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歌,你能别阴阳怪气的说话吗,听上去怪恶心的。”齐少一毫不留情的说。
“小屁孩,是想念姐姐的拳头了。”俞歌眯起眼睛有些不悦的问。
“俞歌,有些事,我想当面跟你确认。”
“没必要,电话里确认就很好,更何况我觉得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她说,房门再次被扣响,她说了声进来,项路飞拿着文件进来。
“这些天,我听说了很多事情,我爸妈说,我有个女儿,你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俞歌写字的手一颤。
项路飞扫了一眼文件,毫不留情的说:“你又签错了。”说完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跟他见一面好好谈谈吧。”
俞歌瞪了他一眼,“你顺风耳吗你。”
项路飞:“……”
☆、第六个故事、爱恨(七)
那天俞歌办公一直心神不宁, 签字签错了好几个, 下班的时候齐少一就等在楼下。
“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她无视他的存在从他身边走过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俞歌。”她被人喊住,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个人,“绥绥?你怎么过来了。”她看了眼项路飞,“你带他来的?”
“歌儿,再跟他好好谈谈。”
“你今下午牵坏了三份文件, 其中有份让陆青低三下四去求承包商,才重新打了一份,我知道你最听绥绥的话,就带他来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啊。”如果这里没人, 俞歌一准已经掐住了项路飞的脖子。
“歌儿, 听我的, 再跟他谈谈。”余绥握住她的手,这双手冰凉, 一直在发颤手心在出冷汗,她想了好多, 纠结了好多,整整一下午都心不在焉都是因为齐少一。
最终她转过身,走到齐少一面前, 一脸不耐烦的说:“半个小时后我在齐悦等你, 你不是要谈吗,我再跟你谈最后一场。”
她弃下自己的车,走到余绥身边跟坐项路飞的车一起离开,车上她问余绥:“绥绥,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跟他谈谈,我们已经离婚了,结束了,双方互不干预,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啊。”
余绥无奈的握着她的手低着眼睛说:“那只是你以为的,事实是你们有个女儿,这辈子都不可能像对陌生人一样相处,更何况我看他有话要跟你说,好好谈谈吧歌儿,不然这一切对菲菲来说也太残忍了,我已经得到幸福,希望你们也能得到。”
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中途下车想了好多最终还是打车去了齐悦,其实她大可以不去,也不需要听他要说的事情,可是一切就像余绥所说的这一切都菲菲来说并不公平,她认得项爸爸,认得余爸爸,知道这两个爸爸对她很好,却也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生父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想要疼爱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或许,不喜欢她。
齐少一已经等在那里,没想到以往只会等待佳人的齐少一,有天也会坐在这里等她。
还真是叫人觉得受宠若惊。
“你要跟我谈什么。”俞歌坐在沙发上,齐少一昂起头,一脸认真地问:“我们为什么会有个孩子?”
俞歌眯了眯眼睛:“当然是因为我们睡了一觉。”
“可我听说那个孩子已经七岁了。”
“是七岁了,春天出生的。”她距实以答,说完想了想问:“你就是来问这件事的?”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睛里写满了迷茫,最后竟然抱着脑袋说:“我不知道,俞歌,我不知道。”
“那可能是你跟太多女人上过床的原因吧。”她点了杯咖啡如是说。
“八年前,我记得那年你刚刚高考结束,我从美国回来去了你家,得到你在某个酒吧喝得烂醉没钱买单的消息,齐叔叔当时那张脸啊,可真是好看,为了避免你被打死,我主动请缨去将你提回来,在酒吧我喝了一杯有问题的酒,打晕了下药的人将你带去了一家酒店,俞氏旗下的酒店。”
她说了一长串话,嘴巴都有些发干了。
齐少一站了起来,双眼写满了不可置信,他问:“那时候的人,是你?”
