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家里出事了,我要去报警!”司礼带着哭音说道。
“别怕别怕,用手机报警吧,这么大雨,淋着会生病的!”那人说完,便朝司礼递来他的手机,号码已经拨好,她只用说清楚就行。
“谢谢,请问您是?”
“我姓魏,是浮城医院的医生,你喊我魏医生就行,我就住9楼。”
“那魏医生,谢谢您了!”司礼双手颤抖着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按下拨号键,魏医生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听到。司礼的眼睛左右瞟着,在魏医生关切的目光下,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
“您好,这里是浮城钟楼区的派出所,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电话中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司礼听到声音后立刻蹲在墙角,悄咪咪掐了自己一下,一开口,声音中便带着哭腔,“我被人家暴了!求您帮帮我!”
“您那边安全吗?在什么位置?我们马上过去!”
位置?钟楼附近的房子,都是她死后建起的,她住在楚临家后,也并没有关心过怎么称呼这里,她茫然的转过头,看向魏医生,只见他斯斯文文一笑,轻声说道:“这里是钟南小区A3楼。”
“我不敢上去,我在钟南小区的A3楼下等你们。”
“好的,你别怕,我们很快就到。”
司礼将电话还给了魏医生,挤出一个苦笑向他道了谢,“魏医生,谢谢您了,要不然,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不客气,如果受伤了记得到医院看病,外科医生是我同学,你到时候可以来找我。”他说完递给司礼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浮城医院妇产科医术魏思明。“需要我陪你等警察来吗?”
“不用不用,您回去忙吧!”司礼连连摆手,又突然拉住他,“魏医生,我家里出了事,晚上可能睡不着,你能给我一点安眠药吗?”
魏医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从口袋里递给她了几颗,“刚好我太太最近有些不舒服,这些给你吧。”
他给完了药就上去了,在他上楼后没多久,警车呜呜的开到了司礼面前。
那位声音温柔的女警察搂着司礼问她家暴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个,我们能先上去再说吗?”司礼的咬着唇低下头道。
女警察回过头看了看同事们,摸了摸司礼的头同意了。
司礼带着他们进了电梯,按下了14楼,却听到人群中有人嘶了一声。大雨的晚上,没有多少人出门,电梯没有停下,直接上了14楼,楚临家的大门依旧敞开着,而楚临则仰面躺在地板上。
看到这幅场景,司礼微微一惊,系统从没有告诉过她,取血会给人造成这么大伤害。
【系统:心头血是从心口取血,一旦被取了心头血,将会晕厥24小时,接下来的半个月都会身体虚弱。望宿主知。】
“马后炮。”司礼在心里骂道。
“你能简述一下家暴的经过吗?”女警察看着地上的楚临略有些为难,“你是怎样被这位倒在地上的楚先生家暴的?”
“楚临他一直不让我进他的房间,但是我实在好奇,趁着他不在家,偷偷开了房门,还没来得及进去,他便回来了,我们俩打了起来,我就推了他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直躺在地上!”
旁边做笔录的人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和楚临是什么关系?”
第7章 为女报仇的父亲(7)
她和楚临有什么关系呢?
什么关系下,她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楚临家,可以用家暴的名义报案?
司礼略微思索,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男女朋友。周围取证的警察停下手中的动作,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
看到他们已经搜查进了楚临的房间,司礼连忙借口要上厕所,将包好的蝴蝶发卡丢去了洗漱间中的角落里。
“我和楚临的矛盾很多,他从来不让我开冰冻层,大夏天,我想放一些冰淇淋都不允许。”司礼出来后,见他们围在客厅中,面色沉重,故意说道。
果然,听了她的话,两个警察沉着脸将冰箱的冰冻层打开,挤在一处的冻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将整个冰冻层拉出,依稀可以看到细长白色的手指。
“你没有受伤,而楚临他昏迷不醒,这件事我们还不能定为家暴,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后面有进展会联系你的,请问你的联系方式是?”
