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陈媛虽是公正的官但却不迂腐,因此生活作风倒也不显窘迫。
陈媛举杯笑道,“天师神通广大,陈某敬佩不已,长河村灭门一案,还请天师指点一二!”
既然已经承诺相助,知雅意不至于食言,笑而应下,“大人客气了!”
“哎呀!”千奕惊呼一声,原来他趁知雅意不注意时溜到了陈媛身后,想捉弄对方。千奕虽是生魂,命格亦是奇特,可陈暖有功德相护,官威在身,如何是千奕能靠近的!
千奕捧着灼伤的手,低呼道,“疼死我了!”随后狠狠的瞪了陈媛一眼,心想:看着挺好的一个人,怎么自己一靠近便被灼伤了,真是气死人了。
千奕转头便看见知雅意似笑非笑的神情,气呼呼的挨着知雅意坐下,“笑什么笑?我都快疼死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笑话人家!”哼哼两声,千奕发泄着不满。
“天师这是怎么了?”陈媛有些毛发倒立,天师怎么老是看着她笑呢?怪寒渗人的。
“咳咳咳...!”风凉口中的酒尚未吞下,便听到大人这番话,联想起马车上的事情,莫不是那东西也在?这般一想,风凉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着,惶恐不安的私下瞄了几眼。
千奕鄙视的瞧了风凉一眼,嘀咕道,“还是捕快呢?吓成这样,可真没用!”
“这是衙门,你收敛一点!”知雅意捏法传音。
知雅意和千奕的对话,陈媛她们自是听不到的,这边与千奕沟通,那边知雅意也不忘回答陈媛的话。
知雅意轻笑道,“刚才想起了一些昔日往事,有感而笑,在大人面前失态了!”
鬼神之说,在这个时代说服力很大,但千奕之事,知雅意并不想太多人知晓。风凉不过一捕快,但也不曾见过千奕,因此知雅意倒不担心她能泄露什么消息。
“想来必是令天师心悦之事,这般开怀之事,偶尔想起乃人之常情,天师性情中人,无须拘束!”陈媛虽心有疑虑,但心想这等小事无须太过计较,况且风凉表现出来的神情似乎知情,她若想知晓缘由,稍后询问风凉便是,何须饭桌之上纠缠不清!
知雅意恭维一句,“大人海量!”
“天师请用膳,若是有哪些不合口味的菜但说无妨,我让下人再做便是!”陈媛笑而转移话题,也算是缓和氛围。
知雅意举杯道谢,“大人思虑周全,这饭菜很是丰盛,知某多谢大人款待!”
“客气!”
吃完午膳后陈暖便带着知雅意来办公之地,途径走廊,迎面而来的是个年轻男子和一小女孩!
那男子年芳十五六岁,明眸皓齿、螓首蛾眉、仪态万方。那小女孩双瞳剪水、齿白唇红、稚嫩懵懂。
“娘亲这是去哪儿,怎的不来寻阿雅玩耍?”陈雅歪着脑袋看向陈媛,天真活泼的年纪,梳着双髻,童颜细语,模样甚惹人怜爱!
陈礼款款福身,衣摆漂浮,浅笑而道。“见过母亲,见过小姐!”
“公子有礼!”知雅意俯首回见一礼。
陈媛抱起女儿,动作熟练,而后笑容灿烂的介绍着,“这是小儿和小女,往日里少了拘束,让天师见笑了!”
知雅意赞赏道,“令郎风姿卓越,小女天真活泼,大人好福气!”明眼人都瞧得出那话不过是陈媛谦虚之言,知雅意自是不会当真。
陈雅瞪着水润的眼眸,在她们之间来回看了一眼,问道,“什么是天师啊娘亲?”
陈礼轻瞄了一眼知雅意,低头劝说着陈雅,“小雅莫要胡说,快快下来,莫要耽误母亲做事!”
“娘亲要做事么?不陪阿雅玩耍吗?”陈雅嘟着小嘴有些不高兴的望着陈媛。
陈媛放下陈雅,拍了拍她的脑袋哄道,“娘亲还有事,待忙完了再陪小雅玩耍,小雅乖,和哥哥先去玩吧!”
“那好吧!哥哥我们去玩吧!”陈雅牵着陈礼的手,随后看向知雅意这边,莫名其妙的冒出了句话,“小哥哥要一起玩吗?”
陈礼看着风度翩翩,美如冠玉的知雅意,脸色窘迫,急切的拦下陈雅的话,“小雅胡说什么呢!那是姐姐来的,你看错了。”
陈雅眨着眼睛困惑的看着千奕,“明明是小哥哥啊!”疑惑的抬头看向陈礼,不明所以。
陈雅想:在大姐姐身边的明明是小哥哥啊!为何哥哥说不是呢?陈雅歪着脑袋思考着这个问题。
“小雅口不择言,还望天师莫要怪罪!”陈礼俯身道歉,随即抱起陈雅道,“我带小雅到别处去玩耍,告辞!”
