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意转身想去开门,衣袖却被拉扯住了,她回头一看,是陈礼的手拉着她的衣摆。
陈礼的异常叫知雅意不得不正视着对方,“你……!”
“天师!”陈礼抬起双眼紧紧的锁着知雅意的目光,“我有话对你说!”
“请说!”知雅意客气又疏离的道。
陈礼瞥了眼知雅意抽回的衣袖,眼中是无法避免的失落。
其实事实已经很明显,可陈礼很明白,今日若是自己不能亲口问上一句,他总是难以说服自己的。
“昔日在罗阳县时,初初见到天师,我便心生好感,后来点点接触,更是对你倾心以待,当日你要离开,我拦不住你,所以以玉佩代替心意送给你。
尽管如今你已全无昔日的记忆,可你依旧随身携带着我送的玉佩!”陈礼握着玉佩的手展开在知雅意跟前,“天师对我可有动心过?”
知雅意目光落在那沾染点点血丝的玉佩,心中有丝不忍,可她很明白,自己对陈礼并无半分心动。
“过往点点滴滴我无从解释,可是如今的我,对你并无半点心中,我喜欢的人只有千奕。”
“我不信!”陈礼紧咬嘴唇,泛红的眼角满是水光,再开口是声音中拐带着沙哑,“你若对我无心,为何要时刻佩戴着我送的玉佩!”
知雅意歉意的看着面前低泣的男子,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很想把记忆给寻回来,至少能给陈礼一个明白的交代。
“虽然这样说很抱歉,但是我之所以佩戴着这玉佩,皆是因为我时常做了个梦,梦中有个男子一直缠着我要这玉佩,所以……”
知雅意话中之意明显易见,陈礼怔愣的看着对方。
还是他欢喜的面容,可从知雅意嘴中说出的话却那般的残酷,每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刀子刺在他心上。
陈礼抬高的下颚,试图忍着崩溃而出的泪珠,眼角受不住的落下了点点水光。
“竟是这般…”陈礼讽刺的笑了出声,他竟不知是笑自己太过痴心妄想,还是笑老天爷给他开了个玩笑。
“陈公子!”知雅意低诺的唤了声,看着面前脆弱不堪的陈礼,知雅意的心也不好受。
她无意伤害陈礼,可奈何她的存在便是一种伤害!
陈礼的哭泣渐渐低了下来,半响后他低声道,“我知道了,今日打扰知小姐了,告辞!”
“我送你回去吧,这天色……”知雅意话未说完便被陈礼急切的语调打断了。
“不用了!”陈礼猛的抬起红通的眼眸盯着知雅意,“知小姐若是无心便无需处处周到,须知这样的贴心对于倾慕你的人来,犹如砒霜!”
陈礼这般神情煞那间将知雅意给震住了,她嘴角诺诺片刻,只得幽幽几字,“对不起!”
尽管知雅意晓得这三个字对于陈礼来说毫无意义,可这却是她内心的写照。
陈礼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徒留知雅意一个萧瑟的背影。
府门适时的打开,出来的是风凉。
“天师!”风凉步伐蹉跎的站在门口,她也不是有意偷听两人对话的,实在是方才她见天色晚了,想出门看看天师回来没。
谁晓得会遇到这事。
知雅意也没心情理会她的情绪,只是淡声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让你去做!
风凉脸色一正,恭谨道,“天师请吩咐。”
知雅意望了眼陈礼离开的方向,“你跟上陈公子,将人安全护送回去吧,记得小心些,别被他发现了!”
即便是无心,可这夜色已浓,陈礼一个男子走在路上难免不安全,知雅意不得不多加考虑
“是天师!”
知雅意幽幽的叹了口气,本来与千奕相处一天的知雅意心情很是美好的,但经过陈礼这一遭,知雅意的心情却是低落了起来。
这感情一事最是左右人的情绪了,“也不知道我和千奕能走到哪一步?”
知雅意回到房中,这一晚上却是无心修炼了,月色当空,知雅意也躺在床上入眠了。
正当知雅意熟睡不久,房门被敲响了。
“天师、天师!”迷糊中隐隐听到风凉的叫唤声。
知雅意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天师、天师……!”
清醒后的敲门声越发清晰了,知雅意揉着眼睛喊道,“进来!”
