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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 完结+番外 (衣带雪)


  南颜一时苦笑,道:“那,我可以通过这副图卷再见见我娘吗?”
  嵇炀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看到的只会是母亲当年的一些旧事,我需多说一句,亲者音容虽好,却也是过往之事,不宜过于沉溺。”
  南颜:“我要是见到我娘后想一直腻下去,你会敲醒我吗?”
  嵇炀和和气气地提醒道:“扰人清梦非礼也,只是为兄当警示一二,在为兄身边不设防地久寐,只怕不会是一件安稳之事。”
  南颜沉默了一下,坐下来把他挤倒在一边,双手放在画卷上,面无表情道:“这要是在凡洲我早不知道报官多少次了,快坐好给我护法!”
  “是是是。”
  南颜的深吸一口气,将神识放出,一碰到那画卷的表面,便眼前一黑。
  她好像整个人被浸在一方浓墨中,不知过了多久,一缕苍白拨开她眼前的黑暗,不消片刻,她便发现自己的存在不见了,整个人好似化作了一座山、一汪水、一处亭台、一丛山花。
  这里是一处山阿,虽然天日仍挂于半空,但云层上方,却是有一片星空始终笼罩,星空上有一条魂河流转,奇美异常。
  “南芳主,南芳主!”有个侍卫样的修士匆匆从上游飞来,看发饰穿着,却是早几百年前的款式。
  那修士飞了许久,才看见一处草亭,亭中坐着两个人,正在对坐抚琴。
  ——是舅舅和……应则唯。
  南颜心神一凛,但很快发现年轻的舅舅身边的应则唯,双瞳仍是黑色的,因此也多了几分生人应有的神采,看上去竟和嵇炀有三四分相似。
  可惜她舅舅自幼眼盲,待人也是毫无心机,认认真真地指点视作知心友的应则唯琴艺。
  “……今日是道尊生辰,还是你主奏,我随之相和便是。”
  应则唯按弦道:“逸谷的琴技远胜于我,何必如此谨慎?”
  南颐抱歉地笑笑:“昨日家姐取魂河之水酿酒,顶撞道尊在前,我还是少在道尊面前扰目吧。”
  此时,刚刚那寻觅南芳主而来的侍卫在亭外落下,行礼道——
  “二位少主,不知可否看见南芳主?道尊的生辰宴要开席了,她却醉酒后不知何处去了。”
  “阿姐又喝醉了?”南颐听了连连苦笑,道,“罢了,我去寻她吧,若到时不能赴宴,请代我向道尊请罪。”
  他说完,忽听草亭中一弦乱音生,疑惑间,只听应则唯道——
  “不必寻了,她回来了。”
  亭外是一条石溪,叮咚水声中,远远有风铃声随风送来,溪流周折处,一叶竹筏顺流而下,筏上一人,醉卧于竹筏上,半截鸦羽般的长发从筏边缘漏出,与红衣下雪白的赤足一道浸在水里。
  那寻人的侍卫也是男人,只是子洲向来是守礼自律的地方,见此情景,结结巴巴道:“南芳主未着鞋、鞋袜,于礼……”
  南颐虽然看不见,但也晓得他姐姐多半是又放浪形骸了,连忙循声走到溪畔,轻唤道:“阿姐,时辰到了,该去赴宴了!”
  竹筏触石一顿,竹帆上挂着的风铃一阵乱响,无意识撩拨着溪水的素手带起一波涟漪,南娆无意识地一翻身,竟咕咚一声掉进溪水里。
  “阿姐!”水不算深,南颐连忙把南娆从水里拉出来,道,“你这样如何才能让道尊消气?”
  南娆好似还未曾清醒,撩了一把湿漉漉的长发,眼尾轻轻扫了一眼看着她发呆的侍卫,嗓音带着一股靡靡哑哑的味道。
  “……道尊老头过他的生辰,喊我做什么?那宴上的酒水都淡出鸟来了,逸谷你也喝的进去?不如姐给再你去抓两头仙鹤来,佐我新酿的酒怎么样?”
  “哈?则唯洞府里少的那些的仙鹤是你抓的?”
  南娆转过头,对上草亭中应则唯平静无波的双眼,一脸无所畏惧道:“没错,上个月你殿里养的月昙也是被我拔秃的,拿月昙酿的酒赔你一坛,就当无事发生可好?”
  她说完,竟当真丢给他一坛酒。
  应则唯接过酒后,半晌不语,南颐正不知该如何道歉时,便见他抱琴起身道:“时辰已至,我先去拜见道尊,稍后见。”
  他走得极快,南颐唯恐他被触怒了,无奈向南娆道:“则唯只不过是管教我们多了些,你何必总是招他?”
