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江萌,对准摄像机,对着江萌说“爸爸在给萌萌照相啊,萌萌可不能把这个弄丢了,这可是爸爸的宝贝呢,等到萌萌长大了,回头看看爸爸最年轻最帅最会疼老婆孩子的样子,萌萌将来找男朋友,找老公也要按照爸爸的样子找,知道吗?”
江城一边说着,还一边梆绑的敲着摄像机笑。
江城的妻子一脸嫌弃的端着饭,踢了江城一脚“还拍?还敲?你烦不烦啊,每次录像都要敲,你是多动症吗?”
“嘿嘿嘿——”
江城傻笑,画面又是一转,转到江萌七八岁的样子,江萌生了一副好嗓子,遗传了她的母亲,她最喜欢在每次爸爸回来的时候都搂着爸爸的脖子,给爸爸唱她学过的歌,一遍一遍的唱,一首一首的唱,直到爸爸睡着了,她悄悄的给爸爸盖被子,十分乖巧的关门了去了。
然后是江萌十岁的时候,也是江城最后一次为江萌录像,那次江萌唱歌赛了电视,还得了奖,江城非常高兴,一家三口做了很多菜,买了红酒,高高兴兴的吃饭,然后江城抱着睡着的江萌,脸是少有的落寞,他喃喃自语“萌萌,长大了不要恨爸爸,一定不要恨爸爸,好不好?你要相信爸爸,一定要相信爸爸是爱你的,爱你妈妈的……”
江宸的眼眸缩了缩,也是江城的背叛并不是一时的,而是经过长时间沉淀与考量的?那么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那样的一个硬汉做出如此背叛国家,背叛兄弟的事情来?!
到底是什么事被他忽略了呢?
到底是什么呢?
江宸一遍一遍的观看录像,从下午一直看到午夜,又从午夜一直看到黎明,终于找出了一星半点儿的信息,江城在录像,似是不经意的提到西北,矿,他们,看似是在聊天,可是他当时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还有些愤怒,像是故意留下的信息一样。
西北,矿,他们……
西北……
江公子若是为了二年前的那件事,不防去西北看看,那里会有江公子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陆霆骁的话,蓦的与江城留下的信息重叠。
江宸忽的站起来,抓起外套,直奔车库,跳越野车,瞬间消失在烟水迷蒙的黎明。
——
【宿主,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荒郊野外干什么?】
系统看着跟做贼一样的宿主,十分无语的开口询问。
“今晚月亮不错,出来晒晒月亮。”
夙浅躺在不知是谁家的墙头,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吊儿郎当的说。
【……】
系统抬头看着乌漆麻黑,连个星星都瞅不见的夜空抽了抽嘴。
【宿主,咱俩一定不是在同一个时空,我真心没见到月亮在哪儿!】
“你在外太空,我在星球,自然不是同一个时空,你看不到月亮很正常,统子啊,你要习惯,你要学会人类的睁眼说瞎话,才能像个人一样活的很久,很久~”
夙浅语重心长的教育系统。
系统木着脸【我谢谢你啊!】
第160章 军旅,侄女抱一个。
“不客气,不客气,咱俩谁跟谁,是吧?”
夙浅笑眯眯的,一脸哥俩好。
【……】
系统嘴角抽了抽,它该感谢自己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吗?
要是自己还在心智不全的时候,跟了这么个人,它铁定药丸,一想到曾经的它会遇到这货,然后自己未来可能性的走向,系统抖了抖,那画面太美,它义正言辞的表示拒绝!
“来了!”
躺在墙头懒洋洋的夙浅,瞄到不远处的小黑点儿,把手的瓜子壳一扔,拍拍手坐了起来,看着那个小黑点儿越走越近,路过她钻进篱笆,摸到了一个偏房的窗户口,很有规律的敲了敲。
片刻后,那窗户打开了一个缝,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人媚笑着睨了眼,猴急着翻进来,朝她亲过来的男人。
“死相~你轻点儿~先别撕人家衣服啊,喂喂你小声点儿,他才刚睡着,别把他吵醒了——”
“嗤,吵醒了又怎么样?反正他是一瘫子,还能起来吃了你不成?快脱快脱,我现在想吃了你,好好的吃,一会咱们当着你男人的面儿试试?”
“……唔,唔——”
吧唧吧唧的声音,从那亮着昏黄灯光的房间里传出来。
系统恶寒的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黑了脸【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为了看别人偷人?有毛病啊你!】
“你懂个屁!这叫乐趣,乐趣,你懂不懂?”
