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这么一位佳人愿意为他们写这样的灯谜,不枉此生了。
“什么扇面,我可不知道。”枯月不承认,走上前往灯笼一看:“哪位姑娘写的灯谜,连字迹都这么漂亮。”
谢隐淡淡笑着:“谁写的,一看便知了。”
说着又想去拿扇子,这回枯月干脆一把抢过灯笼,旋身躲到一边,裙摆和长发轻轻扬起,加上她脸上毫不收敛的明媚笑意,直叫好些人看痴了去。
“没猜中就想拿人家姑娘的扇子,这是什么道理,谢隐,你难道还是个流氓不成?”
谢隐微微眯起眼,视线扫过那些看痴了的人,忽地干脆地上前一把揽住枯月腰肢,当众带着人飘然而起,迅速飞出众人视线。
一白两红两道身影从头顶略过,直至消失在远处。
不少人下意识一路望过去,有书生忍不住喃喃:“这便是书上所言的神仙眷侣了么……”
两人来到半山小湖一处假山边,四下静谧空无一人,谢隐带着枯月落地却不放开她,枯月正要问他来这里做什么,被人捏住下巴微微抬起头,带着山间微风凉意的吻应时落下。
她手机还抱着灯笼,谢隐拿过随手放在一边,更紧地将枯月揽在怀里,吻得无比贪婪。
枯月自觉缠上他的脖子,仰着头接受他的热情。
谢隐有个坏毛病,每回亲她总是会亲个没完没了,枯月这样仰着头很快就觉得脖子发酸,哼哼着想推开他。
谢隐低笑声从两人唇角溢出,枯月只觉身上一轻,就被抱起放在一旁假山上坐下,这样高度正好,谢隐不用低头,她也不用垫脚。
半晌,终于恋恋不舍放开,转而她唇角和颈侧流连。
枯月觉得痒,笑着往旁边躲。
“果真是个流氓!”
谢隐亲亲她耳根,目光带着散不开的浓郁。
“以后莫要在人前那样笑了。”
他的语气不带命令,而是参着隐约的委屈与不满,听得枯月心头一阵甜腻之余,还忍不住觉得好笑。
“远洲哥哥好大的官威,连别人笑不笑都要管一管了。”
谢隐摸摸她的脸,毫不掩饰道:“别人那样看你,我会不高兴。”
枯月道:“方才偷偷看你的小姑娘也不少,可别以为我没瞧见。”
谢隐道:“嗯,那以后不给她们看了,藏起来,只留着给你慢慢看。”
这人说话越来越不害臊,偏偏枯月就喜欢听,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他一把一口:“你这么大的大活人可怎么藏,要不,把你变小了藏在袖子里头随身带着怎么样?”
谢隐道:“如真能那般,求之不得。”
说着,不知何时已经将折扇从灯笼中取出,上头龙飞凤舞写着枯月两个大字,和方才风仪扇面上字迹如出一辙。
谢隐道:“还说不是你的?”
枯月嘻嘻笑着蹭到他脖颈处,只教谢隐觉得心头一阵柔软。
“扇面画我吧。”她道:“画好看些知道吗?”
谢隐珍而重之将扇子放在袖子里,摸着她的长发,从善如流道:“夫人美貌,为夫怕是画不出十分之一。”
枯月:“哼,恬不知耻!谁是你夫人!”
白之涣协时叶一路找过来,总算是找了谢隐,落地拉着时叶跑过过去。
“远洲!”
方才枯月被谢隐抱着又是坐在假山,两个人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直到枯月从谢隐怀里钻出来往外看,白之涣恍然,脸色发红:“我说远洲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做什么,原来阿月也在。”
时叶蓦地僵在原地,神色复杂,一时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这个破地方你们也找得过来?”
枯月的语气没有被打扰的恼意,白之涣挠挠头,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般笑笑:“本来以为你们在镇上玩,我们找了了许久都没找到,想着你们说不定是回山上去了,正要上山,远远见这边有人,就过来看看。”
“怎么了?”谢隐把枯月抱下来,转身问他。
“掌门和几位长老有事,让你速速过去一趟。”
谢隐问道:“长公主也在?”
