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月也不阻止,依旧懒洋洋靠在窗口:“你关上又如何,他已经看见我了。”
覃苏哼哼两声,赌气地回到屏风前盘腿坐下:“那人看着就是个穷光蛋,光有一张脸有什么,能看不能吃,还是不如我。”
“是么?”枯月笑意盈盈走到门口迎上:“远洲哥哥。”
谢隐已经上楼来,把灯笼交给枯月:“别的花样都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这个漂亮些。”
枯月接过,转着圈打量了一遍,原来这物远远看着还不错,近看哪里都极为粗糙,放在平时根本入不得枯月的眼,也亏得是谢隐特意走一趟买给她的,勉强收下。
覃苏见状冷哼一声:“一个破灯笼,真寒酸,没眼光!”
谢隐这才注意到方才那位男子还坐在一边,枯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心替他解释:“方才这位王爷还说你徒有一张脸,中看不中用,让我跟他回宫做王妃呢。”
覃苏闻言挺起胸膛:“怎么样,你要是真喜欢你娘子,就不应该让她跟着你受苦,不去跟了我去皇宫,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怎么样?”
谢隐若有所思:“听起来颇有道理。”
覃苏闻言更得意了。
“不过夫人,你方才还说就爱我这中看不中用的模样,答应要养我一辈子么?”谢隐携起枯月的手,温柔地在手背处烙下一吻。
枯月咯咯笑:“远洲哥哥说的没错,我就爱你这张脸,我每日卖菜养你很是辛苦的,你可不要出去给我拈花惹草。”
覃苏听得脸都绿了,砰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这男人也太过窝囊,姑娘就应该捧在手心里头护着爱着,哪能让她们出去受苦,你倒好,还让人家出去抛头露面养你,你还有没有廉耻!早早自尽的了!”
谢隐笑笑:“我家夫人就是愿意养着我,你待如何?”
说罢不顾覃苏脸色铁青,任由枯月牵着他慢吞吞下楼了。
夜已深,庙会的热闹劲渐渐散去,街上的人也陆陆续续打道回府。
枯月和谢隐不慌不忙往回走,宫门过了点就关了,谢隐才想起出门时没有带上昌邑给的令牌。
枯月看他苦恼的样子,嘲笑他:“远洲哥哥果然中看不中用。”
谢隐看周围人烟稀少,干脆俯身将枯月打横抱起来:“别人觉得我是个无用的可没关系,若是夫人也这么想,我可就得想办法证明证明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
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如一阵清烟略过宫门,枯月搂着他的脖子,发现他下巴上面的牙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皱眉:“是我咬得太轻了么?”
“什么?”
下巴上一阵温热的痛感传来,谢隐无奈:“怎么又玩儿起来了。”
缓缓落地,枯月抱着谢隐的脖子不肯下来,借着廊下的灯光看他的伤口:“这下应该不会这么快消掉了吧。”
谢隐不关心自己容貌,反而积极帮她出主意:“消了再咬一口便是。”
“你倒是大方。”
晚上睡觉时,枯月忽然异常热情,撩得谢隐一身火气,紧紧按住在他身上作乱的某人,低哑道:“莫闹了,乖乖睡觉!”
枯月侧头靠在他胸口,安分了不到一刻钟,忽然伸头轻轻在他喉结处咬了一口,娇声道:“睡不着怎么办?”
谢隐直觉浑身的血气都在往身下窜,猛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他吻得一点儿也不温柔,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
枯月就是故意闹他,在他要离开时在他舌尖轻轻一勾,谢隐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自制力又崩塌了,更加猛烈的吻严严密密落在身下人身上。
被他吻得意乱情迷间,忽略身上一凉,外衫被褪下,露出大片肌肤,下午的痕迹还没有消失,化为淡淡的粉色星星点点点缀在莹白的肌肤上,惹的某人下嘴更不知轻重。
稀碎的□□从枯月口中溢出,谢隐的手钻进下衫轻轻摩挲,枯月只觉得腰间一痒,侧身想躲,被谢隐一把握住,轻轻揉捏。
旧印未消,又被他添满了新印。一双作乱的手趁着身下人昏昏沉沉之际悄然往上,从未被人触碰的地方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枯月又是难受又是快乐。
指尖轻轻触及到那抹丰盈,两人皆是浑身一颤,谢隐从她颈间抬起头,对上她含着水汽的双眼时,忽地将手抽出,带着暖香的温度盖住她的眼睛,紧紧把人抱在怀里。
“乖,睡觉。”现在还不是时候。
宫殿内的烛火悉数熄灭,谢隐将脸埋在怀众人香甜的脖颈处,等着一身□□褪去。
黑暗中,枯月睁着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床帐,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69章 浓情蜜意
一大早,有人来唤枯月和谢隐去见长公主。
枯月昨天睡得太晚,太早了眼睛都睁不开,被谢隐从被子里挖出来,挥退想要进来服侍的宫婢,亲自帮她穿衣洗漱。
走在路上枯月还三步一个哈欠打得不停。
“怎么困成这样,昨夜是没有睡好么?”
