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净净回来了,他的心,也有了安放之处。可净净如今又狠心将他推开,想要再次遗弃他。
他实在心痛难忍。
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泪水。“大师兄,你……”
将离抬头,眼中她从未见过的脆弱与不安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她面前,充满期待地望着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可不可以先把我孙女从地上弄起来?地上湿气重,她这么趴着半天了,我怕她着凉。”
“……”将离无言地低头往地上看去,看向她的……孙女。
…
…
他只犹豫了片刻,站了起来。一手拖着池净的手,一手将邢知儿一把提了起来,扔到身后的床上。
力道刚刚好,甚至没把邢知儿摔疼——毕竟那是他们的孙女。将离满意地收回手,又紧紧搂着她。
池净苦笑,看着他始终没放开自己的手,怕自己消失的模样,心里又是苦涩,又是悲恸。“我都这样了,你还怕我逃得掉么?咳咳……”
血气翻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都没几天好活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就是不想让他亲眼见着自己的离开而痛苦,她才偷偷躲起来等死。
“净净,你被虚通借了寿?”虽是询问,但他却十分肯定。
“那日,他将我掳到了一个寺庙中。可能猜到了你会追来,他便将我放在佛像中,自己再独自离开……没想到吧,他早就有备而来,那佛像是中空的。”想起被万晟出卖的那日,她心里的疼仍翻腾不息。
“佛像里……”难怪他遍寻不着!
“嗯,后来我醒了,他又刚好回来,再次将我带走,带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密室,就此囚禁,每日饮我的血……”分明是才过去一年的事情,可现在她回想起来,既像是在昨天,又像是发生在上辈子。
是她这颗心彻底老了吗?连恨,好像也恨不大起来了。
人活着就是这样的啊!没有豺狼,也会有虎豹,能防则防,防不了就只好认命了。
是啊。她,池净,竟也认命了。
“若他一直需要你的血,就不会取你性命。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语带痛意,还是逼自己继续问了出口。
池净沉默了下来。
将离没有催促她,极有耐心地等候着。
“后来……”她瑟缩了一下,“聂大哥找到了我。”
将离皱起眉头来。
…
…
那日,聂意寒无意间发现了虚通的下落,为了给豆豆姑娘解开身上的蛊毒,便追踪了过来。
【晚点改过来!】
血气翻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都没几天好活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就是不想让他亲眼见着自己的离开而痛苦,她才偷偷躲起来等死。
“净净,你被虚通借了寿?”虽是询问,但他却十分肯定。
“那日,他将我掳到了一个寺庙中。可能猜到了你会追来,他便将我放在佛像中,自己再独自离开……没想到吧,他早就有备而来,那佛像是中空的。”想起被万晟出卖的那日,她心里的疼仍翻腾不息。
“佛像里……”难怪他遍寻不着!
“嗯,后来我醒了,他又刚好回来,再次将我带走,带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密室,就此囚禁,每日饮我的血……”分明是才过去一年的事情,可现在她回想起来,既像是在昨天,又像是发生在上辈子。
是她这颗心彻底老了吗?连恨,好像也恨不大起来了。
人活着就是这样的啊!没有豺狼,也会有虎豹,能防则防,防不了就只好认命了。
是啊。她,池净,竟也认命了。
“若他一直需要你的血,就不会取你性命。后来……发生了什么?”他语带痛意,还是逼自己继续问了出口。
池净沉默了下来。
将离没有催促她,极有耐心地等候着。
“后来……”她瑟缩了一下,“聂大哥找到了我。”
将离皱起眉头来。
…
…
那日,聂意寒无意间发现了虚通的下落,为了给豆豆姑娘解开身上的蛊毒,便追踪了过来。
【晚点改过来!】
血气翻涌,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都没几天好活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就是不想让他亲眼见着自己的离开而痛苦,她才偷偷躲起来等死。
“净净,你被虚通借了寿?”虽是询问,但他却十分肯定。
“那日,他将我掳到了一个寺庙中。可能猜到了你会追来,他便将我放在佛像中,自己再独自离开……没想到吧,他早就有备而来,那佛像是中空的。”想起被万晟出卖的那日,她心里的疼仍翻腾不息。
“佛像里……”难怪他遍寻不着!
