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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婆的民国记事 完结+番外 (猫不狸)


  邓友神情冷漠的往馒头身上瞥了一眼, 看在萌宗的面子上,让等着他发话的郎中过去给他瞧瞧。
  “先去打盆水来, 将他身上的汗擦干,把湿衣服换下来。”郎中看起来也有些疲惫,诊起病来颇有些仓促敷衍, 听到萌宗说是发热, 就连常规的诊脉都跳过了。
  他从药箱里取出几颗退烧的药丸递到了绝儿手里, “将这个给他喂下去, 然后按我给你开的方子再煎几服药喝喝就没事了。”
  “在这里?”绝儿尴尬的往邓友的位置扫了一眼,这里又不是她家,可眼下又要给馒头换衣服,又要给他熬药,刚才她和邓友的相处得不大愉快,不管怎么想都不太切实际。
  郎中明白她这个外人的顾虑,一边埋头写方子,一边说:
  “熬药可以押后,不过必须先将他这一身湿衣服换下来,否则吃了我给你的药也不顶用。”说完他衔着笔头琢磨了一会儿,有几味药必须弄清发热的病因才好下笔,便问绝儿:“他最近有没有受过凉?”
  绝儿紧锁着眉头快速回忆,难道是上次去河边钓鱼遇到大雨的时候受了凉?可她好好的啊,馒头虽然看着瘦弱,总不至于连她都不如吧?再说天还这么热。
  “应该没有。”绝儿答道。
  “噢,那可能是疲劳过度导致的。”郎中自言自语的在纸上书写了起来,过程中也没怎么多想,就对绝儿吩咐道:“去给他擦身换衣服。”
  绝儿纠结的低下了头,看着馒头那张因为发热而变得绯红的脸颊,还有他的锁骨至胸口露出的那一片皮肤与肋骨分明的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向下流落,让馒头整个人看起来既孱弱,而又让人充满了上前呵护他的欲望。
  绝儿看得小心脏扑通乱跳,还想入非非的咽了口吐沫,整个人都出了神。
  萌宗看得奇怪,还以为绝儿因为男女有别,而羞于给馒头更衣,于是主动请缨,将馒头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我来帮他换衣服吧,你去打盆水来。”萌宗一边替馒头解扣子,一边问向邓友,“不知贵府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给馒头施主换换?”
  邓友板起了脸,看起来非常反感绝儿他们三番两次的麻烦自己。始终以他马首是瞻的邓恭半晌没吭过声,这会儿看不下眼,终于说话了。
  “我屋里正好有几件衣服不准备穿了,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拿出来。对了,顺道帮你们打盆水来。”
  绝儿感激的冲邓恭浅浅一笑,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邓恭将衣服和水拿来之后,萌宗就开始替馒头脱衣服。
  绝儿只是瞄了一眼就连忙将身子背对了过去。
  屋里邓家那些上了年纪的下人,看着她那副女儿家害臊难为情的模样,竟捂嘴在背后偷偷议论起了两人的关系。
  馒头的上衣刚被脱下来,萌宗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背之前在砖窑场留下的伤口。伤口的位置十分明显,比之前的面积扩大了许多,又红又肿还有些化脓。
  萌宗忍不住皱了皱眉,只得将馒头的上半身扶了起来,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上,露出后背上的伤口给郎中看了看:“您看看他身上这些伤口要不要紧?”
  “伤口!?”绝儿听到话头,也顾不得礼数,回过头凑上了前,看着馒头背后略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喃喃道:“上次看才手指那么一点,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严重了?我明明还给他上过药……”
  “你给他上的什么药?”郎中的看了馒头的伤口之后脸色不大好,想了想又问:“这伤口怎么来的?”
  “他之前在砖窑厂当工时蹭到的。”绝儿不假思索的说,“而且我给他上的是顶好的金疮药!”