白之涣点头:“且我进殿时见长公主面色不是很好。”
果然长公主此番提前赶来,是有事相求。
“我立刻过去。”
枯月见他有事,就想独自回镇上继续玩,谢隐牵着她不放:“同我一起上去吧。”
“父亲只唤了你去。”
时叶终于开口,脸色臭得可以。
谢隐看他一眼,摸了摸枯月发顶:“此番应该是需要去皇宫一趟,乖,跟我一起回去,然后回房等我。”
枯月道:“你去皇宫也要带上我么?”
谢隐笑了笑:“去哪儿都想带着你。你一个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再说若是真去了皇宫,也不知万一在那里呆上多久,届时我若是想你了,怎么办?”
以前枯月真没发现他脸皮有这么厚,当着别人的面都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坦然。
白之涣从没见过谢隐这么温柔的模样,又是对他惊讶,又是对枯月佩服,竟然能把谢隐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变成这幅模样,果然俗话说得没错,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得化成绕指柔。
时叶知道谢隐这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想要嘲笑他的幼稚,却又抑制不住地去嫉妒,尤其是枯月那么闹腾的一个人,竟然会愿意那么乖乖被他牵着呆在他身边,嘴上说你想便想关我什么事,可还是任由谢隐牵着将她一起带上山。
“你随他们上去吧,我不去了。”
时叶独自转身离开,白之涣才想起这两个还在闹别扭,叹了口气,追谢隐他们去了。
镇上,一个身着红衣头,长发披散的人影迅速穿过街道,路上拦住一个蓬莱弟子问:“谢师兄去哪儿了?”
那弟子一直顾着玩闹,哪里注意到这个,随口猜了句,方才街尾那边动静有点大,应该在那边吧。
“多谢。”
女子衣袂翻飞往街尾赶去。
风仪和魏然守在戏台边看热闹,余光一见有道红色身影闪过,还以为是枯月回来了,一回一细瞧,又觉得好像不是,除了那一身红衣,哪儿哪儿都不像。
“咦,那人是谁?”
风仪疑惑张望,待魏然回头时那人已经跑远。
刚才那位弟子说街尾热闹,可陆红纱过来时已经人潮散去,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还在那里低声说话。
四下寻了一圈都不见谢隐的人,陆红纱随便拉了个路过的弟子问:“放在谢师兄是不是在这里?”
那位弟子也是看过猜灯谜热闹的人,点头道:“方才在,不过现在不在了。”
陆红纱道:“他去哪儿了?”
弟子指了个方向:“往那边……”
陆红纱立刻往那边赶去,那位弟子一句“他带着枯月一起过去了”都还来不及说出口。
谢隐回到蓬莱山前殿,掌门以及一众长老神色严肃坐在里面,长公主脸色惨淡,见他进来,抬头面上扯出一个微笑算是同他打招呼。
“远洲,你过来。”
谢隐关上门走到殿中。
时儒清道:“近日皇宫中有邪祟作怪,老太后病痛缠身,久治不愈,你明日同平丘与以安他们一同下山一趟,救治太后,制服那邪祟,莫让他继续祸害世人。”
谢隐早有意料,立声应是。
长公主愁云惨淡,此事一日得不到解决,实在令她无法开怀。
“本不想来麻烦掌门,实在是本宫束手无策了,不止母后被怪病缠身,就连阿颜也性情大变,本宫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来麻烦众位仙者。”
时儒清道:“长公主不必介怀,我蓬莱与皇宫一直存有联系,且身为修者,当以苍生安危为己任,此时,我蓬莱定当全力相助。”
第63章 天崩地裂
长公主名号昌邑,是老太后的小女儿。
老太后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惠岳袭承了女皇,可惜在生下女儿雪颜之后就重病去世了。
雪颜早早继承了母亲的皇位,由昌邑担任摄政王辅佐她。
一直以来雪颜都表现得很乖巧听话,一切都以昌邑唯命是从,无论在政事还是生活琐事上都很依赖她。
原本昌邑打算在雪颜及笄之后就卸下摄政王的职务,将朝政之事全权交还给雪颜。
可是自从数月前,太后突发疾病病倒,雪颜就像变了个人,性格一天比一天刁蛮易怒,对昌邑也不像之前那样总是粘着她,甚至还对她恶语相向。
昌邑着急老太后的病情,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她就张贴告示从民间寻求能人异士进宫为老太后诊治,数月过去,自称有家传奇方的江湖大夫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换了好几批,老太后的病情还是毫无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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