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据我所知,萧家此番已和无尚坊联手,我所说的对恩公不利,并非武艺上,而是男女之情上。”灵玉伸手拍了拍楚澶的肩膀,然后帮他按肩:“恩公是否还于孟女侠有所往来?”
“的确有些来往,此番还约在逍遥城见面。”楚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恩公还是提防孟女侠吧,据说她因为多次与您来往,回去受罚,师门下了死令,要她施展美人计夺恩公的命,否则就要逐出师门呢。”灵玉说完,顺手将楚澶的腰带解下。
“我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她一开始身陷采花大盗之困,其实也是刻意安排,胡家两个好色兄弟从来不沾江湖姑娘,恐怕也是她的计中计了。”楚澶将外衣脱下,回头朝灵玉看了一眼道:“但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眼睛中有多少爱意,我还是能瞧出来的,孟千秋她……杀不了我。”
说完,楚澶便转身将灵玉抱在怀中,几步朝床榻方向走过去,把人放下后搂在怀中,刚要耳鬓厮磨,灵玉又喘气说:“但我怎么听几个草莽汉子说,无尚坊已经将孟千秋许给萧家了?”
“灵玉,现在可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一吻覆上,记忆中灵玉娇羞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楚澶眨了眨眼,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孟千秋和萧云的关系了,记忆一旦消失,他还以为自己当真蒙在鼓里呢。
如果孟千秋和萧云有这层关系,那么后来在逍遥城中又发生了什么?与孟千秋碰面的城,也是与萧夜羽起冲突的城,看来得快马加鞭到逍遥城中再找点儿记忆回来了。
“你是何人?”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楚澶抬头朝外看去,是张熟悉的脸庞,姑娘身穿红裙,是灵玉在百悦楼的好姐妹,也正是这屋子现在的主人——娇碟。
楚澶开口:“小女子观云城柳玉宫,是灵玉姑娘的故交。”
“我倒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故交。”娇碟喝多了点儿酒,口齿不算清楚地说:“灵玉早死了,你也别在这儿待着,现在这是我的房间。”
“她死了?!”楚澶皱眉,问:“她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割了舌头而死的。”娇碟脸上薄红,踉踉跄跄进了房间,低声苦笑开口说:“死在了安家大公子安淮的手上,那血啊……流了满地。”
“安淮?”楚澶皱眉,安家一直都是以传递江湖消息为己任,莫非是灵玉在安淮那里听到了什么?
“她是何时死的?”楚澶又问。
娇碟回头朝他看了一眼,指着他问:“你这姑娘好生奇怪,好奇心这么重可不是一件好事儿,我告诉了你,有什么好处?”
“我帮姑娘赎身。”楚澶回答。
娇碟眼眸一亮,顿了顿,随后问他:“当真?”
楚澶直接在柳玉宫的包裹里将接下来要用的盘缠全都拿出来晃了晃:“足够为姑娘赎身了吧?”
娇碟嘻嘻一笑,张开双手要扑,被楚澶躲过,她才顺手将们关上,伸手擦了一下嘴角道:“我知道,我和她最要好,她的事儿我都知道!”
“那你就细细说给我听,从她出事之前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因何而死都告诉我。”楚澶坐在了桌边,娇碟也趴在了桌上面对着他笑。
“姑娘可知道曾经的天下第一楚澶?”
楚澶心中一怔:“知道。”
“这事儿要说,与楚澶有关,灵玉当年在百悦楼不受待见,楚澶为她撑过一次腰,后来她便成了楚澶睡过的女人,江湖中男子争相要见,地位便直上了百悦楼的四楼最大的房间。她当楚澶为恩公,也为他打听了不少江湖中的消息。”娇碟眼眸放空,似乎陷入了回想:“后来楚澶死了,灵玉伤心了好一阵,又出去接客便接了安淮,瞧见安淮炫耀有人从他这儿得‘乌核草’要了楚澶的命,便要过去拼命,还是我拦下来的。”
“我劝她莫问这些事儿,反正楚澶死都死了,即便报仇,又有何用?”娇碟摇了摇头:“一个月前,安淮又来了一次,说是这江湖中还有人会那楚澶的本事,喝多了在那儿胡言,说楚澶没死,不过是怕了萧家,从此挥刀自宫变成了个女人,改名换姓再入江湖。”
楚澶:“……”
“灵玉想不开,听不了安淮对她恩公的侮辱,便拿着剪刀去刺杀对方,她一个女子哪儿是安淮的对手,被制服后心有不甘,说那安淮床帏之事太差,招人嘲笑,被割了舌头,就这么死在大堂之中。”娇碟说完,眼眶有些泛红:“我当时……我当时就在不远处,却没任何办法救她……”
楚澶心中怔怔,却没想到当初一念救下的人,最后却因自己而死,只是他还没去轮回道,反而是灵玉先往生。
楚澶应了娇碟的话没有食言,他没把银子给娇碟,而是帮娇碟赎身了,之后她是走是留,全看自己。
出了百悦楼,楚澶都没回头再看一眼,直接去了住下的客栈,回到房间后仔细思量今日回想的内容与娇碟说的话。
萧夜羽给他下‘乌核草’之毒已是事实,他与安淮交好众人皆知,而萧夜羽本是喜欢孟千秋的,却对柳玉宫提亲,看来为的是柳玉宫的‘功夫’了,他让安淮调查柳玉宫,这么想来,是他疏忽大意,死在了萧夜羽的手上。
“尽把事情从你心上人身上撇干净了。”柳玉宫突然开口。
楚澶一愣,抿嘴笑了笑:“玉宫姑娘在窥我心思呢?”