  郎中听后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儿,然后又眯缝着眼睛,用手指轻轻扒拉着那些伤口细细看了看,费解的啧了一声:
  “那就奇怪了,要按你说的,伤口不应该恶化成这样。不过这小子发烧可能就是因为伤口发炎。”
  “那怎么办?”绝儿不懂医理,只是听郎中的口气不太好,生怕馒头有个好歹,心里别提多焦心。
  郎中见她急得面红耳赤,想起女儿家的小心思,就连他这个早就结婚生子的中年男人都忍不住笑了:
  “没事,让我往他伤口贴几副拔脓消炎的膏药,再往熬煮的药加几味清毒消炎的草药就行。”
  郎中从药箱里拿出了几张圆形糊着青绿色药膏的药贴,对准馒头背后的伤口轻轻贴了上去。处理完伤口,他又拿起了针灸,准备往馒头的督脉和手足三阳经腧穴扎针以去邪正安,助他退热。
  绝儿紧张的看着郎中手里的银针,当银针刚扎进馒头的督脉时,他的身体就毫无征兆的抽搐了一下。
  绝儿还以为他要醒了,刚蹲下身准备看看,一口深褐色的血就猝不及防的从馒头口中咳了出来。
  “先生,他这样是正常的吗?”绝儿慌乱的拿出怀中的手帕,手忙脚乱的擦拭馒头嘴角的血,就连萌宗的后肩也被牵连沾染上了血渍。
  没想到郎中不但无法回答绝儿的询问,持针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前后没多大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汗:“这不对啊……”
  他局促不安的咽了咽口水,放下手上的银针将脸贴向刚才下针的位置——馒头颈后脊骨。他先是睁大眼睛细细查看,然后用手指在穴位附近的皮肤上按压了几下,也不知发现了什么,脸色骤变,惊惶而又困惑看向绝儿:“他之前被人扎过针?”
  绝儿被问的有些懵,摇了摇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问?”
  郎中皱着眉啧了一声,垂眼收起了针灸:“我不能下针了,他的哑门穴上被埋了针,而且以我的观察,埋针的年月还有些久了。”
  “埋针!?”绝儿听得一头雾水,过从郎中的脸色来看,似乎是出了大问题。
  萌宗对“埋针”两个字似乎十分敏感,继郎中之后也将馒头的后颈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竟突然将郎中之前贴在馒头后背的膏药给撕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郎中怔怔的看着馒头背后变成了铁锈色的伤口,整个人跟打了霜一样僵在那里。
  绝儿见馒头又是吐血,伤口又变成这样,恨恨地瞪了郎中一眼,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邓家的女儿明明病得还重一些,你也是给她施针下药,却一点事都没有,眼下落到咱们身上,怎么就整出这么多岔子!你是不是瞧不起人,存心欺负我们!?”
  “没有的事!我也是贫苦出身,医者仁心,我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郎中紧张的握了握拳,拿起被萌宗摘下的药膏喃喃自语道:
  “我这药明明只是用芦荟、滑叶藤、马齿苋这些消炎凉血的草药研磨而成,就算没有效果,也不可能会这样……而且方才我的针都还没完全扎进去……”
  “你胡说!”绝儿紧紧咬着嘴唇一口否定,她委屈的扫了一眼一屋子冷眼看热闹的人,心头一阵冰凉,觉得就算争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是让这些人看笑话,索性将馒头从萌宗身边扶了过来。
  既然这里的人都不是真心帮她,她就自己带着馒头去找大夫看,她口袋里也不是没钱,何必非看别人的脸色!
  “施主莫急。”萌宗眉头紧锁,伸手拦住了绝儿,“让我来看看。”
  “你?”绝儿冷冷的笑了一声,“你只是个和尚,也懂医人?”
  “如果是医人,在下自然比不过这位郎中。”萌宗客气的看了狼狈的郎中一眼,“但如果是医馒头施主,在下可能还有些手段。”
  “你这话什么意思!?”绝儿忿忿的看着萌宗,将身子微微往他身前一倾,压低嗓门问道:“你的意思是馒头不是人?”
  “阿弥陀佛。”萌宗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冲邓友欠了欠身,“不知邓施主可否给在下一间单独的房间?”
  邓友一愣,瞥了绝儿一眼,僵硬的笑道:“当然可以。”
  “有劳邓施主。”萌宗笑着点了点头,在绝儿的注视下背起馒头,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随我一同过去吧。”
  萌宗将馒头放在了邓家客房的床榻上,屏退了邓家的其他人,只将绝儿留在了房里。
  “你与馒头施主是什么关系?”萌宗关上了房门,回过身便冷不丁问了绝儿一句。
  “你不是要给他医病,问这个做什么?”绝儿心存戒备的看着他。
  萌宗笑而不语,意味深长的看了绝儿一眼,将手里的禅杖立在床边,然后取下身上的背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朱红色木瓶,取下瓶塞之后,将里面装着的透明液体倒在了馒头的后背的伤口上。
  “你往馒头身上撒的什么?”绝儿警觉的伏在床边,心有余悸的盯着馒头的伤口。
  “在下云游时曾遇到过一位赶尸的道家高人,随他同过一段路,见识过他替僵尸疗伤的手法,这个药水就是他赠予在下的。”
  “僵尸!?”绝儿顿时觉得荒唐至极,立刻慌忙四顾,抓起立在床边木架上的毛巾就往馒头的背上擦,“我看你这和尚才是病得不轻,先是救下了邓柔那个小魔头,现在又拿给僵尸上的药往人身上涂,你是不是当和尚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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