“嗯,后来我醒了,他又刚好回来,再次将我带走,带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密室,就此囚禁,每日饮我的血……”分明是才过去一年的事情,可现在她回想起来,既像是在昨天,又像是发生在上辈子。
是她这颗心彻底老了吗?连恨,好像也恨不大起来了。
人活着就是这样的啊!没有豺狼,也会有虎豹,能防则防,防不了就只好认命了。
是啊。她,池净,竟也认命了。
“若他一直需要你的血,就不会取
第575章 红云
“楼主?”
一个男人若沉迷于一个女人,那她的所有一切都是完美无瑕的,哪怕有缺点,他也会认为那缺点反而使这个女人越发可爱。
可是若这个男人有朝一日清醒过来——哪怕只清醒了一点点,那么很多之前被忽略掉的东西,此刻也就无限地被放大开来。
豆豆一连摔了两跤,把整张脸摔得惨不忍睹,不再有半点他母亲的影子。聂意寒脑子一个激灵,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违和感——
“你叫我楼主?”
豆豆心里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唤错了。她狠狠一咬舌尖,委屈地哭了出来。
“意寒,你听错了,呜呜呜,我好疼……”
以往,只要她一哭,他就会手忙脚乱地哄她,恨不得将天上的圆月摘下来博她一笑。
但她忽略了此时自己的脸已经彻底毁了,血沿着歪歪斜斜的山根处直往下流,流到她那诡异弧度的下巴,再滴滴落到衣襟上。
池净好心地给她指条明路:“豆豆姑娘,你不如先照照镜子?”
“呸!”豆豆一怒,一口含着血的唾沫喷了过去,“贱人,我在跟意寒说话,你插什么嘴!”
可恨!
本以为把脸整成与聂意寒的母亲一模一样,就能让他一心一意对她,此生只守着她一个。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还对池净念念不忘!
豆豆嫉恨地瞪着池净那张苍白却不减半分美丽的脸,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诅咒。
若早知道这样,她直接把脸整成眼前这贱女人的模样不就好了?何必照着一个死人的模样整,天天照镜子都觉得晦气!
“不,不对,你方才分明叫我楼主。”聂意寒双眸一眯猛然靠近她,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意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豆豆心虚地看着地上不敢看他,眼泪扑簌扑簌地流,哽咽着道:“意寒你放开我,你抓疼我了嘤……”
无奈,她此时的脸实在太不适合撒娇,也哭不出梨花带雨的感觉了。
聂意寒皱着眉头,手上使了些力:“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豆豆用力挣扎起来,用另一只手去推他,边哭喊着:“你撒谎,你说过要疼我爱我一辈子的,我们这辈子也不分开……你还说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你骗人……嘤……”
可她低估了聂意寒的理智,他不但神色之间没有半分松动,甚至看起来还越来越质疑她的身份。
豆豆心里慌了。
若楼主知道真相,会不会杀了她?看情形,她还是想办法逃比较好!
“聂意寒你这个负心汉,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选她,那你放开我,我走,我走便是!”豆豆单手掩脸,哭得更厉害了。
掌心所触及之处都是黏黏的血液与泪水,鼻间充斥着血液独有的锈味。豆豆一边哭,心里也不由得担忧起自己的脸来。
那人说,平日里千万不可大笑,也不能与人有冲撞,尤其更不能摔倒。若有朝一日摔倒了,他埋在她脸上的那些东西便极有可能会破裂,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马上回去找他,否则她的脸就真的彻底毁了!
思及此,她更焦急了,“放开我!”
聂意寒纹丝不动。脱离这副皮囊的迷惑之后,他开始觉得这画皮下的女子有些许熟悉。
豆豆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有些不属于血也不属于眼泪的液体开始渗出来了,药味极浓。
心一沉,牙关紧咬,也顾不得伪装什么高贵典雅贤良淑德的女子了,右手化掌为拳,招式凌厉地攻击起聂意寒来。
聂意寒素来知道她会些花拳绣腿,却没想到她一出手便是那么狠,招招杀意极盛。
一来二往,他的心里本来只有一丁点的熟悉感,随着交手越来越密集,逐渐扩大。这样的招式,江湖上只有杀手才使得这般游刃有余……
江湖上,有这等数一数二功夫的女杀手不超过十个。
而且她越来越不隐藏来路的招式也让他瞬间想起,一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名字——“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