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见状,也进了车,李寺想了想敲开了副驾驶的窗,“司礼,你不认路,坐后面吧,我坐这指路。”
“这样啊。”司礼拉开车门,做到了后排,“那你坐前面吧。”
李寺上车后,嘴角挂着丝胜利者的微笑,他看着旁边的楚临,“上次都没认出来,原来是王家二公子。这一趟你知道要和我们去哪吗?”
“知道,他知道!”坐在后排的司礼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接过了李寺的话茬。
“我不是王家人。”楚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李寺,他一个人设置好了导航,发动了车,“我姓楚。”
“是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他叫楚临,没比你大多少,喊他楚临就行。”司礼心慌的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到楚临略带不开心的脸。
“对了,你和秦京是室友,他平时是怎样的人啊?”司礼说完看到楚临的脸色有些好转,接着问,“他当时为什么会去碰那幅画呢?”
李寺想了想,暼了眼楚临,“当时已经是大一下学期了,王氏突然捐赠了一幅古画给浮城大学图书馆,说古画年代久远,不要轻易触碰。
有些人你怎么说,他都想和你唱反调,秦京就是,如果老师不说后面那句话,他也许不会碰,但是说了之后,他反而要去好好看看。
大约捐画过去一周,他有一天晚上突然回来和我说,那幅画确实和他见过的别的画不一样,但是当晚,他就开始做做噩梦,大叫,连着几天,突然有一天早上醒来,他打开寝室窗户,跳了下去。”
李寺语速不快,他说一会就得停下来想一下,想一会继续说,司礼因为车里的空调而觉得有些头疼,她将车窗放下一点,热风吹进来,好受多了。
“那你觉得秦京的父母为什么要搬家?”司礼单手托腮,看着后视镜。
李寺用手指有规律的敲在车窗上,“我也不知道,按理说,秦京的父母也没钱搬家,秦京当年还办理了助学贷款。”
他说完后,似乎陷入了沉思,一路上他再也没有开口,司礼也将心放下来,靠在车上睡着了,天渐黑时,她突然醒来,车外陌生的建筑,让她一时有些失神,“我们到了溪城了?”
“你醒了?我们快到了。”楚临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引得李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秦京的父母搬去了溪城的一个新小区里,小区安保很严格,没有确认过户主信息,是不能放人进去的,他们的车被挡在了小区外。
“李寺。”楚临看了看身旁发着微信的人,“你见过秦京的父母吧!你先在这守着,我带着司礼去吃饭。”
李寺来不及回应,就被楚临扔出了车外,他看着楚临的车消失在他眼前,轻笑一声,将微信中的消息发了出去。
司礼坐在车里,看到楚临将车开的飞快,外面的风一阵一阵的吹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找纸巾时,看到她的手机屏幕亮着,她将纸巾和手机一同从包里拿了出来。
“司礼,你男朋友在和你闹矛盾吗?”
她看到这条消息,立刻抬头,看到楚临正在开车,没有注意到她。
司礼莫名松了口气,接着删掉了李寺的那条消息当作没看到。
他们吃完饭后,很快就回到了秦京父母住的小区门外,李寺低着头蹲在门口,双手抱着膝盖,不时抬起头张望。
“还没等到吗?”楚临看着他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电话,又把手机递给了李寺,“告诉他们你是谁。”
李寺有些蒙,他接过手机,那边是他一辈子忘不了的,在他面前哭到嗓子沙哑的女声,“你是哪位?”
“是阿姨吗?我是李寺,秦京的同学。”李寺突然站起身,慢慢走着,“是的,我来溪城了,想看看你和叔叔,我已经在小区门口了,好,我等你们。”
李寺挂了电话,特地看了两眼电话号码,将手机还给了楚临,“你有阿姨的电话,为什么还让我等着喂蚊子?”
