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你丫要是实在不想当男人了,直接把那玩意儿切了不是了?干什么哭啊喂!老子没欺负你啊喂!!
夙浅抚了抚额头,青筋不耐烦的往外跳,又是眼泪?她现在一看到眼泪脑子眼儿都是疼的,真特么是够够的“哭屁啊哭!有事儿说事儿,你丫哭个毛?是男人特么那么难接受了?实在是不想要割了是了,这年头人妖一点儿都不稀!”
听到这句话的澄宝梵抬起头,那双古板呆滞的眼眸里盛满了悲伤,无可爱漂亮的包子脸也是痛苦的有些无法承受“不一样……”
他说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夙浅坐在教室里双眼放空的看着郁长归在面讲课,那个孩子没来,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是不出来,她也直接把他扔在那儿不管了。
她又不是他爹妈,管他去死。
只是他的那句不一样,让夙浅略微的有些怔然。
为什么不一样呢?
澄宝梵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被别人碰过了会脏,我不喜欢,会长也不会喜欢的。
她又是怎么回答澄宝梵的呢?
她说:老子喜不喜你很重要?不想被别人碰,那当个男人不成了?
他用那双十分古板呆滞的双眼,执拗的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很重要,阿宝不想当男人,因为会长从来不靠近男生,如果阿宝是男人的话,会长会不要阿宝的……
啊,这个小兔子,真是,让人讨厌!
夙浅单手撑着下巴,以手遮脸,遮盖住此时脸的神情,以及眼眸深处晃过的一抹浅浅的涟漪。
是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一道身影来到她身边,扬了扬手的课本要敲在她头。
“干什么?”
夙浅恶狠狠的侧眸,直接劈手夺过郁长归手敲下来的课本,冷笑“皮痒了?”
“唔,这可不是身为睿智淑女,女神该说的话。”
郁长归似笑非笑“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身为老师的我唤了你几声,你都没反映呢。”
“听你丫放屁!”夙浅抓着手的课本朝他那张讨人嫌的脸砸去,一脸的不耐烦“滚远点儿,看见你烦!”
一教室同学面面相觑,这二人怎么又杠了?简直是相爱相杀的节奏嘛~
他们已经习惯女神偶尔变身为女神经,因为女神在不说话的时候,那可真的像是一个小天使,可特么一张口把你往死里怼,怼的你丫都要彻底怀疑人生了。
尤其是在面对郁老师的时候,那已经不是直接怼,而是直接动手啊摔,跟老师干架干得这么理所当然,干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没谁了。
偏偏她还是学生会会长,除去理事长外,她最大,谁敢管她丫啊?
“要来一把瓜子吗?”
“给一把,他们俩干最少也要半个小时。”
“来来来,也给我一把,咱们坐着围观~”
“嘿嘿嘿,快快压谁赢?买定离手啊!”
“废话!自然是我家陛下赢啊,你丫应该压郁男神能在陛下手下平安无事的过几招~”
“对对对,这么压,我压男神继续被我家陛下这样那样的蹂躏一遍又一遍,直接把男神蹂躏的绝世美小受~”
“陛下大攻!绝世无双!天下第一!千秋万代!”
……
夙浅嘴角一抽。
喂!绝世无双,天下第一老子认了,老子一直都是绝世无双,天下第一来的!
当然,本陛下不是大攻?谁敢是大攻?那还用你们说?
可是千秋万代是个什么鬼?老子特么才不是东方不败啊摔!会不会说话?重新换一个!
郁长归……
你们声音可以小点儿,真的,你们的郁男神郁老师耳朵不聋,相反的还很敏锐,不要以为你们交头接耳的嘀嘀咕咕,老子看不见,听不见。
这特么到底都是谁家的熊孩子?
第102章 爱到杀死你,永远在一起。
二个人当然没干起来,夙浅浑,郁长归可没跟着她一起浑,好歹为人师表的面子还是要做做的。
“切——~。”
一群熊孩子无失望的拍了拍手,丢掉一手的瓜子壳,坐回位子,看着他们的郁男神又回到讲台一本正经的开始课,个个都是一脸无语。
吗哒~
男神装模作样起来也是一个老司机啊,原来你是这样的儿的老师!我们真是看透你了!
在学生们一个个十分无语的在内心吐槽时,窗外的天蓦的黑了,遮天蔽日的灰暗一瞬间笼罩起整个天空,万物生机的大地丝丝缕缕的有黑气冒出,那些黑气所过之处,所有的生机都被吞噬。
而正在讲课的郁长归,那双清透的眼眸里暗光时隐时现,他身体里隐匿的骷髅都被那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黑气给勾引了出来,贪婪的,疯狂的,无止尽的吸收那些黑气。
夙浅的眼眸一眯,侧头看着窗外,这是……
魔?
