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喝完之后,将碗递与了我,还说道:“你那个夫君来接你了,你就一起回去,嫁出去的女儿,不能老是待在娘家。”
我一时诧异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就听他说道:“能放他进来,必定得有我命令,无需诧异...”
我点点头,踌躇了一下要说的话。
“怎么了?有何事想跟父王说?”
我再次点头,嘶了一口气,对他说道:“父王,你和娘亲如此相爱,以后定会在一起的。”
他苦涩一笑,似是不信我这话。
“好了,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快些带小哇回去吧。”
我见他应是缓过来了,便放下碗离开。
我准备去小筑那里接他们两个人,没想到正好和他们遇上了,只是凡参的脸色有些不对,一直严肃着脸,在思考着什么。
等到他们靠近一些,我问了一句:“夫君?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由忧转笑,抬起他的左手将我牵住:“没事,走吧。”
站在一旁的小哇蹭的蹿到了我们中间,将她的小手放在我和凡参已经拉住的手上,将我们的手分开,说道:“小哇要在中间牵着爹娘。”
我和凡参相视一笑,自然是只能点点头,谁叫她现在是最大的主,谁都捧着疼着。
回了八重天之后,我便一直没得休息,果真是如凡参所说的,有着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
在离欢阁内,凡参一直静静的拿着奏章在看,似乎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同样坐在一旁看奏折的我,倒是显得尤为不自在。
以前除了在望帝宫内看仙术法籍的时候,我才静下心来过,可是看其他文绉绉的书,或者是其他一些能增强个人思想内涵的书,我竟都看不下去。
这可不意味着我就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内涵的人,只是那些书看那么多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练练法术,在性命攸关之时,还能有自保之用。
唉,眼下练法术这件事,我是做不了了,这脖颈上的伤痕....我不禁摸了摸那刚刚接上的伤口...应该还是要有些时日才可以完全愈合的吧。
我和凡参一早就坐在这儿了,估摸着应该也有一个时辰多点了,凡参丝毫不显倦色,但是我可不行了,站起来活动活动?休息休息?不过分吧?
嗯,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放下了那张被我当做玩物的奏折,故意的抻了抻身子,几下晃荡身子之后,特意的偷偷瞅了几眼凡参,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看来是看的很专注,完全不为外物所打扰。
这样认真的他,还真是挺帅的...
我不禁有些花痴的呆看着他一番。
不过一会儿,我就觉得脖子快僵硬了。
既然凡参如此专注,那我偷偷溜走应该也不为过吧?
我缓缓的站起身子,一边打量他有没有发现,一边蹑手蹑脚的准备从门边上走出去。
“你要去哪儿?”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我转过头,谄笑着欲解释,却发现他并没有抬头看着我,还是自顾自的盯着奏章看。那样看来,我就不用假笑了,浪费表情。
“我就是坐的有点久了,脖子有点酸,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放松放松我这疲乏的身子。”
他放下手上的奏章,走到了我的身边,一把牵住了我手,使了个劲将我带出去:“本帝与你一道出去走走。”
嗯?他这身子也是疲乏了吗?刚才不觉得呀?
好吧,出去就出去吧。
散步之时,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一件事,那就是这门推衍术究竟是如何学的?
走了一番时间,我假装漫不经意的提着话:“夫君,你看啊,我是容佛帝尊的弟子,那我可不可跟着你学一番那门推衍术啊?”
“哦,”他这声拖音拖的有些长,他停住了脚步,我亦随着他停了下来,看他继续说道:“你怎么想学推衍术了?”
“你知道的,推衍术这是一门极厉害的法术,多数人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而我喜欢法术,恰恰又是容佛帝尊的弟子,所以,自然是好奇这法术了。”我一番话说完,见他点点头,若有所思,却不曾应下来,我便想着拍拍他的马屁,说不定可以呢?
“先前同你去找生魂的时候,你在地上一番计算,看得我是好生崇拜,夫君你那样厉害,我也不能逊色呀?”
他随即摇摇头,我这神色就淡了下来。
“推衍术只教关门弟子,你只是容佛的学生,不算关门弟子...何况,容佛为了你,连本帝的喜宴都不曾来,我的好夫人,究竟你是怎么得罪容佛了?”
