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事了,他也别想留下来了,更何况这里面有他妹妹,你没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上心?就今天聚餐的地点都是董扇选的。”
“陈宁。”奚环打断他说,“你本性露出来了,太话唠了这样不好!”
陈宁:“……”
我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你居然说我话唠!
“陈宁,商量一个事情。”奚环慢慢的坐了起来。
“什么事?”
她伸出手:“背我回去。”
陈宁:“……”
“上次我喝的太多了,根本没什么记忆,你再背我一次,我想记住这条路,也想记住你这个人。”她低下头想,‘十年后,二十年后,一百年后,永远都不要再忘。’
陈宁背上她,将人往上驮了一驮有些无奈的说:“你可比去年重多了。”
她打了一下他的后脑,“费什么话,快走。”
陈宁:“……”
“你这么大的脾气,将来结婚后,我会不会吃亏呀。”
她垂下眼睛说:“不会。”很长的路,几乎看不到尽头,他就这么背着她,就像背着她的一辈子,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
路边五光十色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暖暖的,温温的,哪里的八音盒在响,诉说着一段关于爱情的故事。
路边车声呼啸而过,夹杂着许多人的说话声,能清楚地听到陈宁的心跳,也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呼吸声。
恶想,‘希望他这一生平安健康。’
叮铃,是谁家的猫落下的铜铃,是哪个人送给她的东西,被谁带走又被谁带回,合栖伞的主人是个聪慧的女子,七世与一个人错过,命中注定要分离,爱与情不能共生,世人的眼光,命运不敢苟同…
☆、第五个故事、半身 恶(十)
人们常说女儿就是男人前世的情人, 奚环趴在陈宁的背上, 忽然来了一句:“陈宁,下辈子我当你的女儿吧。”惊得陈宁差点一把将人扔下去。
夜风微凉,树叶沙沙,她抱着他的脖子说:“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陈宁想了想最终说出两个字:“有病?”
奚环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上。
陈宁:“……”他忽然跑了起来, 奚环吓得紧紧地抱着他。
“你干嘛呢!”陈宁却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这笑太傻比的原因,奚环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真的好久, 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 好像跟陈宁在一起天天都能开怀大笑, 天天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疯,肆无忌惮的玩, 肆无忌惮的去爱或被爱。
“奚环?”她的笑容渐渐止住,陈宁依然背着她, 他也看向那个男人。
“陈宁?”任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个状况,他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们怎么在一起?”左幼莹牵着任冥的手, 看起来像是刚回来, 奚环眯着眼睛扫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怎么会这么巧啊,她从陈宁的背上跳了下来。
陈宁也有些惊讶。
“不是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一脸的错愕,甩开左幼莹的手走上来, 狠狠地揪住陈宁的衣领。
对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想用武力来解决。
奚环挡在陈宁面前。
“奚环?”陈宁看着她。
“妹妹,你走开!”任冥吼了一声,像只被叼走幼崽的母狼,他的眼眶通红,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子里瞪出来一样,样子就像是一只被人抢走小兽的母兽。
“妹妹?”她攥着任冥的手腕,看了一眼后面小脸煞白的左幼莹,很镇定的说:“快来把你男朋友带走,跟个疯子似的,也不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疯子,奚环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任冥,或许她错了,真的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那时的任冥拼了命要救她,那一世的任冥说喜欢她,也仅是那一世的那个他而已,他已轮回,一切都早已不一样,他会爱上新的人,也很早就忘了那年教室里的人,只是她苦苦留在原地作恶多端,只想着与他再续前缘,可是哪里来的前缘呢,或许他们本就不该遇上,或许那所谓的喜爱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
任冥松开手,改两手捧着她的肩膀问:“奚环,你看看我,我是你哥哥啊,我还没有跟你道歉,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
“我记得你。”奚环甩开这双手,眉心皱成一团,“该这么说吗,我从未忘记过你,从未喊过我名字的任冥,欺我骗我的任冥。”她看了眼左幼莹,“爱上别人的任冥,差点害死我的任冥,我根本就没有忘过你,何来的记得?”
