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妖呜了一下，眼睛在不远处的毛许多身上扫来扫去。
齐飞没动，“我本来不打算回去的。”
“哦，那你坐下吧。”季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刚好电视剧放到精彩的地方，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
齐飞自己搬了个凳子坐下，看季林盯着电脑屏幕看的津津有味，心里开始吐槽，从这地方走出去的，都是没有情商且智商欠费的人。
以为今天又是看电视的一天，但电视没看多久，九点左右，门外站了一个人，这人头发很长，穿着打扮非常时髦，季林不确定他是男是女，更加不确定他是不是找老姜的培训班。
齐飞翘着脚坐着，脑袋靠在那排柜子上，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您找谁？”季林走到门口问道。
这人抬起头，鼻梁上挂着金丝眼镜，摸样长得非常好看，一张口是男人的声音，“这里是姜老板的培训班吗？”
“是，您进来坐。”季林把人带进来后，告诉他老姜暂时还没来，请稍微坐一会儿，然后就从柜子里拿了个杯子出去倒茶。
季林带着人进来的时候，齐飞就已经醒了，看到季林去拿杯子，心里琢磨，她总该要想起点什么，结果就看见她拿着一个杯子出去了，他确定了，季林不是忘记他，她压根就没打算给他倒水。
很快季林就端着茶水回来，放到来人面前，试探的问道，“请问，您找姜老板是为修仙的事？”
来人摇头，季林心里清楚老姜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灰色业务，也就没有再问，说道：“他应该马上就来的，我帮你打个电话催一下。”
季林翻联系人的时候，心里就在嘀咕，这人就是没事的时候一大早过来，但凡有人要找他，他准要迟到。
今天这通电话还没打出去，老姜已经出现在门口了，一看里面坐着三个，笑道：“今天挺热闹啊。”
来人原本坐在凳子上，一看到老姜进来，立马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姜老板。
老姜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齐飞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卷着的钱给老姜，“这是下次的租金，我再带它出去几天。”
季林看到老姜真的伸手接钱，在边上又摇了摇头。
齐飞以为又说的是他，忍不住又开始跳脚，“我付钱了还不让我带走，真以为你们这里太平啊！”
“啊？”季林莫名其妙，“齐飞同学，你今天很暴躁啊。”
齐飞的视线朝后面的人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抱着猫妖走的时候，小声跟季林说了一句，“你自己小心。”
哈？季林看着齐飞走远，想不通他到底指什么。
等齐飞离开，老姜才在他的藤椅上坐下，也没有开口跟来人说话的意思。
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到老姜旁边，“姜老板，请允许我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季林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提出这种要求。
虽然语气不太合适，但开口就是去家里住一段时间，又是长的好看的人，难免季林就要多想了。
迎面飞来一颗红枣，季林闪躲不及，被砸中的脑袋，摸到掉下来的红枣，季林看到老姜在藤椅上瞪她。忘了老姜会读心术，季林不再想那点没影的事，专心看起自己的电视剧。
只是这个电视剧没看几分钟，那边的对话再次勾起了她的兴趣。
“现在李家人满世界在找我。”男人说，“我只有躲到你这里来了。”
李家？季林所知道的李家，只有李艺那一家啊，他们家要找的东西，就是人精，“你是付春涵！”
来人一惊，“你怎么知道？”
“她是我徒弟，你不要慌。”老姜让付春涵坐下，“你淡定点吧，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季林怎么觉得这话就不是什么好话呢？
“到我家住也不是不行。”老姜说，“但是没有白住。”
“我身上还有你能看上的？”付春涵一笑，“看上什么自己拿好了。”
老姜还没说话，季林那边在心里补充，‘我就看上你这个人了！’
再次收到红枣警告，季林接下后，趴在桌子上看热闹。
“你教她符文。”老姜的手指向季林。季林手里红枣掉到了桌面上，怎么就到她身上了？老姜什么时候这么为她着想过，季林都有点感动了。
付春涵看了一眼季林，对她的嫌弃写在了脸上，“你是她师父，你自己怎么不教？”
