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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仙我为魔 (花坞明洸)


  渚巽没理他,观察着小孩,发现他眼底青黑,说:“他没睡觉?这种行为持续了多长时间?”
  郑文化费力地按住小孩,口齿还算清晰,眼神恳求:“一天一夜,一周前开始病发,前面好一阵坏一阵,能灌点吃的喝的,现在根本不敢放手,我怕他有性命危险,请师父救救他!”
  孩子外婆索性跪了下来,渚巽一把将老人拉起,黄建业忙好言好语劝慰老人。
  “一周前发生了什么事?”渚巽继续问。
  郑文化茫然:“没有啥事啊……”
  渚巽说:“仔细想想,不止一周前,半年内、一年内的事都可以。”
  郑文化憋红了脸,还是想不起。
  渚巽说:“没事,我先让孩子安静下来睡一觉。”
  郑文化看到了希望,眼神一亮。
  渚巽说:“你们弄个板凳来,我要把他绑在上面,防止等下他暴起伤人。”
  郑文化先前不愿意像拴狗一样把孩子栓住,眼下听了渚巽的话,犹豫不决。
  渚巽说:“快点,治病救命重要还是别的重要?”
  郑文化下了决心,和孩子外婆一起找来了板凳,渚巽从随身背包中取出光滑不磨人的黄麻绳,用安全的绑法将小孩束缚在了椅子上,结打得专业而牢固,又不至于真的勒伤小孩,天师们由于经常需要处理这类邪祟上身的发狂病人,因此职业绳师会给他们授课,教他们如何安全效率地将人绑起来。
  被绑的过程中,小孩对渚巽没有任何反应,只一个劲儿冲外头乱晃头乱吠叫,渚巽突然发现,小孩在对着某个特定的角度叫——这意味着他的攻击性有针对对象。
  渚巽顺着看向了孩子的母亲。
  徐春菊躲在角落哭,渚巽看不到她的脸,扬声道:“大姐,麻烦你过来看一下。”
  徐春菊肩膀一抖一抖的,慢慢转过来,脚生根似的拔不动,脸上表情很痛苦,渚巽发现她的情感事真实的,不似作伪——她很爱自己的孩子,快心疼疯了。
  但她为什么不敢看孩子?
  渚巽朝她点了点头,意思是算了你不用过来,徐春菊把脸转回去,放声大哭,撕心裂肺,哭声和狗吠声把屋顶几乎掀翻。
  渚巽面不改色,拿出一只信封,从里面抽出薄薄一张符箓,朱砂走笔如龙蛇,铁画银钩,绘出寻常人参不透的复杂符文。
  “呵!”黄建业忍不住惊叹。
  符箓自然是青山派少掌门张白钧画的,具镇静清神之效。
  黄建业看入迷,以为渚巽要把符烧成灰喂给小孩喝,没想到渚巽简简单单把符箓贴在了小孩的眉心上。
  符箓一贴牢,小孩忽然不叫了,身体僵住,发出狗受到欺负时的呜呜声,接着头一歪昏睡过去。
  郑文化一家人得此解放,精神虚脱,孩子外婆见符箓显灵,颤巍巍地双手合十,又要对着渚巽跪拜,黄建业好说歹说拉她去旁边屋子休息。
  郑文化问渚巽:“朱道长,我儿子好了吗?”
  渚巽说:“病根还没除,治疗才开始,你不要着急。”
  她吩咐郑文化先抱孩子去村里诊所输点葡萄糖,孩子母亲和外婆在家稍事休息。
  郑文化走了后,渚巽和黄建业也出了郑家大门,渚巽问黄建业:“徐春菊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黄建业说:“哦!她性格内向,我跟她打交道不多,她妈妈是从邻村赶过来看外孙的,平时也不和他们住一起,只在逢年过节有来往。”
  “郑文化家里还有其他人没?”
  “郑文化有一个兄弟,在外面打工,他爹去年死了,就是郑小林的爷爷嘛,之前跟郑文化两口子一起住的。”
  “郑小林的爷爷怎么死的。”
  “得了老年痴呆,后来病死的咯,据说死前就吃不下任何东西,受了半个月苦才走了,他们没钱看病,老人家就死在家里面的。”
  渚巽陷入沉思。
  黄建业捺不住好奇,趁机问:“朱道长,郑小林到底撞了什么邪?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学狗叫?”