“我乐意。”
秦京的父母出来的动作不算快,他们在小区门口又等了一会,才看到他们抱着一个小女孩出来,他们的头发已经半白,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的多。
“阿姨,你们怎么突然搬到这里了?”李寺朝着小女孩做了个鬼脸,“我们有些同学想去看看您,都找不到你们了。”
秦京的母亲擦了擦脸上的汗,“你们有心了,秦京走了几个月,有一个人给了我们家一笔钱,说是给秦京的补偿款,劝我们浮城是个伤心地,他在这有房子,免费我们住,我们想了想就搬过来了。”
“阿姨,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这我们哪认识啊。”秦京的母亲苦笑了一下,“不过我记得他说他姓王,下巴左边长了三颗痣,说话很客气。”
秦京的父母和李寺走在前面,司礼和楚临走在后面,当秦京的母亲说完时,楚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
“回去说,别乱猜。”楚临用力揉了揉司礼的发顶,比往常都用力。
在秦京家里,楚临一直心不在焉,司礼盯着他,也没有听李寺和秦京的母亲说了什么,等到李寺说要告辞的时候,老人家死活不让他们住宾馆。
“家里屋子够,外面又贵又不干净。”秦京的母亲扯住李寺,“他们小两口睡一屋,你睡小屋,我和老汉带着念京住,刚刚好。”
秦京家的房子是三室两厅,司礼和楚临茫然间被安排到了同一间房。
“阿姨,要不我睡客厅,他们俩各睡一间吧。”李寺皱着眉突然开口。
“我虽然年纪大了,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那小伙子一晚上眼睛都没从小姑娘身上移开,早晚要成一家,我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我懂。”秦京的母亲将李寺拖到另一个屋里,“你看看你屋怎么样。”
司礼被分到的房间打扫的很干净,床单被子都是新换带着浅色小碎花系的。
“司礼,我得再回一次王家了。”楚临皱着眉,在房间里踱步,“你要和我一起吗?”
“当然!”司礼站起来,将脸凑到楚临眼前,盯着他的眼睛,“我肯定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儿!”
楚临同样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以后也会吗?你会一直跟着我吗?”
司礼咬着下唇,拍了拍楚临的肩,“你放心,你去哪,我跟去哪。”
第37章 含冤至死的守护人(12)
楚临轻轻捏了一下司礼的鼻尖, “我可真信了,你要是骗我的话, 这里会很痛很痛。”
他拉起司礼的手, 放在自己的心口。
司礼突然有些鼻酸,“我也是认真说的。”
“我们可能明天一早要回王家了。”
“就我们?”司礼用手擦了擦鼻尖, 被楚临捏过的地方, 总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把李寺扔在这?”
楚临苦笑, “这件事,我不希望有外人参与。”
“那好, 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司礼本想再接一句早点休息, 又想到他们俩在一间房里, “明天你要开车,你睡床,我睡地上?”
楚临盯着司礼, 看看地又看看床,轻笑道, “行啊。”
司礼愣了一下,她的背有些僵,收拾床铺的手顿了顿, 又继续铺床,“那你快去洗漱吧,洗好床就铺好了。”
他们这次来,并没有带什么换洗衣物, 当楚临穿着浴袍进门时,他周身的水滴并没有擦干净,水珠从他的发梢滴到脸上,又划过喉咙,直到留下淡淡的痕迹。
司礼看着他,就看呆了。
“发什么呆?你也洗洗睡吧。”他擦了擦头,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放到了地上,“被子一半盖着一半垫着,你凑合睡吧。”
司礼将地上的枕头被子收拾好,找秦京的母亲要了睡衣,连夜将换下的衣服洗好,轻手轻脚的回了房。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开了一天车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司礼关上门,站在门口也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时高时低,她脱了鞋子,光着脚走到床前,蹲下,轻轻说了一句晚安,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耳边是时高时低的呼吸声,司礼玩心大起,她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楚临呼气,她也呼气,楚临吸气,她也吸气,耳边的声音渐渐淡去,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大早醒来时,司礼觉得被勒的有些难受,她睁开眼,发现她被楚临抱在怀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她能很容易的感受到楚临的线条。
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司礼连忙掀开被子,逃离房间,在洗漱间里,她不停的用冷水拍着自己的脸,直到红晕褪下。
她整理好回房的时候,楚临已经醒了,他指着地上的枕头问,“你怎么把被子抱上来了,枕头还放在地下?”
司礼被他指出来才看到地上的枕头,她将地上的枕头放回床上,“被子比较占位置,我就先放床上了,没想到你醒的这么早。”
“是这样啊。”楚临点头,看着装作不知的司礼,声音含笑,“我还以为有人半夜抱着被子上了我的床呢。”
司礼被他说的脸上一热,作势要去拉窗帘,“今天不是要回王家吗?你还不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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