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怀里娇小女人娇嗔地说道。
傅子骁被她诱人的声线迷惑,索性伸手将她紧紧钳在怀里。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无赖。”
季安安在他耳边软语,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根处,撩的傅子骁瞬间就有反应了。
“傅总是不是忘记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季安安继续说道。
这句话激怒了傅子骁,他带着怒气的双眸紧紧盯着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怎么一攀上新欢便把我这个前夫忘的干干净净,你还记得在这个房间里你是怎样娇喘着叫我老公的吗?”
“原来傅总还记得啊,我以为忘的干干净净的那个是你呢。”季安安眼神娇媚的看着他。
“宫澈有什么好的,让你这般死心塌地跟着他。”傅子骁捏着她的下巴不忿地问道。
“傅子骁,我想你忘了,我们两个之间先背叛的人是你。”季安安缓慢地说着,语气没了之前的娇媚,隐约间透着一股无力的苍凉。
傅子骁的手突然从她身上松开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跌坐在地上的娇小女人,冷冷说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傅子骁和季安安相对无言,车内的气氛安静的诡异。
到了宫宅大门外,傅子骁替季安安打开车门护送她下车,这一幕被站在阳台上的宫澈收进眼底,他墨色的眸子涌起了一阵深深的寒意。
季安安回房后,只觉身心疲惫,她拿着睡衣朝浴室走去。
洗完澡出来,她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宫澈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今晚和傅子骁的约会是不是很愉快?”
季安安听出他话里的在意,转过头去对着他娇声说道:“怎么,宫总现在连员工的私生活也要干涉了吗?”
宫澈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我对你的生活毫无兴趣,只是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对外的身份是我未婚妻。”
“原来宫总是在担心这个,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看着季安安离去的背影,宫澈心头的焦躁更盛了。
*
瑞安那个项目最终被宫氏集团拿下,听说史宏熠得了消息后在公司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解雇了几个重要负责人。
宫澈带着季安安飞往S市与瑞安总公司签订合同,这是季安安第一次跟随宫澈出差,好在和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早早便帮他收拾好了行李。
合同签订的过程还算顺利,签完后瑞安那边的几个负责人说要尽地主之谊接待宫澈,这种应酬就算他再不想也没办法推辞,只好应了下来。
晚上宫澈带着季安安来到了天上盛宴——号称S市最高档的中餐厅,几个大腹便便的负责人赶忙起身相迎。
说是吃饭,但应酬场合哪里少得了酒,很快瑞安那边的王总便开始向宫澈敬起酒来。
“宫总真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宫氏集团在你手上日益壮大,后生可畏啊!”王总说着恭维的话语。
宫澈从容地起身跟他碰杯,将杯的酒喝的干干净净。
另外几个负责人也轮流过来敬了酒,宫澈一杯一杯喝着,脸上却没有半分酒意。
过了没多久,王总便将主意打到了宫澈身旁静静坐着吃菜的季安安身上,他色眯眯的眼神落在她精致绝美的脸庞上,说道:“宫总身边连秘书都格外出众呢,秘书小姐,我敬你一杯。”
季安安正欲端起手中的酒杯,就被身旁宫澈冷冷的目光警告了,她突然想起某个醉酒后的早上,他用带着命令式的语气对她说道:“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想到这里,在宫澈目光的压迫下,季安安悻悻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向对面的王总赔了个笑脸,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王总,我酒精过敏,这样吧,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完季安安拿起手边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王总虽然心有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
饭局的中途,喝了太多酒的宫澈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有些醉意了。
从洗手间出来,宫澈见王总趁他不在便坐到了季安安的身边,一边跟她讲着荤段子,一边将那不安分的肥胖爪子伸向她的大腿。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心里的怒火蹭一下就蹿了起来。
宫澈面色骇人地走近,听到王总满脸猥琐地对季安安说道:“季小姐,你猜猜有什么东西,可长可短,西方人比较长,东方人比较短,结婚后,妻子可以用丈夫的这个东西,如果结婚前硬要用便会让人耻笑。”
就在季安安神情尴尬无比时,宫澈走到王总面前,语气凌厉地说道:“王总,我是不是忘了跟你们介绍这位季小姐是我未婚妻?”
