继续低头亲吻着她的脖子,随着压抑的呼吸一直延伸到耳后。直到草草身子微软,他才微微挺起腰身:“夫人,若是疼了你咬我便是。”
“嗯。”草草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声线犹如妖媚之音:“夫君开始吧。”
第一百零六章 婚姻大事
这一夜风雨渐歇,窗外滴滴答答只有屋檐滴水之声。
草草一觉醒来天还黑着,或者说这一觉就没安稳睡熟过。
她此时极后悔在无间魔域没日没夜得赌钱,落得力不从心,竟然在床底之上输给了只有二十几岁的凡人。
这种从头到尾被人压制,疼得爹娘不认的采阳补阴之术,怎么会有这么多仙人向往追求。草草想到星罗馆那些图文并茂的藏书,心中愤满不平:“真是误人子弟。”
她秉着呼吸轻轻从胡源的手臂之下钻了出来,招出一颗夜明珠,小心翼翼在床上凌乱的衣物之中寻找自己的衣裤。
“早知应该听你一句,夜明珠下确实看得更清楚些,别是一番风情。”
草草背脊一僵,胡源清清淡淡说出这样的话,这火候恰到好处得卡在下流和风流之间,着实有些让人羞的不知回什么好。
草草闷应了一声,赶紧捞起衣服开始往身上穿。
身后亦是一阵布料的悉倏之声,草草尤在磨蹭,那人已从身后圈住她,将她纳入怀中。
“还是很疼么?”胡源语中有些疼惜。
“你在说笑么?修逍遥道的神仙,自是对这双修之术……享受的很。对,享受的很。”
胡源看她认认真真胡说八道的样子,忍不住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向下在她的腰上揉了揉。
草草拂开他的手:“咳,你休要小瞧了我,就是……就是再来三个回合我也是不怕的。”
“夫人这样自是再好不过。”胡源直接将手伸到方才草草刚刚系好的衣袋之上,轻轻一拽就给松了下来:“你这夜明珠就别撤了。”
什么叫做自食其果草草这总算是晓得了。不过这一次胡源节奏慢下许多,草草刚开始为争回上一局的败势还挣扎了几番,想要反被动为主动。只是胡源这持久战实在厉害,几招下来草草甘拜下风。
“夫人不要再折腾了,方才见你腰间好些淤青。”
草草任由胡源抱着,将额头搁在他的颈窝,加重底气道:“说得好似这是我自己掐上去的一样。”
胡源撩开她的湿发,在她耳旁轻吻:“放松些,交给为夫就好。”
“偏不。”草草此言中气十足,只是这势头只止于口舌,刚刚冒出苗头就被胡源狠狠扼杀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屋外婢女轻轻敲门:“请问……仲琴仙醒了么?”
草草猛地惊醒,忙坐了起来。一摸身上的衣服尚在,模糊想起最后还是胡源为她一件件穿上的。
简直羞耻。
“都是自家人,夫人不必羞怯,若是累了再歇会。”胡源亦坐了起来,微笑着轻拍了拍草草的肩膀,随即起身下床,披衣去开门。
反正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小婢女的眼神,草草干脆听了胡源的话,继续躺下来装睡好了。
小婢女见到开门的是衣冠不整的胡源自是吓了一跳。
胡源倒是自然而然的很:“夫人还在睡,你手脚轻些打点水来。”
“夫…夫人……哦哦。”小婢女糊里糊涂得应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道:“四公子,胡管家找了您一上午了。”
“嗯,叫他去正厅等我,我片刻后来。”
小婢女低着头,乘着胡源不备仍是好奇得瞥了眼屋内,见到侧身睡着的那人,不是仲琴仙又会是谁。
十年都没绕过这个寡妇,这仲琴仙就是四公子的诅咒嘛。小婢女不免为自己的主子扼腕长叹,却又不敢得罪她,只得照胡源所说轻手轻脚得送来了热水。
胡源一番梳洗过后又去床边看了看草草,她怕是极累,又睡了过去。胡源给她拉了拉被子,颇好心情得出了屋门。
胡秉在正厅中来回踱着步子,看到胡源一来立刻迎了上去:“四少爷,您这出了客房也不和我说声,今日一早我们见您衣服裤子挂在院中槭树之上,还以为您遭了劫。。”
饶是胡源再淡定,此刻也是面红耳赤,弄得不知如何回他,只得错开话题:“你与秦先生说一说,说音楼放假一月,我要筹备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