谢隐摸摸她的脸:“要不还是回去继续睡?”
枯月啪地拍开他的手:“那你刚才还折腾我那么久非要把我拉起来,现在又在这里假惺惺。”
太监走在前面,听两人打闹,回头笑道:“二位感情可真是好。”
枯月口是心非牵上他的手:“这个流氓,谁跟他感情好了。”
玉藻宫,昌邑早早等在里面,见二人进来,忙起身迎接:“实在抱歉,昨夜忙的太晚,也没有好好招待二位,不知昨夜歇在宫里可有什么不适,若是有需要的东西尽管同我说。”
“不必了。”谢隐道:“已经十分周到,且我等此行也不是为了来次游玩,还是先去看看太后娘娘的情况吧。”
领着两人进内殿,重重纱帐内,隐隐可见一个人影躺在榻上,枯月倚在谢隐身边,隐隐感觉周围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眨眼不见。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看来长公主猜得没错,老太后的病的确有古怪。
“将帘帐打起来。”
昌邑吩咐一声,重重帘帐次第打开,露出远处静静躺在榻上的虚弱身影。
“冒犯了。”
两人上前查看,只见老太后面色惨白,呼吸微弱,额头冷汗不断,枯月按照谢隐的要求牵上她的手,能够感受到老太后轻微而连续不断的颤抖,似乎是想要抓住她,又因浑身无力而行为艰难。
似乎是被梦魇住了。
谢隐掰开眼皮,她的眼珠已经开始泛起死气沉沉的灰色,明明整日都在昏睡,眼白处密布的全是血丝。
长公主焦急地在外头等了许久,见两人出来,迎上前:“怎么样,母后可还安好?”
枯月想说什么,谢隐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捏,拱手道:“太后娘娘病情复杂,成因不明,我虽心中已有定论,但是拿不出十成十的肯定,需得书信将情况告知师父,让他再来确认一番。”
“如此……”
长公主眼中忧色不褪:“那需要多久的时日?”
“大概五日,不过这段时间我会为太后娘娘先开一些药养着,确保她的病情不会更加恶化。”
“那就好。”长公主吁了口气:“不会更严重就行,要知道前些日子母后吃了那些庸医开的方子,不但没有得到好转反而病情变得更加严重,我是日日不得安眠,夜夜噩梦不断。”
“还请长公主放宽心,我等必将竭尽全力。”
对枯月使了个眼色,两人陆续离开玉藻宫,昌邑唤了贴身大丫鬟送他们回去。被谢隐拒绝,顺手指着一边等候的太监:“且让他送吧,那日路上他与阿月亮的故事还没我有说完,阿月整日心心念。”
昌邑不做他想,点点头:“福源,你送送两位。”
福源陪着他们一路出去,心里还有疑惑,他什么时候讲过什么故事了?
行到人迹罕至的假山旁,谢隐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福源,行了一礼:“福源公公。”
福源赶忙还礼:“谢公子折煞奴才了。”
“此番冒昧叫公公出来,是有事相求,还请公公回去之后与长公主说,让她今夜三更时间莫要睡觉,遣退身边随侍的女官宫娥,在玉藻宫中等候我与阿月。”
福源恍然,躬身应是:“是,奴才知道了。”
“记住,此事必须在公主四下无人时告知她,务必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晓。”
“是,奴才明白。”
——
夜半,谢隐同枯月一同乘着月色前往玉藻宫,长公主自听了福源的传话就知白日里谢隐有所隐瞒,一天都心绪不宁,就等着晚上见到谢隐好好问清楚。
福源守在宫门口,谢隐让长公主上前,指着老太后的眼睛让她瞧:“太后娘娘病是真病,不过病得并不严重,一直缠绵病榻不见好,确实也是如公主猜测的那般,被邪祟沾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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