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哭笑不得“殿下,太医院的药材都是有备案的,清以什么名头去拿?”
“关本殿什么事?”夙浅瞪眼“你松手,小心本殿揍你!”
玉清直接点在夙浅半身的穴道,拉着夙浅晃出了太子寝殿,朝着宫门外走去。
……
我屮艸芔茻!
夙浅黑着脸,马格壁的点穴术?!
“系统!给老子解开!”
【抱歉宿主,积分商城未开启,功能无法使用。】
……老子的枪呢!!崩不死你丫的!
一路黑着脸被玉清拐出皇宫,来到长安街,进了长安街最大的酒楼“殿下,这里的酒食不错,尝尝?”
玉清领着夙浅了四楼,来到一处包间里,笑眯眯的给夙浅解开半身的穴道,看着夙浅抄起手边的茶壶朝他砸过来。
莞尔一笑,闪身避开,略有些无奈“殿下……”
“还殿下?喊祖宗都不行!”
夙浅去是一顿胖揍,愣是把武功不弱的玉清揍的鼻青脸肿,龇着牙抽气。
消消气的夙浅坐在桌子旁喝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苦笑不已的玉清给自己那张有些不能看的脸药。
也不知这货整得什么药,效果出的好,这才片刻功夫,那张青青紫紫的脸恢复如常,堪整容了。
夙浅毫不客气的伸手直接把药膏夺过来占为己有。
看到玉清简直哭笑不得。
这哪里是殿下?这简直是土匪啊!土匪都没他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简直了。
吃完饭,玉清傍着夙浅去草药堂,半道遇见了玉清的熟人。
“阿清?”
悦耳的黄鸟音响在二人身后,玉清回头,略微讶异“唔……如歌?”
“果然是你,我以为我看错了。”那碧青衣的少女笑弯了眼睛,前几步拽住玉清的袖摆“骗子,说好在神医谷呢?”
玉清温润一笑“出了些事,便来京了?夜大人京了?”
“嗯,爹爹调回京都了。”那少女那张杜鹃花一样的脸,洋溢着羞涩与愉悦“你准备买什么?”
“草药——”玉清开口,一顿,惊异的发现那人竟然不知所踪,略微蹙了蹙眉“可有看到与我一同的少年?”
少女讶异“少年?”
“白衣少年,十三四左右,眉目如画,面如冠玉,清风霁月,皎皎如仙。”
“啊,他走了,我以为你们不是一道的。”少女有些歉意,心下却有些惊疑,玉清很少夸人,更不要说如这般带着……
唔,该怎么说呢,艳羡?不对,调侃?也不对,啊,对了,是心疼与宠溺,还有包容?
“我可是耽误了你的事?”少女心下翻转,面却不安与愧疚。
“唔,没事,回头清去拜见夜大人。”玉清抬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天色不早了,如歌早点回去吧。”
“好。”少女盈盈一笑,看着玉清转身找人,却暗地里冲着侍卫打了个眼色。
夜如歌,那个与玉清携手一生的女人,且还是把顾容止斩于剑下的女人。
某种程度来说,这个少女弑帝,而引起这个少女弑帝的起因,便是玉清。
像玉清这样清润如水,温柔如春风的人,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竟然做出那等事。
【我玉家欠西楚侯一个承诺,皇后娘娘用这个承诺让我来接近你,因你有帝之能,却太重感情,所以……】
夙浅隐匿在拐角的巷子里,唇角勾起凉薄的笑意“快要开始了呢……”
剧情里,在夜如歌出现没多久后,顾容止感受到了危机,开始对玉清表白,玉清应了,然后皇后溺杀了玉清,顾容止造反称帝。
啧,她到要看看,现如今的玉清要怎么让,她这个顾容止爱他?
给人希望却又亲手掐灭,西楚月用承诺来让玉清接近顾容止,可是并没有一定让玉清接受顾容止的感情,可是偏偏玉清接受了不说,却又在事后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应允的承诺。
有点儿让人恶心呢。
夙浅头一歪,避开凭空刺来的剑刃,反手抓住那刺客的手,略微用力夺了刺客的手剑,手腕翻转一剑穿膛。
第6章 我的殿下有毛病。
抽出穿膛的剑,甩掉剑的血,看着猎杀她的一群黑衣人,嗜血的勾起唇瓣“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老子是你们想杀能杀的人?”
系统……
话说,它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宿主武力值为零,顾容止的武力值到是有,可是宿主运用起来完全不生手啊,这好像有点儿不对呢……
一炷香后,夙浅用剑挑起最后一位刺客的下巴,阴笑的勾起唇“哪个智障让你来杀老子的?”