夙浅眼一瞪,十分鄙视的开口,可是转眼,她又挥挥手,一脸的无奈“算了算了,反正你又不是个人,你能懂啥乐趣?老子该体谅的,真的。”
……
@#¥%%@!!
系统气的差点儿直飙脏话,忍了又忍,才没有骂出口,直接把这死女人屏蔽了,眼不见心不烦!
怼了一把系统,心情大好的夙浅,跳进院子里头,推开了隔间的门,那床躺着的男人,死死的盯着身侧的墙,似是想要透过墙壁,杀死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想不想报仇?”
天使般清澈温柔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床的男人蓦的回头,赤红着眼盯着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的小姑娘,当男人看清楚小姑娘的模样时,那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天使。
自己也算活了大半辈子,行行色色的人也见了不少,可从来没见过能清纯干净到这种程度的孩子。
只是这孩子说什么?
报仇?
报仇!?
男人的神色怔了下,面色有几分古怪“你,走错地方了吧?”
那小姑娘白他一眼,翘着二郎腿坐到一旁的桌子,撑着下巴看着他“不想弄死那对狗男女?”
男人的眼里爆发出一股浓裂的戾气“用不着你管!”
“哦。”
被他排斥的小姑娘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从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一枚黑不溜秋的小药丸,扔到男人手边“吃了它,它可以让你站起来,然后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不用像现在这样瘫痪在床,听着自己的女人跟自己的兄弟床,而自己却像个废物一样无能为力。”
这么说完,那小姑娘拍拍裙子,慢悠悠的走了。
空气沉寂,门外月色浓黑,若不是那隐隐绰绰,门被打开的轮廓,王力都认为自己做了一场极为荒诞的梦,梦里那个像天使一样的小姑娘却说出那般冰冷无情的话,引诱着他心底的魔鬼,挣脱牢笼,嘶吼着想要杀人!
下半身瘫痪躺在床动弹不得的王力,动了动指尖,捏住那枚不明药丸,眼眸里流露出惊人的亮光,几秒钟后,他把药丸塞进嘴里,静静的等待着。
可是等了好半晌,那对贱人都场歇息了,他的身体还是没有一点儿变化。
王力自嘲的笑了笑。
他是蠢了吗?
都被医生判定终生残废的人,怎么可能只吃一个不明不白的药丸被治好?
若是这样,那这世那么多痛苦不堪的人,都不会受病痛的折磨了。
他捂着眼睛,蜷缩着自己,悲哀的笑了。
声音苍凉如北风,空旷如沙漠。
只是他没笑多久,蹭的一下从床坐起来,不可思议的瞪着,他刚刚好像,缩成一团了?
缩成一团也代表着,他,其实,能动了?
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声音大的都能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身的汗都不自觉的溢了出来,他试探性的动了动双腿。
结果证明,他的腿的确能动了,且没有任何的不适跟不妥。
王力此时的神情简直像看到了迹那般的不可思议,他正想仰天大笑时,隔壁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呻吟声与木床的摇晃声。
他想笑的表情扭曲在脸,慢慢的从床下来,去了厨房,抽掉墙挂着砍柴用的刀,面无表情着一张消瘦蜡黄的脸,一步步的走向那隔壁的偏房。
很轻的,王力推开了门,冷眼看着那张曾经他们新婚用的床,那二个没有丝毫廉耻心的男女在那面翻云覆雨,十分投入的狗男女并没有发现这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仍然沉浸着彼此带给双方的欢愉。
王力反倒是不急了,他从地捡起一包烟,走到一旁坐下,点着,慢慢的抽,一边抽,一边回忆他跟他所谓的妻子间的点点滴滴。
他发现,他对他的妻子的确有过愧疚,因为他不能给他妻子一个孩子,所以他加倍的对她好,她想要什么,他都想办法弄来给她。
可是,尽管这样,这个女人还是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有一腿。
她若是真心想要离开他,他会放她走,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侮辱他?
她跟哪个男人好不行,偏偏要是他的兄弟?!
这是他的兄弟啊,一起长大,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他们是怎么,是怎么——
王力回忆不下去,掐掉烟头,握着柴刀,缓步的走到床边,慢慢的扬起柴刀朝背对着他,死命趴在他的女人身运动男人的脑袋砍去。
在这时,被男人压在身的女人睁开水雾盈盈的眼,结果一睁开眼对王力那双面无表情的脸,冰冷无情的眼,还有他举着柴刀砍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