司礼一愣,“我没有手机,刚才是借一个邻居的手机报警的,不过我会一直住在这。”
他们点点头,没有再问司礼,将楚临房中仔仔细细的搜过,将所有整理的证据装到了一起,带走了楚临。
整个屋子,突然又变得空荡荡的,司礼觉得心中有些闷,她环顾整个屋子,楚临的房门还开着,她却没有探究下去的心,往洗漱间一看,发卡果然不在了。
揉了揉眉心,她进了自己房间,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她发现,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窗外尽是雨水的腥味,一场雨洗刷了一个城市的罪恶,也将埋在深处的丑陋连根带起。
第二日,司礼起了个大早,如今她有了楚临的心头血,证据也间接交给警方了,她只用等判决书下来,就能做菜了,如今她想去林勇家中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做配菜的东西。
家中的光碟还在放着,司礼没忍住再一次看了一遍,只是她发现,这个蝴蝶发卡与她在楚临家中寻着的发卡似乎有些不一样。她连忙跑回林妍的屋中,对着照片仔细看,确实不一样,林妍的蝴蝶只有一个翅膀。
司礼大惊,找到林妍的日记本翻到了对应的日期,那一天林妍的日记记得满满当当的,她大致扫过,最终停到了最后一句话上:爸爸今天给我捡了一个蝴蝶发卡,真漂亮,虽然它只有一个翅膀,但是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发卡,我要快点长大,这样爸爸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一愣,手不自觉的攥紧了纸,力气大的几乎要将本子撕开,在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又很快松开手,将纸抹平,将日记本放回原处,略有些走神的回了楚临的住处。
打开门后,司礼发现楚临正摊在餐厅的椅子上,看到她时,眼睛一亮,却迅速暗了下去,“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林妍不是我害的,林勇他,是自己往我车上撞的。”
“司礼手一顿,“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林妍的表姐,父母去世后,来浮城投奔林勇一家,接近我,怕是为了林勇一家报仇吧!只是,你信我,林妍真的不是我害的。”
“那就等着瞧警察的调查结果吧。”
楚临听了这话,却松了口气,他朝着司礼招了招手,“扶我回床上休息。”
司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咬着唇,大拇指与食指不停摩挲着,却见楚临摊在椅子上猛地咳嗽起来,一口气没喘过来,脸闷的通红,她冲上前去拍着楚临的后背,扶着他从椅子上起来。
“不是这间,那间。”在司礼将楚临引到他之前一直住着的房前时,楚临喝停了她,将她往那间她找不到锁的房中走。
司礼心中惊异,却依言调转了个方向,那间房门依旧是光滑的平板,楚临将小拇指在房门中心的位置按了一下,滴答一声轻响,门开了。
这间房中拉上了黑色窗帘,房内只有一张极大的床,床上乱糟糟的堆着一些书,大部分书都翻了几页摊在床上,司礼将楚临放在床头,将床上的书都拂下去,隐约间看到数学分析的字样。
联想到在酒吧中第一次见到楚临时,他似乎正在玩角色扮演,给几个女生教数学题,司礼在心中默默给楚临下了一个角色扮演很投入的定义。
安置好楚临,她出了房间,只是她发现这次房门关不上了,楚临身上处处都很奇怪,她边走边问道:“系统,不是说被取了心头血后,将会晕厥24小时吗?楚临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这是从一般人身上得到的结论,显然楚临不是一般人。】
司礼一怔,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没喝两口,楚临又在房中咳了起来,她一开始本不想理,只是这一声盖过一生,听起来难受极了,她叹了口气,倒了杯热水,端进了楚临的房中。
楚临蜷缩在床上,床单被他握到皱起,司礼连忙将杯子放在地上,替他顺气,给他喂热水,安抚他,等到楚临呼吸渐渐平稳后,她已经身心俱疲,忍不住趴在了床沿上歇息一会。
暗光下的房间中,眼睛看清的东西很少,而耳朵则相对灵敏很多,司礼趴在床沿上,听到楚临的呼吸声与自己的呼吸声逐渐纠缠在一起,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她开始屏息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
不知是不是屏息的时间太久,司礼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她正想和系统吐槽时,听到了楚临翻身的声音。
“啊!系统,楚临他翻身了,他现在是不是变成面对我了!”
楚临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司礼在心里对系统小声逼逼,稍稍偏过头,想要避开他。然而这稍稍一偏头,却将她的侧脸露出,忽然她觉得头顶有一只手温柔而坚定的揉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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