不,不是,这是杂碎。
魔的出现只会是悄无声息,无人察觉的,不会有这样碎气外泄的臭味,这种气味真是让她厌恶,一如既往的厌恶。
妈的苍虬弄出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儿,拍拍屁股不管了?
夙浅捏了捏指尖,清浅的眼眸里戾气一闪而过,发梢的霜白开始时隐时现。
在这时,后山林子里冒出一柱冲天银光,直刺云霄,直接席卷了遮天蔽日灰暗,片刻功夫天空绽晴,黑气退去,风清云淡,时光静好。
唔~?
在那银光一飞冲天的时候,双刃戟直接从夙浅的身体里飞出去,朝着那银光所在的地方略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跑的贼溜。
夙浅嘴角一抽,妈的!这简直是狗嗅到了肉骨头的焦急模样啊。
她赶紧追了去,擦,这一看知道是维持这个位面的宝贝,妈蛋这要是被它吃了,回头这位面绝对特么要崩啊!
妈哒~,这个责任有点儿太大,她负担不起!
当夙浅追到后山林子深处的地下城堡后,入眼是一大片兵荒马乱,几十个穿着巫服的老头老大爷们,追着一个带着迷你小翅膀的破棍子在那里窜蹦的抓捕。
那场面看起来,十分,嗯,有喜感。
且,那各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头,此时都是一脸狰狞,恨不得把那扑腾着乱飞的破棍子拉下来五马分尸了才解恨。
……
这是……晚了一步?
刚顺着楼梯走下来的夙浅,那漂亮雅致的脸扭曲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直接转身,掉头走。
嗯,这学院真大啊,妈个叽的走错路了,来到不该来的地方,你们慢慢玩儿啊,老子先走一步了。
结果她刚抬脚准备走人时,那该死的破棍子飞到她面前,直接变成了一个带着翅膀的冰蓝色发卡,直接别在她头,还特别兴奋的忽闪了下那对儿特别漂亮的小翅膀,别提多得意,多高兴了,差没有在嗷嗷二声,表示自己兴奋的快天了。
……
夙浅的脸直接一黑,特么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真是实力坑主人一百年不动摇!她不该追过来!应该让它直接去死算了!
眼见着那把夙浅围在间的一群老大爷们,面色铁青铁青的,个个十指收紧,都已经暗戳戳的准备直接动手抢,或者要打人了。
夙浅嘴角一抽,十分无辜的瞪着她那无漂亮的大眼睛“我说我不认识它,爷爷们信不信?”
……
一群把夙浅围在间的老头子们,冷着脸,直接怼她二个字。
“呵呵——”
我特么也想呵呵啊妈蛋!
觉得自己十分无辜的夙浅,直接把那破玩意儿从头扯下来,想要交给他们随便处置,结果那玩意儿死咬着她的头发不松口。
拽一下没掉,拽二下没掉,拽三下还是没掉。
……
这特么不是一般的尴尬了。
“呵~。”
忍俊不禁的声在不远处响起“二年多没见,小末儿可是越来越有趣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夙浅条件反射的脑子疼,不,确切的说是温久末脑子疼,实在是那姑娘拿这个祸害没辙。
夙浅转头朝着地那阵法间的男人看去,那男人长的很平凡,可是那平凡的五官却很锐利,锐利的像一把洪荒之剑,给他整个人都增添了一种别样的人格魅力。
而此时的他披着一件乳白色的长袍,长袍绘着碧青色的纹路,那纹路纵横交错成一个个咒符的模样,他身下的阵法流动着明艳动人的鲜血,而那血是从他的手腕流出来的,流满一整个阵法绘制的沟壑。
夙浅眼角一挑。
血祭?
啧,这是嫌弃命长啊,血祭都敢玩儿。
不过话说他们血祭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儿?
草枝为衔,百花为宴,以鸽为引,梵预清唱,这是——精灵?
……
所以,那破棍子把一只精灵给吞了下去?
妈哒~
精灵那可是一种十分凶残的生物,你欺负它一只,它会一窝来跟你不死不休,至于什么精灵善良美好清纯,呵呵~,那都是美化过后的存在!
夙浅头皮有些发麻,她是真心不愿意在跟那种玩意儿打交道了,太特么渗人了!
她麻溜的把破棍子连拉带拽,甚至还用撕的把扒着她头发的破东西给弄了下来,咬牙“你丫知不知道你吃的是什么?!给老子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