“你记得?”俞歌疑惑的问,毕竟那时的齐少一是烂醉,而不是死掉了,自己做了什么应该还知道。
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真是好看极了,咖啡端了上来俞歌润了润喉,只是太苦了,这杯咖啡可真是苦,算了,咖啡本来就是苦的,发甜的是糖而已,很多人的人生就像一杯原味咖啡很苦,遇到了真爱就加入了糖,甜甜的,如果没有遇见,那就一如现在这般苦涩。
她继续说:“三个月后我怀孕了,第一反应是不能告诉你,当时你只有十八岁,十八岁在我看来还是个孩子,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后来我选择出国去生下她。”
俞歌摊开手说:“两年后我回国跟你结婚,孩子交给当时很照顾我的医生与他的伴侣抚养,离婚后我就想啊,幸好没告诉你关于菲菲的事情,她那么可爱,那么天真,那么活泼,只看得到世界上的真善美,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我不能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个人渣,比起让她接受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人渣,我还是比较喜欢对她说她的父亲死掉了,死在了她出生之前,为保护她跟她的母亲而死,我编造了一个这样的谎言,我骗了她,可是她依旧很开心,所有人都很疼爱她,在被你的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前,她一直过得很幸福。”
她本不需要对齐少一说这些,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叫菲菲?”半晌齐少一才回答她,那本花式咖啡里的心被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的内心一样乱呢。
“对,齐菲菲。”
“你要问的我已经说完了,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她再喝了一小口,仍然那么苦,依然没能习惯。
“俞歌。”他拉住她的衣袖,俞歌低头看了眼那只手,齐少一才一脸尴尬的放下手。
“什么事?”
“你……你有没有爱过我?”原来他是要问这个?
俞歌笑了一下,一边控制住不要叫自己发火,另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说这话,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齐少一仍然一脸便秘的样子,她低下眼睛,从那杯未喝完的咖啡中看到自己现在的脸,傻瓜,真是个傻瓜,看到自己这张脸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那年你好像也才十岁?”或许绥绥说的是对的,她该做个了断,给自己,也给这个人,她说,“爸爸跟我说,‘俞歌我带你去见个人’然后就带着我去见了你,那年我才只有十七岁,就知道面前这个还在吃屎玩泥巴的小破孩就是我未来的丈夫,你好像很皮,很喜欢跟人打架,可自己却瘦的跟柴火棍儿似的,为了避免我以后的丈夫被人欺负,回家后我报了跆拳道班,一开始,真的好难,我只有挨揍的份,后来渐渐地也习惯了,最后甚至拿到了全国组的季军,之后我出国留学,二十五岁的时候回国,那时候你已经长大,性子大变,我很失望,失望怎么办,我始终是要嫁给你的,可你不稀罕,你都不稀罕了,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变的那么可怜?我对自己说,等你两年,如果你能改正,我们就这样过下去,我把女儿带给你看,让你们做亲子鉴定然后告诉你一切,可是没有,两年后你依然花天酒地,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
她站了起来,最终也没有说那个结果,而结果自在人心。
“其实离婚的时候,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那时候你只说,我会后悔。”他愣愣的答。
“对,我只说了,你会后悔,现在你到底有没有后悔,我并不知道那个答案。”
他永远都无法知道她对他多么的失望,就像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们仍然有着婚姻,他依然在外花天酒地,怀里左拥右抱,让表妹大着肚子找上门时,她的心中在作何感想。
可她能怎么办,她的孩子已经长大,而她的孩子还未出生,她只能退让,将这个人让给弱势的那一方。
不,俞歌苦笑着想。
不应该是让,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属于过她不是吗,她明明从未得到过他。他们这一生,齐少一让俞歌高兴的时候只有两次,一次是那天晚上他抱着她说‘你好漂亮的时候。’
还有一次,是他们离婚时,齐少一签下自己的名字时。
“你英俊有才华,值得所有的女人去爱,可是你花心,并不值得所有女人为此执着,并为此犯下大错。”她笑了笑,“我要结婚了,不奢望你会祝福,也不希望你来破坏,当然,你也没必要破坏。齐少一,我们做不成爱人,至少,我不希望我们变成仇人。”
她放下这些话,一如两年前一样,潇洒离开,她好像总能这样潇洒的离开自己。
齐少一看着对面空空的沙发以及那半杯没有被喝完的咖啡,痛苦的抱着脑袋,想要喊出来,可是他要喊什么呢,又为什么这么痛苦呢。
她走出门,看到一直等在那里的余绥对她伸出双臂,俞歌笑着走到他身边被她抱住轻笑着说:“真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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