  南娆啧了一声,一双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我早就说了,君子和浪子怎么可能走到一块去?谁叫老爹听道尊老头蛊惑乱点鸳鸯谱,让他跟我都不自在,何必呢。”
  南颐幽然一叹:“父亲的头发又要愁掉一把了。”
  南娆呵呵了一声,手一挥,周身凤羽幻影一聚一散,化作一身朱红华裳,出水时的妩媚顿时多了几分高不可攀的威严。
  “放心,寅洲将来的主宰,总不会为了区区儿女情长之事所扰。”
  再次叹了一口气,每次南颐跟着他姐姐出入这种宴会,总会收获一大批异样的目光。
  毕竟谁都知道,南芳主几乎完美继承了赤帝最霸道的一面,无论是风采还是容貌,走到哪里都非要挤压所有人的存在感不可。
  人们嫉妒她的美貌与权位,却同时又无法不被这两样东西所深深吸引。
  南娆前后左右都是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唯有她十分随意,这招来了她邻座人的不满。
  敖广寒其实已经忍了很久了,训斥道:“道尊在上面,你能不能坐有个坐样?”
  南娆才抿了一口面前的酒水,本就因为道生天的酒殊为寡淡而不悦,闻言用尾指勾着酒尊上的铜环轻晃着,一双妩媚煞艳的凤眼盯紧了对方,将脚上的木屐直接蹬掉,一双雪腻白皙的玉足挑衅般从赤红的袍角下探出,直接跷在面前的桌案上。
  她轻启朱唇,语带调笑:“寒寒你说什么?娆娆没听清楚。”
  他身后的人眼疾手快地抱住几乎是立马想冲出去想揍南娆的敖广寒:“少主,冷静!南芳主还是个女子!”
  敖广寒气急败坏道:“她算什么女子!此贼一日不除,老子寝食难安!”


第一百零二章 溯·芳主和笋
  敖广寒和南娆的宿怨由来已久。
  赤帝与老龙主夫妇交好, 建立诸州后便时有来往, 你带着女儿来住两天,我带着儿子来玩三日, 不幸的是敖广寒脾气炸, 南娆脾气更糟糕,时常仗着年长几岁欺负敖广寒。
  不过南娆如今成年了,同敖广寒置气的时候少了,平日里也就是嘴上欺负欺负人,看他恨不得扑过来咬自己的模样, 拿手指抵着下巴歪头道:“把你踢进魂河天瀑是我的不对,可那也是你半夜来挠我的门在前, 现在打也打了,闹也闹了, 你总该告诉我,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你找我想干嘛呢?”
  “……没什么, 提醒你埋的酒到时间挖出来了。”
  南娆十分欣慰道:“没想到两年不见你都变得这么贤惠了,既然你拳拳心意, 改天我挑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携酒拜访, 倒是你可千万别关窗户, 我们秉烛夜谈……”
  大庭广众的, 不知道多少人竖着耳朵听着, 敖广寒觉得喉咙有点发干的同时, 面上也染上一层微红的恼色, 憋了半晌只哼了一声,躲开她的目光,拂袖离席而去。
  南娆回头问坐在她另一边的南颐:“算上早上找我决斗的孟霄楼,我今天是怼跑第三个了?”
  南颐一脸看破红尘:“你高兴就好,左右我是已经听到第三十句骂你是妖孽的话了。”
  确实是妖孽,无人可渡,也无人可奈何的妖孽。
  这时候旁边有人拼命给南娆打眼色,南娆不明就里,顺着旁边人的目光示意望去,只见刚刚她踢掉的木屐从桌底一路滚到了中间的过道上。
  中间的走道上稍后是长辈们要走的路,丢了只木屐过去当真不太合适,眼看道尊等人熙熙攘攘地从不远处走来,南娆在桌子下拼命地勾手指,想把那躺在道中的木屐收回来。
  可她勾到一半,那木屐就好似被定在道中不动了,南娆抬起头,只见并排而行的道尊与老龙主后,有个一身黑衣,面带魔纹的男子正用一种极富侵略性的目光瞧着她。
  随着道尊等人走近,所有入席的修士纷纷起身恭祝。
  “晚辈拜见诸位尊主,愿道尊大道圆满,指日得成!”
  道尊岁寒子年逾千岁,早在伐界时代前,便是整个修界修为与威望最高之人,建立上洲后,也是诸州共尊的天下之师。
  众人也感觉到了,这道尊来临时,四周的天地灵气便骤然浓郁,修为稍弱些的,甚至都能感到境界有一丝微妙的提升。
  岁寒子与众人寒暄过后,恰好路过南娆面前,道:“娆儿、颐儿,令尊何以未至?”
  南娆垂首道:“前几日是家母的忌日,父亲这两日忙于整理旧物,不允他人插手,便让我等先向道尊告罪。”
  岁寒子捋须道:“赤帝年年如此,倒是辛苦了云妃,也罢,本座已为其留了酒,还望赤帝莫要失约。”
  南娆知道伐界六尊近日将讨论一件关乎飞升的大事,不敢耽搁,自然满口代父答应。
  可好不容易等到岁寒子走了,想把木屐给弄回来时,却见刚刚那盯着她的男子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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