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女女,就那么一回事。
因此,这么一对比之下,就连那三个属下脸上的羞愤都比秦玧来得多。
而另一边则精彩得多。
只见顾雨盼清醒过来后,看到自己衣衫半褪,香肩露出一大半,而嫩白细腻的肩膀上被那头猪一样的男人吸吮得青一块紫一块,到底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心里又急又惊又怒又作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童慢慢地将左手从顾雨盼那已经有半个馒头般大小的酥胸里移开,再将右手从顾雨盼衣裙底下抽出来。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手足无措地安慰着顾雨盼,眼里有些懊恼,还有些意犹未尽。
原来女人的滋味是这样的。
他阴郁的眼朝池净瞥了一眼。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真是没点眼力见,怎么就刚好在这种关头下让他们清醒过来,总是屡屡坏他的事!
若他跟小师姐生米煮成熟饭…
这么一想,他胯下又紧了紧,心下对池净更不满了。
池净当然接收到了他投过来的莫名怨恨的一眼,无辜地耸了耸肩。
你以为我想按下这个“STOP”键吗…
“你,你,你有那瓶子为何不早点拿出来!”一直给人印象阴森但也沉默寡言,总是一副遗世独立模样的顾雨盼终于被打破了高贵的面具,她拉好领口,跳了起来指着池净大声道。
“哦,这不是你们脱衣服脱得太快,我被吓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嘛。”池净语气无辜得不能再无辜。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顾雨盼泪流不止,强忍着把注意力放在池净身上,不让自己往赵童那边看一眼。
她只要看到他,就想起方才这个猪用臭烘烘的大嘴亲她,还摸她的胸部,还摸她…摸她那里…
。
顾雨盼忍住胃里的翻滚,她不能够再回想了!
第535章 花船
小鱼打了个呵欠。
一刻钟后,她又打了个呵欠。
此处不见天日,因此他们也最多只能靠感觉知道过了几天,却是没法精准地知道当下什么时辰。
但算了算大概的时辰,再参考小鱼的亥时必困,池净疲累地坐在地上道:“先休息一晚吧,明天再继续。”
这石室里摆设几乎都是暖玉所造,与之前一路来感受到的寒气相比,简直就是严冬与暖春之分。
身体一旦暖和起来,人便昏昏欲睡。
众人附议,各自找了地方休息。
秦玧与秦九,秦十一,秦二十一都尴尬地席地而坐,不敢靠近那张躺起来软绵绵的舒适的大床。
小鱼倒完全没有那个顾虑,呈“大”字张开四肢,直接往床上一倒,一个人便霸占了整张床,很快响起了她标志性的呼噜声。
顾雨盼与赵童到底还是有了隔阂,不再背对背地歇息,她双眼哭得又红又肿,靠着暖暖的石壁睡着了,而赵童则坐在跟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闭目养神。
将离与池净继续形影不离背靠着背,东方乐与楚家坐到了一块,而段顺姑同样累极,趴在暖玉所打造的石桌上沉入梦乡。
逐渐,众人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温暖的震宫内有莫名的温馨。
池净本也是闭目养神,但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后,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戴着三层口罩的她又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玫瑰香。
怎么会…
这香味原来是在等他们所有人松懈下来,再乘人不备乘虚而入吗?成精了吗?
香精?
池净手指努力地动了动,感觉全身力气一点点丧失。她竭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无可奈何,全身像被鬼压床般动弹不得。
这不是正常的睡眠!
糟糕了…她这么想着,彻底进入深眠。
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久得哪怕她意识全无,也能感觉到自己骨头因为久趟而酸疼。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若再不醒过来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再次努力地睁开了双眼。
这次成功了!
“不好!”几乎是立刻便同时跳了起来,动作太猛烈,还顺道把背后的将离撞醒了。
“净净?”将离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迷糊地轻唤一声。
“大师兄,不好了,我们中招了,我刚才闻到了…呃?这是哪里?”池净说着说着停不下来,才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震宫的石室之内。
这里是一艘木船,而她与将离在其中一个船舱内背靠着背醒过来。
不可能…也不可能。
如果有人同时移动了他们两个,他们不可能没有发觉。
还是说…
想起那一缕玫瑰香,池净用力咬了咬舌尖,“呀!”
疼疼疼疼疼。
这里不是幻觉?