陈礼匆匆而去,他担心小雅还会说胡话,失礼客人,未免触怒对方令母亲难做,陈礼自是忙不失迭的带着陈雅离开。
陈媛眼眶微缩,面无波澜的含嘘着,“童言无忌,还请天师莫怪!”
知雅意摆手,“无妨!”看着匆匆而去的兄妹,神情颇耐人寻味。
陈雅稚嫩儿童,齿白唇红,眉目清明,能见到千奕倒也不出奇,倒是陈媛的反应太过平淡,反倒让人寻味。
知雅意突然腰间一凉,转头看去,千奕正闷闷不乐的看着自己,“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他有那么好看么?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知雅意一脸懵逼,这质问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都瞧见了,你盯着人家都看得目不转睛了!”千奕说道,心里暗腹着:就连自己在旁边都毫不掩饰。
虽…虽然他承认陈家儿郎长得好看,但也不用这般出格的盯着人家吧!
千奕低垂着头,闷闷不乐的,他才不承认自己吃醋呢?还是吃一块木头的醋!
“什么跟什么,莫要胡搅蛮缠!”知雅意挠了挠脑袋,没有多加解释什么,主要是她也摸不准千奕在发什么疯?
她其实就是见到一个不浓妆淡抹的男子,觉得难得便多看了两眼,不过这话她才不会跟千奕说,免得他以为自己品味特殊,嘲笑自己。
千奕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你说我胡搅蛮缠?”看着满不在乎的知雅意,千奕觉得自己傻到家了,谁再搭理这憨货谁就是傻子,知雅意就是混蛋一个!
陈媛她们站在身旁,看着神情变化多端的知雅意,眼角微抽了下。
半响陈媛见知雅意还在神情飘忽,轻咳了一声,“天师,我们走吧!”心道:莫不是天师都这般喜怒不定?
“好!”回过神的知雅意点头。
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存库房,里面摆放着衙门落档的案件,陈媛寻了半刻,便抽出一份档案递给知雅意,“这便是长河村灭门案的案件,天师你看一下!”
知雅意接过文件,寻了个座位坐下翻看,心中暗腹着:给文件她看,不若带她到案发现场来得更实在些。
不过陈媛的好意知雅意也没拒绝,虽然这个时代的仵作算不得十分高明,但或许也会记载一些不起眼的线索,因此知雅意翻看时也十分认真。
半刻之后,知雅意看完了文件,心中却有了疑惑。
仵作在验尸记录中写到的是女子被一刀砍向脖子致死,但是男子部分却写着身上连划五刀,分别是脸上,胳膊、大腿和腹部,致命的一刀是心脏那处伤痕。
按常理来说,若是见到凶手反抗,不该是女子更有机会和对方搏斗吗?即便是女子在无意识时被杀,那么男子又为何清醒。这显然是有预谋的屠杀,凶手不可能遗漏出现这样的失误,除非凶手是故意的?
知雅意有看了眼后面的陈述,上面亦写着几番勘察,证据指向隔壁的窦大杰。这窦大杰是个孤家寡人,夫郎跟人跑路了,膝下又无孩子,但有手艺勉强糊口。
作案动机便是这窦大杰和常胜家的夫郎许氏有着密切来往。邻居作证曾看见窦大杰几次三番在常胜不在家时前往常家,并且曾有过深夜再回的记录。
不过这偷情的行为不是应该隐秘之极么?怎的就那么巧被人瞧见了,又那么巧常家灭门之后还敢出面作证,不怕窦大杰报复吗?
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知雅意还是问道,“大人,文案上说寻到疑凶,您因何不曾落案?”
陈媛沉默片刻才开口道,“那窦大杰几番拷打亦是死不认罪,我又察觉此案尚有疑点,便决定再三审查。谁知常家灭门一案被宣扬开来,惊动了上官,上官命我五日破案,这案情一时陷入僵持,所以方才请天师指点一二!”
知雅意又问,“受害者头七是否已过?”
“已过!可是有影响?”头七,想到这里陈媛便有些明白了,可惜了,当时她们查询此案时已是十一天前的事情,距离头七已过四天了。
知雅意道不掩饰,道,“凶手是何人当事人最清楚。”
陈媛听闻此话了然,有些叹息,“可惜了!”若是能让死主自己辨认凶手,再是快捷不过了。
知雅意若有所思道,“或许尚有一丝希望!”
一般惨遭枉死之人,若是生前死不瞑目,多半会心有不甘,魂魄徘徊在案发现场。
陈媛眼眸神情一震,看着知雅意道,“天师此话何意?”
知雅意笑而不答,反问道,“可否带我到案发现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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