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这金丹:“这位道兄,你的孙子在哪里?”
金丹猛然回神,急忙道:“西北方向!道友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能看到他了。道友,您可要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霍晅慢悠悠道:“谁说我要去救他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金丹大急,可又张口结束的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沈流静抬脚往西北方向走,道:“道兄为救我二人,才葬身蛇腹,基于道义,自然要去救。”
霍晅这才不耐烦道:“既然沈师兄这么说,那少不得要管一管这种闲事了。谁叫我就怕沈师兄不喜我呢。”
金丹松了口气,传念道:“道友生的仙姿玉容,沈道友必定喜欢的紧。”
霍晅笑眯眯看着沈流静的背影,拿柳枝若有若无的挠他后脑勺:“是吗?沈师兄,是吗是吗?”
沈流静不搭理她,她就变本加厉,沈流静冷淡一斥:“正事要紧。”
霍晅收回柳枝,手指蹭着柔软的下巴,嘀咕道:“我怎么发觉,我好像真有点幼稚?”
沈流静背对着她,听她真像个孩子一样嘟囔,想回她一句什么,又怕她又没正形的胡说八道。只好忍住了,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带路。
可心里还是有点痒痒。
沈流静不理她,霍晅又开腔问那金丹:“道兄,你是何门何派?姓甚名谁?你孙子又叫什么?怎么你掉进蛇群,连个防护阵都不开,眨眼间就给吃没了?你要是开了防护阵,我们还能救你一救呢!”
金丹微光一闪,支支吾吾的道:“我,我用埙声控制蛇群,灵力消耗实在太大,摔下去的时候已经力竭,身上又没有护身的法宝,这才白白丢了一条命。”
“原来如此。我看你掉进去的时候那么干脆,还以为你故意被蛇群吃掉呢。”霍晅道。“那你孙子,是谁?”
“怎么可能?能活着谁愿意去死?”金丹支支吾吾,“至于我孙子……道友,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对对,穿过这前面的银松林就到了!”
沈流静也在银松林边停住了。
“哦,就在前面啊?”霍晅抬起脚,又收了回来。
金丹一颗魂再次高高提起,急忙催促:“道友,快啊,您二位只要,只要能救出我孙子,我还有三千灵石,藏在无芳佳城,还有几件灵宝,我这就告诉二位具体地方……”
霍晅眯了眯眼:“所以你孙子是被困在了这个六合阵里面?”
金丹脱口而出:“是啊!不对不对,是在树林后面,没有什么六合阵……好吧,有的,求两位道友出手相救。”
沈流静转身开口:“方才在林中,操控箫声激化蛇群和用埙声安抚蛇群的的,其中所蕴藏的灵力来自同一个人。”
霍晅接着:“在林中时,也是突然有数声云雀叫声,随后,鸟兽四散,蛇群出没。不用说,学鸟叫的也是你。”
沈流静道:“我们假装上当,才随你到此。这阵法气息古怪,有魔修的手笔,说!你既出生正道,为何又要为虎作伥!”
金丹急的明灭不定,刚要传念,又被霍晅打断。
“我和沈师兄早看出蛇群是由你操控,所以,你掉进蛇群也没在意。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你的真身,你宁可死都要帮着这魔修?他到底咋个迷惑你了?你都要自爆金丹来助他?”
金丹被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兜头一脸,这才发觉,自己不惜以身作饵,却早就被人看透了。
林中泛出诡秘的红光,这是六合阵开启到了五合。他又急又羞,脱口而出:
“是焱阳门门主江见疏!”
第40章 脚踢焱阳门
霍晅脱口而出:“江见疏那个小傻子, 有本事干这个?”
“勿要辱我宗宗主!”老者金丹脱口而出。
霍晅还有些不可置信:“江见疏不好好的呆着无芳佳城,当他的门主, 跑到这里来为非作歹?他有那个魄力?当初也不会……”
霍晅摸了摸下巴, 及时住嘴。
沈流静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盖因这位剑尊,少年时最出名的“一战”, 就是脚踢焱阳门了。
还是一夜之间,连踹了三次。
是以到现在,焱阳门都不立大门,入口山谷处只有百花阵。
老者气糊涂了:“你这女子!……”
他气的上嘴皮对下嘴皮哆嗦了半天,顾忌着自己还要求她救人, 忍不住苍凉一叹:“道友, 被困在六合阵中的,才是我家门主。日前, 我家门主发觉此间异变,有人作乱,与数年前焱阳门一叛徒有关,这才亲自来查探。没想到一进山中, 就被困在了这里。”
六合阵法眼看就要完全闭合,霍晅提溜着骨头棒, 随口问:“他真是你私生子啊?”