  渚巽说:“不是学狗叫。”
  黄建业眼巴巴等,渚巽却没有下文,加快脚步往诊所那边走,黄建业已经被这件事勾起了好奇,就跟在渚巽后面。
  渚巽到了诊所,郑文化守在儿子床边正发呆。
  见渚巽来了,郑文化叫了声朱道长,渚巽把黄建业赶去走廊,单独问话郑文化。
  “你儿子被动物灵附体了。”渚巽开门见山。
  郑文化嘴唇一抖,却没出声。
  渚巽观察着他愁眉紧锁的表情,觉得郑文化不太吃惊。
  渚巽慢慢说明:“动物灵,就是死去动物的魂魄,一般畜牲魂魄很难成害,死了便散归天地,除非有大冤仇未报,多见于生前遭受极端虐杀的猫狗和珍稀野生动物之类,你儿子才九岁,抵御不了这么强的怨灵,我不敢强行驱除,怕的就是伤了孩子魂魄,留下后遗症,严重的话会导致孩子痴呆。”
  郑文化大受刺激:“朱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渚巽说:“我知道你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会尽全力治好他,所以你必须配合,回答我的问题,说真话,不能撒谎或者隐瞒。”
  郑文化像等待法官宣布开庭一样看着渚巽。
  渚巽说:“郑小林的爷爷,你的父亲,生前养狗吗?”
  郑文化肩膀往两边一塌,整个人如融化的蜡,目光发直。
  “养,”他哑声说,“我爹有一条老狗,他死之后,那条狗就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
  “不知道,办完丧事就不见了,我一直觉得它跑了,朱道长,你是说这条狗附到我儿子身上?为什么啊!它对我爹那么忠心,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郑文化说到后半段,眼中露出迷信和恐惧,情绪激动。
  床上的郑小林不安地扭了下,似乎就要醒来,额头上还贴着符箓,郑文化声音顿时弱下去。
  “我会调查清楚,等查清楚了,我才能疏通它的怨气,把动物灵安全请出孩子的身体,不会对病人造成伤害。”渚巽说。
  她让郑文化守着孩子,自己和黄建业回郑文化的家。
  渚巽试图询问徐春菊母女,老人家一直在村外,对郑文化家里的事一问三不知,徐春菊哭个不停,无法沟通。
  渚巽走出门外,无意间往左右两边看看,左边门户紧闭,右边那家人院门开着,里面有人声。
  渚巽让黄建业帮忙引荐,去右边邻居家里打探情况,那家人一听说渚巽是道长,抱着看稀奇的态度,话匣子倒是很容易便打开。
  多年邻居,对彼此碎片化的认知日积月累,也是不小的信息量,渚巽听得很仔细,反复盘问几个关键的问题,让邻居一家人回忆。
  邻居家上中学的小儿子见渚巽异常好看,格外想引起她的注意,绞尽脑汁之下,真的想起了一件事。
  他说:“郑爷爷死后不久,狗狗也失踪了,我记得失踪才一两天,郑家中午做了顿饭,有一大盆肉,很香的,徐嬢嬢说是牛肉,还请我吃,我尝了一块味道不对,觉得是狗肉,没跟人提过。”
  他家长都听呆了,继而窃窃私语,下结论道:“狗肯定是被杀了!”
  黄建业也融入其中讨论得热火朝天:“看不出来啊!徐春菊平时柔柔弱弱一个女人,居然做的出这种事!”
  渚巽心想,不对,光是被杀害后烹成食物吃掉,动物灵不至于产生这么大怨气。
  郑小林输完液,被郑文化接回家,休息够了已经是第二天。
  渚巽再度将郑小林用绳子安全捆住,摘掉了他额头上的符箓。
  郑小林立刻恢复成之前狗的样子,疯狂乱吠乱叫。
  渚巽手里举着一件衣服,慢慢靠近他,像对待一只狗一样做出安抚式手势,并把衣服递给郑小林。
  郑小林耸动鼻子,拼命嗅那件旧衣服的味道,喉咙发出了呜咽声,十分哀伤,攻击性去了九成。
  那是郑爷爷生前的皮子旧外套,质量很好,郑文化舍不得扔,当老人家留下来的纪念,收藏在衣柜里。
  渚巽确定了,附身郑小林的动物灵,的确是郑爷爷生前养的老狗。
  根据邻居的证词,徐春菊有很大嫌疑,极可能是杀狗的凶手。
  渚巽让其他人暂避,留下徐春菊一个人,对她说:“你为什么要杀郑小林爷爷的狗?”
  徐春菊光哭,别的话一句都不说,不承认,不配合。
  渚巽平静道:“你哭吧,你不交代,你儿子不是傻就是死,这件事我不管了。”
  说完抬脚作势要走,徐春菊急忙拉住渚巽,嚎啕大哭,断断续续开口讲话。
  徐春菊说,她公公生前跟她关系不太好,甚至还指使那条狗咬过她,她在公公死后,气不过,就将她公公留下的狗宰杀后做成菜让全家吃掉。
  渚巽问:“他怎么对你不好?”
  徐春菊说自己年轻时候跟郑文化吵架,离家出走过,回来后她公公就看她十分不顺眼,骂她不安分,经常一骂就是一个小时,还把滚烫的饭菜摔打在她身上,徐春菊觉得自己有错在先,加上为了郑小林,便一直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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