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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 (沧海一鼠)


“可是夫人,校尉他一直颇敬重您你,和您相敬如宾,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而冷落过了您呢。”
秦夫人从鼻子里哼出悲凉的一声,“敬重?世上哪个女人会想要丈夫敬重自己?更何况,他只是忌惮我爹在朝中的势力罢了。红毓啊,你还年轻,不懂这些,不过你要记住,男女之间,吵吵闹闹才是真情,所谓敬重,说难听一些,就是生分而已。”
红毓见她说的伤感,也不敢再多提此事,她搀着秦夫人走下楼,刚来到院中,便见秦应宝贴身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冲她们行了一礼后,就向楼上跑去。
“什么事这么急,猴儿似的,也没个规矩。”红毓厉声问他。
那小厮定住了,转身又行了个礼,“回禀夫人,是是”
“是什么?难道这府里还有夫人不能知道的事吗?”红毓骂了一句。
“不不不,其实是那那谢姑娘的相好找上门来了,正在门口闹着要人,还说,若是秦府不把人交出来,他就要报官。”
***
裴然被几个小厮押在秦府门前,朱红色的大门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脑袋中如今也是一片红色的混沌,只有一点清晰的念头,那就是要把小玉抢回来,除此之外,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浮在空中的虚无。
大门被从里面推开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出现在两扇门中间,谢小玉穿着素雅的月白色长裙,看起来就像一枝遗世独立的白梅。
裴然心里一动,用力挣脱扯住他的几条胳膊朝那个身影走去,还没来到台阶,小玉的身子却被后面一个高大的人影遮盖住了,是秦应宝,他看着裴然,嘴角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然后缓缓抬起一只胳膊,搭在小玉柔弱的肩头,“娘子,既然他如此倔强,软硬不吃,你就索性一次跟他讲明白,让他也死了这条心。”
娘子裴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小玉不是自己未过门的夫人吗,怎么秦应宝现在将她搂在怀中,还口口声声叫她娘子?
他看着小玉,眼眶由红变白,整张脸都透着隐隐的青光。
“裴然哥,你回去吧”谢小玉嘴唇翕动了两下,终于将这句话说出来。
什么?
“我已经是校尉的人了。”
裴然没动,秦应宝得意的笑了两声,搂着小玉重新回到院内,大门“咚”的一声重新关上了,将两人彻底的隔断开来。
门响声惊动了裴然,将他从缥缈的神智中拉了回来,他疯了似的奔到大门旁边,用力的拍着、撞着、踹着,一下又一下。
门口的几个小厮也不理他,各个揣着手看热闹。
“甭费劲了,被我们校尉相中的女人,哪个不是头几天犟那么几下,后面就都千依百顺了。”
“这姑娘有福气,校尉玩了那么多女人,也没有一个要娶进门的,这可是头一份儿。”
“吃惯了山珍海味,遇到清粥小菜,倒是停不了嘴了,啧啧”
裴然听他们侮辱小玉,不顾一切的朝那几人冲去,还没近身,就被他们用长棍撂倒了,粗棍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背上、腰上,他却像不知道疼一般,动都不动,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子。
站在门那边的小玉听到沉闷的击打声,泪水忍不住奔涌而下,她怒目盯着秦应宝,“我已经依你所言,和他了断了情分,难道你的手下还要将他打死不成?”
秦应宝冷笑一声,“娘子,这你就不懂了,只有身体吃到痛了,心才会清醒,索性让他痛心彻骨一次,他才能彻底将你忘了。”话毕,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小玉一眼,见她仍站着不走,便一人朝内院走去。
秦夫人接过红毓递过来的药丸,配水服下了,方才问道:“怎么样了?”
“那裴然被打了个半死,最后被自己的妹妹给架走了。”
秦夫人将茶杯“哐”的放在桌上,“什么?裴然被伤成那样,那谢小玉竟然没闹?”
红毓摇摇头,“听说校尉用她父亲要挟,说她若是不听话,便杀了那谢老爷子。”
秦夫人握着茶杯,眼珠子在眼眶下面转了几圈,嘴里冷哼一声,“想绝了那裴然的念头,方法不知有多少,他让那谢小玉亲口去说,无非是心里嫉妒她对裴然的情谊罢了,看来,爷这次是真的陷进去了。”
“夫人,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威胁到您的地位吧。”
秦夫人抬起眼睛,声音冷得让红毓有些害怕,“那谢小玉最重视的是什么?”