“吱!”的一声,风凉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天师,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知雅意蹙眉道,这大半夜的任谁被吵醒脾气都好不到哪里去。
“元丰家出事了,她家的孩子面色铁青发紫,天师你快去看看吧!”风凉忆起方才看到那个孩子的样子,整个人都着急不已:
风凉也顾不得失礼了,拉着知雅意便往外走。
知雅意无奈,只得随着风凉来到了大厅。
“天师救救我儿!”元丰一个大男人却红着眼眶抱着个孩子,那模样着实叫人可怜。
知雅意走到一侧的座椅上坐了下来,抬头看向元丰,“把孩子给我看看!”
元丰连忙把孩子递到知雅意跟前,“天师您快看看我儿这是怎么了?”
知雅意本以为是风凉夸大其词,谁知她定眼一看,整个人惊得站了起来。
“风凉,离开准备朱砂黄纸!”
“是天师!”风凉听得吩咐,马不停蹄的跑去拿这些东西。
大厅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方高和战岚溪她们。
待风凉把这些朱砂黄纸准备齐全,知雅意随手抽出风凉腰间的匕首划破了指尖,滴出几滴血在朱砂上搅拌着,随后提笔画符。
虽然知雅意现在道法全失,但好歹也修炼了那般久,这点画符的本事还是用的。
知雅意花了几道符,其中便有一张聚灵符,如今她没有道法在身,也只有使用这等借力的办法了。
好在这个时空灵气很足,短短半刻的时间便聚集了不少的灵气。
知雅意将符纸摆放成一个驱邪阵法,随后对元丰道,“你抱着孩子站到阵法去!”
元丰忙不是迭的点头,元丰的脚刚跨进去一半,孩子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元丰手足无措的望向知雅意,“天师……”
“进去!”知雅意大声喝道。
元丰尽管心疼着孩子,但也不敢再迟疑片刻,她狠了狠心抱着孩子踏进了战法中。
“哇哇哇哇……!”深夜中,婴儿尖锐的哭啼声回荡着空中,门口刮进来阵阵的冷风,吹得大厅的烛光一闪一闪的。
明明是秋日里的凉爽,可风凉却经不住的抖了几下身子,那刮在身上的风竟是冰凉冰凉的。
“哦哦,宝宝不哭、宝宝乖……”连续不断的孩啼叫元丰这初初为母的心揪成一团。
风凉脚下挪动了几步至知雅意身侧,“天师,那孩子到底怎么了?”
“邪气入体了!”知雅意淡淡的道,这刚出生的孩子最是纯真,也最容易招惹些不好的事情。
只是元丰儿子的情况却与她以往遇到的不一样,这孩子除了被邪气入体,额头间竟是有着一丝红线。
月老赐姻缘,讲究的便是牵红线,可同样的那线牵不对便成孽缘,追命的债。
这债除却情债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债。
也不知道元丰这是欠了谁会债,竟是索取到她儿子身上了。
第82章 我不会养
虽然天师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风凉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好歹现在她也是半个玄学人了,若是普通的入邪,哪里会招惹出这般大的阵仗,天师方才也不至于那般吃惊。
不过天师既然没说,想来是有办法解决这事的。
大约过来半柱香的时间,孩子的哭啼声渐小渐息。
知雅意让风凉挤兑了些温水递给元丰喂给孩子润喉。
虽然孩子哭得很凄惨,但那脸色却渐渐的红润了起来,这叫元丰揪着的心稍微好过了些。
元丰接过碗磕磕碰碰的给孩子喂了点水后,那小家伙吐了几个泡泡后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知雅意瞧了眼了孩子,见他周身的邪气已经消失了,这才让元丰走出阵法。
知雅意再次走到案桌前画了道安神符和护体符给元丰,“这护体符你给孩子随身带着,安神符则放在孩子睡觉的地方。”
元丰接过符纸不住的道谢,元丰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掏一个东西,“天师之前给我一个护给孩子护体,今夜孩子哭闹不止,我便特意看了一下,谁知道这符却变成黑色的了。”
知雅意拿着张黄纸包过元丰掌心的黄符,嘴中低诺几句,那符纸无火自然,只见知雅意指尖的火中冒着点点幽光,看得人心口发寒。
元丰吓得脸色苍白,“天师这是怎么回事?”
“这黄符被邪气侵袭了!”知雅意瞥了元丰一眼,随手拿过桌上的一张黄符折叠起来递给对方。
“你身上站染了孽债,你最好想清楚这债什么时候欠下的,想法子还清,不然今晚的事情还会发生!”说话间,知雅意示意的看了那孩子一眼。
这元丰本就因为杀孽太重覆盖了女儿缘,若是将来没变数的话,估计这辈子就这一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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