刺客的下巴被卸掉,跪在地,面对这些残垣断骸,脑浆肠子流一地的尸体,无表情的眼眸里略过惊惧。
这太子,手段真残忍!
五马分尸也不抵如此,这简直是剁尸!
刺客梗着脖子没反应,夙浅冷笑“到是有骨气,老子不杀你了。”
说罢,直接把剑往地一扔,下巴一扬“感恩戴德的滚吧。”
系统……
这宿主有二属性?
当玉清找到夙浅时,夙浅白衣染血,脚下一地残尸,身边还跪着一位黑衣刺客,刺客下巴被卸掉,面容痛苦扭曲。
她回头看向玉清,平静无波的眼眸里一片荒芜。
玉清紧了紧手指,走过来“受伤了吗?”
夙浅瞥了他一眼,抬脚,与他侧身而过,离开巷子。
不知是不是玉清的错觉,总感觉这瞬间那人离他很远,看他的目光之前更加凉薄与疏离。
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心头有些慌乱,他抿着嘴追了出去,而那少年已经消失不见。
刚回宫,看到西楚月站在海棠花树下,背对着她,看着焚艳绝绝的海棠花。
夙浅身的血腥味儿很浓,浓的让人想忽视都不能,西楚月回头,一眼看到那白衣墨发的少年,一身污染的血迹,衣摆还往下滴着血。
西楚月眉心一颤,唇瓣蠕动,宽大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可是终究什么都没问出口。
“母后有事?”
夙浅让暗卫去烧水,随手脱掉血染的白衣扔在地,坐在寝殿前的石墩,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牡丹花一样,雍容华贵,大气矜持,年约二十七八,很年轻。
“阿止,我同你父皇商量,让你参政,明日你便去朝吧。”
西楚月温声开口“你十三了,不小了该参政了。”
“嗯。”夙浅点了下头,端起清茶呷了一口,好半晌没听到西楚月在说其他事,也没有走的打算。
于是,她看向西楚月“还有事?”
“阿止……”西楚月唇角有些抖“阿尘还小,你不要与他一般……”
接下来的话,西楚月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夙浅用那双平静无波,凉薄空寂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静静的望着她,不言也不语。
“你休息吧,母后回去了……”
西楚月狼狈的错开眼,转身离去的背影有些踉跄。
阿尘还小,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啧,这女人到也能说的出口?
翌日早朝,夙浅一身正黄蟒袍,头束蟒玉冠,身姿挺拔如白杨,单薄如柳韧,无表情的立在大殿听那些大臣絮絮叨叨的汇报工作。
皇帝顾殷一身金黄龙袍,眉目威严冷厉,模样俊美无俦,气韵巍峨冷酷,看起来有军人一样的坚毅,又有贵公子般的矜贵天成,还有痞子似的风流邪魅,整个人荷尔蒙满满,妥妥的是一高颜值,高身份,高地位的钻石王老五。
他看着首位眼观鼻鼻观心的太子,冷厉的眼眸里划过讶异。
他这个儿子,貌似,变了不少……
至少看起来没那么阴沉狠戾了,到是有几分他当年儒雅温和的样子,皇后把他教的很好。
不,或者说,皇后把他教的太好了……
位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夙浅抬头看了一眼,忽然冲着皇帝咧嘴一笑,白生生的小牙,寒光闪闪,流氓气质顿显。
儒雅温和神马的,果然都是浮云,这人一向酷不过三秒!
皇帝……
这谁家的小王八蛋?流里流气的?
而看到她这模样的还有另一边的西楚侯,西楚凌天。
西楚凌天目光微闪,这孩子……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的样子?
“……皇,西北旱情太过严重,百姓大都出现流亡,这已经威胁到附近城镇的安危,皇您看……”
下位的官员报案情,打断了父子俩的对视。
“太子觉得如何?”
顾殷突然开口问向了夙浅,一殿大臣都是一惊,这太子才头一天朝,皇这样是否……
夙浅眨眨眼,脆生生的“不知道。”
皇帝……
大臣……
西楚侯……
这殿下是不是有些耿直过头了?皇帝面前还说不知道?算皇帝是你爹都不行啊!
瞅瞅皇帝那脸黑的!
“咳——”西楚侯以手握拳,轻咳了声。
有大臣得到提示,出列开口“皇,太子还太年幼,对政事了解不深……”
顾殷斜了西楚侯一眼,西楚侯眼观鼻鼻观心,捋着一把山羊胡,老神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