我鼓了鼓嘴,心下想的便是:我怎知道。
容佛帝尊与我初见时,就一直是这副不冷不热,不理不睬的态度,别说得罪了,我就是能接触容佛帝尊的时间都不多。
忽然,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原因...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我的得罪了容佛帝尊,那?会不会是凡参得罪了容佛帝尊,容佛帝尊碍于某种情愫关系,不舍得与凡参置气。而我的出现,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容佛帝尊才这么对待我的呢?
听凡参说来,他与容佛帝尊的关系是极好的,若真的是因为我的原因而不来我们的喜宴之上,我想,总不会是因为我,而是...
第116章 第一百十六章 拜个师呗
我内心一番汹涌澎湃的心理活动尽数表现在了脸上,并且不断为自己的判断默默点头。
凡参长吸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娘子有话不妨直说,你如此内心揣测为夫,总得让为夫知道,在你这心里,我是怎样的?不对的话,我也好辩解辩解,不能让我吃了哑巴亏才是。”
我将言未言,有些羞于说出这番话:“夫君,你与容佛帝尊的关系?是不是....应该不同于常人?”
他有些瞪着眼睛,不是恐吓,而是不可置信。
我连忙补充道:“只是在遇见我之前...”
我这赔笑似乎不管用,但见他一步步靠的我更近了一些。
为了坐住我这说话的底气,我愣是不肯挪动脚步,只是我这弯曲了几十度的腰身真是有些够累,他再不止步,估计都折了。
果真,我这腰一打颤,差点就栽了下去,幸亏被他扶了一把。
我不动,就如此盯着他要个答案。
都到这份上了,就更不能退缩了。
“没事的,我不介意,反正你遇着我之后是个正常的就行了...”
“你我夫妻不过分离了寥寥几天,娘子竟有这等怀疑,看来,是为夫伺候的不周到了?”
嗯?
看他眼里散发出一阵邪魅,可是从前未有过的。
只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抬手挡住了他那媚人的眼睛,找个理由挣扎一下道:“夫君别误会,你想啊,容佛帝尊总不可能是吃我的醋吧?那必定是...”
我没接着往下说,他倒是接下了话:“那是吃我的醋了?”
这下我也应和的快:“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一时打趣他,便放下了原先遮他眼睛的那只手,哪曾想我这话刚出口,他便整个身子倾覆过来。
他用他的唇堵住了我这胡思乱想脱话而出的嘴唇。
大庭广众之下,万一路过一些神仙或者仙婢,那多羞涩。
我使劲的拍着她的肩膀,岂料被他的手禁锢住。
如此,那我也就不反抗了,他堂堂一个帝君都不怕丢了面子,我还有何惧的。
过了好一会子,我两终于是吃不消了,才分开了些。这一分开我就有些站不住了,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上了。
凡参缓缓蹲下来,关怀问道:“还好吧?”
我瞧了他一眼,分明面带挑衅之意,他这就是在惩罚我刚才胡乱说话。
“言归正传,既然你与容佛帝尊并无不妥关系,那你就去求求帝尊,收我为关门弟子,教我推衍术呗...”我索性直奔主题,再不说,都不知要拖到几时去。
凡参摇摇头,道:“这个...本帝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他一脸正经的看着我,好似我在强他所难,一副委屈的样子,倒叫我不好再说下去。
我转而一下,帝尊不收我当关门弟子,但是他可以呀?
我速速的调整好姿势跪在他面前,恭敬作揖道:“容佛帝尊不收,那凡参帝尊总该收吧?弟子先在这儿拜见一下夫君师傅。”
“哎,”他扶住了我的手,不让我拜下去,说道:“你我既是夫妻,便不得再为师徒,起来吧...”
啊,如此一来,希望落空了吗?
“那,我作为家属也不可以学吗?”我一边站起来,一边问道。
他摇摇头,带着我往回走。
我疾呼了一下:“反了反了,这是回离欢殿的路...”
“没错,出来些许时辰了,该回去继续做事情了...”
我欲哭无泪,这才刚出来没多久,就又要回去黏着那个坐垫,这么一想想,屁股有些酸疼。
回了离欢阁之后,他便安安静静的看起了奏折,我望了望自己个儿桌子上还堆积着的奏折,着实有些头疼,不禁在那儿用手扶额,揉揉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