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季蓁急得把手来回巴拉,也没找到硬片的踪迹, 只能讷讷的说:“它好像消失了?”
宋燚离得近,看到更清楚, 道:“不是消失, 是进了你的身体。”
“啥玩意?”这个猜想季蓁是想都不敢想啊, 可是又无法反驳, 不然怎么解释突然消失的硬片。
“姐,你身上怎么这么红?”姜半夏原以为是丢了东西季蓁急的,结果发现季蓁身上所有裸露的皮肤都发红了,就在他问话之际,红的更厉害。
季蓁摸摸脸,道:“感觉有些热了,可能之前跑太快了。”
旁边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不容分说的摸摸季蓁的额头,又摸摸她的手心。
从来没有和异性如此亲密,季蓁心里想着幸亏现在全身发红看不出来,不然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肯定被人笑死。
宋燚不知道季蓁的心里活动,他神色十分认真,道:“你发烧了。”
“发烧?”季蓁又摸了摸自己,“没有啊,我没摸出来。”
“你全身发烫,肯定感觉不出来。”
姜半夏有些担心,也摸摸她的手,惊道:“怎么这么烫。”姜半夏捏住她的手腕把脉,发现脉搏跳动的极快,一分钟两百下都有了吧。
季蓁热的脑袋有些糊涂,刚准备开口说没事,就感觉小腹传来刺痛。
“唔……”季蓁捂着肚子蹲下身,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蜷成一团。
“季蓁……”
“姐”
“季蓁姐……”
大家对季蓁突发性疾病束手无策,姜半夏试着给她把脉,却发现一碰她,她便闷哼,很显然,平常的触摸都能加重她的疼痛。
胡不归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不是一个月以前自己和季蓁姐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吗?
当时季蓁也是像现在这般痛不欲生,连碰都不能碰。
他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其他人,其他人听了便打消是由硬片引起的念头,只以为是季蓁生病了。
上次几分钟,季蓁便恢复正常,这次已经过了十分钟,季蓁还咬牙蹲在地上忍痛。
十分钟,二十分钟……
季蓁已经撑不住了,她全身都被冷汗浸湿,连发根都是湿漉漉的,她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丝,没有终点的疼痛真的让她心生绝望。
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鼓励和安慰,季蓁没有一丝力气回应,她的瞳孔微微发散,姜半夏见状,急得抓耳挠腮,最后咬咬牙,试图从神农器里摄取能量传给季蓁,神农器能祛病除灾,应该会只好她吧。
但是出乎意料,神农器对季蓁毫无作用,反而因为擅自摄取能量,致使姜半夏意识海能量失衡,夭苏神藤幼苗的能量很快压过神农器,又把姜半夏吸成皮包骨。不过幸运的是不过几息,神农器能量便恢复,不然姜半夏很有可能直接丧命,变成干尸。
宋燚制止姜半夏胡来的举动,他们现在位于第一阵法,阵法外就是神农架,只要破阵,就能带着季蓁去寻找医生。
说来也巧,刚准备破阵,就发现四处安静至极,除了季蓁的闷哼声和大家的呼吸声,就再无其他声音,连瀑布都停住了。
远处出现团团浓雾,一层一层的递进,眨眼便到几人跟前,大家的可视度趋近于零。
五人把季蓁围在中间,神色紧张,毕竟上一次出现这种状况还是在月尸林。
几分钟后,雾气退散,大家绷紧神经,可是出现在大家眼前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
“这里是神农架?我们回来了?”胡不归认出所处位置后,高兴的跳了起来。
其他人也很高兴。
只有季蓁已经是半昏迷状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边留守在神农架的蒋行之蹲在槐树旁愁眉不展,宋处长几人已经失踪半年了,上次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他们。
可是至今他们连进去的门都没找到。
“蒋副,实在不行就答应玄门的要求吧,我担心时间长了,宋处长他们有个好歹。”孙汉游蹲在旁边郁闷的抽着烟。
他这半年找了无数资料,试验了无数次也没打开结界的门,求助玄门,谁成想他们狮子大张口,开口便要国家宣传玄术,提高玄门地位。
国家怎么可能答应,几年前因玄门带来的混乱至今还让国家感到后怕。
之后玄门又改变主意,希望华国政*府解除对玄门的□□。
可是上面到现在也没给个定论。
“哎。”
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不远处传来不小的动静,甚至还能听见一个女人的痛吟声。
这大半夜的哪来的人?