“我要教的会，还跟你说？”老姜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枣，他也不吃，就放在手掌上滚来滚去。
这两人的对话，实在太伤人，不过自从季林修仙到今天，类似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竟然能够坦然接受了，就是资质不好啊，有本事你们把她教会啊。
付春涵认命，走到季林旁边，一看季林电脑上还开着古装电视剧，十分不屑，“资质差还不知道用工，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十分钟后，季林站在她的办公桌旁边，看着紧盯电脑屏幕不放的付春涵，“我说，咱们能开始教学了吗？”
“等等，先让我把这集看完。”
150、教学
季林无语，刚刚谁说这个电视剧弱智的？
付春涵看的起劲，剧情上升点时，刚好卡到片尾，这位非常烦躁的跳过片尾，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广告皱眉，“你就不能充个会员吗？”
“这个网我又不常看，干嘛充会员？”季林在边上等的有点烦躁，这家伙霸占了她的位置，对着她的电脑屏幕，本来说好要教她符文的，估计现在完全忘记了。
“你个修仙的，还差几十块钱？”付春涵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钱，“马上给我充值。”
“嗯？”季林不解的看向他，“你自己充啊。”
旁边坐在藤椅上的老姜笑了，等季林看过去呀，他又捂住自己的脸，转到了旁边。
虽然老姜什么都没说，但季林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惊讶道：“你不会啊，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种年纪的人，还有不会充值的？”
“像我这个年纪的。”付春涵重复了这句话，说道：“你知道我多大了，就像我这个年纪？”
季林没多想，说的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的年纪，这人看起来跟老姜差不多大。
不过毕竟是电脑上，广告没有电视上多，几句话的功夫放完了，开始放片头曲，付春涵移动鼠标跳过片头。
这个人会调整视屏进度，怎么就不会充值？
这种小问题，季林也就花几十秒过一下脑子，她主要关心的，还是符文的事情，这人到底愿不愿意教。
经过蒲公英的提点，她其实已经能看懂一些符文，并且还记下了最外圈常用的图形，自我感觉还蛮好。
想跟面前的人说一说自己的自学进度，但那人从旁边抽了张纸巾，开始抹眼泪。
季林往屏幕上一看，好嘛，男二死了。不过这种情节她一路追下来，也没伤心成这样，付春涵才看了几十分钟至于吗？
刚要说的话憋着说不出来，季林干脆不抱希望，转身找了个凳子，到老姜旁边坐了下来。
老姜装模作样的报纸拿在手里，季林从来不知道有人喜欢倒着看报纸，伸手一把拿过他手里的报纸，上面有个新闻，让季林无法忽视。
第一版的头条就是，本市破获重大传销案。
季林这段时间就进了两次句子了，根本没听到什么风声说哪里有传销团伙，倒是跟林琴雅相关的那个邪教，性质那么恶劣难道不报道吗？
一点点往下读内容，季林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说的就是林琴雅那伙人，但是并没有报道出来是邪教，而是说传销。
报道中，说了这群人如何拉拢别人，执法人员又是怎么剿灭的这群团伙，季林整篇看下来，只觉得跟她所知道的真相，相差甚远。
等她这片报道看完，才发现老姜盯着她，“你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老姜摇了摇头，“你这个人呐，根骨不错，就是开窍太晚。”
季林被他说的莫名其妙，“老板，有时候啊你觉得我听不懂的话，就不要说了，浪费你口水啊。”
老姜白了她一眼，又朝付春涵努力努嘴，“老师在你跟前坐着，自己动手让他教你。”
看付春涵看电视实在入迷，季林小声跟老姜说，“老实说，我感觉，我自学也能学的差不多。”
老姜撑起来侧身问她：“哟，说说看你学到什么程度了？”
“我已经能看懂了。”季林过去把包里的符文书拿出来，“像这些通用的固定图案，我都记的差不多了。”
“你啊。”老姜拿过她手里的符文书，“既然他来了，你就别看这个东西了，跟他学吧。”
说着还把符文书收了回去。
“哎，你认真的？”季林那么，这人干嘛还吧给她的东西拿回去？
“付春涵。”老姜张口问道：“晚上还要到我家睡觉吗？”
付春涵不看电视剧了，从打印机里找了张纸，把季林叫到她边上，真的认真教起来。
151、白费
付春涵的教学方式跟老姜完全不一样，让季林选择的话，她肯定是要付春涵这样的老师。
这人教符文，会在纸上写出大纲，告诉她教学计划，然后从头开始讲，由浅入深，非常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