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小精灵,没有你,我是真的会死。
我想要看着你,守着你,护着你,什么都可以给你。
所以,你可不可以带我走?
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
夙浅……
擦!你当这是晚间八点档啊?演什么生死离别?!
夙浅把胥辞拽着她裙摆的手狠狠的踩,使劲儿的踩,踩的皮都破了往外流血,踩的手指都开始变形,踩的骨头都发出崩塌的声音。
可是胥辞还是没有松开手,这一次他是怎么都不会松开手的。
他那么倔强的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满是眷恋,满是依恋,满是孺慕之情。
系统看的都不忍心了,实在是这渣宿主的形为太过于恶劣,而胥辞那种全世界我只有你,只在乎你,没有你活不下去的神情,看得让人心都痛了。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人,系统想,他们大约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吧。
如手术室里面的医生护士,他们都流露出那种疼惜,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堆到他面前,只望他能快乐起来的神情。只希望这个孩子,不要流露出这么悲伤到绝望的神情来。
这个孩子太招人心疼了,他们只是看着觉得自己的心,疼的没办法呼吸。
可是那个小姑娘却是如此冷漠,如此凉薄,如此……冷血。
系统的数据微微跳跃,它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它敏锐的知道,此时并不适合它开口,否则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再看看,再等等,看看宿主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第39章 Girl,原来你在这里。
系统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这个位面怕是要完。更新最快的小说 !
不要问它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这渣宿主有前科。
个位面的顾殷,她说干掉干掉,惹得天道把她驱逐。
这个位面……
这小鬼,渣宿主会心软?
依它看,估计难。
温润如玉的玉清少年,她看不到眼里;清酷矜贵的西楚墨久,她不夹眼角;荷尔蒙满满的顾殷,她说杀杀,那更不要说面前这个还什么都不是的小破孩儿了。
想让夙浅心软发善心,它看怕是要等到铁树开花,四海水竭了。
夙浅没说话,面无表情的收回脚,垂眸“松手。”
声音清浅平淡,不起微澜。
胥辞一颤,快要哭出来了,手指蜷缩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
“我说,松手。”
夙浅一瞬不瞬的看着拽着她不放手的胥辞,凉薄平静的眸子里空空如也。
胥辞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掉,喉咙里发出如小兽般低低的呜咽。
那些医生护士实在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的插腔“小姑娘两个人相依为命是最幸福不过的事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解决的呢?”
“你看,刚刚这个小男孩都没有任何生命征兆了,可是你一来,他重新活了回来,这简直是迹,是一件值得庆幸与庆祝的大好事,所以,还有什么事是不可以重新原谅的呢?”
夙浅连眼都没抬,弯腰,一根一根的把胥辞的手指拽掉,她拽掉一根,胥辞重新蜷缩着手指抓住,到最后胥辞的十根手指头都让夙浅掰断了。
胥辞没有手可以抓,用牙齿去咬住夙浅的裙摆,夙浅直接撕掉被胥辞咬住的地方,抬脚,转身,走了。
被她抛在身后,失血过多的胥辞颤抖着,倔强的支撑着身子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跟了去。
那些医生护士们赶紧阻拦,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愣是不敢插手阻拦那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身有种莫名的威压,让他们不敢像平时一样肆意的说教,好似只要他们敢开口,那个小姑娘敢杀人一样。
如说刚刚那个开口插话的女护士,那个小姑娘在路过她的时候,斜眸看她一眼,那一眼犹如看一个死人,愣是把那个女护士吓的躲起来瑟瑟发抖。
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怕的孩子,那个小姑娘好似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稍有不注意,把人吞噬的尸骨无存。
小男孩儿他们到是敢拦,可是他们拦不住啊。
谁敢拦他,他咬谁,那几个医生护士的手都被那个小男孩儿咬的鲜血淋淋,十分吓人。
明明是一个失血过多,且还身体十分虚弱的孩子,可他愣是凶狠的犹如小兽,谁敢动,咬死谁。
可是他偏偏只有在那个小姑娘面前,绵软的像只小兔子。
无害,乖巧,虚弱又可怜。
这大约是可怜之人必可恨之处吧。
后半夜的城市人烟稀少,伶仃少许。
夙浅在前面走,她的身后跟随着一个踉踉跄跄,蹒跚着向前走的小身影。
系统看的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问【宿主,你真不打算管他?】
“管毛,老子跟他很熟?他想讹老子,还想让老子管他?老子是他爹,是他妈,还是他是老子媳妇儿啊?什么都不是,还想让老子惯着他?什么毛病?”
