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兰将玉佩放入了江衍的手中,附江衍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就对着云境福身,以表明来意:“我前来见王妃。”
云境让春风带着萧若兰前去见,走到王府后院的时候,春风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萧若兰:“那日明珠小姐将此锦囊交给奴婢,叫奴婢转交给你,说是你兴许日后走投无路时用的一用。”
萧若兰接过,将锦囊在手中翻转了几下。
“夫人。”春风依旧领在萧若兰的身前,“让奴婢跟在二公子身边,听二公子的话,是公子的原话。”
“可你不该对我腹中的孩子下手。”
“夫人,就是奴婢不下手,二公子也会派别人下手。”春风领着萧若兰到了一处偏僻地儿,院门败落,她在一侧的墙壁上敲了三声,就听一边也回敲了三声,她又敲了一声,那破烂的院地上竟然开出了一道门,还有着往下延伸的台阶。
萧若兰随着春风往下走去,墙壁上的灯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最后就见那个昔日平易近人的王妃被锁在一个铁笼之中,挂在空中,感觉到有人来了,她睁了睁眼,十分的懒散。
拿起手中的小酒瓶,给自己喝了一口。
“王妃?”萧若兰看着这王府的地牢,心口发憷,她站在高处,一眼就看见王妃那铁笼之下放着一个极大的满是蛇的虫盆。
“你来做什么?”云王妃看了一眼,举起酒壶来又喝了一口酒。
“我来救你。”
“救我?不用了。”
“你毕竟是云城的母亲。”
“还是不用了。”
“云城把王府世子的那枚玉佩交给我,就料定了你有一日会身陷囹吾。”
“还是不用了。”
“王妃……”萧若兰看着这样子的云王妃十分无力,不是说云王爷独宠云王妃一人么,怎么就对云王妃如此残忍?王妃拿浑似不在意的样子,让萧若兰起了好奇,“王妃,王爷那么多年宠你一人,你就就这么甘心吗?”
“喏,这就是我夫君,把我关这里面,还给我一壶雄黄酒。”云王妃的声音尖细而柔和,说着话又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是自嘲还是讽刺人,“王府不太平,你还是别来了。”
“春风你和我说实话,云境到底做了什么!”她来王府欲要见云王爷,却见到了云境,要见王妃,却刻意来到这种破院子里。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事情?
“云境兵变了。”云王妃依旧把玩着手中的酒壶,笑了一声,“真是王爷的好儿子。”
萧若兰看向春风,春风点头不语。
云境兵变这种事儿都做得出,那么……那么江衍是不是会有性命之虞?萧若兰心口一坠,提着衣裙就往外面走,也不顾及那个被关在铁笼里的王妃了。
春风看着萧若兰跑的极快,赶忙追过去,就听云王妃那温柔尖细的声音传过去:“我儿子在王府里专门给我设的机关你少用!”
春风看了一眼云王妃颔首,示意明白,又赶忙追了过去。
等萧若兰走到大厅的时候,就见江衍在与云境谈笑风生,丝毫没有什么事,心中松了一口气之余,就过去对云境道:“二公子,我都看过王妃了,可以离开了。”
云境薄淡的看了一眼萧若兰,矜贵的眉眼里带着淡淡的冷意,他看着江衍问:“不知江兄考虑如何?”
江衍打着哑谜:“此等大事,还需江某人思考思考。”
“还是请江兄就在此告诉在下一声应不应。”
“你们在说什么事儿?”萧若兰听得云里雾里,实在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哦,我看你的满月姑娘很合眼缘,想要收为义女,亲自带着。”云境截住了江衍的话头,直接跟着萧若兰解释道。
“你是我的义兄,满月长大之后按理应喊你一声舅舅,我还健在,哪有舅舅带自己侄女的事儿?”说着,萧若兰的眉眼里带出薄薄的怒意,“我是满月的娘亲,你们居然不问过我就说这种事情?”
“萧若兰,出嫁从夫。”云境是对着萧若兰说的,语气也冷到了一个极点。
三从四德之三从: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云境所说,并没有错误。按着说发来,他还尚是自己的义兄。
江衍被云境出嫁从夫这么四个字给提了个醒,觉得自己最近确实太过放任萧若兰了,他也不由得看向萧若兰,想看看萧若兰到底是如何将这事儿给推掉。
萧若兰听得心口烦闷,想破口骂一声什么破规矩,她自幼被江老爷宠惯,自然没这么点规矩,可这么点规矩,是江衍所认同的。也是这世上所有男人所认同的。
她是药人中的药人,满月更是药人中极品之极品,云境想要满月做什么?