蒋行之端着枪,带着几个士兵悄悄的摸了过去。
“不准动。”
宋燚背起季蓁,准备带着她下山,就被几个拿枪的人堵住路。
“宋燚?”蒋行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宋燚淡定的点头,道:“好久不见,行之。”
蒋行之堆了一肚子话,愣是全忘记了,他呼吸粗重,红着眼睛给了宋燚一拳,“你这家伙怎么现在才出来,我还以为,还以为……”
宋燚把背上的人露出了,说:“等会儿细谈,现在当务之急是送季蓁上医院。”
蒋行之这时才反应过来先前听到的痛吟声居然是季蓁发出来的,连忙问:“她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看过医生才知道具体情况,你先找人带我们下山。”
“好。”蒋行之叫过一名士兵,让他提前和医院打好招呼,带着宋燚几人直接做军*车去。
宋燚没有耽搁,迈着大步就往山下走,前面带路的小兵愣是跑着才能在宋燚面前引路。
除了楚刈因为工作要交代,其他人都跟在宋燚身后下山去了。
蒋行之和楚刈各自行了个军礼。
“第十二军区楚刈圆满完成任务。”
“嗯。“蒋行之点头,“这半年你们辛苦了,你先回部队,有事我会通知你,不过没有宋处的命令,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阵法里的情况。”
“我知道,但是,没有半年吧,我们在阵法里只待了一个月。”
蒋行之愣住,道:“你们走的时候是秋天,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两人面面相觑。
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蒋行之问:“对了,其他人受伤了吗?”
“报告蒋营长,没有。”
蒋行之点头,道:“我现在不是营长,蒋副处长太绕口,直接叫我蒋副就行。”
“是。”
季蓁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外面阳光明媚,缕缕和风从屋外吹来,吹散屋内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医院?我们出来了?”看见洁白的墙面和医院装修时,季蓁有片刻的愣神,之后便是高兴。在阵法里呆了一个多月,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现代生活啊。
“姐,你昨天昏迷后我们就出来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对啊,季蓁姐,如果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季蓁赶忙阻止,“不用不用,我现在很好。对了,我怎么了。”
姜半夏道:“医生说可能是水土不服带来的高热和肠胃不适,没有其他大碍。”
胡不归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昨晚宋燚把季蓁背到医院时,季蓁全身烫的吓人,用体温计一测,都爆表了,结果医院居然什么也没查出来,直到凌晨一点,季蓁的体温才下降,凌晨两点半后,完全恢复正常。
宋燚失踪半年,作为特殊事务处处长,他有很多事情急需处理,在确定季蓁无碍后,留下中午见的话就走了,现在是赶不到帝都,但是电话会议还是要开一下。
虞妩也失踪很久,回到现实世界后,手机滴滴声就没停,经纪人快把她的电话打爆了。
也是那时候大家才知道阵法里过的一个月,外面居然已经过去半年时间。
最后医院都没到,虞妩就被心急如焚杀过来的经纪人带走了,之后通过电话知道季蓁没事后,便放下心。
胡不归跟长辈报个平安后,就和姜半夏待在病房等季蓁苏醒。
季蓁知道已经过去半年,也是吃了一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饥饿。
从夭苏村逃跑后,他们就没吃东西,季蓁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当姜半夏端上粥时,她恨不得一口吞。
“季蓁姐,你吃慢点。”
连续喝了三碗粥,季蓁才缓过来。
“胡不归,你怎么不和你哥一起走。”季蓁问。
胡不归撇撇嘴,“他会部队报道去了,这里是木城,离我家好远,我爷爷说让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其实胡不归爷爷是说亲自来接他,是他怕爷爷年纪大来回折腾会难受,便拒绝了,引得电话那头的胡爷爷一个劲的抹眼泪,说孙子懂事了,倒弄的他不好意思。
姜半夏现在恢复记忆,对所谓的养父母最后的一丝恩情都断了,自然不会联系他们。
季蓁发现姜半夏额头上的绿叶和藤蔓都不见了,便问:“你头上?”
“哦。”姜半夏笑道,“我可以把它隐形。”
季蓁点头,又问:“你身体怎么样?夭苏神藤的幼苗还在你身体里吗?会不会对你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