“裴然的情分断了,她最重视的当然是谢老爷子了。”
“若是谢老大死了呢,她是不是就生无可恋了。”
红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等等,”秦夫人叫住了她,“庭芳的死,你也要查明白了,她死得这么蹊跷,说不定真是被人谋害,万一真是谢小玉所为,倒是省了我们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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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疑虑
“常远总算是肯进食了。”蒋惜惜望着正在一口一口扒着饭的常远,欣慰的说道。
“口味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哪怕记忆因为某些事情受损,对味道的记忆却是不会消失的,常远吃惯了春梅做的饭菜,说不定还能从这些常吃的菜里面找到一些被他遗忘的记忆。”程牧游在一旁轻声说道。
“可是若他真的回忆起了一切,不知道对他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算回忆残忍,也不能就此将它遗忘掉,否则,他的后半生只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程牧游的语气愈发的沉重。
蒋惜惜觉得他话中有话,却没有多问,因为迅儿已经吃完饭了,他回过头,向窗外眨了眨眼睛。蒋惜惜冲他挥挥手,他便走了出来,轻轻的将门带上。
“爹,我厉害吧,常远终于肯吃饭了,我告诉他,你说千事万事,吃饭大事,他便听了我的,吃掉了两碗饭呢。”
程牧游没有揭穿他,反而赞许的摸摸他的脑袋,“你要再接再厉,哪天常远要是愿意说话了,我给你记头功。”
迅儿高兴的一蹦老高,程牧游宠溺的笑笑,“惜惜,你在这里陪他们,我还有事,先回书房了。”
见程牧游走远了,蒋惜惜才将抱着自己荡秋千的迅儿提拉起来,“这么开心啊,收到老爷的压岁钱都没见你乐成这样。”
迅儿从她身上滑下来,歪着脑袋说道,“我没有见着祖父啊。”
“你前几日去汴梁,竟没有给你祖父请安去吗?老爷最近身体不适,出不了门,大人应该带你回府才是啊。”
迅儿摇摇头,“我这次去汴梁,就和爹爹住在旅馆中,并未到祖父家里去。”
说完,他便挣脱了蒋惜惜的怀抱,跑进屋里找常远去了。蒋惜惜一个人愣在原地:大人和迅儿人已经到了汴梁,却没去见老爷,这成何体统啊,平日倒也算了,前几日还是年假,怎么能不去家里看一眼呢,难道,大人不想让老爷知道自己去了汴梁不成?怎么可能呢,这远亲病重,老爷一定是最先知道呢,他又怎会不知大人去了汴梁?
这么想着,她便想叫迅儿过来把事情问个清楚,可是刚欲开口,却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这颗榆木脑袋,跟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还是不能参透他的心事,既然如此,索性放开手,大人做事自有他的理由,我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
“人没找着?”程牧游看着史今。
“没有,我们按照大人所说,在出城的各个方向兵分几路去寻找,可走了三日,还是未能寻得那田老头儿。”
程牧游摸着下巴,“怎么可能?他一个老人家,还推着板车,无论如何三天时间也足够你们追上他了,怎么会连人影都没看到,难道插上翅膀飞了不成,是不是沿途没看仔细?”
史今两手抱拳,“是属下办事疏忽了,属下再派人去寻他,这次定将那田老头找出来。”
话毕,他便大踏步朝门口走去,程牧游在身后那叫住他,“等等,城里面也不要放过,要是他没有出城,你们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了吗。”
史今抓抓脑袋,“没有出城?那他会去哪里,又为何要躲起来呢。”
***
推开西厢房的柴门,红毓就先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身边的吴婶瑟缩了一下身子,朝旁边躲了躲,“姑娘,真的要进去吗?”
红毓用手帕堵住鼻子,“来都来了,怎么能不进,夫人还等着我回话呢。”她嘴上说的强硬,却一伸手将吴婶先推进门内,听到里面没什么动静,才抬脚踏进门槛。
庭芳的尸身被随便扔在地上,蔽体的草席已经散开了,她就这么趴在地上,呈一个“大”字的形状,她的头发全被烧光了,整个头颅就是一个黑不溜秋的肉球,让人不忍直视。
吴婶躲在角落里,手掌捂着侧脸,连余光都不想落在庭芳身上,“姑娘,你看,她就和我说的一样,头被烧得都认不出了,你还非让我跟过来做什么呀?”
红毓让她一起过来本是为了壮胆,现在看她这副模样,也只能在心里骂了句废物,自己踱到庭芳的尸身旁,缓缓蹲下身子。她的目光落在庭芳的脖子上,那里虽然被熏的一片灰黑,却没有被勒过的痕迹,再朝上看,头上虽然已经烧得皮开肉绽了,但是也没有特别明显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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