宫澈话音刚落,王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放在季安安大腿上的肥手,只见他迅速起身,讨好地说道:“恭喜恭喜,宫总和季小姐简直郎才女貌!”
宫澈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让王总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饭局结束后,季安安便随着宫澈前往他们入住的酒店,刚出餐厅大门,她就意识到了宫澈的不对劲。
只见宫澈的步伐有种无意识的凌乱,面容看似清醒,但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便会发现他双目呈现一种失焦状态。
季安安意识到他可能是喝多了,好在他们订的酒店离这里不远,她艰难搀扶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宫澈,总算到达了酒店大厅。
他们订的是32楼两个相邻的房间,拿了房卡后,她带着宫澈走进电梯。
电梯平稳的上升着,到了25楼,电梯顶部的灯突然闪了闪,随后整部电梯以让始料不及的速度猛地下降。
季安安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故,吓的不轻,而她身旁的宫澈早已慌乱地蹲在角落。
好在电梯只下滑了几秒便停住了,季安安赶忙按了电梯上的急救按钮,等待酒店工作人员的救援。
此时狭窄的电梯里面一片黑暗,季安安担心醉酒的宫澈,缓缓移过去他的身边。
只见平时一向给人以倨傲冷漠印象的宫澈,此刻正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在角落不断颤抖着,他面色苍白无比,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低落,嘴里还在断断续续说着:“我错了……不要……不要关我……”
季安安心里一紧,不明白宫澈为什么突然会如此反常,难道是喝醉了的缘故?
见宫澈抖的太厉害了,季安安想也没想的贴到他身边,将他整个人拥进自己怀里。
感受到女人温软的身躯,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香味,一直颤抖不已的宫澈这才逐渐平复下来,他用力回抱住她,将自己的头埋在她怀里,贪恋的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没多久酒店的工作人员就闻讯赶了过来,电梯很快被他们修好再度运转起来。
季安安拖着浑身被汗湿透的宫澈进到房间,她将他放在床上,从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出来给他擦拭身体。
整个过程宫澈一直紧闭着眼,不知道是他真的睡着了还是太累不想睁开。
季安安给他擦完身换上干净的睡袍后,浑身汗流浃背,于是她也洗了个澡。
洗澡途中季安安越想越觉得不对,联想到宫澈极度讨厌与女人接触的性格,她急忙唤出小爱,向她询问宫澈的过往经历。
小爱打开调出资料库,在空中投影了一段影像:
原来在宫澈很小的时候,他父亲便在外面有女人,母亲日日以泪洗面,两人每每见面一定是不死不休的争吵,母亲生起气来经常把家里砸的稀烂,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幼年的宫澈永远都忘不了。
后来父亲提出了离婚,要跟外面的女人结婚,母亲当着他的面将离婚协议书撕的稀巴烂,从那以后,她的精神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最初的时候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吃饭,后来不知道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她开始雇私家侦探跟着父亲和那个女人,还研究如何那个女人杀死。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又是诅咒又是买硫酸,吓的宫澈和年幼的宫润见到她就害怕。
到后来她完全变了一个人,每每见到宫澈那生的和他父亲极其相似的面容,她心里的怨恨就涌现出来,她开始三天两头的毒打他,变着法子的整他,最狠的时候在他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甚至因为她的疏忽,年幼的宫润从高处摔下来伤到了脊髓,从此半身瘫痪。
宫澈为此痛心不已,冲过去责问母亲,却被她盛怒之下关入了狭小的柜子里,那个柜子狭小又黑暗,那股阴湿的霉味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宫澈哭着求母亲开门放他出去,但始终无人应答。
还是闻讯而来的奶奶救了他一命,后来父亲将母亲送入了精神病院,自此他才从阴霾中走了出来,却条件反射的形成了对女性身体厌恶,抗拒和女性接触的心理障碍,也对黑暗的密闭的空间恐惧不已。
看完了宫澈的童年记忆,季安安心里滑过一丝隐隐的心疼,她不放心将这种状态的宫澈独自留在房间,干脆睡在了他的身边。
季安安刚钻进被子就措不及防地被人从身后抱住,宫澈身上特有的体香将她紧紧包围,她试着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了,宫澈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畔响起,撩的她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