金丹差点气的魂飞魄散。
好在霍晅嘴上缺点德行, 手上却干脆利落,骨头棒子虎虎生风, 砸开挡路的藤蔓, 进了银松林。
沈流静紧随其后, 若无其事问:“你和江见疏当年什么过节?大半夜的踹了人家三回大门?”
由来旁观者旁观诸事,都是说的轻巧,听得有趣。
“脚踢焱阳门”不过人们一句笑谈,哪知道她几乎去了半条命?
沈流静出关后打探的清楚,霍晅当夜醉酒,打进去时,根本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份。
焱阳门人不知她身份,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她二进二出,浴血一夜,本已经平安逃脱,可不知为何,又杀进去一回。
这次她实在难支,最后是鳞血剑护主,凭着蘅仙老祖留下的三道剑气,将她强行带了出去。
这才暴露了她的身份。
焱阳门当时下了死手,生怕她活不成了,等明白了她的身份,哪里还敢追?半月之后,确认她已无性命之忧,才敢将状告到了蘅仙老祖面前。
蘅仙老祖本就憋着气,不去找他们麻烦,已经是很记着自己正道泰斗的体面了。见他们还敢来告状,先释放威压让几个老东西吐了几碗血。
而后一问:“我这孩儿不慎砸了你家的大门,可有伤人?”
自然没有,伤势最重的半个月也养好了。对修士来说,这算什么小伤?
“你们没人受伤,我家这可怜的孩儿可到现在还没醒,若是她有什么不测,你们整个焱阳门,也赔不出一个她来。本座说话直接,原本这孩子自幼多舛,是我拿命护着,才平安长大。”蘅仙老祖轻哼一声,“在本座眼里,谁也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儿。再者,这桩事,也没什么稀奇,不就是小孩子毛躁,不小心弄坏了你家大门。”
焱阳门长老忍不住反驳:“不小心了三回?”
蘅仙老祖不理他,二问:“我家孩子出门历练,怎么谁家不去?就不小心弄坏了你家的门,可说了,和你家门主为什么吵了起来?”
呵,霍晅除了弄坏了焱阳门的大门,首先是把江见疏的胳膊打折了。
还用织绿锦萝给吊在了树上。
还……光着腚。
江见疏受了打击,到现在还阴气恻恻的看人。根本问不出什么。
蘅仙老祖一吹胡子:“你们自己想想,他要是占理,还不亲自来告状,哭着喊着让本座给他主持公道?他不敢来,明显就是心虚,我看说不准就是他欠揍。小孩子之间口角,你们也好意思管?我家小霍还没醒呢,是不是要让本座也去焱阳门讨个公道?问问你们,为何见了本座的鳞血剑,还敢如此毒辣!”
几个长老还要分辨,蘅仙老祖冷冷扫过诸人:“这孩子天资不凡,出生时万剑悲鸣。可是最有可能继承那把剑的。呵,若是真折在你们手中……”
老祖三问:“若她将来真能与那把剑共神,她和焱阳门的大门比起来,孰轻孰重!”
一提到那把剑,焱阳门那还敢多话?灰溜溜的下山了。
真要是伤到了霍晅,蘅仙老祖这护犊子的,绝对会将“天道罪人”,这项重罪压在他们头上。
那次之后,霍晅十年没有出山。
沈流静纵使心急如焚、肝肠如绞,却求见无门。只能听沈留情从孟子靖处,旁敲侧击的打探到,她已脱离险境,正闭关养伤。
也知道,是她酒醒了,羞愧难当的恳求蘅仙老祖,是她错了。是以,蘅仙老祖才能这么轻易松口,没再找焱阳门的茬。
再见她,已经是结丹后了。
霍晅没想到沈流静会问这个问题:“想不到你还会好奇这些。”
看着冷冷淡淡的,还是挺八卦的。
沈流静道:“并非好奇。”
他是想知道霍晅的所有。是以,这些年,焱阳门没落了许多。蘅仙老祖和孟子靖多的是暗中整治的法子,他也不介意阴私一回。
他沉沉的看她。他平素不对什么上心,一旦霍晅入他眼中,目光中就仿佛盛满了山海,有河山之重。
可一旦霍晅有所察觉,他就极快的收了回来。
他从来舍不得她有一丁点为难。
霍晅只是看似无所觉。
原本想随口敷衍的,最后正儿八经的回了:“真说起来,还是我喝酒误事。”
她这会儿眼神厌恶,刚才随口奚落江见疏是私生子,可见内心并不是这么想。
她实在厌烦江见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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