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利用自己受伤撮合曲老爷与曲夫人合好嘛,机会来了。
天诺看到玲珑是笑非笑的眼神,便明白过来,哇的哭出了声。
“玲珑伤成这样,多半这手是要残废的啦。”
边哭边用眼角看向母亲,凭母亲对玲珑的关心,这会定是要放下身段,询问玲珑的病情,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不就出现转机了嘛,爱死玲珑了,真是她的小福宝。
玲珑听到这话,脑袋上有只乌鸦飞过,这是红果果的诅咒啊。
表演也要逼真到位,才能让人相信嘛,伸出另一只手,在天诺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就是残了,也得拉个垫背的。听到天诺忽然的惨烈哭声,忍不住把头埋在她身后,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偷笑。
曲夫人从面对天诺的角度看,这两个孩子都是一副吓的魂飞魄散的模样,不由的惊慌起来。抬眼望向曲恩笑,与曲恩笑怜爱的目光在空气中纠缠在一起,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
天诺见状,急忙摇着爹爹想要去药箱拿药却愣住的手。
“爹爹,玲珑伤的是不是很严重?”故意把严重两个字音咬的很重,生怕母亲感应不到。
“这……”
曲恩笑不是不明白女儿的意思,只是玲珑的手似有自动修复功能,即使不用药,估计再过个把时辰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并不像现在看起来的那么严重,作为医者,告诉伤患实情是他的本分。只是说出实情来,就不用他这个大夫来汀香水榭了,也再没有机会与阿芝这样近距离接触,他心心念念想求得阿芝的原谅,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不愿意错过。
嘴里嗫嚅着,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来,但在曲夫人看来,却理解成了别样的意思,那就是玲珑的伤很重,重到曲恩笑不忍当玲珑的面说出来。
“你还是先给玲珑上药吧,一会把需要煎的药送到我这边来。”
曲夫人低叹了口气,还是让曲恩笑私下里告诉她玲珑的伤情吧。由小月搀扶着走出天诺的房间,不忍再多看玲珑的手,有种近乡情更怯的心结,如果玲珑的手出现任何问题,她都不要让玲珑此生再离开她半步。
看到娘亲走远,天诺迫不及待的挽了玲珑的胳膊,近乎哀求的看着她,低声道:“好妹妹,让你受苦了。以你的聪慧,我不说你也看出来了,我娘亲和我爹爹关系并不好,这些年无论爹爹怎样努力,都没有和我娘接触的机会。只有爹爹多来给你瞧病,他们才有机会解除嫌隙,你再多忍耐些日子行吗?”
看到曲夫人走出去难掩失落的曲恩笑拿了药正准备给玲珑上药,听到天诺目无尊长的一番话,气不打一处来,当着外人,还是个孩子揭他的短,一点不给他留情面,不禁冷哼一声。
没等玲珑回答,便拉过玲珑的手便上药,玲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夫妻内斗,和她有个毛关系?这不摆明要拿她撒气嘛。眼珠一转,谄媚的说道:“大叔,我很懂您……”
没等她把话说完,曲恩笑阴沉着脸冷眼斜睨了她一下,并没有减轻手里的动作。
呃,完全把玲珑的那句话当成讽刺挖苦他的铁证,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和天莺差不多年纪,刚刚学会不哭,对于大人的事懂个屁。
眼看误会了她的意思,玲珑急忙补充,“我师父和师公就经常这样怄气的。”
曲恩笑阴沉的脸微霁,手里的动作轻了些。
玲珑长吁了口气,终于马屁拍正了。
“那你就病的再严重点,这样,嘿嘿……”天诺想到自己的杰作,想到父母能因此合好,忍不住乐了出来。
“什么?不行。”玲珑与曲恩笑同时被天诺的话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否定。
玲珑才不要受这份洋罪,装病人可不是她擅长的,吭吭唧唧躺床上,没病也能憋出病来。再说了这伤口半天不用药也就好了,只是现在比较痛而已。到时候曲夫人硬要看她的伤,知道她和天诺窜通起来骗她,不定多伤心呢,说不定以后就不喜欢她了,才不和傻天诺参和这破事。
曲恩笑做为医者,断不会胡乱编排患者的病情,这实在是有损医德。这要让阿芝知道了实情,怕是更加恼怒他,一辈子连面也不会见上了。
天诺像神灵附身,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出苦情牌,亲情牌,威胁牌……
使出各种解数,半个时辰后,终于让他们两个人的耳膜受不住了,一个同意装病,另一个则同意闭口不谈玲珑的病情,只要求天天过来给玲珑换药。
不过这具体计划以及实施方案,还得要天生狗头军师材料的玲珑来部署。
第一卷 凤落天涯 第18章 原是痴情男
曲夫人在房内为菩萨上了一柱香,念了一会平安咒,祈求玲珑平安无事。
可过了许久,不见曲恩笑过来,不禁有些着急,正想差小月过去看看,就听到了敲门声。
小月望向曲夫人,见她点头,但把门开了。请曲恩笑进来,帮倒了一杯茶,便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十多年未见面说话,这会两个人都觉得稍有尴尬,陷入了沉默,屋里静的掉根针到地上都能听的见。
盘旋环绕的檀香味道,让两个澎湃的心安静了下来。
“你还好吧?”