任冥眼眶子要撕裂,他死死地盯着奚环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那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目光来看善的吧,奚环想,陈宁也有些惊讶,毕竟这些奚环真的从未跟他讲过,或许是不值得讲,或许也是没有必要。
“你……”
“那时候我问过你一个问题,你到最后也没有给我答案,正好趁现在你告诉我答案吧。”
“什么答案?”他一脸的迷茫。
“你不记得了?”奚环轻笑着说,“你看你都不记得了,还做这个样子干什么,我原来以为我才是那个被你甩掉的可怜人,可是最后,任冥,你跟我,到底谁更可怜呢。”到最后到底还剩下什么呢,回忆?还是真爱?
奚环牵着陈宁的手将他拉走。
“那个时候我问了任冥一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问题,只是做一个选择罢了。”他们坐在图书馆前的小竹林里,奚环轻轻的说。
“你问了什么?”陈宁好奇地问,奚环回头说,“你真想知道?”
陈宁点了点头,她坐在大树的花坛边:“我问他啊‘任冥,她太依赖你,依赖的,离开你就活不下去,可我跟她到底是谁先活不下去呢,任冥,你心里那个,到底是谁呢。’这个答案,他大概永远都给不了我吧。”
“我在。”陈宁上前,拥她入怀,轻轻的说,“今后,我在……”奚环点了点头,脸上漾起一个微笑。
“我知道啊。”
幸好她与他还未有后来,幸好她还能遇见另外的男人,那个将她锁在深渊整整百余年的怨,如今也该到了消散的时候吧。
后来,官网贴吧爆出了一堆丑闻,有关于校学生会里的黑幕,各任主席之间的纠葛,不过帖子出来的快,被删除的也很快,再后来副会长董扇被革职,记了大过,而那个由他的手所带进来的新生,理所应当也滚蛋了。
奚环再一次遇到左幼莹的时候,她在学校里过得不怎么好,没什么朋友,还爱哭,看不上简陋的宿舍,整天嚷着要出去住,她再一次见到任冥的时候是在十一月份,那时候天气渐渐的变冷,任冥就等在女生宿舍下面,冻得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有一瞬间,她有些心软,差点要原谅他的时候,不知道记起什么,终于狠心走上了楼梯。
“奚……”她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任冥终于肯叫她一声奚环,只可惜,她已不在等待,再后来是圣诞节的前一天,陈宁脸上带着一道伤,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你的脸怎么了?”奚环心疼的问。
“没什么,不疼了。”
“谁问你疼不疼了。”奚环的脸皮红了红,很久后她才知道,那是陈宁对任冥坦白了当年之后得到的教训,以及一个承诺。
“任冥说,他想见你一面。”圣诞节那天的惊喜就是一场实在谈不上愉快的聚餐,有她,有他,也有他,只是,左幼莹没来。
“所以你就答应了?”喜奚环扶额问,“你怎么这么傻,不怕我跟他跑了啊。”
“你不会的。”陈宁急忙说,也不知是告诉自己还是告诉奚环。
她来到桌边,与任冥面对面而坐,桌上大大小小的菜,都是奚环喜欢吃的。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奚环惊讶的问,任冥点了点头,为她拿起筷子说,“记得,你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习惯,我都记得。”
“哦。”她拿起筷子扫了一眼,“这些事情,之后都忘了吧,你的女朋友不会愿意听到。”
“我跟幼莹分手了。”任冥焦急的解释说,生怕奚环接着误会。
“分手做什么?”她盯着菜品问,“你们挺有缘的,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现在分手将来你不会后悔啊。”
说完,她将杯子递给陈宁,像吩咐下人一样吩咐说:“去帮我倒杯热水,白开,温热,不能太凉,不要饮料。”
陈宁:“……”
奚环看着像条忠犬一样呆愣的他,不小心笑出来催促说:“愣着干嘛,快去啊。”
她是故意支开陈宁,在场的两个人心知肚明,却不好说出来,陈宁认命的拿起杯子,临走还无奈说:“你呀你,今后我可拿你怎么办。”
她对他轻笑,笑容那么深,带着深深地宠溺,叫旁人看的眼红,眼痛,忍不住别开眼睛。
陈宁走后,奚环就像变脸一样,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她放下筷子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无奈问:“任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吃香菜的。”
任冥的脸色直接僵住,扫了一眼桌上五颜六色的菜品,对了,奚环是吃香菜的,可是有个女孩却从不吃香菜,他习惯性地嘱咐服务员所有的菜不要加香菜,还自以为是的准备了这桌菜,可是错了,原来他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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