系统有些讶异,它以为宿主是不打算回它的,因为此时宿主的表情太吓人了,跟她想干死顾殷时的表情是一个样的。
她没戳死胥辞,也没有把他胖揍一顿,都已经让它很意外了。
夙浅好似知道系统在想什么,冷笑一声“马路又不是我家开的,我管天管地还管得了别人拉屎放屁?”
系统……
很好,它简直没话说了。
咦?
刚刚宿主好像有说,他又不是老子媳妇儿,凭什么惯着他?
那是不是也是说,他是她媳妇儿,宿主会惯着他?
系统直接问出口。
夙浅眉梢一扬“废话,老子的媳妇儿,老子不惯着谁惯着?可是老子没媳妇儿,惯谁去?你啊?呵呵——”
系统……
怎么最后那二个呵呵,听着这么想扁人呢?
怎么不能惯着它了?
它也很乖,很听话……的,大概?
咳咳。
夙浅一路走回孤儿院,直接翻墙进去,洗了个澡躺床睡觉。
而胥辞站在孤儿院的大门外,神色木然的看着黑漆漆的孤儿院,清透的眸子一片黯淡,不悲不喜,不痛不痒,像个被主人随手丢弃的木偶。
后半夜满是星空的夜,忽然下起了雨,起初是嘀嘀嗒嗒的小雨,后来成淅沥沥的雨,再后来直接成了瓢泼万丈的大雨。
大门外的胥辞直接被淋成了落汤鸡,本失血过多的他,这一下是彻底病了,晕厥在大门外,奄奄一息。
等第二日早晨,采购的阿姨准备出门采购时,有些惊讶的看着大门外躺在雨水里,被雨水泡的都有些发白的胥辞,脸色微微一变,赶紧招呼打着哈欠出来的门卫大叔,打急救电话,把这孩子送医院。
失血过多,又被雨水淋了一夜,发了一夜高烧,胥辞的状态可想而知。
当老首长接到东省打去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尤其是医院已经下了五次病危通知书。
他们辗转很多种渠道才打听出这孩子竟然是老首长家的。
他们当时都懵了。
什么情况?老首长家的孙子怎么流落在外?
而震惊过后的老首长直接暴怒了,立马乘了专机飞来东省,甚至还带来了在世界都排的名号的医学界的老教授,与几个平日里几乎都见不到人的专家教授。
一群人直接飞到了人民医院的顶楼空,迅速的消毒进了手术室。
而拄着拐杖的老首长,站在手术室门外,满面杀气,蛰人之势铺天盖地,他沉着声吩咐“去把那个孽障带来!”
“是!”
警卫员原地立正行礼,迅速去抓捕玉溪凝。
第40章 Girl,原来你在这里。
玉溪凝,那个美艳到骨子里都是妖娆的女人。
也是系统嘴里的狗男女。
当警卫员闯进某家ktv包厢带走玉溪凝时,玉溪凝正的烟云雾缭的吞云吐雾,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好多年都没见过的健硕青年,冲着他吊儿郎当的挥挥手,一如当年那般纯真如稚子。
“哟,好久不见啊木头。”
那青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小姐,请。”
“啧,还是这般死板啊,真不讨喜”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站起来推开压在她身的男人,风情万种的走到青年面前,笑得恶意满满“谁死了?”
“小少爷病危,首长在医院。”
玉溪凝愣了下,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笑着笑着她忍不住呢喃“死了倒也干净呢……”
青年没接话,更没有因她的身为母亲的失职而有任何不满的情绪,他只是个警卫员,首长家的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外人来定夺。
更何况,这也不是三言二语能说的清的事。
于外人来讲,玉家的公主风流成性,男人转换不断;且为人母不如一个陌路人,可对于他这样的知情人来讲。
玉溪凝能走到今天这种不堪的地步,曾经那人,错的无法弥补与不可饶恕。
而如今的玉溪凝对于小少爷来讲,大约同样错的无法弥补与不可饶恕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是那可恨之人,曾经或许会有一个让他们坠入无底深渊的过往,才会让他们如放纵可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