“她还好吧?”
两个人见对方不出声,就把自己最想问的话说了出来,却是异口同声。
出了声后,神情都有些微赧。
“玲珑姑娘没事,你别太担心,她福气大着呢。”本以准备好要欺瞒曲夫人的,可看到她那红肿的眼睛,那焦急的眼神,不自觉便把真话说了出来。说出来后,又有些懊恼。
见曲恩笑面色有异,曲夫人想起玲珑那只血肉模糊的手。
“都伤成那样了,我真担心这孩子的手会落下什么毛病?还是要细细调理才是。”
曲夫人平静的缓缓道来,像是嘱托一位老朋友,这让曲恩笑有些恍惚,十多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她却是痛不欲生的哭泣,他的心碎了一地。再想弥补,却是没有了机会,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心里对阿芝的爱意和疼惜只增未减,越是和她呆在一起,越不不想离开。
“嗯,我每天都过来看她的伤势,帮她换药,不出十天半月,定会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玲珑。”
曲恩笑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煎服的药,一边试探性的说着,但生怕曲夫人拒绝。
老太爷年纪大了不再出诊后,就由他接了曲家药铺,其他的病患,只要他看了初诊,之后便可以交给他药铺的徒儿或者天关来处理后面的事,用不着他再亲力亲为。但这次是事关他能否与阿芝合好的契机,他又怎么希望错过?
看到曲夫人面色犹豫,陡然想起玲珑的话来,一切以她的伤为借口,曲夫人必然让步。
刚才已经错过了一次绝佳的机会,这次一定要牢牢抓住,轻咳一声。
“那孩子身子骨还没有长全,虽未伤及筋骨,可十指连心,上的药全是消炎生肌的上好金创药,比普通药更要疼痛难忍。其他人若因她怕疼处理不当,怕是会留下后遗症,我还是亲自过问不贾他人之手的好。至于药铺那边,就交由天关来打理,他历练了这么久,也该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这是曲夫人最怕的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想着这个孩子便会患得患失,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只要能让她好好的,哪怕是剜了自身的肉,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她从心底也是希望曲恩笑能亲自照顾,只是担心药铺的事没有人打理。既然他都已经安排妥了,便打消了心里的顾虑。
拿起桌上的药,起身就要出门。
“我去给那孩子煎药。”
“还是我来吧,你脸色不好,还是先歇着。”
曲恩笑从曲夫人手里接过药包,便叫小月去厨房间收拾出来火炉和药罐。
曲夫人想想玲珑的小手就坐不住,便走到曲恩笑身旁帮忙,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但是做起事来却是那样默契。
小月在后面看了,松了一口气,之前的担心暂时放下了。
夫人这十几年因为这个孩子过的心惊胆战如履薄冰,她全看在眼里。也许夫人和老爷合好是件好事,至少她在痛苦的思念中可以有个宽厚的肩膀靠靠。而且老爷待夫人几十年如一日,当成手里的至宝呵护,即使以后玲珑不在身边,心里也能宽慰不少。
斜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斜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幻出一片红红亮亮的波纹。这一切的静谧美好的让人不忍打破。
玲珑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缠了一圈圈的绷带,犯了愁,自己给自已挖了个坑埋了。
耳根子怎么这么软,这么软……嘴怎么这么贱……这么贱……
那边天诺看到母亲和父亲在厨房间一起忙碌的身影,高兴的双手合十,眉眼含笑,在闺房里转来转去,俊俏的小脸更增添了几分柔美。
“哎,哎,你能不能别转了呀,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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