萧若兰不知道,她抓了抓自己的帕子,在手指之中绞了又绞,颇有委屈的看着江衍和云境道:“我自幼没有爹娘,若非义父可怜我,将我娇养着长大,我也不会过上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满月还小,难道要满月重蹈我的覆辙么?”
晓之以理不行,动之以情总能,萧若兰急中生智,再接再厉的装可怜:“义兄,夫君,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儿能够如何生存下来,我也是深有体会。”
萧若兰很是装模作样的拿起帕子来擦擦眼睛,又气自己不能让眼泪收放自如。
云境看着萧若兰这样,对着江衍拱手道:“是我唐突了,义妹,为兄对不住你。”
萧若兰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礼数得周全,她朝着云境福了福身:“谢义兄。”
“既然如此,江某人就告辞了。”带着萧若兰坐回了马车,入里坐好,江衍看着萧若兰道:“过几日就是我与上官风雅大婚,父亲宅邸里的小妾什么都遣散了,二弟和三弟也出去游玩有段日子了,你同燕流苏,一道为我操办下如何?”
萧若兰奇怪:“不是还有几个月么?”
“上官老爷的夫人重病,需要一场喜事来冲冲晦气,就谴人来商讨婚事提前。”
“你应了?”
“嗯。”
萧若兰心底不是滋味,可……可江衍这人,不就喜欢贤良的姑娘么?若是自己同他闹一闹,保不定又要被怎么冷落了,比起被冷落,萧若兰宁愿做出温柔贤良的样子应了。
江衍笑了笑,其实刚才江衍早已对萧若兰的忠贞起了疑心,刚才在云境那边情真意切的说话也免了许多疑心。
可萧若兰这一脸贤惠的应自己,叫江衍心中的疑心更大了。
萧若兰这个女人,爱极了自己,听见自己要娶妻了,不应该同自己闹上一闹么?
“以后江大哥有了夫人,可不要忘了我,也不要忘了满月。”萧若兰诚挚的看着江衍,压着心底的酸楚,告诉自己:自己还有满月,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
“若兰长大了,可真懂事。”江衍夸了一句萧若兰,又道,“来,还你玉佩。”
萧若兰看的一愣,道:“这玉佩,我不是叫你给云境么?”
第092章 。蜜里调油
云城将这枚玉佩交给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思,都做不得数。
那毕竟是历代云王府世子的信物,虽然没有明说,但也能看得出是内定,放在萧若兰手中实在不是个样子。
尤其是萧若兰已经嫁给人家作为人妇了。
更不是个样子了,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萧若兰手中。
萧若兰借此机会让江衍将此玉佩还给云境,也是还给云王府,她不参合云王府那档子事儿,明白的表个态度那是应该的,至于暗中如何做,那自然有掩人耳目的法子。
可暗中云境兵变了,这世子的信物,还没拿到手,好端端的送过去,还不要么?
江衍看着萧若兰的样子,捏起萧若兰的手,将玉佩放入萧若兰的手心中,有将着萧若兰的手指给握着玉佩,江衍温和对萧若兰解释道:“他收了,又让我转交给你,说算是对你的赔罪。”
萧若兰离开了和江衍交握着的手,食指和拇指捻着那一枚玉佩,一时间脑中纷繁复杂,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通就想不通,索性赌个气:“既然这样算是云境送我的,那我不要。”说着,萧若兰很嫌弃的将玉佩塞回了江衍手中,“我这人不喜记仇,以后要是见了云境当他不存在就是,他的东西我看着都堵心。”
这样子的萧若兰让江衍淡淡一笑,笑责了一句:“小心眼。”也就将玉佩收好了。
萧若兰撑着下巴看着江衍的脸,眼睛一动不动的,江衍被萧若兰看的奇怪,问:“怎么总在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以前看书中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我一刻不见都如隔三秋,江大哥好不容易和我单独在了一起,我自然要好好的看个够。”萧若兰毫无羞耻之心的看着江衍,“只盼有个极好的画师,能将江大哥的神态画出一二来,我叫人表好,日日放在房内观摩,也好慰藉下相思苦。”
江衍被萧若兰这没羞没躁的话给弄的耳根渐红,这轿内空间狭小,江衍看着低头诉情的萧若兰,喉结滚动。
他微微一眯眼。
萧若兰没有怀着孩子,已经坐月完了月子,可以行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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