“大师兄你掐我一下。”她又道,将脸凑了过去。
将离也不客气,拇指与食指拱成了一个圆,微微用力朝她额际弹去。
“啊呀,疼疼疼。”她忙捂住自己额头,惊慌失措,“这里真的不是幻境吗?”
幻境里的疼没那么真实啊!还有,大师兄怎么回事?让他掐,他不拒绝就算了,还真的那么用力弹她?
大师兄虽然沉默寡言,但平时没那么直男啊?噢,疼…
“不是。”将离摇了摇头,定定地看着她。
“我们没来过这里。”池净边摸着额头边肯定地道,并没有发现将离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从舱内船板上站了起来,打量着四周。
这船舱里的脂粉味会不会太浓了啊?
翻看着这间舱房内的大木箱,从里头找到了许多件蝉翼般薄而透的女子衣裙,她心里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看向将离,将离也看向她,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这里是花船。”
他们一觉醒来,置身一艘花船之上。
奇怪,他们在震宫里,震宫里的摆设一目了然,对方是如何将他们从一个封闭的石室里,转移到外面,并且还到了这么一艘花船上来的?
池净想不通了。
先不说他们如何出来,就说这花船,哪里冒出来的?
画出来的。脑海里有个声音道。
“师兄你说什么?”她扭头看他,以为那几个字是出自他的口中。
什么?画出来的?呵呵,难不成他们遇上神笔马良了?哈哈哈…
池净笑着笑着,笑容逐渐僵硬,画?
将离皱了皱眉道:“我没说话。”
池净突然想起石壁上的那副画,上面有山有水,有船家…
船家…
船…
“我们,”她喉间干涩发紧,喃喃自语:“进入画中世界了?”
将离奇怪地又看了她一眼,顺手推开窗,带着新鲜青草混合了江河淡淡腥味的空气瞬间灌满了房内,无言地告诉她答案。
“妈蛋。”池净失神地道。
很快她又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疾奔着打开了门,拔腿就往其他船舱跑:“其他人呢!”
小鱼!小鱼离开了她可不行!还有段顺姑!楚家!东方乐!他们几个呢!
然而她打开门,愣在当场。
…
这并不是一艘空船,这确确实实是一艘花船。
花船是什么船?那是水上青楼。
所以她会在这里看到老鸨,一点也不奇怪。
真正令她奇怪的是,这个老鸨,是段顺姑。
是段顺姑吧?
她盯着对方脸上厚厚的脂粉,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顺姑?”
“唉。”顺姑耳边插着一朵大红花,看到她突然打开门,先是被吓了一跳,很快反应过来后有些诧异地道:“净儿,你醒了?”
净儿?
池净心知有异,一把抓过她的手,一遍翻看她的手掌,“你不是顺姑,你是谁…”
突地止住了话——是断掌没错啊!眼前的人,就是顺姑啊,这独一无二的掌纹,她都研究过十几次。
“净儿,怎么了?”段顺姑有些不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疑惑地问。
“顺姑,你是谁?我是谁?”她发出灵魂的质问声,又指了指身后的将离,“你可知,他又是谁?”
“他?他不就是离王吗?净儿,你可得好好伺候离王,别再耍性子了。男人啊,都喜欢温柔一点的姑娘,你这性子能让离王不嫌弃,也是属于你的造化…”顺姑碎碎念起来。
“慢…慢…慢着!”池净简直惊呆了,“顺姑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离王?什么鬼?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百媚楼呀,净儿,你是我们百媚楼的花魁,你忘了?”顺姑也惊呆了,小心翼翼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见将离并无不悦,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花…花魁…”池净感觉脑子有些眩晕,眼前阵阵发黑,有气无力地扶住了门板。
我去你大爷的百媚楼,我去你大爷的花魁…
“顺姑,你醒醒,我们在震宫,震宫,记得吗?在狼山的连环潭下,潭下有很多机关,我们闯过了鳄鱼潭,闯过了蛇阵,还进入了九宫八卦阵!乾宫坎宫艮宫我们都一口气通过了,现在我们正在震宫里!你记得吗!”池净一下子抛出一连串的质问。
见她状似癫狂,段顺姑突然眼一红,看看左右无人经过,一把抱住了她,低声哽咽道:“净儿…不,姑娘,你不要吓顺姑,顺姑知道你心里苦。自从两年前出了那个阵后,无华军的全军覆没让你大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