☆、赶往逍遥城
柳玉宫撇嘴,道:“你忘了自己回想起的了?灵玉与你所说,孟千秋所属的无尚坊与萧家还有一层关系呢,她绝对不简单。”
“你那时也在?”楚澶一惊:“那你不是……”
“是!看见了!你……你耍流氓嘛,我知道,不用说了,登徒子……”
柳玉宫说完,只觉得脸上很烫,仿佛火烧一般,她十六岁,差两个月才十七呢,哪儿知道什么男欢女爱的事儿,看见灵玉给楚澶脱外衣的时候就背过身去了,虽说没看见,但是该听见的还是听见了。
所以说,楚澶与她初次见面时的想法一样,果然是个不要脸的。
楚澶伸手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一声,向来没皮没脸惯了的人,突然有些局促起来了,好在他的回忆及时止住,否则接下来的画面要是被柳玉宫给看见了,那他可别想和柳玉宫好好说话了。
“玉宫姑娘生气了?”楚澶见她许久都没说话,于是问了一句。
柳玉宫长舒一口气:“没有,只是在想孟千秋在你死的这件事儿中扮演什么角色。”
“你如何知道她与此一定有关?”楚澶微微眯起双眼,实际上,他也在想着孟千秋的事儿。
柳玉宫哎呀一声:“我说楚大侠,您还当真是被美色蒙了眼啊,宣布你死这消息的人是谁?是孟千秋啊!你当夜死,她第二天就拿着沾血的麒麟玉证明你的死亡,若说她全然干净,我不信。”
“并且……”楚澶伸出手指轻轻敲击在了桌面上,开口道:“我问过柳琼意,乌核草毒发身亡时是不会流血的,但许多江湖人都看见了麒麟玉上的血迹,若我是默默毒发而死也就罢了,就怕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你什么时候问我姐姐的?我如何不知道?”柳玉宫问。
楚澶啊了一声:“她不肯睡觉,我只是去劝了两句而已。”
“她睡不睡觉干你什么事儿?”柳玉宫猛然抢回了自己的身体,楚澶被迫退出,无法操控身体,便见柳玉宫哒哒跑到了梳妆台旁,伸手指着镜子里面的一张男子脸,手指刚好抵在对方的鼻子上,她眯着双眼,带着威胁地说:“我告诉你楚流氓!你别想打我姐姐的主意!”
镜子里的楚澶见她这模样微微一愣,愣过了之后便转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眉眼弯弯,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玉宫姑娘,且不说我现在这模样打不了谁的主意,即便我能,那对象也得换个人。”
柳玉宫喝了一声:“你还想换谁?”
双目对视,楚澶依旧在笑着,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些凹,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柳玉宫,柳玉宫抿了抿嘴,忽而挪开了视线,心跳加速了几分后盖上了铜镜道:“无耻。”
“你知道我想换谁?”
柳玉宫伸手作扇扇风:“懒得知道。”
在青湖镇中住了一夜,柳玉宫第二日就离开了,铁芙蓉的书信中说楚澶与萧夜羽是在逍遥城内起了争执,这争执究竟是口头上的争执还是升级为刀剑相向还未可知,并且在楚澶的记忆力,孟千秋也会在逍遥城与他相遇,所以这一路,柳玉宫快马加鞭赶去逍遥城,并没打算在婺城逗留。
因为这些天整日下雨,故而柳玉宫的行程慢了下来,走走停停也不知多少次,从婺城离开之后雨才停了下来,一场雨将寒意统统带来了,雨停之后,天气就逐渐转凉。她还未离开观云城时,九月算热,离开婺城之后,十月已入秋了。
到了逍遥城门前,已经快十月底,半个多月的雨水将道路毁去不少,即便是骑马也要当心,生怕会打滑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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